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楊松拍照太專注了,偏離了大家正在走的這條路,而就在這條路的旁邊,是樹葉和松葉地面,看起來沒什么,可是他一腳踩下去的時候,因為太過松軟了,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這嚇了楊松一跳,他不明白狀態的驚喊一聲后,僵在那里一動不動,本能的想到是不是自己陷進沼澤了,他知道這種情況要如何處理,出來之前他是做過攻略的。
大家也有些驚慌,不知所措,有人去喊陸銘豪,陸銘豪趕過來看了下,笑了,“快把他拉上來吧?!?
“沒有危險嗎?”有人問。
“那只是落葉堆積的,沒有危險。”聽陸銘豪這樣說,大家的心放下不少,幾個男士手拉手的將楊松拉了上來,也有人在一旁說他,以后不要脫離隊伍,這次是落葉,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楊松年輕,又是做廣告設計的,看到美麗的景物總是忍不住,他聳拉著頭聽著,這次真是嚇了他一跳,看來這穿越不是那么輕松的只拍拍風景,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人也就謹慎起來了。
這一天因為要爬山變得很辛苦,可同時大家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感情在無形當中增進。
鐘凝刻意回避陸銘豪,有幾次陸銘豪走到險處都會首先照顧她,這看在很多人的眼里,而那些男同事也很自覺的將照顧鐘凝的機會讓給陸銘豪,去照顧公司里的其他女同事。慢慢的鐘凝感覺到這種刻意,反而執拗著不讓陸銘豪幫她,事事都靠自己,陸銘豪開始覺得她很好笑,可是漸漸的,他皺緊了眉頭。他開始變得不高興,不是因為鐘凝的故意躲避,而是她簡直是在用自己的安危冒險。這萬一什么閃失可不是小事,他開始氣她倔強的脾氣。
在一處非常陡峭的山坡上,地上濕滑,一個站不穩就要滑下去,所有人都互相拉扯著,因為男同事們知道鐘凝是陸銘豪看中的女人,也就都不敢去管她,鐘凝一個人很吃力,陸銘豪向她伸出手,她仍然自己向上爬,好多次腳下打滑都看得陸銘豪心驚膽顫,他終于不想容忍她的任性,大手一把抓住了她。
鐘凝剛想掙開,只是她這么輕輕一動,腳下又一打滑,陸銘豪順手抓住一根粗樹枝,怒喝了一聲,“凝凝?!?
在山里這喝聲很清晰的飄蕩著回音,公司里的人也都怔了一怔,凝凝,多么曖昧的稱呼,有人偷笑,有人皺眉,也有人不屑。
陸銘豪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過,他是男人,有什
么害羞的,既然喜歡就去追求,既然追了還怕人笑嗎?他沒管那么多,大手緊緊的鉗住鐘凝的手腕,嚴肅的說,“現在不是使性子的時候?!?
其實鐘凝知道陸銘豪對她已經改變了很過,不像在菲律賓時那么輕挑了,剛才那一滑也嚇了她一跳,的確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她只好由他一把將自己拉了上去。
“就算我做錯了一次,也沒必要一竿子把我打死吧?”陸銘豪拉她到了一塊平穩的地方時不高興的問著?!昂螞r,我還是你男朋友呢?!?
“你是誰男朋友?”鐘凝反問。
陸銘豪剛嚴肅了那么一會兒就又恢復笑臉,逗她說,“你的啊,連你弟弟都知道?!?
鐘凝白了他一眼,“假的,你還當真?”
“為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是故意給那個表哥看的,難不成你和你表哥?我國婚姻法規律近親是不可以結婚的。”
鐘凝滿頭黑線,“你知道的太多了。”
“好啊,給你個機會,把我推下去,就徹底滅口了。”陸銘豪看著轉過身向前走去的鐘凝在后面笑著說。
鐘凝聽了他的話,停下來,“我怕摔不死你,誰知道是是屬什么的,摔死了還好,萬一摔成殘疾,這輩子我就虧大了。我才不會上當。”說完一甩馬尾,跟上前面的隊伍。
第二天晚上,他們住在山里,今天鐘凝終于抽到了0點到3點的值班時間,小興奮的坐的篝火邊,和她一組的就是廣告部的楊松,兩個相對年輕的人聊東聊西的,好像這點時間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鐘凝還東張西望的看會不會有什么小動物路過。
只是這興奮勁也就堅持了一個多小時,陣陣困意就向鐘凝襲來。她打著哈欠,從背包里拿出一罐咖啡準備提神,剛坐下來準備擰開蓋子就被身后的人搶了去。
沒有思想準備的鐘凝嚇了一跳 ,“?。 钡慕谐雎?,可回頭一看是陸銘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陸銘豪,你太過份了?!?
“又被嚇到了?”陸銘豪若無其事的一仰頭,喝了一口咖啡,鐘凝咬著嘴唇不知可否。
楊松在旁邊看著偷笑,他年紀輕沒那么事故,明明是看出小老板對鐘凝有意思的,而且從外型上看,兩個人男才女貌很般配,他不是那些八卦的人,也不太關注公司里的議論,而現在他覺得他們是很好的一對,便笑著打趣說,“我在這里會
不會打擾你們打情罵俏啊?用不用我回避一下?”說完還偷偷的笑著。
“不用了,我睡不著,我來替鐘凝,你回去睡覺吧?!边@才是陸銘豪的初衷,而鐘凝心頭莫名的一動,他是想讓自己休息吧?她閃動著大眼睛,心軟了,她從來都不打笑臉人,而陸銘豪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自己,她神經再大條也能感覺出一二。
“不行,明明是輪到我的?!?
“何必搭上三個人呢?”
“那,楊松去睡?!辩娔髲姷恼f。
“好啊,你留下來陪我更好?!标戙懞酪痪湓捳f的鐘凝沒話說,她斜眼看著陸銘豪,對于無賴的人,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轉身回自己的帳蓬去了。
陸銘豪看著她回去,轉頭笑著對楊松說,女人體力不如男人,不休息好了,明天會成為我們的拖累的,楊松邊聽邊笑,“算了吧,小老板,我看你是舍不得她熬夜吧?”
“啊?這你都能看出來?”陸銘豪笑了。
兩個男人邊笑邊聊,聊聊工作,聊聊女人,很快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另一組來接班的人來了,陸銘豪和楊松回去睡覺,路過鐘凝的帳蓬時,他注意到里面很安靜,笑了笑,今天這么累,她應該能睡個好覺了吧,至少看樣子沒有做噩夢。
而家里的沈富已經兩天沒有鐘凝的消息了,白天他試過打電話,電話里有個人告訴他說您拔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他問了鐘威是怎么回事,才明白山里接收不到信號,頭一次感覺到電話的重要,沈富簡直是徹夜難眠,他找鐘威去查了很多關于穿越的材料,白天在錦軒閣上班和正榮聊起穿越,正榮說那是非常危險的事,經常在電視上能看到報道說那些穿越的人遇難的新聞,沈富胡思亂想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鐘威沒有他那么緊張,主要還是在忙著公司里的事,他想在六月開業,所以什么事都進行的緊鑼密鼓的。自然心思也沒放在鐘凝的身上。
沈富這才意識到鐘凝對他有多重要,上一次她去菲律賓只是小小的牽掛,那時候只是淡淡的感覺,現在,他簡直是心急如焚,度日如年。如此一來,他想到三個月后,真的要離開她了,將是一件多么痛苦的抉擇。
他痛苦的坐在沙發上,眼神迷離,凝凝,我愛上了你了,怎么辦?這種不能愛的滋味好像一千只一萬只蟲子在吞噬每一寸肌膚,而非一個痛字那么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