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呂厚描述的場景,讓方少白更加心動了。他權(quán)衡了片刻,就轉(zhuǎn)頭問道:“景元,你說我們要不要一起去,或者能幫上忙……”
經(jīng)過剛才的大戰(zhàn),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實力低微,所以對于提高自己的實力,也有幾分迫切感。
對于他的心情,蕭景元也有幾分理解。
所以,想了想之后,蕭景元就點頭道:“去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要和杜先生聯(lián)系,征得他的同意?!?
“這是當然,想必師父他,肯定不會反對。”
方少白歡呼雀躍,立即拿起了陰陽圭,與杜南山聯(lián)絡上了。
果不其然,聽了他的請求,杜南山細問了幾句,也沒有多少猶豫,只是告誡他萬事小心,然后同意了。
畢竟,師父的作用,那是引領(lǐng)徒弟成道,而不是阻礙徒弟上進。
南疆之行,有危險么?
有……
但是,再有危險,也不是阻攔方少白前往的理由。畢竟,人生在世,什么時候沒有危險。就算在家中坐著,也有意外從天而降。
更何況,修行之路,更是荊棘遍地。
方少白不去爭,不去拼搏,整天在師父的羽翼下修行,安全是安全了,但又有什么前途可言?
作為過來人,杜南山不覺得,一昧的保證安全,對方少白來說,就一定是好事。不經(jīng)歷風雨,不遭受磨礪,怎么有膽子面對恐怖的天劫?
對于每個修士來說,各種人劫殺劫并不可怕,天劫才是最殘酷的考驗。如果連修行路上的劫難,都不能安然度過,更不用指望可以度過天劫……
所以,杜南山才會那么的“縱容”,答應方少白的請求。
對此,方少白很是高興,在結(jié)束了通訊之后,更是得隴望蜀,看向了花流蘇,有些期盼問道:“流蘇姑娘,你要不要和我們同去?”
“不了?!?
不出意料,花流蘇直接拒絕,輕聲道:“我要回去閉關(guān)了,估計要等幾個月,才會出閉……”
“唉!”
方少白嘆氣,也無可奈何。
畢竟,他也知道,花流蘇現(xiàn)在,也到了罡煞合流,凝聚元胎的關(guān)鍵,確實不宜出門遠行。她想去,紅花姥姥也未必會允許。
“如此,就我們四人同行吧?!?
燕凌云也覺得,有蕭景元他們的幫忙,自己應該能輕松許多,所以心情也有幾分舒暢,然后再次拱手道:“大家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有緣再見!”
葉知秋回禮,隨即提起了黑衣人,率先踏劍而去。
花流蘇目送他的離開,也隨之化成了一道虹光,消失在海際。
適時,滔滔海域之中,只剩下了四人。只不過,他們沒什么傷感之情就是了,畢竟大家的感情,也沒深厚到那個地方。
“唰!”
倏地,呂厚祭起了一件法寶,只見空中波光一晃,一輛青銅馬車,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是……”燕凌云有幾分驚奇。
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一輛青銅馬車的不凡。
且不提車廂的華麗舒適,仿佛油壁香車一樣,非常的典雅,單單是拉著車廂的青銅馬,渾身散發(fā)金屬青幽之光,更活靈活現(xiàn),不同凡響。
聿聿……
一瞬間,金屬鑄成的青銅馬,更好像是活物似的,揚起了前蹄,口中發(fā)出了嘶鳴之聲,清晰入耳。
“好一頭機關(guān)妙物?!?
燕凌云眼睛一瞇,揣測道:“這樣的機關(guān)傀儡,恐怕是出自上古匠師之手,畢竟現(xiàn)如今,傀儡匠心術(shù)已經(jīng)失傳了,再也造不出這樣法寶。”
“燕道友有見識?!?
呂厚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說道:“不瞞你說,這東西的確是上古之寶,是我最近才收獲的珍奇?!?
“這件法寶,沒什么攻擊性,也談不上什么防御?!?
呂厚笑呵呵道:“但是,它有一妙用,可日行數(shù)萬里,長途跋涉,穿洋過海,不受任何顛簸之苦……”
蕭景元與方少白在旁邊輕笑,也知道這青銅馬車的來歷。
法寶不必多說,自然是出自圣靈宮。
當年,圣靈宮的主人遠行,就是以青銅馬車為坐駕,在一日之間穿梭四海,往回中原,不滯于物。
“如此,甚妙?!毖嗔柙屏⒓促澰S,他又不是苦行僧,雖然平時他不愛享受,但是也不介意,少受些罪。
畢竟,從東海飛到南疆,路途遙遠,哪怕日夜不停的飛,也要三五天時間。其中,餐風宿露什么的,也是常態(tài)。
要是沒別的選擇,自虐也沒辦法。但是,能坐車而行,無疑更得人心。
“幾位客倌,請上車……”
這時,呂厚笑容滿面,伸手引請。
蕭景元他們,也不管氣,直接躍而了車廂中。
清雅的車廂,看起來不大。但是,眾人進入其中,立馬發(fā)現(xiàn)里頭暗藏乾坤,竟然是一個大殿似的空間。
殿中的布置奢華,有茶酒幾案,還有長長的臥榻。
甚至于,有角落之中,還有幾個傀儡侍女,在角落執(zhí)拿長長的紈扇,慢慢地扇風送涼。
這情形,也讓三人驚嘆,罵上一句腐敗。
“走啰!”
與此同時,呂厚已然在外面,坐上了駕駛位,然后輕輕揚鞭,青銅馬就揚蹄嘶鳴,化成了一抹流光,消失在天空。
大殿之內(nèi),三人卻覺得沒有任何異常,根本感覺不到,有絲毫的動蕩跡象。可見法寶馬車之平穩(wěn),比地球上的火車、飛機,舒適多了。
蕭景元暗嘆了下,就順勢躺在了臥榻之中,然后輕手一引,旁邊幾案中的晶瑩玉壺,立即飛流清香美酒,落在了他的口中。
“懶……”
方少白評價,然后有樣學樣,倒頭躺下。
只有燕凌云,正襟危坐,慢慢地燒水沏茶,他的手法麻利,動作好像行云流水一般,沒有絲毫的煙火之氣。
每一個動作,仿佛經(jīng)過千錘百煉,不見任何繁縟,一切恰到好處。
方少白被吸引注了,仔細的打量??墒?,他觀望了半晌,又覺得無趣,目光隨意一瞥,隨即看到了,蕭景元手上有星芒似的光亮閃過。
“咦?”
方少白心中好奇,立刻湊了過去:“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