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我不喜歡你這樣掩藏心事,難道到對我也要這樣嗎?這樣下去只能讓我們的心越來越遠。”沈富拉著她的手,面色凝重的對鐘凝說。
鐘凝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有些事真的沒辦法說出來,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因為感情的不同而會有很多顧忌,這就是為什么很多人喜歡在網絡中傾訴真正的心事,因為沒有人了解彼此的真實身份和所處的環境,他們可以只就某一個話題做真深刻的剖析,沒有顧慮,可是越是離的近了,反而會有所隱瞞,不是不想對方了解,更多的是因為一種互相顧忌的心里,當自己想說一件事的時候,潛意識里會知道帶給對方的結果,或者是好,或者是壞,但大部分人都希望將好的事情說出來,如果不是故意想去傷害對方,沒人愿意說出讓對方受傷害的話。
鐘凝不說不是不在乎沈富,而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沈富知道了一定會很氣憤,本來他就不喜歡陸銘豪這個人,現在這樣的情況,沈富也不會有好辦法的,無奈的搖著頭說,“沒事,大概鐘威說的對,我就是太空閑了,著急體現自己的價值?!?
會是這樣嗎?沈富心里認識的鐘凝并不是這種人,最后他溫柔的笑著撫摸她的長發,“傻丫頭?!彼吹贸鲧娔钦娴牟幌胝f出來,那就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他把她抱在懷里,鐘凝終于閉上了眼睛,靜靜的靠在他胸口,感受著他胸口的起伏,也許離開了這個世界,到古代去不再看到這里的一切會更好吧?這個念頭只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鐘凝永遠不是一個會去逃避的人,那不是她。
她離開沈富的懷抱時已經下了決心,在她離開現代之前,她幫鐘威擺脫陸銘豪的控制,她不能那么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
…
第二天,鐘凝到了公司后沒多久,就打電話給陸銘豪,約好了在天茂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里見面。
陸銘豪很意外,驚喜之余心里也忐忑不安,不知道鐘凝這次會對自己說什么,不過,無論她要說什么,他都會去見她,那種心情沒愛過的人不會理解。
鐘凝出公司就打了輛出租車,急勿勿的走了。
正巧沈富因為不放心鐘凝,見錦軒閣沒什么事情,就去了麥迪,他想和鐘凝聊聊然后一起吃個午飯,可車還沒停,他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上了一輛出租車,她要去哪里?
“師傅,麻煩你跟著前面那輛出租車?!鄙蚋粚Τ鲎廛?
司機說。
鐘凝坐的出租車停下來,沈富看了看那里,有些好奇鐘凝約了什么人,盡管他知道這樣做并不道德,可是,他還是下車,跟著鐘凝走進咖啡館。
“好準時。”沈富沒看到說話的男人就已經知道是誰了,因為那里的紗幔擋住了說話的人。
沈富的心頭一緊,鐘凝為什么會見陸銘豪呢?按他的理解,鐘凝是絕對不會再見這個人的,他在他們的位置背面緊挨著坐下,那里的沙發位正好背靠著鐘凝他們,雖然有紗幔遮擋可是仔細聆聽,還是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
“先生,你要什么?”服務生走過來,沈富沒敢出聲,隨手點了一壺龍井。
這個時間咖啡館里的人并不多,所以還算安靜,沈富坐在角落里,他不想被他們倆個發現。
“真沒想到你會約我?!标戙懞篮攘艘豢诳Х龋Φ煤荛_心。
鐘凝只是瞄了他一眼,她不想看到他那種幸福的樣子,那是他的錯覺,約他并不是給他希望,她盡量讓自己用一種清冷的口吻說話,“再過兩個月我就要離開蘇州了。”
一聲清脆的瓷器碰撞聲響起,是陸銘豪沒有拿穩那個杯子,原有的幸福笑容突然不見了,“去哪里?旅游?度假?”
“不,永遠離開?!?
隨著鐘凝的話音落地,陸銘豪瞬間有種被抽走氧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在那一刻一定是停止了呼吸?!笆裁??”
“我要永遠離開蘇州了,到一個你不可能找到我的地方去。”鐘凝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好像生怕他露掉哪一個字沒聽清,字字重重落地,她不知道每一個字就像一顆子彈,一粒一粒的擊中陸銘豪的心臟。
“只要你在這個世界上,我就能找到你。”陸銘豪心里的疼并沒有表現出來,他穩了穩情緒,故作輕松的說著。
“不會的,你不要費心了,其實我并沒有那么好,你又何必呢,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想找個什么樣的女孩子都能找到,何必這樣委屈自己?”鐘凝試圖勸說他。
陸銘豪的心痛的自己能感覺到它在顫抖,他已經看到自己端著的咖啡杯里晃動的水紋,無論男人女人,都逃不開情劫,鐘凝大概就是他的劫。
“不知道,就是因為我愛上你了,就這么簡單,沒有任何原因,如果愛能說出原因,還是愛么?”他說的風輕云淡,好像很灑脫,“和他一起走?”
“嗯?!?
鐘凝點點頭,“所以請你放過麥迪吧?!?
沈富聽到鐘凝提麥迪,擰緊了眉頭,陸銘豪和麥迪有什么關系?還是他要對麥迪做什么,被鐘凝知道了?不,昨天晚上鐘凝的反常是不是也和陸銘豪有關系,他腦海里開始回憶昨天晚上鐘凝說的那些話,天茂!沈富很快想到了,天茂公司一定和陸銘豪有關系,前后串起來想了一遍,沈富對這個答案更深信不疑了。
是他在威脅凝凝嗎?沈富繼續聆聽他們的談話。
“我并沒有把麥迪怎么樣,相反,都是對麥迪有利的事情啊?!标戙懞啦痪o不慢的說,現在他一定要穩得住,即便心里已經痛得無以附加,他仍然堅持著不讓自己亂了方寸。
“可是,可是這樣我怎么放心離開?”鐘凝的這句話就是陸銘豪所有的賭注,他很滿意這個結果,而沈富也已經明白一二,同時也聽出鐘凝這句話給對方的暗示,他攢緊的拳頭,在桌子上一捶,到底還是讓他威脅到了凝凝,可惡的陸銘豪,這一次沈富有些激動了。
“你不覺得這樣做太卑鄙了嗎?”
鐘凝驚愕地張大了嘴,她回頭看到了沈富,他怎么會在這里?
陸銘豪看到沈富,輕蔑地一笑,“是我卑鄙,還在躲在一邊偷聽別人說話的人卑鄙呢?”
“沈富,你怎么會來?”鐘凝驚慌失措的問道,而她的這句問話再次暴露了一件事情。
沈富?鐘凝為什么會叫他沈富?他不是叫鐘塵么?陸銘豪皺緊了眉頭,這里面到底還有什么事情呢?他看看兩個人。
陸銘豪威脅凝凝,是沈富所不能接受的,他忽略了鐘凝的稱呼,怒目看著陸銘豪,“你利用天茂,控制麥迪的產品,讓麥迪依附于天茂,就像嵌住了鐘威的喉嚨,而他的生死就掌握在他姐姐的手中,是嗎?”
“這是你的理解,我有必要向你解釋嗎?”陸銘豪仍然慢條斯理的說著。
“你這是君子所為么?”沈富恨極了這種使手段的小人行徑。
“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這個界限只在每個人心中,凡事都是相對的?!标戙懞滥抗庾谱频囟⒁曋蚋?。
沈富握緊了拳頭,鐘凝感覺到事態不對,伸出手去拉沈富,還好被她拉住了,不然他的拳頭一定要打在陸銘豪的臉上了。
“我們走吧。”鐘凝拉著沈富說,沈富如石像一般屹立不動,好像想用自己氣勢壓倒陸銘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