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呀。”鐘凝兀自叨咕著。
終于,28層到了,鐘凝沖出電梯,在包里胡亂的翻著鑰匙,“鐘塵!(忠臣)”進門便喊,每次喊這個名字,她都覺得特別的暢快,不過現在她有些緊張,開門的一瞬間幾乎是緊閉著雙眼的,生怕看到太悲慘的畫面,屋內靜謐的沒有任何聲響,睜開一只眼睛,樣子十分古怪。
“咦?”她低聲發出驚嘆,屋子里整齊如常,好像都不曾有人走動過一樣,鐘凝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不過,為什么也沒見那個人啊?這大概才是最不正常的,又離家出走了?她知道鐘威是不會帶他出去的,那小子一看起那些科研材料來,連自己都能丟。
鐘凝換掉鞋子,又喊了一聲:“鐘塵?”仍然沒有聲音,“真的不在?”她自言自語著已經走到客廳的沙發邊,四處張望著尋找沈富。
一只手從沙發里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她的大腿。
“啊!”鐘凝被嚇的跳起來,剛要拿手袋去打那只手,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我在…”
跳出一米遠,才看清楚,原來是沈富躺在沙發上,嚴嚴實實的捂著被子,“大白天的,你裝什么鬼啊?想嚇死人啊?啊!”她簡直氣瘋了,狂喊出來。
沈富仍然在被子里一動不動,鐘凝氣憤的走過去,一把掀開他的被子,發現他面色灰白的倦著身子,“你,你,你怎么了?”鐘凝看到他的樣子不對,怒氣突然消失,看著沈富問道
,經驗告訴她,沈富應該是病了。
“沈某,似感寒癥,身疲發冷,上吐下泄,頭暈無力。”沈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吐著氣兒說出來話。
“大老遠從古代過來,水土不服吧?”鐘凝嘮叨著上前一步,用手掌去探他的頭,“糟糕,發燒了。”二話沒說,就到醫藥箱里找來降溫貼、體溫計、退熱藥,一邊幫沈富貼上降溫貼,夾好體溫計,又去倒水扶起吃藥,動作麻利,毫不猶豫。
沈富不知道鐘凝都在他的身上做了什么,現在渾身無力,就算他想反抗也要有力氣才行啊,無奈,只好任由鐘凝折騰,不過,沒來由的,他居然有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每當她的手指,她的身體與自己接觸,都會帶來微微的酥麻感覺,讓他心頭一悸。
鐘凝這個小管家婆,手里忙著,嘴也不閑著的,發牢騷說,“都燒成這樣了,你怎么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和鐘威啊?”
“電話?何物?”
鐘凝一怔,古代人真是奇怪的生物,那種沒有任何電器設備的日子是怎么過活的?她真不敢想像,“哎,好吧,明天教你用電話。”無奈的搖搖頭,又幫沈富掖好了被子,這讓沈富感到特別的溫馨,“多謝,鐘姑娘如此勞神照料。”
鐘凝站起來,垂眼看著沈富,是啊,怎么會對他這么好?她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因為她是姐姐,這些年一直在照顧弟弟,照顧人已經成了她的一種本能,一種慣性?“呃,我可不想你病的嚴重了再伺候你。”嘴硬的扔下這樣一句話,就向廚房走去。
廚房里整齊如初,鐘凝有些意外,心想,這個家伙還真聽話,果然就沒有動過任何東西,不過,那,那他中午吃了什么?她一直以來只做早晚餐,中午,鐘威在家里時偶爾叫外賣,在她潛意識里并沒有準備午餐的習慣,今天早上同樣如此。
鐘凝轉身回到客廳,“那個,中午,你吃飯了嗎?”鐘凝語氣中多少帶著些虧欠似的。
沈富輕輕搖
頭,“賢弟走后,沈某便開始頭痛,一直昏睡到此時。”
鐘凝憋憋嘴,什么話也沒說,轉回廚房去了,想起那天他喝白粥的樣子,便去精心的做了一鍋菜粥出來,看沈富的情形是什么也不能吃了,這菜粥應該可以,而這段時間,沈富因為吃了藥又有降溫貼的幫助,神志越來越清醒了,體溫緩緩降了下來,等鐘凝的粥煮好端進來時,沈富十分感動。
“勞煩鐘小姐了。”沈富帶病行禮,鐘凝白了他一眼說,“這個時候就不要講究那些沒用的禮節了,成嗎?”
“呃,好。”
“快趁熱喝吧,一會兒我還有約會。”鐘凝看看手表,七點一刻,再過一刻鐘必須要出發赴李明澤的約會,又看一眼沈富,心想,這古代人的身子還真是弱,難道就因為早上被關在外面一會兒就發燒了?不過也難過,他們生活的那個世界多么純天然啊?哪里像現在空氣污濁,到處都是致癌物質,哎,想來想去,原來古代也有那么多好處。
沈富剛喝了一口粥,聽鐘凝說有約會,抬頭向窗外看看,又說,“天色已黑,姑娘出去豈不危險?”他是真的關心鐘凝,他已經看清楚鐘凝是個怎么樣的女子,外冷內熱,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姑娘,他也看得出,一定是有什么人或事傷害了她,她才會帶著一張面具保護自己。
“危險?”鐘凝反問,“外面比家里還亮呢。”
沈富想到每天在陽臺上看到的一切,邊吃粥邊點頭,沒有反駁,不過他還是抬眼看了鐘凝,難道是和男人約會么?莫名的疑問上心頭。
鐘凝回房間去換衣服,出來時,穿了件落落大方的藏青色連衣裙,大大的裙擺,顯得人飄逸靈動。
沈富見過的女子與現在的鐘凝是不同的,鐘凝每一次打扮都讓他驚嘆,“女為悅已者容,看來姑娘今天約的是心上人。”
“呃,不,是我老板。”鐘凝眼神中有一抹遲疑,其實在她心里也對今晚的約會有一絲的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