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從幽州回青州,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多么偉大的創意啊,但是現在它正在變成現實。而創造這個現實的人就是我,當然還有我手下的這些水軍。
大雪停了以后的第三天,我就帶著隊伍離開了石門山,但是公孫瓚留了下來,他把張純部隊里的不少人都收編了。現在他的軍隊已經不少于兩萬人了,屬于超編一萬,但是山高皇帝遠的,誰又管得著呢,除了那個愛挑毛病的劉虞,誰也拿公孫瓚沒什么辦法。
實際上劉虞也拿公孫瓚沒什么好辦法,頂多是威脅公孫瓚少發給他糧草罷了,沒什么新鮮招數。公孫瓚只要呆在柳城不回去,就完全可以跟劉虞分庭抗禮。畢竟幽州今年的糧草要有一部分依靠青州,我要是把糧草用船運到公孫瓚帳下,劉虞就什么招數也沒有了。
自打上次許褚變身‘許大屁’之后,許褚已經不敢吃豆子了。但是我把豆子泡在水里,發出來的豆芽,許褚卻最愛吃了,尤其是豆芽炒肉,現在簡直成了許褚每天必備的主菜了,不吃就渾身發癢,簡直比酒癮都讓他難受。
坐在大船上,一路顛簸,只用了不到四天,我們就從遼西回到了青州,確實比騎馬方便多了。不過路上暈船的人比較多,下來的時候一個個直打晃,除了水軍的將領,就沒一個能站得穩的。尤其是那個可愛的許褚,竟然連他最喜歡的豆芽炒肉都吃不進去了,面色蒼白的都快趕上趙云了。
這個結果還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這樣可不行,雖然我也覺得不舒服,但是還不像他們反應這么大,只是吐了兩三回,飯都沒誤了吃。可是打仗講究未雨綢繆,坐船明顯是一條捷徑,那速度比騎馬快多了,而且還十分有突然性。如果我們有一條龐大的船隊,在沿海作戰的時候,絕對具有非同一般的優勢。
而且打倭國的時候我們也肯定要用船,如果大軍下了船,一個個全都打晃,那這場仗也就沒法打了。雖然倭人個子矮小,力量和裝備都沒法跟我們相提并論,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可能會被小鬼子們殺得很慘。所以我一定要讓將士們盡快適應海運,起碼要做到上了船能吃能喝,下了船不再打晃。
因此我到臨淄的第一件事就是征求眾位謀士的意見,訓練士卒們提高坐船的能力,徹底改變‘南人乘船,北人騎馬’的說法。
我坐在刺史的位置上,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坐船回來的眾位,為了慶祝我們從那可怕的驚濤駭浪中得以逃生,干一杯。”
所有隨軍出戰的將領和謀士都端起了酒杯或者酒碗,愉快的一飲而盡。
我把酒杯放下,用十分嚴肅的表情看著大家:“感覺是不是有點像死里逃生呢?諸位。”
“是有點兒。”趙云實話實說。
“簡直太難受了。”典韋對坐船的評價也不高。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所有的俘虜都很老實,沒有人再有力氣跟看押他們的人叫板了,他們連吃飯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灌尹這樣評價坐船的意義,倒也算是別出心裁。
“不光是俘虜吃不下飯,連我都吃不下去飯了,何況他們呢。那根本就是上刑,簡直太難受了,要是能夠不坐船,我寧肯在小灌的俘虜營里受兩天酷刑。”許褚自斟自飲的時候也不忘詆毀一下坐船的感受。
“是啊,不過也有好處的,至少這兩天你看起來白凈多了。你說是不是啊,云長。”呂布拍著許褚的肩膀說。
關羽裝作仔細觀察的樣子看著許褚,把他的眼睛瞇得更細了,不注意看,你根本就發現不了那中間還有道縫:“嗯,是白了不少。”
許褚那個郁悶,抱怨的說:“我又不是女人,要那么白干什么?”
大家一陣狂笑,我對著許褚說:“我覺得你還是白點兒好看,就這么定了,為了讓大家都能變得更白,所有的將領,士卒都得到船上去適應。誰不能做到在船上吃喝正常,下船依然腳下生風,就不能下來。”
所有的非水軍將領都傻了,許褚干脆苦著臉看我:“不會吧,主公。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郭嘉歪著頭想了一下說:“我不用去吧?”
我看了一眼眾位謀士:“你們不用,我的命令針對的是直接作戰的人員。”
程昱放下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長地說:“看來主公是打算用奇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