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說,謝謝你的愛?!辩娔^然的轉頭離去,留下陸銘豪黯然失神的看著那封辭職信。
粗略對沈富的調查結果就是一個寄住在鐘凝家的表哥,在附近的一家古玩店做鑒寶師,其他一概不知,神秘的好像天外來物。陸銘豪自嘲的笑了,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這么輕易的奪走了他喜歡的女人,他本不想利用陸家的光環征服她,事實也證明了,那些的確不能打動鐘凝。他不知道鐘凝除了關心錢之外,更需要一個可信賴的肩膀,她是女人,她累了。
李明澤突然來找陸銘豪,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一屁股坐在陸銘豪的辦公桌前,斜眼瞥見桌上的那封辭職信,笑著說“鐘凝的?我聽人說了,她要辭職?!?
陸銘豪握緊了拳頭,他居然敢到自己的辦公室來?要不是他那晚的所做所為,鐘凝或許還不會那么快辭職,而他還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坐在自己的面前,他真想朝那張不知羞恥的臉上打過去。
李明澤感覺到陸銘豪的敵意,馬上說,“哎,女人么,天涯何處無芳草,多老的話兒啊,陸總不必煩心,明兒我再幫你物色幾個?!?
“都是你玩過的嗎?”陸銘豪的語氣并不友好,李明澤聽了臉色一沉,隨后,冷哼著說,“陸總這是在罵我了,我怎么能這么做呢?”
“那你那天為什么要動鐘凝?”陸銘豪氣憤的站了起來,他相信李明澤看得出自己對鐘凝的心思,而他還是那樣做了。
“我那不是喝多了嘛,你也知道我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一時頭腦發昏,就…”
“出去?!标戙懞酪呀浫虩o可忍,“如果你不想自己更慘,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現,公司里你只要拿點分紅就好了,不需要你管任何事情,你愿意玩哪里的女人就去玩哪里的女人,再讓我知道你碰公司的女職員,我會將你掃地出局,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李明澤挑著眉,他沒想到鐘凝這個女人居然在陸銘豪心中占這么大的份量,他有些不理解,不過很正常,像他這樣不知道珍惜女人的男人,怎么會知道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他的
心里最重視的大概只有他那個臥床不起的老婆,而那也不是因為愛,只不過是因為她是他兒子的媽媽,而他開立公司的錢便是娘家人出的,這大概才是維持他們婚姻的唯一紐帶,哪來的偉大愛情,說到底還是為了錢,要是沒有娘家那筆錢的合約,他恐怕都能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這種卑劣勢利的男人,老天爺注意會懲罰他的。
鐘凝就不知道對著老天爺說過多少李明澤的壞話,她就等著老天爺行俠仗義,替民除害了,鐘凝就奇怪為什么老天爺對他那么縱容,還讓他快活的活在世上。
李明澤訕訕地離開了陸銘豪的辦公室,沒想到比自己還小幾歲的陸銘豪對自己這樣說話,他心里窩著火,冷笑了一下,“讓我出局?沒那么容易?!彼怯突煤埽趺纯赡軙屓溯p易擺布。
鐘凝回到自己的部門后,找小王談了話,小王雖然很驚訝鐘凝在自己的事業做的蒸蒸日上的時候突然辭職的決定,但聽說鐘凝舉薦自己做策劃部長,心里還是慶幸起鐘凝的辭職,人就是這樣現實的,社會也就是這樣殘酷的,誰不能接受,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一輩子也別想出頭。
趨炎附勢,見利忘義的人充其量也就是被說兩句,可最后他們得到了權利和利益,那時候曾經在背后唾棄他們的們又會一臉獻媚的貼過來,過去他們正義凜然說過的話好像是前世的事情都被孟婆湯喝失憶了。
鐘凝辭職的事迅速在公司里面擴散,各種流言四起,許多職員更加看不懂這個神奇的小女人,所有人都知道新老板力挺她,而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辭職,傳奇就是傳奇,做什么都那么奇怪,這是公司里的人最后的結論。
這邊風聲水起,沈富那里也緊張異常,正榮天天都在等著那個黑衣人,每一次門“吱呀”響,他都馬上望過去,等看清了來人,又會極失望的搖搖頭,沈富到是十分淡定。
直至夕陽斜照屋檐,錦軒閣的門再次響。
正榮樂了,沈富咳了一聲,提醒正榮不要讓來人看出什么。
黑衣人垂著頭,這回他直接走到桌邊,往椅子上一坐,開口就說,“兄弟,你再給抬點價,這壺我就賣了。”
“喲,先生怎么回來了?”沈富從容不迫的問道。
黑衣人抬眼看了看沈富,一臉苦色,“兄弟,我也是個窮人,花這么大的心思就為了換點錢,你是個識貨的主,不會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好
,可你給這價,哎,我知道我這回來,你更不會給抬價了,但我是真的急用錢啊?!?
沈富溫和的笑了,示意正榮倒杯茶水,兩個人先把來人穩住,沈富又說,“君子愛財取這有道,先生急著用錢也要從正道取啊。”
黑衣人心里一抖,斜眼瞄了沈富一眼,心里琢磨沈富話中的含意。
陸紹海說過不追究這黑衣人,可是這種行為還是讓沈富不恥,所以就算是買回來,他還真不想給個高價。
“好吧,好吧,五十萬就五十萬,什么時候給錢?”黑衣人果然就急了,他怕這五十萬也沒了,其實,這些天那瑪瑙酒壺在家里放著,他自己心虛的好像總怕有賊來偷了他的寶貝,寢食難安,這種心里折磨是最磨身心的,幾天的功夫就能讓人瘦一圈兒,黑衣人也想好了,還是早日換成錢妥當。
沈富有些痛恨這樣的小人,但原主不追究,他也不能再多說什么,“現金,肯定是拿不出了,支票吧,如果你同意了,明兒下午,還這個時候吧,你帶壺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么樣?”
“成,那就這樣,明天這個點兒我再來?!焙谝氯似鹕砭妥吡恕?
人走了,沈富對正榮說,“聯系陸老吧。”
答應陸紹海的事兒總算有了眉目,但沈富還藏了份心思,打算明天博一博。
陸銘豪晚上回到家里,看到父親臉上有了笑容,關切的問,“爸,怎么今天這么高興?”
“當然高興,那個瑪瑙酒壺找回來了。”陸紹海笑道。
“哦,是嗎?張司機被抓到了?”
“哎,老張這次真是糊涂,其實他和我開口,我也會幫他的,他不應該這么做?!标懡B海搖搖頭。
“爸,話不能這樣說,借人錢財解人為難,可他那是賭,賭債是不能借的?!?
“所以你們誰也不能碰這個,這是陸家大忌?!标懡B海厲聲說著。
“嗨,老爸,你想哪去了?對了,那壺是怎么找到的?”
“說到這個,還真是我見過的一個非常不同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總讓我覺得有些機緣,我還收了他的一塊羊脂白玉呢。”陸紹海說著,臉上溫和的面容仿佛在想著沈富每一次舉手抬足,越想就越覺得這個人不同尋常。
羊脂白玉?陸銘豪隱約記起來,當初鐘凝說過,她和他爸爸做了一樁生意,就是一塊羊脂白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