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休得猖狂,許仲康來也!”
許褚身穿金龍甲,手持虎頭大砍刀,率領黑山營殺向了曹軍左翼。
“哈哈哈,張振宇來也!”
張繡騎著黑色駿馬,手持虎頭金槍,率領驍騎營火速殺向了曹軍右翼。
看著左右包抄過來的孫家軍,牛金心中暗道不好,當即向曹仁諫道:“子孝,孫家軍似乎已佈下埋伏,我們先撤吧?”
曹仁聽了後,卻是搖了搖頭:“鴻達,我們此次出手的目的有二,一是摧毀圍城土牆,二是吸引孫家軍的注意力,輔助元讓、子恪襲擊孫家軍大營,你可莫要望了!”
“我怎麼可能忘掉這個,只是如果我們不撤,就要面臨三面夾擊,特別是前頭的弓弩手,我們幾乎毫無抵抗能力。”
“鴻達所言有理,我們先撤往吊橋附近,待匯合了後部兵馬,再與孫家軍一戰(zhàn)。”
“行,就這麼辦!”
商量妥當後,曹仁率一部兵馬先撤,牛金在後邊戰(zhàn)邊撤。
沛城東門,夏侯惇、呂虔已從荀攸那裡得到消息,南門外出現(xiàn)了大量孫家軍人馬,其中就包括徐晃的鎮(zhèn)山營,許褚的黑山營,張繡的驍騎營。
知曉這一點後,夏侯惇、呂虔立即打開城門,率領八千精騎殺向了城外的黑山營士卒。
因爲缺少名將統(tǒng)領,加上夏侯惇、呂虔親自帶頭衝殺,東門外黑山營的防線很快被打破。
這時候,夏侯惇、呂虔沒有絲毫停下來和黑山營糾纏的意思,一衝而過,立即殺向了二十里外的孫家軍大寨。
行進過程中,夏侯惇一行人又發(fā)現(xiàn)了幾波孫家軍遊騎。
對此,夏侯惇只是派出一小隊騎兵前去驅趕,並沒有統(tǒng)領全軍前去剿滅的意思。
在夏侯惇看來,只要自己一行人行進速度快,即便被孫家軍斥候發(fā)現(xiàn)了也無妨,因爲他們來不及傳遞消息。
不過,孫家軍遊騎卻不是這麼想,在他們看來,他們早一刻回到大營,就能早一刻給孫賁示警。
不論是南門外的戰(zhàn)場,還是即將成爲戰(zhàn)場的孫家軍大寨,這一刻,時間的重要性,被無限放大。
“快點,再快點!”
儘管背上中了一箭,孫家軍斥候陳鳴依舊忍痛狂甩馬鞭,他要抄近道搶在夏侯惇他們殺到前,給孫家軍大寨示警,從而不辜負同袍兄弟的性命相托。
五里……三裡……一里……
因爲巡視了半天,陳鳴的坐騎氣喘吁吁,隱隱有虛脫的徵兆。
儘管心有不忍,但爲了大局,陳鳴還是一刀砍在了朝夕相處的夥伴身上。
陳鳴的坐騎吃痛,陡然爆發(fā),速度再次提了起來。
一百步……五十步……十步……
“曹軍騎兵即將來襲,速速戒備!”
吼出這一聲後,陳鳴連人帶馬摔翻在地。
儘管痛得面容扭曲,但看到寨內的同袍鼓譟起來,他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然後昏了過去,即便被人擡著,也絲毫察覺不到。
孫賁的中軍大帳內,守寨將校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啓稟大王,據(jù)斥候來報,曹軍騎兵即將來襲。”
“可知是哪些曹將領軍來襲?”孫賁隨口問道。
“不知,那傳訊斥候一報出消息,便傷重昏迷。”
“情況本王已經(jīng)知曉,你速速回到自身崗位,莫要出了岔子。”
“諾!”
待守寨將校離去,孫賁腦袋立即飛轉起來。
現(xiàn)在,孫賁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趁曹軍還沒到來,先不全營示警,立即調集精兵佈下埋伏,另一個是擊鼓示警,全營待命禦敵。
第一個選擇,收穫可能很大,但同樣風險也大,因爲,孫賁無法確定曹軍何時殺到。
第二個選擇,收穫可能不大,但無疑更爲穩(wěn)妥。
孫賁稍作思考,便選擇了擊鼓示警,他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而不是寄希望於曹軍沒能及時殺到。
“咚咚!咚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擊破虛空,迅速在全營內飄蕩。
睡夢中的孫家軍將士立即驚醒,穿戴齊全後,在各自統(tǒng)將地帶領下,來到了寨門附近。
陳到、太史慈、朱治齊齊向孫賁行禮:“末將拜見大王!”
孫賁擺擺手,然後吩咐道:“君理,你部輔軍營沒有別的任務,只需護好糧草輜重即可!”
“大王放心,我們輔軍營拼死也會護住糧草輜重!”朱治朗聲領命。
“子義,你部射雁營負責遠程攔截曹軍騎兵,莫要讓他們衝入營寨!”
“大王放心,我部射雁營必會將曹軍騎兵攔截在寨門之外!”太史慈微微拱手,眼中透著濃濃戰(zhàn)意。
“叔至,本王的安危便交給你們白毦營了!”
“大王放心,只要我們白毦營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讓曹軍傷了大王一根毫毛。”陳到朗聲迴應,神色堅決。
快速安排妥當,各將迅速前去準備。
沒過多久,清脆的馬蹄踏動聲陡然響起。
孫賁循聲望去,便見八千曹軍騎兵,好似地獄修羅般洶涌殺來。
曹軍爲首的兩個將領,一個身穿漆黑戰(zhàn)甲,手持冷鋒槍,身材魁梧,面容兇悍,正是曹軍大將夏侯惇。
另一個身穿赤甲,手持七尺大刀,身形修長,面白無鬚,正是曹軍大將呂虔。
看著戒備森嚴的孫家軍大寨,呂虔臉色有些凝重:“元讓,看樣子孫家軍大營已經(jīng)有了防備!”
夏侯惇臉色很不好看,氣罵道:“真是晦氣,如果不是一隊隊孫家軍遊騎悍不畏死地前來干擾,我們想必早就到了。”
“那些孫家軍遊騎確實煩人,只是,孫家軍現(xiàn)在有了防備,強攻無益,我們不如撤吧?”
“撤退?這怎麼行?我夏侯元讓可沒有不戰(zhàn)而退的習慣!”
“可不撤退,我們也攻不下孫家軍大營啊?”
“不,你這話卻是說錯了!”
“哦,爲何錯了?”
“孫家軍的精兵強將,如許褚的黑山營,張繡的驍騎營,徐晃的鎮(zhèn)山營,都在南門外與子孝、鴻達他們交戰(zhàn),現(xiàn)在營內剩下的,不過是些許精兵和輔軍營,我軍要攻破孫家軍營寨,不說輕而易舉,但也不會太過困難。”
“元讓莫要輕敵,那陳到的白毦營和太史慈的射雁營,既然可以和黑山營、驍騎營、鎮(zhèn)山營並列,必定有著過人的戰(zhàn)力。”
“哈哈哈,那白毦營、射雁營是精銳,難道我們麾下這八千兒郎就不是精銳,所謂一騎當三卒,我們有何懼之?”
“可是……”
“子恪無需多勸,需知兵貴神速,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說完,夏侯惇不等呂虔迴應,便一馬當先殺向了孫家軍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