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將成公英全身淋透,成公英踉蹌數步,腳步一滑,忽然跌倒在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成公英緩緩轉過身來:“韓進,你當真如此怕死?”
看著成公英恍如惡鬼般的面容,韓進心頭一顫,連忙磕頭拜道:“怕,小侄最是怕死!”
“哈哈哈……”成公英突然癲狂大笑起來,笑完後,眼神變得極爲銳利,從口中蹦出幾個字:“好,我降了!”
成公英的喝聲震盪整座宅院,院外的孫賁聽到後,心中大喜,連忙進入院子。
和成公英碰面後,孫賁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始談條件,經過一陣磋商,孫賁滿意退去,而成公英也重獲自由。
於此,‘西涼智囊’成公英投入了孫賁麾下,孫賁封成公英爲三等行軍參贊,官階正五品,無爵。
當然,成公英的投誠也是有條件的,即孫賁封韓進爲金城將軍兼金城太守,永鎮金城,並且孫賁還需多多賞賜韓進金帛寶器,絲綢錦緞。
而孫賁也對成公英有著要求,成公英需親自出面,將死忠於韓家的謀臣武將一一勸降。
如此,孫賁麾下又多了閻行、馬玩、李堪等將。
三天後,得到孫賁許可的韓進,迫不及待地命馬玩將馬雲祿和龐德押到郿縣。
哪知,押送過程中竟遭到一部騎兵偷襲,據逃回來的士卒稟報,救人的那部騎兵乃是孫賁舊部。
韓進得到消息後,無比震怒,連連向馬玩追問。
馬玩指天發誓,說那天見到的突襲將領,雖然蒙著臉,但看他的穿著和武藝,定是孫賁無疑。
當然,這事實際上是孫賁交代賈詡去辦的,劫人的那部騎兵由孫家軍僞裝,領軍將領則是穿著孫賁衣甲的文丑。
當時夜色正濃,文丑和馬玩交戰七八回合,便將馬玩殺得險象環生。
馬玩心想來將武藝高超,穿著又和孫賁極爲相似,便認定文丑就是孫賁。
韓進雖然懷疑這件事是孫賁的算計,但畢竟是馬玩丟失了龐德、馬雲祿,更何況孫賁此時可是他的主公,韓進再有怨恨,也只好往肚裡面強吞。
至於成公英,他似乎已對韓進心灰意冷,孫賁的算計自然瞞不過成公英,但成公英卻沒有揭穿。
成公英自投靠孫賁起,便很少主動獻策,也很少和孫家軍文武接觸。
孫賁見成公英如此行事,心想成公英定是有著心結,於是也不多做計較,只是平時多了些關懷。
孫賁堅信,只要成公英見了他轄下百姓所獲得的安康生活,假以時日,成公英必定會心甘情願地爲他所用,畢竟,成公英也有著一顆愛民之心。
至於龐德,孫賁用馬氏一族的安危以及馬雲祿做籌碼,與龐德私下完成交易,龐德的投誠,爲馬氏一族換來了孫賁的庇護。
孫賁也答應龐德,將馬休、馬岱遣回郿縣,馬休爲右扶風太守,與韓進一般,永鎮一郡之地,馬岱則爲討逆將軍,隨軍征戰。
而在這個過程中,孫賁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說服馬騰一同來勸龐德,這才如願以償地將龐德收入帳下。
馬騰老謀深算,自然有他的思量,眼下涼州已成定局,馬氏一族難有翻身的機會,如果不是孫賁愛才,馬氏一族豈能保住右扶風這根基之地。
當然,對於馬、韓兩族這兩個昔日對手,孫賁豈會沒有提防,他一面讓新任涼州刺史司馬懿秘密派人留意兩家舉動,在右扶風、金城四周城郡多加兵力提防,同時又連頒法令,嚴格控制兩家兵馬的數量。
對於孫賁的安排,馬騰、韓進都坦然接受,馬騰更是乾脆,向孫賁辭去官職,大有一副告老歸田的姿態。
至於韓進,他根本沒有丁點造反的意思,只要他能繼續過著風流瀟灑的日子,他自是甘願做孫賁的傀儡。
因此,孫賁對韓進私下也有吩咐,讓他留意馬氏一族的動向,如果察覺到馬氏一族懷有歹心,立刻傳報。
此時馬、韓兩家的關係,可謂是惡劣到了極點,兩家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韓進自然樂意助孫賁監視馬氏。
當然,孫賁對韓進也並非沒有提防,他暗中也是向馬家傳達了同樣的吩咐。
涼州大局漸漸定下,各要職安置一一完成,孫賁封司馬懿爲涼州刺史,調鍾繇爲涼州長史,又留魏延、樂進、顏良、文丑、鞠義等將屯兵雍涼,而所得降兵,則分調各地整編。
一切安排妥當,孫賁帶著賈詡、成公英、黃忠、龐德、馬岱等文武,班師回宛都。
經過徐徐趕路,孫賁一行於十二月二十三日回到宛都。
大戰過後,必有封賞,孫賁於王府設宴,以作犒勞,衆文武齊樂,喝得是酩酊大醉。
不知是二更還是三更,孫賁被親衛送回後院,並在婢女地侍奉下,入了臥房。
喝了一碗醒酒湯,孫賁的神智稍稍恢復。
由於天氣轉冷,臥房內放了炭盆,溫暖舒適,可謂是室內如春。
這時的糜環因爲等得久了,已是睡得香甜,就連身體的棉被也踢到了一旁,整個人側向裡面臥著,露出了她那光潔白膩、曲線玲瓏的玉背。
糜環婀娜的身姿上只有脖頸和腰腹各系著一條紅色的細帶,搖曳的燭光映在她那張俏臉上,顯出柔和的曲線。
特別是從後面看去,那大半個玉筍顯露出來,似有瑩瑩玉光。
孫賁在榻前看得心醉神迷,這身姿如此美妙,比之後世的明星、模特更加誘人。
說起來,孫賁出征雍涼近一年,在這期間,卻是沒有接觸美色。
燭火撲閃跳躍,孫賁帶著一絲醉意,輕坐在牀榻上,伸手先把那踢開的錦被拉起,準備幫她蓋好。
拉被子的時候,孫賁的手和糜環那高挑的長腿摩擦了一下,本就熱血上涌的他,頓時長槍挑起。
錦被被糜環的一雙玉足捲住壓在身下,孫賁連拉了幾下也沒有拉動,只好去捉她的玉足。
結果,孫賁剛是握住,便聽到糜環嚶嚀一聲,眉頭微皺了幾下,然後眼睛睜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