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對付的人是靈龜上人和橫行頭陀,呂厚立馬哭了……
他是真哭啊,眼淚汪汪道:“蕭道友,虧我以為,大家同舟共濟(jì),也算是結(jié)了深厚的交情。可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坑我,心里過意得去么?”
“當(dāng)然過意得去。”蕭景元小聲嘀咕。
“什么?”
呂厚不哭了,嗓門如雷,吼道:“蕭景元,你過分了啊。”
“誒!”
蕭景元眼睛一眨,無辜道:“呂道友,我怎么過分了。要知道,我一有度厄金丹這樣的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
“你看啊,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獲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這個道理,還是你一直強(qiáng)調(diào)的……”
蕭景元笑道:“難道說,你想白拿這金丹不成?”
“這個嘛……不至于。”
呂厚訕笑了下,他倒是想白拿。只不過,料想蕭景元不會答應(yīng),而且也不好意思開口承認(rèn),他還要臉呢。
“好了。”
適時,蕭景元輕輕一拋,把度厄金丹拋到了呂厚的手上,然后笑道:“呂道友,你也不用擔(dān)心。”
“盡管,靈龜上人和橫行頭陀,不怎么好對付。但是,我們有這么多人,大家群策群力,齊心合作,也不是沒有勝算。”
蕭景元自信道:“你不要忘記了,決定勝敗的關(guān)鍵,不僅是實(shí)力而已,另外還有其他因素……”
呂厚手忙腳亂的把金丹接住,下意識地露出笑臉,然后又連忙止住,手掌把金丹攥得緊緊的,嘴上卻說道:“蕭道友,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對,其他因素也派不上用場啊。”
“未必!”
冷不防,轟隆一聲,房間一陣?yán)坐Q聲爆響,只見燕凌云也結(jié)束了修煉,整個人浮到了半空中,四周一道道閃電浮耀。
其中的聲勢,十分的浩大,嚇人。
“燕道友。”
呂厚拱了拱手,眼神微凝:“恭喜,實(shí)力又有所精進(jìn)。”
“因禍得福罷了。”
一會兒,燕凌云收了功,閃電平息下來,不帶煙火之氣。他隨意一飛,就來到了外面,與眾人點(diǎn)頭示意,然后說道:“這也是由于,之前與橫行頭陀大戰(zhàn),被他碾壓了一回。”
“僥幸沒死,現(xiàn)在檢討得失,自然有一些收獲。”
燕凌云沉聲道:“實(shí)戰(zhàn),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才是提高實(shí)力的最快捷徑……”
“呃!”
呂厚眨眼,嘀咕:“話是這樣說沒錯,但要是死了,豈不是萬事皆休?我可沒有那么好戰(zhàn)……”
“流蘇姑娘,你們來了。”
與此同時,葉知秋也醒了,在屋中走了出來,微笑道:“人齊了就好,正好可以演練北斗七星陣。”
“葉道友。”
花流蘇眸光一閃,也有點(diǎn)好奇:“什么陣?”
“昆侖,七星秘陣。”
一瞬間,七道璀璨的光芒,就在葉知秋身后,猶如孔雀開屏似的,一支一支的鋪展開了,映滿了長空,形成一個扇面。
七把鋒芒畢露,流閃寶光的飛劍,呈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葉知秋解釋道:“想要打敗橫行頭陀,我們單個人,肯定是沒有勝算。但是,只要我們七人合力,通過七星秘法,可以把我們七個人的力量,相互疊加增幅,爆發(fā)幾十上百倍的力量。”
“那個時候,就算是橫行頭陀,也未必能夠承受得住,我們這一擊。”
葉知秋意氣飛揚(yáng)道:“如此,我們還有什么好怕的?”
“真的假的?”
頓時,呂厚有幾分驚疑,拒絕的心思動搖了。
“好。”
花流蘇卻深信不疑:“算我一個。”
“還有我。”
方少白一撇嘴,輕哼道:“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景元。那個什么烏龜,什么螃蟹,竟然打傷我兄弟,肯定要他們好看。”
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在場之中七人,也只有呂厚猶豫不決。剩下的其他人,一個個興高采烈,就好像參加什么聚會似的,沒有半點(diǎn)不同意見。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呂厚覺得頭疼,人的名兒樹的影,靈龜上人與橫行頭陀有多可怕,他沒有親身驗(yàn)證過。但是,兩個人兇名遠(yuǎn)播,樹敵無數(shù)。
可是,他們還活著,他們的敵人,卻死的死,殘的殘。
由此也可以知道,兩人實(shí)力的恐怖。
想要對付這兩尊大神,七個未成仙的修士,恐怕遠(yuǎn)遠(yuǎn)不夠看啊。
呂厚很無奈,不過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也知道勸也白勸,他權(quán)衡了半晌,才開口道:“你們想逞……當(dāng)英雄,我也不反對。”
“只不過,常言說得好,未算勝而先算敗。”
呂厚問道:“要是我們不幸,失敗了,你們有沒有保命的手段?”
“有啊。”
蕭景元頓時笑了,看了眼易姝,輕聲道:“你,聽說過,混元一氣球么?”
“啥?”
呂厚整個人,一下子就蹦跳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比牛眼還大幾分:“東海三仙,天機(jī)神算易爻煉制的混元一氣球?”
“咦?”
蕭景元一愣,以奇異的目光,深深看了呂厚一眼,奇怪道:“你好像知道混元一氣球的底細(xì)啊……”
這法寶,不是應(yīng)該很隱秘么,連燕凌云與葉知秋這樣的名門大派弟子,也要從師門長輩口中知道。
可是,呂厚一介散修,反而一清二楚的樣子。
“你姓易……”
呂厚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了易姝,似驚似喜道:“與易前輩,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父親。”
易姝清澈的眸子之中,也充滿了好奇:“不過,我父親煉制的混元一氣球,好像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其中,應(yīng)該不包括你才對,你是從哪里聽說的?”
“啊……”
一瞬間,出乎眾人的意料,呂厚竟然撲通跪下了,低頭俯首,恭敬叫喚道:“師叔,容晚輩參見!”
“誒?”
易姝呆了,俏臉迷蒙,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等下!”
蕭景元一個跨步,擋在了易姝身前,皺眉道:“呂道友,你沒事可不能亂拜,別認(rèn)錯了人。”
“錯不了。”
呂厚表情復(fù)雜,也有幾分尷尬,低聲道:“你以為,我愿意隨便跪呀,還不是由于,輩分比人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