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馬在遼闊的平原大地上奔騰,勇士們低下身去,伏在馬背上,凝視不遠處的敵人!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刀槍,慢慢的調(diào)整呼吸,準(zhǔn)備戰(zhàn)斗了!盛況即將開演!
“溫侯!你的部隊能不能騎射?”,李凱在奔騰中問道,呂布一愣,道:“騎射是游牧異族的拿手本領(lǐng),很難學(xué)會,我的這些...弟兄會的不多,只有幾百人!”
“幾百人?遠遠不夠啊!”,李凱喃喃自語,忽然看到每一個騎兵身上除了一桿長矛或長槍的武器配置還有一柄戰(zhàn)刀,眼中精芒一閃:“告訴他們飛刀出去!這樣可以阻礙對方的沖擊,減少我們的損傷!”
呂布點了點頭,喝道:“拔出戰(zhàn)刀!一百步!五十步!扔——!”
并州軍的戰(zhàn)士服從命令!呂溫侯對他們的影響太大了,讓他們往東他們絕不向西,讓他們殺狗,他們絕對不會去攆雞!
“嗖嗖嗖...”,戰(zhàn)刀在天空中打了一個有一個旋兒,陽光映照中怎叫的一個美輪美奐?美麗而致命的綻放花朵啊!
聯(lián)盟軍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側(cè)翼突然襲來的并州軍,可惜沖鋒速度太快,一時間不能夠停住腳步,若是前方有人挺住必定會造成一場大碰撞,沒人敢這么做!
此時,他們絕望的仰望天空,匆忙間高舉盾牌!“篤篤篤!”,戰(zhàn)刀深深地插入盾牌帶飛戰(zhàn)馬上的騎兵!讓他們死在騎兵的踐踏中!還有的只發(fā)出嗬嗬的聲音,就再無了聲息!一刀斃命!
“嘶——!”。有人倒下去,有馬倒下去,騎兵出現(xiàn)了一片混亂的景象,強大的沖鋒集團,速度不斷的下降,而并州騎兵的長槍已經(jīng)抵在他們的脖子上了!
“好了!殺一個對穿!任務(wù)完成,然后——風(fēng)緊扯呼,切勿頭腦發(fā)熱!”,李某人道;
呂布點頭應(yīng)承,赤兔馬飛一般沖奔出去。方天畫戟成為了死神的鐮刀,一片又一片的收割著聯(lián)盟軍的性命!少了沖擊力的聯(lián)盟軍騎兵,還不能做出有效的反擊就被截成兩段!
“走——!”,呂布大喝,并州狼騎緊緊跟在他的身后,呼哨中遠去,留下了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聯(lián)盟軍戰(zhàn)士,他們呆愣愣的遙望并州軍的遠去;
“接下來呢?怎么辦?”,剛才那一個沖鋒中。陣斬聯(lián)盟軍不下于三四百,而并州軍除了個別倒霉蛋傷亡可能維持在二十個人之內(nèi)。呂布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戰(zhàn)術(shù)的威力;
“別著急!繼續(xù)向前奔騰,等待機會!”,李凱不急不緩的回答:“對了!這些戰(zhàn)馬的耐力如何?一次沖鋒消耗的體力很巨大吧?”
“如果是勻速前進,每天至少可以行進三百里左右,沖鋒會嚴重的消耗戰(zhàn)馬的體力,恩...這種沖鋒,大概還能來上五六次!我麾下這些戰(zhàn)馬都是精挑細選的上好戰(zhàn)馬,大多數(shù)都是直接從異族手中搶來的!”。呂布驕傲的說道;
“哦!五六次是嗎?機會多多啊!哈哈哈!耀武兄!你的這匹瘦馬也有什么名堂嗎?看樣子好像很厲害啊!”,李凱來了興致,問李肅,實在是因為小柴龍的表現(xiàn)有些拙劣,沖鋒速度嚴重不足;
“你可以叫這匹馬為小柴龍!雖比不上奉先的赤兔馬,卻也不差多少,如果他的沖鋒速度與爆發(fā)力更強一些完全可以躋身四大名馬的行列。成為五大名馬之一!你說厲不厲害?”,李肅笑容溫婉;
李某人訝然:“這么一匹瘦馬竟然這么厲害?還真是我看走眼了!人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果然如此!”
千古流傳的四大名馬,赤兔、綠耳、盜驪以及的盧!傳說中盜驪是始皇帝的坐騎。只現(xiàn)世過一次,代表著天子之馬,而的盧馬正好相反,是一匹妨主之馬;
綠耳代表的是狡詐,難以馴服,而赤兔則是四大名馬當(dāng)中最適合作為坐騎的戰(zhàn)馬,忠誠、勇健!當(dāng)然,這些都是傳說,沒有什么可信性,只是人們隨口說說罷了;
顏良暴躁連連的追殺張文遠,張文遠吊在自己的隊伍最后方,青龍戟掛在馬鞍上,手持弓箭,時常射出一支羽箭,張遼的弓箭也相當(dāng)?shù)膮柡Γ伭家脖惑@出一身冷汗,追擊的速度一滯再滯;
“哈哈哈!顏良!你長的很漂亮啊!哈哈哈!真不錯!再看看文丑,真是絕配啊!哈哈哈!呦呦!生氣了?別呀!身為上將軍,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到軍心嗎?——看箭!”,張遼不斷地激怒顏良;
“嗖——!”,羽箭詭異而快速的射擊而來,顏良聽聲辯位,狠狠的劈出一刀,羽箭被云月刀分成兩段,略微偏頭,箭尖兒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張文遠!是好漢的你敢停下來跟我決一生死嗎?”
“你當(dāng)我傻嗎?跟你一決生死?只怕你會命令你的騎兵將我碾壓成肉糜吧?你可以侮辱我但絕對不要侮辱我的智慧!有能耐你追上來啊?再者說了,其實我啥也沒說,你干嘛總針對我呢?”,張文遠策馬叫囂;
顏良氣節(jié),在身后叫罵:“膽小如鼠!你連一只豚豬都不如!你娘...”
“你娘!你娘怎么生出你這么個東西?看你的樣子!已連虛白,明顯是‘縱欲’過度啊!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如此作踐自己這是對自己長輩的不敬啊!你娘一定很傷心!真的!”,張遼非常的誠懇;
“我...”,顏良的話再次被打斷,張文遠同志那號稱是——并州第一罵將!跟他對罵,純粹是自找不痛快!“我...?我什么?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羞憤難當(dāng)!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爹娘吧?
其實這也沒啥大不了的,你知道那個男風(fēng)那可是名士們的文雅之事啊!你現(xiàn)在也成為名士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不像我們這種苦哈哈的將領(lǐng)。大老粗,完全不懂其中的樂趣啊!”
“張文遠——你這個豎子!卑鄙無恥!奸佞小人!”,顏良被氣的面紅脖子粗,他要瘋了!這輩子他還沒碰上過張遼這號對手呢!張文遠同志道:你要是早點遇到我,你的病早就給你發(fā)現(xiàn)了!
一柱香的時間左右,張文遠與呂布等人會合,松了口氣,咧嘴笑道:“顏良發(fā)瘋了!嘿嘿!”
“那是因為你小子嘴太損!”,李肅打趣兒道,張文遠非常的無辜:“這又不是我要那么說的。還不是李...肖先生要我說的!現(xiàn)在顏良估計恨死我了!”
“別停下,繼續(xù)挑逗他們,最好將文丑也帶進去!”,李凱一笑,道:“現(xiàn)在再次分兵,三路兵馬已經(jīng)不夠看了!分成...十路!相距五里,慢慢分開,這一次二十里再碰頭!就在二十里外的小山包處!對了,耀武兄跟我們一起吧!”
李凱借鑒了胡珍的戰(zhàn)術(shù)。稍加改變,就形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用張遼去吸引顏良、文丑,然后集合呂布、李肅這兩個最強戰(zhàn)力,消滅聯(lián)盟軍其他的兵馬!
“不能再追擊了!他們分成了十隊兵馬!我們不能也跟著分兵!危險太大了,會被逐一擊破的!大哥!”,文丑叫道,不能追擊,也不能只追擊其中的幾路,不然并州軍一定會有兵馬折返回到大營去搞破壞!
“文丑!你怎么一點話也不說?難道你默認了你與顏良的奸情?還是說...那啥!千萬別生氣啊!我就是隨口一提!別動怒,傷身!”。遠遠的那個無辜表情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
張文遠最欠兒的地方就在于此,他總是用一副我很無辜,我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等等表情來說一些讓人怒火沖天的話,非常的氣人!也很惡心人!
“啊——!”,顏良憤怒的公牛一樣雙眼通紅,文丑也有些動怒了。沒辦法,大手一揮,分兵吧!敵人分成十路兵馬,每一路也就一千多人。而自己每一路大軍都有五千人左右,兵力上的懸殊很大!
“停下吧!干掉他們!然后向右側(cè)掃蕩!兵家大忌之一——分兵而擊!顏良與文丑犯下了大錯誤!擁有呂溫侯與耀武兄的一千五百人豈容小看?五千人至少不行!”,李某人笑道;
呂布很受用,伸出手臂,并州軍慢慢地停了下來,在平原上慢慢的兜了一個圈子,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微微歇息,嚴陣以待!
追擊中的聯(lián)盟軍校尉明顯忘記了他們追擊的可不是什么喪家之犬,而是裝扮成豚豬的老虎!并州軍停下了,他們...應(yīng)該怎么辦?這個校尉也是一個勇敢的人,高聲喝道:“西涼賊人近在眼前!沖鋒——!”
在聯(lián)盟軍眼中,所有董卓麾下的人都被稱為西涼賊人與西涼軍,他們可不管呂布其實是來自并州的,他的部隊也是來自并州的勇士!
“一百步!——弓弩攢射!騎兵沖鋒!”,呂布叫道!并州軍訓(xùn)練有素的張弓搭箭,一輪箭雨落下,聯(lián)盟軍騎兵減緩了速度,不少人都人仰馬翻的哀嚎著;
“擊潰即可,不要追擊!我們的時間并不多!”,李某人囑托了一句,帶著馬超向不遠處的小山包跑去,他本人就是一個戰(zhàn)斗力只有五點的渣渣,不能參戰(zhàn)的,不僅不能參戰(zhàn)還需要有人保護;
呂布沒有理他,方天畫戟如同中軍大纛,兵鋒所指——戰(zhàn)無不勝!并州軍中從來沒有中軍大纛,甚至沒有旗幟,只需要那桿方天畫戟高高舉起,所有人都會等待他的指引!
“殺——!”,一聲怒嗥,方天畫戟揮向前方!狼群一樣的并州騎兵沖鋒而上!爭先恐后!仿佛不是在打仗,而是在賽跑!
李肅拖在后邊,拍了一把不爭氣的小柴龍羨慕的看著前方一馬當(dāng)先的呂布,無不羨慕的說道:“瞧瞧人家赤兔馬!再看看你這個孬貨!”,小柴龍一雙馬眼非常人性化的一翻,駐足不前了!
“好了!你厲害成不?快一點!回去請你吃肉!”。李耀武無奈的嘆了口氣,小柴龍得意洋洋的跑動起來,輕快無比的樣子;
小校尉低估了呂奉先的戰(zhàn)斗力,僅僅一個交錯他就倒在了地上被雙方的戰(zhàn)馬踏成了破布袋子,中軍當(dāng)中的旗幟也很快被呂布一戟斬斷,聯(lián)盟軍士氣大落,被擊潰了!
戰(zhàn)場之上最傷士氣的就是主將被斬與旗幟被奪,或許將這些人趕盡殺絕不容易,但是擊潰他們,打跑他們還是很容易的。至少在呂布面前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干得漂亮!下一個!速度跟進!聯(lián)盟軍現(xiàn)在還剩下九路兵馬,我們攻擊下一波兵馬的時候就是三千的兵力對陣五千的兵力,然后就是四千五,六千,直到我們能夠以多勝少!二十里的距離足夠我們擊潰五六路聯(lián)盟軍!這已經(jīng)足夠了!”,李凱笑道;
本來就是以少打多的戰(zhàn)爭,可現(xiàn)在越打,自己越是輕松,在兵力上越是占優(yōu)。這好像是在變魔法一樣,可就是這么直觀的呈現(xiàn)在呂布的面前!兵力消耗小。取得的戰(zhàn)果輝煌,這足以讓他動容;
“有了謀士之后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很簡單!你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說這是一個寶貝,而且要像大爺一樣供起來的原因了吧?”,李肅低聲對呂布說道,感慨不已;
呂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可惜的是他是臨時的,只答應(yīng)了我五個條件,而我已經(jīng)用掉了兩個...”
“或許你也只剩下兩個條件了!”,李肅嚴肅的說道:“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一件事情!現(xiàn)在我告訴你,我需要他的一個承諾!也就是說把你對我的承諾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恩?換一個不行嗎?”。呂布輕皺眉頭,李肅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不行!他是我的希望!他讓我看到了希望!你懂嗎?就像是黑夜里的火光!”
“好吧!不知道你的條件是什么?”,呂布道,李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時機到了我才會說!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我也曾經(jīng)說過,你只是沒有在意罷了!”
“喂喂喂!你們鬼鬼祟祟的在說些什么?加快速度。在我們與這些人交戰(zhàn)的時候,已經(jīng)被拉開距離了,如果時間上不抓緊一些,我們的戰(zhàn)績可能會少了許多!
不斷擊潰的這些人。就是收攏也要費上很多的時間!我想顏良、文丑一定會很難受吧?”,李某人笑道,笑容中充滿了陰險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栗;
擊潰了四股聯(lián)盟軍之后并州軍就沒有了機會,李某人估算錯誤,二十里的距離其實也沒有多長,他們的騎兵體力消耗嚴重,不足以完成第五次襲擊;
“呼呼...”,張遼回來了,捂著手臂上的傷口,臉上滿是懊惱:“一時不查,被文丑那廝偷襲得手,折了四五百弟兄...娘的!”
“戰(zhàn)爭總是要死人的!文遠兄做得很不錯,顏良、文丑等集合兵馬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所損失的可遠不止四五百人啊!呵呵!”,李凱寬慰了一句;
“什么意思?難道?”,張遼想到了些什么,有些興奮,呂布古板的臉上閃出一絲笑意:“我們連續(xù)擊潰聯(lián)盟軍四路兵馬,直接斬首的就有一千余人!重傷垂死的都不算!最重要的是他們有將近兩萬人潰逃了!敵我雙方的兵力比例正在逐漸消除!”
“當(dāng)真是個好消息!”,張遼不可置信的點頭,看向李某人的眼神都變得多了些尊敬:“肖先生?不知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啊!讓我想想,這里距離高將軍等人的埋伏地點...位置有些偏離,在我們的右側(cè)...要向回走三里左右!那么——大搖大擺的從顏良文丑面前走過吧!”,李凱輕佻道;
大搖大擺?怎么樣才叫做大搖大擺呢?囂張的指著鼻子罵對方的爹娘,牛氣沖天的就在他們面前過去,不急不緩,這應(yīng)該就算是了吧?如果是這樣,那么,并州軍就是這樣干的;
顏良聲音都有些嘶啞了,張文遠這個碎嘴子的威力還真是不可小視將他挑逗的暴吼連連,再一次看到他囂張欠扁的身影,顏良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出手!
文丑喝道:“大哥!清醒點吧!我們的兵馬足足少了兩萬人!我們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被他們算計了!看他們有恃無恐的樣子,要提防有詐!千萬不要沖動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被主公寄予厚望啊!”
提到袁紹,顏良色變,沉默不語,兩只猩紅的眼睛還是充滿了仇恨!他顏良的名聲算是徹底毀在張遼這個混蛋的手里了!
大軍搖搖擺擺的在聯(lián)盟軍面前二里的地方嬉笑怒罵著過了去,從北向南的方向,轉(zhuǎn)過頭,他們將方向?qū)?zhǔn)了東方,緩緩的在前進,在與聯(lián)盟軍處在一個平行線的時候...
李某人大喝:“急速進軍!跑啊!”
“轟隆隆...”,戰(zhàn)馬奔騰,急速的向東方跑去,那里不僅有高順設(shè)伏的地點,也是聯(lián)盟軍大本營的方向!
文丑神色大變:“追上去!他們打算原路返回!快快快!決不能讓他們再次靠近聯(lián)盟軍大本營!快——!”
“哈哈哈!文丑急了!如此甚好!”,李某人揚聲大笑,少不得吃了一嘴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