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面夾擊,四面包圍這種不利的情況,西涼軍在高順指揮下,依然體現出強大無比的戰斗力。所有士兵配合默契,進退有據,再加上西涼軍成員大多游牧民族,民風彪悍,好斗猛勇,戰況進行極為慘烈。每每殺死一員敵軍,南陽方面也要付出相同的代價。
“將軍,恐怕支持不住溫侯到來,我們還是先行突圍吧。”魏續渾身浴血,身上已有多處傷痕,頭盔歪歪斜斜,顯的十分狼狽,亂軍之中退了回來,臉色有些慌張對高順道。
高順,冷冷看了一眼。
魏續立馬鴉雀無聲,滿臉膽顫,剛想出口的話硬生生吞回肚子。
“高順可敢與典韋一決死戰?”亂軍中忽然響起一股悶雷聲音,清晰傳進高順耳里。
“無名小將,何足掛齒,不用理他。”高順不屑一聲,轉首專注四周形式,臉色依然沉穩如水,哪怕情況危如累卵,泰山崩于眼前依然面不改色。
“高順,你是個縮頭烏龜不成,還不快快出來死。在不出來,你家典爺爺砍光所有士卒。”少時,典韋那廝又一陣鬼吼聲,伴隨著陣陣慘叫不絕。
“將軍,典韋甚為勇猛,起碼已砍殺我數十精銳。”時時刻刻觀查戰場局勢的衛兵出聲道。
“哦?”高順眉毛輕輕一揚,略有些削瘦的臉龐上,滿是殺氣。
“此事何須勞煩將軍,魏續愿出馬斬殺此僚。”魏續善于查言觀色,眼見高順隱隱有些怒火,立馬出列道。
“恩”高順輕應一聲,也沒什么表示,只是輕輕額首。
“無名小卒,休得張狂,魏續來也。”魏續心里一喜,立馬提槍出陣,先是大聲賣弄一下,然后直撲典韋而去,這廝是為了將功補過,討好高順,所以顯的甚為賣命。只是有些事情老天早已注定,有些人物終究要成為別人成名的墊腳石。魏續心思也算活絡,假如換成何晨或者黃忠,估計早已把自己當成烏龜縮起來。至于典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無名小將,想混聲望來的吧?可憐的魏續,策馬出戰不及三回合,便把典韋一戟掃于馬下,死活不知。若不是兩邊視死如歸的西涼兵奮力搶人,只怕當場給暴了腦袋。
高順臉色終于微微一變。抬頭看了看后方,一條火龍耀空,翻騰前進,距離越拉越近,最多不用半個時辰功夫,便可支援到達戰場。
“所有預備役、部曲全部給本將軍上,只要支撐一刻鐘時間,溫侯就能支援上來。”這一刻高順終于亮出鋒利鐵槍,高聲大喝,略為低沉沙啞的聲音,卻含著驚人的魅力,西涼兵所有士兵完全像著魔一樣,全身心投入這場舍生忘死的戰斗中。高順相信,以目前戰場敵我態勢,何晨絕對無法敵時間內消滅自己,只要能撐過這一段時間,便是開始發起強烈反撲之際。至于典韋,先解決這個跳梁小丑吧。
“典韋小兒,受死吧。”高順嘴角露出一聲冷笑,雙腿輕點馬肚,鐵騎便瘋狂碾壓而去,槍鋒所指下,南陽兵皆一招斃命。
“你就是高順?”典韋豹眼圓睜,滿臉好奇打量眼前這個騎在高大馬兒上面的敵將,這可是何晨千叮萬囑的人物來的說。此時在典韋方圓三丈之內,除了高順外,沒有一個敵軍,有的也是已經躺在地上,或開膛剖腹,或身首兩地,死的不能再死。
“何晨好本事,本將軍并未亮出番號,你們也能猜測的到,果然讓人驚訝。不過你既然道知某乃高順還敢叫陣,沖著這一份勇氣,便賺你一個全尸。”高順平時沉默寡言,今曰難得說這么多話,卻是見典韋人高馬大,兇神惡煞,是一個指的相交對手。
“少在那里吹牛皮,手底下見真章吧。”典韋說打就打,一雙長戟勢大力沉,當著高順便狠狠劈過來。
高順鐵槍一抖,便起六朵槍花,就像盛開的怒蓮,在自己面前布下層層防線。
“當當”雙戟與鐵槍如走馬觀花,短短數秒時間內已連續交鋒十余回合,不分勝負。
史上對高順統軍能力一致認可,毫無異議,但對他武力卻是眾說風云,有人說他武力屬于超一流,也有人說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間,總之沒有明確的定意。但照著何晨自己理解,高順武力雖然不及呂布,但絕對不會比張遼差。也許很多人不會同意這個看法,那么我們要想真的猜測高順武力,那么必須先從呂布這個人下手。呂布是一個崇善一力降十會的人,這一點從他濮陽之戰就可以看出來。記載中,每每有戰,便是的左張遼、右臧霸,高順則凌駕八健將之上。呂布不喜歡高順,那為什么要把他提至帳下第一人?呂布迷信武力,不屑智取,如果說高順武力與張遼等人相差很遠,僅僅以智慧練兵為長,呂布有可能如此提拔高順嗎?
演義中高順筆墨不多,單挑只有兩次,一次對陣夏侯敦,一次對陣張飛。戰夏侯,四五十合敗逃。但高順敗退后不是逃回本陣,而是繞陣而逃,讓夏侯來追殺他。夏侯果然配合緊緊追了上來,被曹姓狠狠陰了一把,于是便有了夏侯拔箭啖睛斬曹姓的盛舉。試想想一個人真戰敗的話,毫無疑問應該逃回本陣才對啊,古代戰爭,每每提起都會有一句弓箭射住陣角,這是什么意思?就是說有弓箭兵時刻準備或者已經張弓,以防敵軍追殺。這個簡單的事情高順肯定知道,那他為什么還繞?這不是明擺著詐敗誘敵嗎?如此,高順四五十回合不敵夏侯便不成立,如果真要打,估計遠遠不止。
再看高順挑張飛,當時呂布軍失了徐州,全線連夜后轍,張飛卻率軍連夜突襲,這時候高順卻主動出戰張飛。結局是高順未能勝,呂布因此親自出戰。張飛曾經多次單挑呂布,從虎牢關下單挑呂布戰數十合,再到徐州幾次與呂布不分勝敗,高順都一直默默在邊。因此,高順必然很清楚張飛武藝。在前有阻擊后有追兵的情況下,只有盡快打敗張飛,才能殺出一條血路。這時候高順敢出戰,說明他心中是有一定的把握。至少他不會腦殘的像魏續,為了宋憲報仇,也不掂掂自己斤量,結果被顏良一刀斬于馬下。相受,冷靜、沉著一直是高順的優點。這樣看來,應該是他自認為武藝不會比張飛差,才會請命出戰。高順未能戰勝張飛,最有可能結局就是平手,正因為看不到迅速取勝可能,呂布才親自出戰張飛。
所以高順的武將絕對不會輸給張遼。
事實進行也應了何晨猜測,高順力戰典韋近百回合后,槍法才有些開始凌亂,力氣漸漸有所不支。而這時候南陽軍起碼用超過三成以上士兵陣亡,換來西涼兵幾乎全軍覆沒,只留下不過三四百兵將還在頑強抵抗,而這個時候,呂布大隊已經近在咫尺,隨時都可能支援戰局。
“叮叮叮”黑暗中,一道耀目的長光,拉開凄厲的破空聲,就如上古法寶,虛空飛遁,穿越無數平行空間,只是一轉眼,一枚帶著淡淡金黃色光暈的箭矢,便狠狠命中打斗中的高順。
“轟”一聲巨響,高順座騎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叮叮叮……系統提示,由于目標武力高過宿主,落曰弓技能削弱50%,破甲效果削弱50%”系統提示聲意在何晨腦里響起,這個結果他早已明了。眼看呂布就要上來了,時間已經不能在拖下去,自己用“落曰弓”就是要把高順打下馬,然后……何晨雙眼急急盯住戰場,心中有些焦急。
火把中間,高順躺在地上,落曰弓強大沖擊效果雖然削落一半,但依然震的他五臟幾乎移位,嘴角冒出絲線鮮血,那怕面臨生死前的一刻,眼神絲毫沒有一點慌亂,依然沉著如故,平淡如水。
“誰?”典韋憤怒的豹眼環照四周,想看看是誰插手打斷自己酣暢淋漓戰斗。
“高將軍……”高順部曲不敢相信自己眼晴,心目中有如戰神一般存的高順竟然也有戰敗一天,哪怕是因為別人偷襲放了冷箭。所有曲將一哄而上,準備保護高順。
“滾開。”還好典韋沒有忘記何晨分配給他的任務,一戟掃開一大片兵器,把擋在前面的高順部曲殺的東倒四歪,嘴里打雷聲道:“晏飯桶,還不快點把高順綁走?”
“搞定,典酒鬼,俺先撤了。”晏明在典韋強力掩護下,隨手敲暈高順,動作極其熟練的把他五花大綁,隨后扛在肩上,一溜煙往回退。
“惡賊,留下高將軍。”高順幾十個部曲士兵,眼睜睜看著高順虜走,這一刻有如得了狂犬病的瘋狗,雙目通紅濕潤,面色猙獰可怕,表情更是恐怖無比。所有人放棄防守,只知道瘋狂攻擊典韋,哪怕同歸一盡也再所不惜。
遠處觀戰的何晨,嘴巴裂出開心的笑容,終于把這高順家伙給逮回來了。至于怎么勸降,那個慢慢再說。只是苦逼的何晨,還沒有從剛剛喜悅中回過來,卻見對方援軍已狠狠撞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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