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這是一個反應很慢的人,反應慢并不代表傻,這是兩種概念,反應慢你可以看做他進行考慮的時候所費的時間比較長,而傻就是傻,跟別的無關;
按照李儒的指示,在李肅與呂布發生一番激斗之后,要么李肅成功了,他什么也都不需要去干了,要么李肅死了,但是李肅可能會給呂布帶來很強大的殺傷,這個時候他出手正合適;
可事情總是按照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李肅劍走偏鋒,以詭道勝了!是的,不管怎樣說,就這次的交手來看,李肅贏了!但是他沒有痛下殺手,呂布僅僅是被他在臉上留下了一道痕跡!
看到這里他本來都想走了,異變陡生,突然蹦跶出一個小白臉子,叫什么...李孝先?然后又蹦跶出一個相當兇殘的老頭,給呂布狠狠的來了一下子!
華雄沒想到,從前的文士李肅,原來是這么生猛的一個超級武將,華雄沒想到呂布...也有受傷的一天!分數兩個陣營,并不妨礙他對呂布的崇拜,只是身為一名軍人,他沒有選擇的余地罷了!
現在怎么辦?呂布受的傷看樣子是很重,可不要忘了虎死雄風在,何況是沒死的,而且李肅與呂布應該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舊交,自己出手...可能被其阻礙,到底該怎么辦呢?
華雄騎著自己的黑風獸,遠遠的吊在呂布三人身后,呆呆的坐在馬背上。懷中抱刀,手臂支著下巴,豁然,一道靈光閃過!華雄雙腿一夾馬腹,向前奔去!
“嘚嘚嘚嘚...”,李肅咪咪眼睛,小聲地說道:“有人來了...恩?華雄?他怎么回事兒?”
一直到黑塔般的華雄到了跟前,李某人才看清楚是他,比起這些超級武將,他的眼里與聽力簡直就是...帶著花鏡的老奶奶級別的!
“華雄...你是怎么回事兒?難不成你是來殺我的?”。呂布輕佻的打量著華雄,道:“在我手底下連三十招都撐不過去的手下敗將!你是想死嗎?”
華雄一抱拳,毫不畏懼的說道:“軍令難違!我也是迫不得已!溫侯受了重傷,我也看到了!三十招...三十招我若取不了溫侯的性命,從今之后見到你我便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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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是誰啊!霸氣!絕對的霸氣!呂奉先果然是真豪杰!張狂而又自信!屈伸手掌,呂布伸出三根手指:“三招...三招內我若不能擊敗你,我就自盡在這里!”
“奉先!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你...”,李肅焦急的勸說。全盛時期的呂布在面對華雄的時候最起碼也要十招以上,如今...僅僅三招。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閉嘴!”,呂布沒有說話,說話的是李凱,李某人嚴肅的說道:“這是他的驕傲!屬于天下第一武將的驕傲!你若讓他回避,他這輩子也就毀了,還不如死了的好!”
呂布頗為贊賞的看了李某人一眼,有些知己的味道,方天畫戟慢慢的豎起,頭朝上。尾握手中,這是一個詭異無比的起手式!呂布挑釁的挑挑劍眉:“華雄...你準備好送死了嗎?”
華雄堅毅的望著呂布,手中鬼頭大刀橫于胸前:“自然!”,他一開始就準備好做防守的姿勢...就是這個姿勢讓呂布輕蔑的笑了!華雄——怕了!
在面對呂奉先的時候,誰又能掉以輕心呢?他就是頭兇獸!是個怪物!呂布雙腿一磕赤兔馬的馬腹,赤兔馬興奮的向前奔去,恩...戰馬也有郁悶的時候啊!
、他的老大。呂布,這是個張狂霸烈的人,在他面前自己需要低頭,那個李肅絕對不是什么好鳥。他的弓箭術可以一箭射掉自己的鳥,還有那匹瘦骨嶙峋的小柴龍,那廝就是一個異類,還有那個小白臉子...
一行三人六馬,它唯一能欺負的大概也就是那個小白臉的戰馬,除此之外它全都惹不起!作為四大名馬之一,馬王中的馬王,僅僅兩三里的路途中它的小心肝一直在顫,汗水不停的在流,簡而言之...太丟馬臉了!
“嘶——!”,赤兔馬興奮的嘶鳴,大嘴張開就要向華雄的黑風獸咬去,呂布悶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赤兔又郁悶了!它哪里能夠理解呂布的真正意圖呢?他要靠的是實力,絕對的實力!不可參雜任何東西!
戰馬、兵器這些都可以視為一個武將的部分實力,如論怎么樣誰也不會去說些什么,但呂布就是這么驕狂的一個人,尤其是在自己最強大的領域當中!
“接好了——!”,呂布豎起來的方天畫戟向前砸去,華雄連忙招架,畫戟落下砸在刀桿上,卻沒有發出震天動地的聲響,僅僅是砰地一聲,為何?因為呂布根本沒用力,只是控制方天畫戟來了一個自由落體!
華雄在驚詫中聽到了一聲怒吼,呂布單手轉動方天畫戟,戟上小枝螺旋刀一樣順著刀桿劃向華雄的頭顱!華雄將橫亙在胸前的鬼頭大刀豎了起來,意圖攔截呂布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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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招!給我破——!”,呂布暴吼一聲,轉動中的方天畫戟勾住了華雄的兵器,雙手猛然發力,鬼頭大刀飛了出去!方天畫戟也順勢搭在了華雄的脖頸!
華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一個武將在戰斗中失去武器這意味著什么?一個字——死!這也是最打擊人的一種手段!
呂布將方天畫戟收了回來,冷哼道:“服?還是不服?”,掙扎間華雄堅定的望著呂布,輕吐:“不服!”。倔強的話語,不屈的眼神,以及執著的回答!
“哈哈哈...很好!一個武將怎能在被別人擊敗的時候就屈服呢?只有無所畏懼的心,才能夠成為最出色的武將!”,呂布大笑,胸腹間的傷口被扯動,流下血液,他毫無察覺;
“華雄...等你回去的時候不要提及我的存在,這是溫侯放你一馬的條件,你必須遵守。不然就是——死!”,李某人懶洋洋的說道;
呂布轉身兇狠的問道:“你有什么資格代替我說話?”,李某人一攤手:“聽我的就順,不聽我的...一定會出事兒!你不信?...不信也就算了,我也無話可說!”
“我可以答應!”,華雄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某人,拍馬向西方跑去:“李先生已經去了汜水關!不過...他不會就此死心的!”
“果然是個不錯的聰明人!”,李凱贊嘆道:“敵在明、我在暗,如此才更有機會占據主動。與李文優這樣的高手過招,任何一丁點優勢都必須抓住!華雄的承諾。可信嗎?”
“可信!”,呂布蹙眉,道:“如果他不答應你這個要求呢?你打算怎么辦?讓我殺了他?”
“愚蠢的想法!李儒會以殘害同袍的罪名即刻處死你!我只是在嚇唬他一下而已!如果他不答應,我也不介意將他送到聯盟軍大營外,借助聯盟軍的手處死他!”,李凱淡淡的說道,仿佛在說早餐要吃什么似的;
呂布心中一顫,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血啊!微微偏過臉看向李肅,李耀武也是捂著胸口。心肝亂顫,二人打定主意,一定要跟這貨保持距離,不然...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喂喂喂!你們倆離我那么遠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洪荒猛獸,僅僅是個雞都沒殺過的文士罷了!”,眼望呂布與李肅與自己拉開的距離,李某人喊叫道;
擦!你丫的雖然不是什么洪荒猛獸。可比洪荒猛獸兇殘多了!人家至少是光明磊落的出現與你決斗,你...全都是陰謀詭計啊!
“第一個條件!不可距離我三尺之內!”,呂布無厘頭般的竟然提出了這個條件!李某人都愣住了:“你確定?這么隨隨便便的就提出了一個條件?要知道我的能力并不差的!或者說...你這是在諷刺我不配與你為伍?啊?”
“那啥...這個,小先生啊!我們沒有那個意思!真的!真真的!你完全可以走在前面哈!”。李肅擦著冷汗,一臉的心悸,一個謀士...怎么這么可怕?
呂布赫然發現在他的人生當中又出現了一個自己害怕的人!這種害怕是一種感覺,一種直覺...野獸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感受到能夠威脅自己的存在!
“算了!呂...溫侯!你還剩下四個條件,不要輕易的開口,還是好好的考慮一下吧!真的很難得的!”,李某人推銷員一般推銷自己的能力,恰似青樓的老鴇推薦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
“暫且還沒有想到...等我好好想想吧!”,呂布知道自己是浪費了一個機會,也不惱怒,細細的思索起來;
虎牢關很快就近在眼前了,呂布先行一步前去叫關,抽調汜水關是個危險的舉動,所以李儒在得勝之后并沒有忘形,在第一時間就調集兵馬開汜水關;
他可以預見,聯盟軍不會放棄這次機會,即便不能夠趕在自己之前攻取汜水關,也會在第一時間趕到汜水關,趁他們立足未穩發起鋪天蓋地的攻擊;
虎牢關守軍以郭汜為主,樊稠為輔,留下了郭汜的三萬騎兵,與呂布的四萬人馬,郭汜不知道呂布干什么去了,他也不在乎,打開關門將呂布放了進來,當然,他也有疑惑的地方;
“這兩位是誰?恩...你是?李肅?”,郭大帥哥驚詫不已的上下打量著一身戎裝的李肅,笑道:“李耀武...你該不會是一個武將吧?你不是文官嗎?”
“從新介紹一下自己!末將是——李廣之后!李肅、李耀武!當然我也很擅長統計糧草!”,李肅輕笑著拱手執禮;
“李廣之后?李稚然也說自己是李廣之后...”,郭汜喃喃自語。沒有看到李肅眼中那道精芒,隨即他問道:“這位是?從哪里來的?”
沒等呂布開口,李某人笑道:“在下姓肖!你可以叫我——肖先生!郭將軍是嗎?我聽過你的大名!將軍英雄蓋世,器宇軒昂,儀表不凡,一看就是當世豪杰啊!”;
是個人就喜歡別人夸獎,郭汜也不例外,就算心中還存在懷疑,他還是放低姿態與李某人交談起來,看樣子。可以叫做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啊!
“馬屁精!”,呂奉先同志酸溜溜的說道,這種話他咋不對自己說呢?哎!人比人氣死人吶!
“多丙兄!小弟這里告辭了!看看呂奉先那張臭臉...嘿嘿!”,估計沒有一盞茶的時間,李某人竟然跟郭汜稱兄道弟起來!別的不說就沖這份交際能力,是個呂布都比不上;
“怎么樣?還算不錯吧?”,前往呂布軍營的路上,李凱洋洋得意的開著玩笑。呂布一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什么好得意的?馬屁精!”
“交一友結一緣!溫侯啊!你就是他傲氣了!你要是能夠折節下交,平易近人,再加上這份天下無雙的勇力,必成一代驕雄!可你現在...僅僅是一個大將之才罷了!”,李凱語重心長的說道;
“驕雄?大將?有什么區別嗎?”,呂布不解,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李某人一笑:“這種東西我不能幫你,要自己去感悟。就算我告訴你你也做不到,不如不說!其實兩者之間僅僅有一層看不見的隔膜罷了!要自己去捅破!”
“溫侯!”,“溫侯!”,到了呂布的軍營,李某人才能真正地看到呂布對于這些人的影響力,這里的人都很狂熱,他們都是將自己的信仰寄托在呂布身上的人;
主營外。七名大將一字排開,張遼、高順、成廉、宋憲、魏續、曹性以及郝萌,見到呂布齊聲抱拳:“溫侯!”
“怎么?溫侯?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愛將們嗎?”,李凱饒有興致的打量每一個人。特別在一個長相普通默默無言的人身上打量了好久:“這位是高順將軍吧?以貌取人果然不是好習慣啊!”
呂布皺了皺眉頭,為什么高順總是那么的...刺傷他的心呢?“這是張遼!這是曹性...”,呂奉先還是為李某人介紹著自己軍中的大將們;
李凱笑容可掬的一一見禮,道:“在下學過一些玄學,恩,七位將軍都是很不錯的驍將,能夠稱得上是大將的是這位高順將軍,這位張遼將軍也很不錯,若要是能夠多學習一下,也可以稱為獨當一面的上將,其余五位將軍可需要努力了啊!”
“你這是在挑撥我軍中將領的關系嗎?”,呂布不悅的責問;
“非也!非也!所謂唯才是去!唯有能者宜在高位,此為仁!反之,則為禍!我這是在幫助你啊!必須要讓你的部下們樹立起一個準則!強者為尊,這是軍隊,不是別的地方!”,李凱不惱不怒;
呂布氣悶不已的一揮衣袖,這七個部下他最討厭的就是高順,可偏偏最有能力的也是高順,除此之外他最慣著的就是張遼與魏續,張遼是因為有那個能力,而魏續可真就是唯親是用了;
李凱對著李肅一攤手:“呶呶!小心眼兒啊!”,李肅不知該怎么回答,打個哈哈跟他認識的張遼等人打個招呼;
“這人是誰啊?好像很拽啊!”,魏續心中很不爽,李某人的那番話無疑是在影射他,他心中怎能高興的起來?所以他偷偷的向李肅詢問;
李肅沉默一下,嚴肅地說道:“千萬別惹他,他是一個惹不起的人!就這么簡單!沒看見一向傲氣沖天的呂溫侯現在也是忍氣吞聲嗎?有些事情還要指望著他啊!咱們...辦不來!”
殺人不用刀,說的就是這種輕悄悄的說上幾句話就能將無數人變成地府亡魂的人啊!
“惹不起?如果偏要去捋捋老虎須呢?”,魏續硬邦邦的問道,李肅一撇嘴:“要是捋虎須,你還是去捋你們家姐夫的吧!這位...真的不能惹!不然...我會揍你!”
李某人拍了拍李肅的肩膀,李肅反應過度似的跳到一邊,驚恐的看著他:“不是說好了,三尺之內不能接觸我嗎?”
李凱郁悶的捂著額頭,豁然咆哮道:“那說的是呂布!你不算!懂不懂?懂不懂啊!混蛋!你這是瞧不起我嗎?啊?信不信我揍你?見過沙包大的拳頭沒有?”
“呃...那啥?李...肖先生!有何吩咐?”,李肅抹抹額頭上的汗水,對李某人畏之如虎,其實這也不算是畏之如虎,呂布有求于他,而他...也有求于他,所以在不能得罪他的基礎上,才會演變出這種畏懼的動作;
“我餓了!我要吃肉!我要吃野兔!”,李某人傲嬌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隨后向呂布的大營走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一群人;
“李大哥,你確定...”,張文遠指著李某人的身影,李肅嘆息:“確定!好吧!你們幾個誰閑著,趕緊的去打幾只野兔回來,我也餓了!哎!這就是位大爺啊!必須要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