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2006年秋高氣爽的一個早晨,當夜晚的陰暗即將散盡的時候,這座千年古城突然發生了一樁連鎖命案,而引起案情發展的竟然是由一件小小的失竊案。此刻,正是黎明時分,已經工作了一天一夜的余城市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局長兼政委的王河收拾完桌子上的最后一份文件,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準備在沙發糊一小覺。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可是當他操起電話時鈴聲仍然急速地響著,他這才看清是桌子上那部紅色電話在響,他意識到自己拿錯了。這部紅色電話是公安局內部的專用電話,一般情況下,沒有緊急情況任何人都沒有權力使用,王河接過電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馬上從話筒里傳出一個急切的男中音:“喂喂喂,是王局長嗎?我是一處刑偵隊長丁江,我剛接到一個報案,說白城區萬昌集團公司總經理秦彪家里被盜,一顆價值200多萬元的金塔珠失蹤了,失主找上門來要求我們幫助破案……”
“什么?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不等丁江的話說完,王河吃驚地瞪大眼睛對著話筒吼起來:“你再說一遍什么失蹤了?”對方話筒里又重復一遍:“一顆價值200多萬元的金塔珠失蹤了!”
“你說的這些情況都是真的嗎?你調查了嗎?是不是有人報錯了案?還是有人別有用心報假案?”王河嚴肅地問著,突如其來的案情讓他一夜的勞累頓時全消,手上握著的話筒滲透著一股汗水,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為什么會緊張?
“千真萬確!失主是市里很有名氣的私營企業家,他讓我們派人去他們那里協查此案,答應一天給我們酬金5000元,另外負擔一切費用。可我們覺得此案關系重大,特向你匯報并請示如何處理。我的人都等著呢!”話筒里仍然是急切而焦慮的聲音,這聲音是如此的催人,連四周的空氣都凝聚起來了。
辦公室寂靜如初,除了對方在說話還有喘息聲,王河握著話筒傾聽著,此時,他的睡意已盡。聽完丁江的匯報后他有十幾分鐘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是一起特大案件,不僅驚動過省廳,在全國也有相當大的影響。因為早在四十年前的那場地震中,白城區白塔寺院內那座白塔頂尖上的一顆金塔珠突然不翼而飛,當時就有一人失蹤一人死亡。此案懸到現在仍然是一個謎,據說金塔珠是一顆只有拳頭大小的黃金,雖然沒有多重,但在當地珠寶界卻是一個稀罕的珍寶。許多人都想方設法想得到它,連港澳臺或者外國人也對此寶感興趣,派遣無數高手秘密搜集也沒有找到絲毫線索。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人們對過去金塔珠的狂熱勁頭漸漸涼了,幾乎再無人問訊。本以為這樁案件成為死案,誰知四十年的歲月風雨過去了,這顆金塔珠死灰復燃突然有了新線索,作為知情者的王河又驚詫又興奮,一時不知如何處理這件事。這時話筒里依舊傳來丁江急切的聲音:“王局長你怎么啦?請你說話!王局長……”
“這個……這個……”王河思考著,合計著,等待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消失,整個世界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好久好久他才對著話筒一字一頓地命令著:“馬上組織警力勘察現場,同時要注意保密防止再出現謀殺,明白嗎?”
“明白。”話筒里傳來咯嗒一聲響動,電話斷了。顯然,丁江那邊感到了事態的嚴重。
王河放下電話,來到一張地圖前察看著。這是一張白城區域圖,他發現地圖上有一個奇怪現象,白樓的位置恰巧在荷花池附近。以前辦案他多次來過這里,為了那幾起盜槍案他專門繪出了一張白城區域圖。當他把新圖和舊圖作對比時,他欣慰地發現除了圖上的顏色和標識略微有些變化外,其其它一切都沒有變。地勢街道及白塔建筑,還有古跡都沒有變化,這也是保護文物的重要地帶。王河仔細看著,思索著。這里和過去不一樣,早已成為國家一級文物保護單位,所以在外國人看來,隨意撿一塊磚頭瓦片都是文物。因此辦這個案件他必須慎重,稍稍疏忽都有可能被壞人鉆了空隙。怎么辦?此案關系重大他一個人的確做不了主,可現實情況又必須做出決定否則將延誤戰機。
王河是一個老公安了,從建國前他當兒童團員的時候就在這一帶工作,很有對敵斗爭經驗,先后數十次立功,抓住過臺灣省派遣來大陸的特務,也抓住過海外各種隱藏的間諜,打擊過數不清的走私文物的犯罪分子。眼看就要退下來了,又出現了如此重大案情,王河感到肩上的擔子比平時沉重許多,他暗暗告誡自己一切都不能掉以輕心。
夜,靜靜的,黎明前的黑暗吞噬著世界,也吞噬著王河的心,他一面吸煙一面思索。遠處傳來高速公路來往車輛的引摯聲,平時他在工作時沒有注意這車聲的煩躁,現在當一場大戰在即時他竟感受到這地方如此喧囂如此煩躁,搞得他心緒不寧。他站在窗前遙望著遙遠的蒼穹,除了天空看不清的濃厚云彩,幾乎沒有一絲亮色。這個時候人們都在睡安穩覺,沒有誰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沒有誰知道即將發生什么事,一切都在平靜中緩緩度過。特殊的公安工作使王河養成了一種習慣,每次在案發后他都要反復考慮怎么樣做才能盡快破案,怎么樣才能以最小代價換取最大成果。他的同事了解他的秉性,也知道他的習慣,所以不論干什么都要時時處處向他請示,等待他的決定。這次他也不例外,只是思索的時間太長了,讓人有些壓抑,有些受不了。可是他是局長,不請示又不行,雙方的心都在焦慮中等待。其實,王河是一個快刀斬亂麻的利落局長,主管刑偵工作以來,每次戰役他都指揮得干凈利落,像組織一場音樂會一樣,有停有歇,氣勢磅礴。現在面對即將發亮的天空,王河突然做出決定,這一仗不但要求快速準確也要出奇制勝,以最短時間取得勝利。當他重新確定金塔珠失蹤的方位后,他拔通了桌子上的另外一部特警報話機:“喂,林山嗎?我是王河。”
“我是林山,我是林山。”話筒里又傳出一個年輕干練的聲音。
“剛才接到報案,在白城區白樓街白塔寺白樓別墅內發生了盜竊案,萬昌集團公司總經理秦彪家里一顆極為貴重的金塔珠失蹤,價值200多萬元。這不是普通的珠寶盜竊案,我想這顆珠寶極像博物館的象牙球,至今在臺灣博物館珍藏,共有21層,大層套小層,由此可能引起一連串的兇殺案,所以請你和你的助手火速趕往那里調查,注意保密,像上次你我協作那樣完成偵察任務,有情況隨時和向我報告!”
王河和林山搞過幾次合作,每一次他和林山都把案情破得干凈利索,這次他又找林山希望兩人再度合作。可是這次案情重大,如果不重視以小失大后果不堪設想。所以王河要通林山后并沒有馬上說明情況,而是急切地布置下一步的偵察工作對林山作了簡單的案情通報。也許林山過于著急或過于精明,一聽王河的話后馬上領會了領導的意圖匆忙說:“好我們馬上出發!”王河還想交待幾句,聽筒里已沒有了動靜,他知道林山已經走了,想說什么只好作罷。
這時,院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摩托車的突突聲,王河探頭朝樓下望著,原來是幾個剛剛執行任務歸來的刑警隊員來找王河請戰的。正愁人手不夠的王河見此,高興地為他們布置新的任務,恰巧二處隊長馬貴陽也來了,進門就對王河說:“王局長,我的人馬都來了,他們都是百里挑一的好警察就等你一聲令下我們全員開動。你可別什么都給一處,讓我們二處當老豆角……干閑著。”馬貴陽是一個從軍隊轉業下來的干部,性格直率,為人豪放,快人快語,他一說話王河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這個人工作第一,爭強好勝,于是王河興奮地接著他的話茬說:“我什么時候讓你們閑過?來來來,你們來的正好,我剛才接到報案萬昌集團公司總經理秦彪家的金塔珠失蹤了,價值200多萬元。這是一個有價值的文物,應當說十分重要,一處人馬已經行動,你們幾個先不要走,等待新的任務。這一次,我要你們兵分兩路同時出擊,一路公開露面一路暗中埋伏,化裝成小商販或出租司機分散在主要街道和路口,如果有動靜等待我的命令。”
“一顆珠寶價值200萬元吹牛皮吧?這是什么文物呢?與那些玉石珠寶有沒有聯系?”二處隊長馬貴陽有些不相信地問著王河:“是不是他們多報價值好讓我們重視?這些大款倒爺雖然有錢財迷心竅,但什么樣的珠寶還有人命重要?我看這是弄虛作假誤導我們工作。”馬貴陽這樣一說其他刑警隊員顧不上休息也開始七嘴八舌議論起來,他們一致認為此事過于夸張了。王河無心聽他們的議論,他把手一揮打斷了他們的議論,嚴肅地說:“我再說一遍這是一樁大案要案奇案,有可能是案中有案。你們幾個還年輕不知道金塔珠的來龍去脈,這是四十年前的一樁懸案,我擔心的是如果金塔珠在市場上出現必將引發出一連串的兇殺案。根據我的判斷這顆珠寶賣到國外的價值就不是200萬,而是2000萬或者說2個億都不止,改革開放市場信息靈敏搞活經濟這都給人帶來方便,外國人趁機想打中國古代文物的壞主意。國內的一些不法分子為賺錢也是鋌而走險,因此我建議為了避免流血我們要以改革創新為動力,盡快開展偵察工作,爭取在最短時間內破案。我想跟大家說的是,你們千萬不要小瞧這顆金塔珠,如果搞不好將會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有這樣嚴重嗎?難道我們這個小巧玲瓏的城區也有了盜竊犯?也有了外國特務和間諜?”馬貴陽仍舊是不陰不陽地問著,他知道王河故意夸大事實,于是他仍舊不相信地問著王河,不僅他不相信,所有的隊員都很驚奇,一雙雙眼睛盯著王河。在他們看來這是一件奇特的案情,信也好,不信也罷,都是一種無事生非。王河看了看刑警隊員的臉耐人尋味地接著往下說:“其實這案件比你們想象得還要嚴重得多,這是一顆國寶,是國家文物單位申請在案的一件寶貝,公安部早已三令五申不惜任何代價找到這顆金塔珠讓它重新回到國家手中。因此你們要振奮精神絕對不能漏掉一個細節,嚴陣以待,協助一處破獲此案。”正說著,一處刑偵隊長丁江帶著刑偵技術員推門而入,他的年齡比王河小比其他隊員大,當他聽了王河的話后他表示支持而且感動地說:“我們歡迎大家協作啊眾人拾柴火焰高嘛,王局說的事我最清楚,當年我也參加了此案的偵察工作,費盡心機也是沒有好的結果。那次偵察中我有許多細節都漏掉了,也是沒有經驗所以才失去了破獲大案立大功的機會,現在這案情又有了情況有了眉目,我要重新立案偵察全力以赴投入這場戰斗。請王局下命令吧,把最危險最困難最光榮的任務交給我們一處保證不給局里丟臉。”
丁江說著看著希望王河點頭稱贊,可是二處隊長馬貴陽站起來對丁江比劃著說:“不能總給你們,應當交給我們二處,因為我們有足夠的科研成果有足夠的科技力量,現在國家高科學技術都是高含金量的,所以這任務交給我們二處最合適。再說了我們還有許多戰報沒有報上來,如果報上來說不上又是立功受獎了。”馬貴陽向來喜歡與丁江搶任務,兩人是工作中的對手生活中的朋友,丁江不甘示弱與馬貴陽論理,兩人唇來舌往你爭我奪互不讓步。王河見此心里高興,這兩人是他的左膀右臂都是工作上的一把好手,他看出兩人又要爭先恐后與他糾纏,擔心他們為此爭得面紅耳赤,便開導他們說:“你們有這種工作精神很好,作為一個標準的偵察員要時刻提高警惕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線索,即使不可疑也要在正常的工作中和生活里面找出不正常的事物,這就是我們破案的訣竅。你們一定要記住不論任何時候都要保持頭腦清醒和冷靜,因你你們面對的不是動刀動槍的兇殺的搶劫犯,而是面對著一群披著人皮的狼,所以你們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放松自己的警惕性,更不要放松自己的神圣職責。我希望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的工作都有一個嶄新局面……”
王河說到這里時看了看表,離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還有充足的時間來部署。九月的初秋早晚很涼爽,天氣忽冷忽熱,尤其是在這靜靜的早晨涼風輕微也讓人哆嗦,他見刑警隊員們穿戴不一知道他們剛剛執行完特殊任務就勸告他們休息,然后分頭打電話通知幾個部門負責人來開會。趁這工夫,王河與已經到會的一處隊長和二處隊長還有技術室主任石器秀簡單扼要碰了碰頭,對辦案警員做了分工,一切布置妥當后王河又打開一份卷宗,從里面掏出幾份卡片分發給丁江和馬貴陽還有石器秀,并說:“這是一張特殊性通行證明,上面有我的簽名,一個地區只有發生了重大案情時才能發這種通行證。不論此案涉及到什么樣的人物,或者說權高勢大人物,或者說豪富巨商,只要你拿著這張通行證明就會有人為你們服務,希望你們精誠團結密切配合完成黨和人民交給你們的光榮任務。不過,你們還需要配合一個人,他就是新來我們這里工作的偵察員,他有一套完整的偵察方式和巧妙的偵察手段。”
“是誰這樣厲害?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才能讓王局這么表揚和看重,在我的印象里王局可是從來沒有服過誰,我也是沒有聽說有這樣一個人。”丁江首當其沖不服氣諷刺地說著,他從心里發出了一種疑問,同樣馬貴陽也是不服,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叫什么名字?人未見面就讓王局如此重視說明這人的確是一個能人,是不是先通報一下他的先進事跡?”王河微微一笑愉快地說:“他呀你倆認識,早在警察學院學習時就幫助我們偵察了幾起疑難案件,在一些報刊上你們也沒少看到他的文章和名字,他就是專門來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年輕專家林山。”
“你說什么他叫林山?他不是咱們的偵察員嗎?他什么時候成了專家了?”幾個負責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偵察員會有如此大的背景,于是他們不再開口,這時他們比剛才服氣多了,而且是從心里往外的服務。見此情形,王河神態自若信心十足地對眾人說:“這個案件有他親自出馬一定可以大獲成功,順便說一下他就是負責此案的專案組長,你們所有人包括你們這些老資格都要聽從他的指揮呀,千萬別給我丟面子。”
“放心吧局長,不管誰是指揮官我們會聽從他的指揮的,只是我們沒見到他不知他的行動方案恐怕不太好工作。”丁江嘴上這樣說心里實在是不大滿意,他原以為局長把他這么早叫來是讓他當專案組長,誰知事與愿違。王河似乎看出了丁江的心思就笑容可掬地開導眾人:“你們都知道當前形勢下下都在搞活經濟搞改革,如果咱們不改革就跟不上形勢了,記住:這叫能上能人,能下不能人。只要有本事,不論是誰我都給他立功的機會,包括在座的各位如果你們能拿下案子我把這個局長位置讓出來……”王河把大家說樂了,丁江也聽出了局長的話外之音,對于讓林山當專案組長他從心里往外是不服氣的,憑什么林山那樣小的年齡就當這樣大的專案組長,而他立過多少次功的人當不上專案組長,可是當著局長的面他又不好反駁,只好找一些借口問王河以此給林山拽拽腿,丁江說:“局長你放心工作上的事我會全力以赴支持的,只是不知林山現在哪里?如此大的一個案件找不到負責人,群龍無首你讓我們咋聽指揮咋工作,我看還需要將林山召回來開會研究一下具體方案,不然我們是瞎子點燈白費蠟燭。”丁江好像在煸風點火,其他幾個負責人也是同樣紛紛議論著:“是啊既然如此林山應該與我們見一面,他在哪里能不能向我們通報一下?”“林山當我們的專案組長為什么不與我們見面?難道他還需要保密嗎?王局,打電話讓他來一下見見我們好嗎?”
王河一聽這些人對他的安排有意見,覺得應該向他們說明確,于是他很開心地對眾人解釋著:“你們說長道短都可以,但現在所有情況你們都不要管,林山已經出發了,他是秘密潛往白城區代號為尖刀行動,我希望這把尖刀出其不意使用在最關鍵時刻,而你們也要密切配合如果誰泄露了秘密我會處分他的,到時別怪我手狠。”馬貴陽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好一個尖刀行動,一開始就打了我們一個馬虎眼讓我們不知南北。”其他幾個負責人仍舊挺高興夸獎著,惟有丁江顯得有些不自在,他一面吸煙一面用不安的眼睛望著王河,希望局長能夠說明。此時此刻,王河是看在眼里聽在耳里心里明白丁江是為他沒有當上專案組長而鬧情緒,他就把丁江拽到角落低聲耳語。不知王河對丁江說了什么,丁江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王河又趁熱打鐵開宗明義告訴大家:“我這樣分工和安排是為了案情能夠出奇制勝,林山為一路采取單線聯系**行動,這樣做目標小既可掩人耳目也使他順藤摸瓜進入秘密偵察階段,還可能及時為我們通風報信掌握案情。另外一路由丁江負責任采取公開行動實地調查,目的是讓盜寶之人知道我們的行蹤這樣他們就不會急于把金塔珠運到國外銷售。另一方面也是第三路,由二處隊員化裝潛伏日夜蹲坑守衛在路口車站等主要地段,我們的方針政策不是引蛇出洞而是要把蛇困在洞中又不讓它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打草驚蛇,我這樣安排你們還會有意見嗎?”王河說完兩眼盯著丁江,看他的反應,果然丁江一聽王河這樣說他馬上來了精神,對王河表態:“我們一定依照局長的指示辦事堅決完成任務!”丁江將桌子上的涼茶水一口喝干抹了抹嘴問王河還需要他干什么,王河說沒有了就這樣辦了,丁江這才率領他的一隊人馬出發了。二處隊長馬貴陽和技術室主任石器秀才見丁江匆忙走了,他們相互打個招呼也率領各自人馬收拾一下行裝急起直追。王河見人都散盡,這才急切地拔通林山的手機詢問情況,然后細細交待一些偵察事項。直到這時,王河才對林山有些不放心,畢竟是一個乳嗅未干的毛頭小伙子,他能擔得起如此重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