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最后既然敢到了漢獻帝的住處,那么漢獻帝最終也會被孫堅救走,這或許就是天意吧。曹性對此也無可奈何,既然如此,該在這里也沒了任何意義,還不如趁早打道回府。
不過曹性還沒來得及走,突然錦衣衛那邊全來了緊急消息,一名錦衣衛顧不得暴露身份的危險,直接騎著快馬,飛快的向客棧這里奔來,曹性看到這里心馬上就緊了起來,錦衣衛不顧身份的暴露,都要來給他送的消息,那會是什么消息。
看著這名錦衣衛氣喘吁吁的樣子,曹性立刻端了一碗水,讓這名錦衣衛先別急,有什么話慢慢說,這名錦衣衛狼吞虎咽地喝下了一大碗水,隨后才拱手對曹性說道。
“主,主公,大,大事不好了,我們遭到了敵人的襲擊,如今損失慘重啊!”
錦衣衛遭到了重創,那么他的兩位謀士,還有車武又是一個什么情況,一想到這里,曹性的心便就緊了,不過曹性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詢問道。
“搞沒有搞清楚,究竟是何人所為。”
“主公,錦衣衛探明,正是來自于冀州的人。”
一聽到這里曹性的眼睛都瞪大了,若是說這是其他人所為,曹性的心中尚可有那么一些認可,但是,這居然是許攸所為,曹性的心中就徹底的驚訝了。
曹性第一個想到的問題就是,許攸何德何能這么強勢,穿越他并州毫無發掘,隨后還直接繞到了錦衣衛的后方,在錦衣衛的背后捅了兩刀子,這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呀。
旁邊的周倉聞言,也上來向曹性拱手抱拳說道:“主公,事態緊急,要不要把消息傳回并州,通知陳虎將軍,將他的兵馬帶過來救援,不能讓賈詡先生他們出事啊!”
周倉的說法沒有任何弊端,畢竟賈詡等頂尖謀士損失了一個,那就才是得不償失了,不過曹性思慮了片刻,最終是擺了擺手。
周倉的想法的確不錯,但是話又說回來,若真的是調動了陳虎的軍隊,先不說能不能就下賈詡和法正等人,單說曹性這一方面的部署就已完全亂了,一旦部署亂了根本來不及補救,到時候只能更進一步落入他人的圈套。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再度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名錦衣衛問道:“上一次你們回來給我的情報就是,漢獻帝遭到了不明身份刺客的襲擊,結果那一群刺客和孫堅等人打了起來,結果打的是兩敗俱傷!”
“而錦衣衛的情報工作也做得更好,相信有賈詡和法正在情報問題,不會出現任何紕漏,然而如今卻是確確實實的出了問題,你告訴我,如今錦衣衛查清了,前些日子襲擊漢獻帝的那波人,又是何許人也!”
這名錦衣衛原本以為曹性是要問罪,然而聽到這話之后,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趕緊回答道。
“主公,襲擊漢獻帝刺客的身份,現在還不能明著確認,但是法正大人已經做了確切的推測,那群人可以與孫堅的正規軍打一個旗鼓相當,若非最后孫堅勇武,將他們徹底擊潰,恐怕漢獻帝還真的要遭遇不測,很顯然他們也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帶頭之人收持一把三尖兩刃刀,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袁術的一位大將紀靈,所以應該是袁術所為,當然,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若是這個證據一旦做實,它袁術就是弒君的罪名啊!”
袁術膽大妄為,竟然敢做出弒君這樣的事情,若是一般人聽了之后,肯定覺得大為不可思議,他袁術再怎么說也是四世三公,名門之后,為何要做出這種弒君的舉動,在這個年代,完全就是大逆不道啊,但是曹性絲毫不感覺到意外。
袁術這個家伙在漢獻帝還沒死的時候,就憑一個玉璽,就敢在汝南一地稱帝,騎狼子野心可見一斑,如今做出什么弒君殺帝的舉動也不足為奇。
不過讓曹性疑惑的事情并不在這里,而在他袁術又怎么得知了漢獻帝的行蹤,還有就是孫堅趕來的,未必也太巧了一些吧。這一切的一切聯想在一起,給曹性的感覺就是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
曹性在心中盤算了一會兒,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先不要讓陳虎等人發兵,他決定親自前往前線,他要看一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在臨走的當天晚上,曹性在半夜三更十分再度走出了客棧,前往了某個偏僻的角落。
曹性剛剛站定,便見有兩個黑影直接從樹林中跑了出來,打亮火把,將周圍的一切照得明亮起來,只見任蕁跑過來,一臉關切地對曹性問道。
“曹大哥,我聽說你的前方出事了!”
曹性目無表情的看著任蕁,沒有說話。
“那傷亡如何?皇帝陛下現在怎么樣呢!”
曹性依舊是沒有說話。
任蕁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看見曹性如此表情,他孫堅從曹性的那一雙眼眸中讀懂了曹性的意思,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曹性一眼,整個人愣愣的往后退了兩步,隨后看著曹性問道。
“曹,曹大哥,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暴露了你們的行蹤吧!”任蕁的嘴角都是忍不住升起了一絲苦笑,然而這一次曹性卻是說話了。
“知道我們行蹤的人不在少數,周倉胡車兒揭示我的心腹,他們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派往前方的一千錦衣衛,皆是千挑萬選之輩,他們的忠誠無可挑剔,并且因為錦衣衛互相監督的制度問題,也使得他們在這一方面無法反水,剩下的也就是在前方的三個主帥,當然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不可能時刻看著他們三個,但是,你難道讓我相信,是他們三個自己找死不成!”
曹性目光灼灼的看著任蕁,任蕁再度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看向曹性的目光中有一些閃躲。他想要對曹性說一些什么,然而卻是說不出口,最終竟然是化為了一絲慘笑。
看著任蕁都快要哭出來了,旁邊的小蕓似乎有一些不愿意了,他負責任蕁直接上前一步看著曹性說道。
“曹大哥,你在那里胡說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任蕁姐姐這些年在外奔波,全部都是為了你呀,他想為你實現你心中的世界,這一次固然有一些失誤,那你也絕不能就此認為他是在坑害你啊,你不能這樣!”
小蕓說的非常的著急,聽上去也非常的中肯,曹性也很想相信這樣的話,但是曹性是一個唯物主義者,是一個相信證據的人。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的確是任蕁所為,他曹性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或許……”曹性想要試著說兩句,就當是為任蕁辯解,或許任蕁也是在無意中才說漏了嘴呢,這也說不定的,不過還沒當曹性將這句話說出口,任蕁就看著曹性,直接點了點頭,隨后快步離去。
而小蕓看到這里,先是看了一眼曹性,又是看了一眼任蕁,最終跟著任蕁一起跑開了。
看到這里曹性能有什么辦法,也是只能無奈的嘆息一口,隨后就此離去。
曹性也不多言,騎著他的快馬飛快的就奔往前線,終于在一個四處幽靜的山谷里,曹性找到了他的部隊,不過此刻他的部隊卻是看上去有一些蕭條,錦衣衛的編制完全被打亂了。
曹性看到車武之時,車武都是掉著一只胳膊,很顯然,在慘烈的戰斗中他被擊傷,萬幸的是法正和賈詡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法正作為這一次的總指揮,曹性可是將全力全權交到了他的手上,然而卻出了這檔子的事,法正責無旁貸,一說起這個法正也覺得特別羞愧,主動向曹性承認錯誤。
“主公,這次是我出師不利,一心只是盯著漢獻帝那邊,結果誰知道孫堅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出來,直接將漢獻帝保護住了!接到你的命令之后,我也知道,接下來應該撤退了,結果我還沒來得及讓部隊調轉方向,后面的許攸卻又突然殺了上來,我軍毫無防備,一時間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聽了法正的一番敘述之后,曹性最終是點了點頭,他讓法正不必太過于自責,甚至還好好的安撫了法正一番,讓法正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接下來他還要想辦法對付許攸才是,許攸這次法錦衣衛殺得如此之慘,甚至都已經損失了一大半的力量,曹性覺得絕不能這樣算了。
于是乎曹性開始和法正賈詡商討,如何應對許攸,只是讓曹性有一些惱火的是,無論是車武還是法正都在積極的謀劃,應該如何對付許攸。結果這個賈詡道好,作為這里最為老謀深算的一個謀士,卻在那里悠哉悠哉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對于賈詡的這一種態度,曹性心中自然是不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接下來就是曹性和許攸的明爭暗斗,許攸這次似乎帶了不少人來,曹性看他的想法,似乎許多都是想把曹性回并州的路堵死。把曹性劫殺在此處,曹性也是弄明白了袁紹的意思,或許袁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把漢賢帝弄到他的冀州去,他也認為漢獻帝對他而言是一個累贅。以他四世三公的聲望,完全不需要漢獻帝這顆棋子。
所以他給許攸的命令就是弄死曹性。此次想要營救漢獻帝的除了他,袁紹之外有整整四路諸侯,但是許攸似乎就是鐵了心,一直圍著曹性,打這一切的一切或許都來源于這個袁紹。
若是問袁紹,為何就對曹性有如此大的仇恨,仿佛曹性和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曹性思來想去之下,最終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袁紹最為看重的是什么?無非就是出身,向他舉賢任能,全部都是要問出身門第的。若是沒有一個好的出生,可能袁紹會都不會理你。
曹性從并州這種苦寒之地來到洛陽那種繁華之都,本來就算是鄉巴佬進城,結果到了后來,曹性都有和他袁紹平起平坐的資本,在袁紹看來這是一個屈辱,一個天大的屈辱。
若是不能將曹性徹底的殺掉,他又怎能解心頭這口惡氣呢,所以說他對于曹性的仇恨可謂是滔天的。因此這一次即便不贏回漢獻帝,他也一定要想辦法弄死曹性。
一想到這里,曹性的心中也是大動肝火。既然他袁紹想玩,那就玩吧,接下來曹性的事情就是和許攸兩個血拼。
只是曹性他們這邊鬧得熱鬧,他們后面的那邊似乎打得也更加劇烈。
這袁術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既然刺殺漢獻帝第一次無果,那么就應該早點撤回去,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不過比較可惜的是,袁術似乎就沒有這種覺悟,在他看來,今天若是不能把漢獻帝弄死,他回去就沒有辦法好好的當皇帝。所以說他也是號令他的部隊,卯足了勁,一定要將漢獻帝斬殺于此處。
不過一直保護著漢獻帝的孫堅,又豈是好惹的主,孫堅直接把他的全部部隊拉了過來,時時刻刻保護著漢獻帝。
既然這個袁術是鐵了心要當亂成賊子,那就讓他當吧,正好曹性也省了煩惱,不過也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的賈詡竟然主動來找到了曹性,他就只對曹性說了那么一句話。
“主公,若真按照情報上所說的那樣,孫堅帶大軍而來,不敢說兵精糧足,但是再怎么也算得上是一只強軍,并且孫堅一心忠于漢獻帝,若是漢獻帝愿意的話,現在就可邊打邊退,隨后回到江東!”
賈詡不說還好,一說倒還真的提醒了曹性,曹性的心中都是猛然一驚。賈詡說的在理,若漢獻帝真的愿意離開此處,那么現在就可以逃走,為什么他會支持孫堅的所作所為呢?或許攸一種說法可以解釋,那就是漢獻帝也是一個好戰分子。他就是想看看,孫堅打袁術會是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