第169章：慘敗，那叫一個慘

劉寵傻傻的看著不遠處王妃鄧氏一臉溺愛的給一個小屁孩用熱毛巾搽臉，劉寵感覺自己腦筋不怎麼夠用。

這貨居然是侄子，我他麼的是鄧艾的姑父。鄧艾啊這可是，劉寵不可思議的望著一臉髒兮兮卻兩眼炯炯有神，說話還結巴的小孩。蜀國就被這貨給滅了？哎呀。

“你叫鄧艾？”

劉寵一面不可思議。鄧氏回頭瞪了一眼，讓劉寵剛纔的氣勢全無。

“陳王，我怎麼看你滿臉懷疑的樣子，我家侄子還有人能假冒？你近幾年卻是忙了，對我家親戚也不怎麼來往了，可是你忘記了，當年我懷孕的時候是跟誰一起同時懷孕的，那還不是我家弟妹，我兩是同一年同一月生的。”

這些話劉寵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反正耳朵邊被鄧氏震得嗡嗡響就對了。自己被老婆訓得大話不敢出，鄧艾卻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而且，劉寵從鄧艾的眼神中看出了跟一般小孩眼睛中所沒有的東西，那就是陰謀。

鬧了半天，劉寵才弄明白，原來荀攸支支吾吾給自己說的那個涉嫌的親戚就是王妃鄧氏的兄弟，而眼前這個小破孩就是他兒子。

劉寵氣不打一處出：“小鄧艾，我問你，你喊什麼救命啊，救誰的命啊？”

“咕咕咕咕父陳王，饒繞繞繞我爹的命。”

劉寵：“你爹怎麼了？”劉寵知道，荀攸和劉敢雖然抓了一堆人，而且證據確鑿，但是對於這個親戚，荀攸卻還沒有動手。

“咕咕咕姑姑姑父，抓人，抓抓抓了好多人，我爹爹爹爹爹都見過，還經常一起吃吃吃吃酒，鎖鎖鎖鎖所以，我爹也是要抓抓的，只是是是是因爲姑父，要回來請示姑父，到到到底還是要抓的。砍頭不要，我我我我，給咕咕咕姑姑姑父當童子，饒我我我我我爹不死。”

劉寵傻眼了，一般人還真聽不明白，張著嘴看著鄧艾，然後又看著鄧氏。只見鄧氏也驚訝不已，卻是聽明白了，所以才驚訝。然後一把抓起劉寵之前拿進來的本子，衝著傻眼的劉寵：

“陳王，你傻啊。艾兒說的就是這個，艾兒說，外面抓了好多人，好些人甚至都是跟他爹，就是我那不成材的兄弟，經常往來的人。所以艾兒斷定，他爹也一定是犯了事的，之所以還沒有被抓，是因爲親戚的關係，底下的官員要請示你，但是最終一定還是要被抓去殺頭的。艾兒就跑來找我們，希望不要殺他爹，艾兒給你當書童，爲他爹代罪。”

鄧氏說著兩眼就落淚，憐惜的看著鄧艾：“哎喲，我那兄弟怎麼有這麼懂事的孩子，心痛啊。”

只見鄧艾連連點頭，對著劉寵認可鄧氏的翻譯：“我當童子，不殺我爹。”

劉寵也震驚了，這可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啊，那張童稚的臉上有著無比的堅毅。在自己爹犯事之後，不是來哭，不是來裝可憐，而是用他稚嫩的堅定和孝心。

劉寵：“蜀國被你滅了，不冤啊。”

“好，我同意了，不殺你爹，但是他這個縣令到頭了，還有，這一年吃下去全給我吐出來，日子過不下去就來王府借居。”

劉寵轉身出去，又回頭指著小臉通紅的鄧艾：“還有，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陳國的書院跟駱統他們一起上學讀書，你現在可是我的書童。”

劉寵大步離開，然後聽到背後鄧氏嚴厲的聲音：“走，艾兒，跟我去見那不成才的廢物老爹，看我怎麼收拾他。”

劉寵笑了笑，王妃依舊是那個王妃，對誰都一般霸氣。

劉寵終究沒有做到一視同仁，也不敢，也不能。一則是因爲王妃的原因，劉寵總不能真的殺王妃的家人吧。二則是因爲鄧艾，一代名將不能毀在自己手裡。那幾個不成材的親戚，只要不當官，劉寵能養他們活到老。

三天過去了，整個陳國上空都飄著一層濃濃的血腥味。兩百多顆頭顱，讓一些不法之徒睡夢都顫抖。

劉寵這邊對內部的腐敗大開殺戒，遠在荊州的漢水邊，也是陰雲重重，令人不敢大聲呼吸。

袁術現在進退爲難，六萬大軍堆積在樊城四周，但是袁術他低估了劉表對南陽的渴求，現在對面，同樣有著不低於自己的兵力。

袁術：“楊弘，可有可能從潁川增兵，爲勝利增加一些保證？”

楊弘搖搖頭：“主公，不能，萬萬不能，陳紀小兒這一年雖然兵力不足，但是也有六七千，而且都是從兩萬士兵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劉勳在潁川只有八千人，一個月前已經調了三千人馬過來，再調，潁川不保。”

袁術眉頭一皺：“那陳國呢，讓劉寵帶兵來相助，他偌大一個豫州牧，幾萬人馬總有的吧。”

閻象此時趁機：“稟主公，若是一年前，我軍勢力正盛，陳王或許還能聽候命令，但是現在，只怕不能，主公，劉寵野心昭昭，實乃我軍大患啊。”奪取荊州，閻象是認可的，但是閻象卻不看好這樣子出兵，草率。

在閻象心中，要奪取荊州，必須做夠充足的準備。聯合益州一統出兵，同時調撥荊州跟江東的關係，讓江東牽制江夏。這樣一來，袁術單獨面對荊州的實力，至少要比現在小三倍，四倍。

所以，閻象就一直找機會鼓吹劉寵和陳紀，甚至曹操的威脅，好讓袁術擔心後方而退兵，這樣的話袁術還能保存元氣，等待時機。

袁術：“閻象，你該不會又是叫我退兵吧。”

閻象：“主公英明。”

袁術大怒：“英明個屁。”袁術怎麼能退兵呢，樊城堆著六萬人馬，第二線還有好幾萬，總共十萬人馬出動，揚言要踏平荊州。現在一箭未放，就讓自己灰溜溜的回宛城，袁術的面子往哪裡放。

袁術不想丟這個人。

袁術：“劉寵不是給了許多弩箭嗎，樂就不是搭了箭臺嗎。江上區區數千水軍，就擋住了我軍六萬人馬，我丟不起這個人。傳我命令，令樑剛留五千人看守樊城，以紀靈張勳爲大將，各率一萬五千人爲左右兩路，本將親自爲中軍，以弓箭壓制荊州水軍，大軍過江。”

閻象大驚，趴到在地：“主公，如此必敗啊。我軍在江南未有先鋒建立營寨，倉促過江，就算避開了水軍，江南的荊州兵也是嚴陣以待啊，主公。”

袁術大怒，一腳踢過去：“妖言惑衆，蠱惑軍心，來人啊，抓起來，等本將入了襄陽再問罪。哼，我大軍過江，背後就是大江，此乃楚霸王破釜沉舟之計，豈能不勝。”

衆人不敢出聲，急忙按令行事去了，閻象依舊在狂叫，只有一個猥瑣的小將，穿著不怎麼合身的鎧甲激動的數著手指頭，計算著這一趟自己要賺多少錢。

劉表在襄陽，瞇著眼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睛中不時閃過一些亮光。因爲劉寵的原因，此時的劉表沒有像歷史上那樣徹底淪爲世族的傀儡，劉表在激烈的掙扎。而現在，事情似乎正在往劉表有利的方向發展。

“可惜啊，袁公路來得太快，蔡瑁又婆婆媽媽的推延了三天不肯進兵，要不然及時增兵樊城，在樊城跟袁公路打攻防戰，要激烈得多啊。”

別人打仗，最好越小越好，劉表卻期盼著這一仗越大越好。不爲別的，因爲死的兵，都不算不上是他劉表的兵。同時，打得越激烈，不僅荊州傷亡，袁術也一定傷亡，到時候，自己拿下南陽，就輕鬆得多。

“傳令，讓蔡瑁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勝利。”劉表下令，然後轉身又下了另一個命令：“命令黃漢升爲-----黃射爲------”

劉表要蔡瑁在前頭拼命，卻讓黃忠和黃射迅速募兵。

而蔡瑁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袁術大軍動了。不管蔡瑁願不願意，他都必須擋住袁術。儘管蔡瑁也不喜歡自己消耗太多，但是，袁術要是過了江，自己一樣沒有好日子。

看到袁術大軍的動向，蔡瑁卻不由哈哈哈大笑，急忙：“令，蔡中後退三裡，張允左偏三裡，讓袁術過江，哈哈哈哈。”

張允大驚：“將軍，這樣袁術就真的過江了。”

蔡瑁指著前方動向：“我就是讓他過江，不僅你們退，我也退。袁術的箭塔雖然不見得攔得住我的水師，但是沒必要跟他硬拼。我要等他大軍過江一半，然後再發動強攻。你兩部步兵及時衝上來，我水軍迅速截斷漢水，將南陽軍一分爲二，先滅了過江大軍，再火速過江，配合樊城的士兵，追擊袁術。袁術何其無能啊，居然這樣過江。”

人家過江，都是找一個沒有人防禦的地方，偷偷先送一批人馬過去，穩住腳跟，然後再主力過江，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打的還是陸地戰。可是袁術現在，蔡瑁明明在眼前，他卻要強攻。袁術，遠遠小看了蔡瑁的水軍戰鬥力。

第一批過去了，紀靈回報，荊州兵一個不見。

袁術就哈哈哈大笑：“你們看，我說荊州兵只要看到我大軍之威，必定潰敗嘛。他們沒有趕上樊城，就只能退回去襄陽，要堅守。傳令，大軍繼續過江。”

一天， 整整一天時間，南陽兵過了兩萬左右。就在這個時候，蔡瑁發動了水路同時的進攻，啪的一下，漢水上往來額木筏船隻，瞬間被蔡瑁的大船衝成粉碎。袁術想要再過江，沒有一兩天時間重新伐木造船是不可能的。

袁術，最終只看傻傻的看著江對岸的兩萬人被蔡瑁三倍於自己的人馬圍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