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會有許許多多的意料之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那些意外已經在你的眼中習以為常時,便不再是意外,而變成了另一個名詞閱歷。
秦黎黎的事情給了鐘凝深刻的教訓,友誼,真情,有時候那些只不過是一個煙霧彈,人心難測,誰還會相信誰呢?她沒有恭喜秦黎黎,并不是做為朋友不夠大方,也不是嫉妒,而是鐘凝覺得秦黎黎應該無法面對自己吧,那又何必讓她難堪,盡管她利用了自己,畢竟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傷害不是么?鐘凝淡然的一笑,揮去思緒,揚起手中的導游旗和喇叭,大聲的喊道:“各位游客,前面就要到了我們要去的…”
晚上,鐘凝筋疲力盡的回到家里,她真想躺一會兒,走了一天,講解了一天,雖然還是三月,可是天已經漸漸熱了,春困秋乏,那種困意讓她睜不開眼睛,只是進門的一剎那,她想到那兩個還沒有吃飯的男人,天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這輩子是不是過不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了?到底上輩子我是做什么孽了要這樣懲罰我?下輩子投胎不做人,做只懶貓行不行啊?她最羨慕那些整天爬在陽臺上曬太陽睡大覺的懶貓。
“老姐,你總算回來了,餓死我了。”鐘威看到鐘凝,馬上嚷著,沈富看他一眼,覺得這個弟弟實在是不夠體貼懂事,難怪鐘凝會有那樣奇怪的脾氣,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扛著他們的生活,實在不易。
“鐘小姐可要歇息片刻?”沈富體貼的問了一句。
鐘凝聽到鐘威的話時,的確有些惱火,可緊接著聽到了沈富的話,看一眼沈富,心里莫名的異樣感覺涌上來。
沈富這些天早就看出鐘凝身上在發生變化,皮膚也不如前些日子白皙了。
鐘凝沒有作聲,向廚房走去,因為太累,只煮了一鍋泡面,卻又讓沈富長見識了,原來面條還可以做成彎彎的,而且味道還不錯,他一點點的適應了這里,包括語言,這是最重要的,除了偶爾還會有些古語外,大體上已經能
聽得懂鐘凝和鐘威的話,也能正常和他們交流了。
餐桌上,鐘凝悶頭吃著面,突然,她停了下來,對他們倆個說,“以后,你們要自己做晚飯,最少也要會煮面。”
“啊?”鐘威和沈富都瞪著眼睛看她,鐘威從未下過廚房,沈富就更不可能了,恐怕在他那個家里,連廚房他都沒有去過。
“為什么?老姐,我們可以等你,無論多晚。”鐘威好像個未成年人,在家事上實在是依賴慣了。而沈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在等鐘凝的回答。
鐘凝又吃了口面,垂著眼睛說,“我被調到導游部了,白天都要帶隊出去,春天了白天也越來越長,以后恐怕晚上都不能回來吃飯,你們自己不學著做,難道要餓死?我可沒有錢天天給你們叫外賣。”
鐘威的面一半在嘴里,一半垂在碗里,聽鐘凝這樣一說,“嗞溜”的一聲,把面吸進嘴里,腮幫子鼓鼓的說,“導游部?還帶隊?姐,你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大錯了?”
鐘凝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沈富一邊聽一邊沉思,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抬眼看著鐘凝一直低頭吃面的樣子,心底又是一陣顫動。
晚飯后,鐘凝去陽臺上收衣服,“啊,嚇我一跳。”剛轉過身就看到了一點聲響也沒有的沈富,用手拍著胸脯,瞪了他一眼。
“呃,鐘小姐,沈某失禮了。”沈富連忙道歉。
“行了,行了,又來了,什么鐘小姐,鐘大姐的,叫我鐘凝。”
沈富在那里執拗了半天,鐘凝沒耐心了,“有話就說,沒事我進去了。”
“鐘小姐…”沈富剛一開口看到鐘凝瞪視著自己的眼神,連忙說,“調職之事可與那日有關?”
“怎么?想補償?”鐘凝上下打量著沈富,“哎,你說,你一個八百年前的大富翁,穿越來的時候也不帶一點金銀手飾,哎,我真是倒霉啊。”
“沈某那日是去祭拜亡妻,自然是一身素服。”沈富解釋著,不過
他還是從身上拿出一塊古玉,“這只玉佩倒是可以贈與姑娘,拿到當鋪里換些銀錢做日常用度。”
鐘凝看到那塊白玉時,美眸瞬間放光,一把接過來,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又沖著太陽照 了照,“哇,和田白玉?”
沈富側目看她,心中有些驚奇,“看不出姑娘也懂玉?”
“我是不懂玉啊,但至少在外面看過啊,以你的身份么,當然是和田白玉了吧?”鐘凝咧著嘴,邊笑邊看著,用手摸著那如絲般柔和的玉佩,“一定是成色上等,又來自八百年前,又保存的這樣好,哇,這要是拿去賣了,能賣多少錢啊?”想著那些天文數字,鐘凝突然收斂了笑容,嚴肅的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喂,你打我一下。”
沈富被她這突然的轉變弄糊涂了,打她?這?就她那么兇,只是碰了她的東西都能把她的耳膜震破,這要是打她,那…沈富幾乎可以想像自己的悲慘結局,不行,萬萬不可兒戲,連退了兩步,說道,“當然不是夢,要說夢也是沈某在做夢啊。”
鐘凝還是不信,高高舉起了那塊白玉,沈富大驚瞪圓了眼睛,伸手喊道:“且慢,使不得啊。”
“那你打不打啊?再不打,我就把這玉砸了,看看是不是做夢。”鐘凝的確不相信,會有天上掉下餡餅的好事,更不相信這樣的好事會降臨在她的頭上。
沈富無奈,這女子怎么會如此奇怪呢?每次他對她有所了解而想對她示好的時候,她總能輕易的將她在自己心中的那點好印象破壞掉,女子不都是百般的掩飾,將自己最佳的一面展示出來嗎?她,真是怪胎。
“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打,我可真摔了?”鐘凝固執的看著沈富喊道,沈富無奈之下,輕輕的拍了拍鐘凝的肩膀,鐘凝嘟著嘴看他,“你干嘛?按摩?”
“沈某從來不打女人。”沈富忍無可忍,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鐘凝聽了作勢就要摔玉,沈富情急之下抬手“啪”重重的打在鐘凝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