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所遺留下來的這一封圣旨,里面規(guī)定的內(nèi)容也體現(xiàn)出了帝王心術(shù)的獨到之處。
能成為皇帝的人,或許治國不行,或許用兵不行,或者兩者都不行,但是他總有突出的地方,能成為皇帝,并且坐穩(wěn)皇帝這個位置的人,他們的心思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所以說皇帝看人還是非常準(zhǔn)的。
只可惜漢靈帝走得太突然了,沒有將身后事全部安排好,這封圣旨最先落到了十常侍的手中,畢竟十常侍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雖說十常侍也不希望劉辯繼位,畢竟劉辯的舅舅可是何進(jìn),但是話又說回來,十常侍也明白一個道理,就算陳留王劉協(xié)繼位又能如何?
當(dāng)朝的大將軍依然是何進(jìn),而他們十常侍以前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可以說滿朝文武都對他們深惡痛絕。
十常侍要想活下去,或許就只有找一個靠山,于是乎他們沒有馬上將這封圣旨昭告天下,而是拿著封圣旨,當(dāng)成了和大將軍何進(jìn)的賭注,為的就是希望何進(jìn)能夠放他們一命,但是即便何進(jìn)愿意放過十常侍,但是袁隗丁宮等人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正因如此,所以引出了一系列的事情。
曹性的一席話可謂語出驚人,把在場的三個人全部嚇了一跳,曹操的驚訝可以不用去管他,畢竟曹性是知道曹操的成長歷史,如今的曹操還在懵懂階段,慢慢的適應(yīng)著周圍的一切,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正常。
而蔡邑一開始則是面露驚訝之色,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最終化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之聲,似乎在為大漢王朝的命運而感到可悲可嘆。
說到這里,大家基本上就沒什么可說的了,曹操和曹性兩人站起來向蔡邑拱手辭行,而蔡邑也是笑著點頭,讓人將曹性他們二人送了出去。
直到曹操和曹性徹底的離開了府中之后,蔡邑才緊鎖眉頭,而旁邊的蔡琰也再也忍不住,向蔡邑輕聲問道:“父親大人。若真按照那名曹性將軍所說之言,以你在朝中的身份以及聲望,完全可以讓他將那封圣旨交出來,由你去昭告天下,這樣豈不更好!”
然而聞聽此言,蔡邑卻是呵呵的笑了兩聲,輕撫蔡琰的秀發(fā)。
“我常年在朝中。大漢王朝四百年來舉孝廉,舉出來的究竟是什么官員?我再清楚不過,野心勃勃的袁紹,墨守成規(guī)的丁宮,以及隱藏在背后的無數(shù)大勢力,我若是強行擁立陳留王登基,勢必會觸動他們的利益……”
說到這里蔡邑便不再說下去了,而是換了一個話題說道:“文姬,如今我已五十多歲,快要到六十歲的人了。然而膝下卻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我絕不會以身犯險,做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我這把老骨頭只希望在我往后的日子里,能看著你幸福快樂的成長就足矣!”
說到這里,蔡琰也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對于蔡邑的感慨,曹性當(dāng)然是不知道的,不過蔡邑的一番話倒是點醒了曹性,曹性回去之后馬上采取了行動,當(dāng)天晚上就帶著車武前去拜見了袁隗。
本來聽見曹性前來,袁紹登時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著武器帶著自己的兵馬,對曹性喊打喊殺的,但是袁隗卻是制止了袁紹的舉動,并且將其大聲呵斥回去,隨后袁隗在房中直接和曹性談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袁隗和曹性兩人之間究竟在談一些,這個大家都不知道,不過可以看見,最終曹性還是平安的從袁府中出來了。
三天之后,袁隗倒是沒有按照他以前說的那樣,直接來找曹性要圣旨,不過從朝廷那邊倒是頒布出了一封圣旨。
圣旨中的大概意思就是,因護(hù)駕天子有功,所以很多將領(lǐng)都得到了封賞,就比如說袁紹直接被提拔為了護(hù)軍,曹性被封為偏將軍,淳于瓊被封為了裨將軍。
受到封賞的幾乎都是一些年輕的將領(lǐng),不過這也說的過去,十常侍斬殺大將軍之后,反應(yīng)最為激烈的就是這些年輕將領(lǐng),他們二話不說,提著兵馬就開始打皇宮,所以受到封賞也是應(yīng)該的,雖說也有一些老臣出去救駕,就比如說丁宮等人。
但是因為丁宮等人已經(jīng)位列司徒,官職實在是太高了,這點小功勞并不能讓他們升遷,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事官職不動,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在如此多升官的人中,卻沒有曹操的名字。
又是一天后的一個夜晚,一群人悄悄地沒入了曹性的軍營之中,不過這群人到了曹性的軍營之后,卻是整裝下馬,并沒有其余多的動作,一員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的大將,手持鋼刀站在最前方。
而此刻曹性也披著披風(fēng),帶著車武,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在下華雄敢問來者,可是曹性!”
……
直至第五天,袁紹終于帶著軍隊來了整整五千人,以它為主將,淳于瓊為副將,中間還跟著司徒丁宮,浩浩蕩蕩的將部隊開到了曹性的軍營。
或許袁紹巴不得曹性反抗,如此一來曹性就真的是亂臣賊子,只可惜,曹性早早的就捧著圣旨在外面迎接,將圣旨交到了丁宮的手上,此刻丁宮還是頗為厭惡的看了曹性一眼,因為曹性給他的第一印象不好,竟然有圣旨為何要在那里再三推脫,只有讓劉辯穩(wěn)穩(wěn)的坐上皇位,大漢王朝的江山才會穩(wěn)固。
曹性肯定也是知道丁宮這一層意思的,不過他對于眼前的丁宮就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dāng)今在位的漢少帝,歷史上并沒有多少對他的評價,不過曹性相信眼見為實,董卓只是大聲的說了一句話,就把漢少帝嚇得哇哇大哭,這是一個皇帝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嗎?
雖不能說漢少帝就一定不會是一個好皇帝,但有一點可以確認(rèn),那就是皇帝這個位置,還真的有些不適合漢少帝,然而這些人卻非要扶漢少帝上位,讓漢少帝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漠?dāng)他的皇帝,他們究竟安的什么心,那只有天知道。
曹性呵呵的看著丁宮,丁宮也是對曹性橫眉冷目,最終曹性對丁宮說了一句:“司徒大人,精忠報國固然是好事,但你也別忘了你曾經(jīng)的初衷!”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丁宮似乎根本不準(zhǔn)備聽曹性說些什么,直接帶著人就此離去。
曹性看著這些人緩緩的退去,也是對車武招了招手:“走吧,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外面在發(fā)生何事就與我們無關(guān)呢!”
而此刻袁紹領(lǐng)著兵馬走在大街上,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曹性那日在眾人面前,想響亮的扇了他一耳光,這件事他還歷歷在目,耿耿于懷,他一直想找一個方法來收拾曹性,但是老天爺似乎不給他這個機會啊,所以他心中現(xiàn)在那是異常的苦悶。
不過也就在袁紹他們行軍行至一半之時,身為袁紹副將的淳于瓊,突然靠近袁紹的耳邊說道:“本初,我怎么感覺周圍似乎有些沒對啊!”
袁紹此刻心情本來就不好,根本不理會淳于瓊在那里說些什么,只是不耐煩的說道:“光天化日,皇城腳下,能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看是你昨晚上沒睡好吧!”
袁紹說完這一句話之后,就不再理會其他人,繼續(xù)自顧自的想著自己的事情,誰知差不多又走了近百個呼吸的時間,周圍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還真的是打斷了袁紹的思緒,袁紹忍不住抬起頭向周圍看了看,這一看倒是把袁紹下了一跳啊。
不知何時,無數(shù)西涼兵馬已經(jīng)圍了上來,為首大將手持鋼刀,二話不說,便朝袁紹這里沖了過來。
袁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將圣旨捂在懷中,畢竟這封圣旨對他們異常重要,隨后兩支部隊開始了短兵相接。
“本初,現(xiàn)在趕緊將這封圣旨送至皇宮,送至你叔父那里!有我在這里掩護(hù)即可!”丁宮大聲的對袁紹說道,而袁紹一時間也被打蒙了,只是點了點頭,丟下了自己的士兵,向皇宮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不過就在袁紹剛剛準(zhǔn)備走之時,那員西涼大將直接沖破了周圍兵士的防御,躍馬跳到了袁紹的跟前,而在這員大將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留著八字胡的文士。
雖說不知道這兩人姓甚名誰,但是袁紹也不是傻子,看著這兩人,朗聲說道:“董卓是何意,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然而李儒確是呵呵的笑了笑,隨后拍馬上前:“怎么算造反?我家主公忠君愛國,我們此來是護(hù)送圣旨的,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兩個機會,一是將圣旨里面的內(nèi)容,當(dāng)著大庭廣眾的面大聲的念出來,二是直接將圣旨交到我手上,我可饒你不死!”
李儒的這番話聽在袁紹的耳中,袁紹只感覺異常的刺耳,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里容得李儒威脅,只見他目眥盡裂的拔出了佩劍,大喝一聲,準(zhǔn)備直取李儒,但是擋在李儒前面的華雄,又豈是吃素的?只見華雄一拍馬背,提刀上前,大刀直接與袁紹的長劍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