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騙誰哪?我連師傅都沒有,哪裡來的師兄?”典韋對那個人的話很不滿意。
“好吧,我的師傅是曾經(jīng)在你護送某人的時候打傷你的人,這下你知道了吧。”那個人顯得很無奈。王越確實沒有收典韋當?shù)茏樱皇莻€記名的。
典韋反應過來了,我們當然更反應過來了,許褚這冒失鬼又說話了:“嗨,你直接說你是王越的弟子不就結了嗎?繞那麼一大圈幹嗎?”
那個人的臉色一下就黑了,雖然看不到,但感覺得出來,高手就是高手,氣勢明顯不一樣。我趕緊說:“許褚閉嘴。”(漢朝時,直接叫長輩的名字是大不敬)
然後緊走幾步,來到那個人的跟前,一抱拳:“在下陳登陳元龍,請教兄臺大名。”
“原來是陳公子,久仰大名,在下姓蕭名風,草字子逸。”他看我沒有什麼惡意,於是還劍入鞘。
我愣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這裡不是北宋,不過蕭風這名字聽著還真是親切。
“既然你是王先生的弟子,也就不是什麼外人。我們住的客站離此不遠,咱們就去我的房間聊一聊,再吃頓便飯。說實話,這事情我們也是稀裡糊塗捲進來的,所以我也想問個明白。”我又指了指典韋和許褚:“我想他們也一樣。”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個蕭風還真挺痛快的。
回到客棧,關羽和呂布也都回來了,再加上蔡邕和那幾個鮮卑妹妹,好多人啊,當然還有我的小蔡琰,所以也就不適合當面說太多事了,就是彼此介紹介紹,吃了頓晚飯而已。
等那幾個女眷都走了,我示意蕭風可以開始講了:“蕭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要追殺那個老方士啊?”
蕭風一笑:“他老,他比你們大不了幾歲。”
“啊!”我們?nèi)己荏@訝。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這個人叫蕭遙字子遠,乃是我的族弟。是個練武的好坯子。別看我比他大兩歲,但自小我就不是他的對手。師傅本來要收他當徒弟的,但是覺得他心性不好,自小德行有虧,所以就沒收他。反倒是收了我這個資質不如他的,他覺得是奇恥大辱,就出門另拜名師了。學成之後找我打架,卻又打不過我了,他一賭氣就又去找,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什麼真正的高手,總是輸給我。我甚至想輸給他一次算了,省得他老是沒完沒了地糾纏,但是又怕有辱師門。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他幹了一件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他的事情,有一次他趁我練武的時候,從我身後偷偷的靠近我,猛然間出手偷襲,我感覺到惡風不善,就一閃身,一把刀直接插入了我的左胸。”我們聽到這兒,都不禁嚇了一跳,但是現(xiàn)在看他的樣子,肯定是沒事。
他看看我們,很輕鬆的笑了笑:“是真的,我的心跟常人不一樣,有點偏右,所以我現(xiàn)在還能跟你們說話。”
他接著說:“正好在這個時候我的一個好朋友來找我,看見了這一幕,就追了出去。他根本不是我那朋友的對手,但是他的輕身功法極好,所以我的那個朋友也沒追上他。我朋友回來發(fā)現(xiàn)我還有口氣,就開始給我治傷,等我恢復得差不多了,那個朋友就離開了我。我知道他是去找那個傢伙替我報仇去了,我想勸阻他,但他說什麼都不聽我的,他把她的小妹妹託付給我,帶著大妹妹去追那個傢伙了。從此這幾個人全都音信皆無,我一直很擔心他和他的妹妹。”
許褚又插嘴了:“他帶著他大妹妹幹什麼,不是累贅嗎?”
蕭風笑笑:“要是你跟他妹妹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能贏呢。”
許褚一撇嘴,一幅老子絕對不信的樣子。
蕭風也不分辨什麼接著說:“今年春天,我在青州尋找這幾個人下落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一個外邦的人。那個人身高體壯,據(jù)他自己說是秦人,是跟隨徐福出海的童男童女的後代。他說他認識我的那個朋友,他們現(xiàn)在在一個叫潭州(懷疑是琉球,可不是杜甫那個《發(fā)潭州》,哪個地方的治所在長沙,是隋朝的時候由湘州改的。)的地方,距離這裡很遠。我那個朋友現(xiàn)在已經(jīng)當海賊了,現(xiàn)在是那裡的海賊頭領,手下有十萬人以上,經(jīng)常出海擄掠,但是因爲離得太遠,所以回不來。那裡的北面不遠有好幾個大島,上面住的差不多都是倭人,其中也有徐福他們的後代,所以有些話還是能明白的。那裡又稱倭奴國,是幾十個小國家組成的,最大的一個叫邪馬臺,是他們的盟主。現(xiàn)在我的那個朋友除了平時帶領他的手下打獵捕魚以外,就是去搶掠這些倭人。”
ps:建武中元二年,倭奴國奉貢朝賀,使人自稱大夫,倭國之極南界也。光武賜以印綬。安帝永初元年,倭國王帥升等獻生口百六十人,願請見。《後漢書·東夷傳》
中國皇帝贈送給倭奴國王的這顆金印,已於1784年4月13日(日本光格天皇天明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在九州志賀島的葉崎出土,現(xiàn)保存於東京國立博物館中。此金質印章的文字爲“漢倭奴(;nu)國王印”。此即證實了“倭”即是日本列島人,他們也稱爲“倭奴”。中國《禹貢》中所記載的“島夷”,即是“倭”或“倭奴”。原來,他們都是“原日本人”的兩個不同的稱謂。
沒想到這幫鬼子,這會兒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過聽到他們說正在搶掠倭奴國我還是蠻高興的。
“既然離得這麼遠,回都回不來,那他們是怎麼去的?那個秦人小子是怎麼回來的?許褚又插嘴了。
“大風,全是大風,我的朋友是和他妹妹出海觀海景的時候給吹了過去,而那個秦人小子是出海捕魚的時候給吹了回來。”蕭風笑著回答,看來他的脾氣真的不錯。
“還真挺巧的是吧。還有更巧的,就是我突然找到了蕭遙,他竟然打扮成一個老方士的樣子,投到了張角的手下,在這裡替張角傳播太平道。要不是我跟他太熟悉了,根本看不出來。我本來是想白天人太多,容易誤傷他人,想晚上再來抓他的,沒想到居然跟你們打了一架,還讓他給跑了,真是冤枉死了。”蕭風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惋惜。
“實在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不明情況就出手,讓這個壞蛋給跑了。”我拉著許褚和典韋一起向他道歉。
蕭風確實蠻豁達的,他又笑了笑說:“沒關係,他命大,不過千萬不要讓我再找到他。”
許褚趕緊說:“沒問題,以後我們幫你一起找他,找到他,我把他全身的骨頭都砸酥了再給你送來,看他還怎麼跑?”
大家聽了都哈哈大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那傢伙的道觀裡也許還有什麼好東西他沒來得及沒帶走,咱們?nèi)シ觞N樣?說不定能知道些太平道的秘密呢?”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的蔡邕說話了:“過會兒回來給我講講東邊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