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今日政事格外忙碌,也許是因爲要準備明日的盛大宴會,一直到了華燈初,龍嘉寰這才姍姍來遲。
餐桌前,我儘量小心地措辭,將張笑梅的事說給他聽。說到她承認與康源有染的時候,我特意擡了擡眼,想要觀察龍嘉寰的表情,正巧碰到他的眼光朝我望來,於是我們倆的視線便撞在一處。
那似憂似怒的表情我看不懂,可是他原本置於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支持正!
下的手卻悄悄向我探來,反手一抓,我便將他握住,緊緊地用力地握住了這隻比我手大出許多的手掌。
再說到張笑梅受了高達一掌後不慎跌倒,摔在血泊沒了呼吸,我越發屏氣凝神地悄眼睨著龍嘉寰。
和龍嘉寰的鎮定自若相比,我的擔心實在顯得多餘。聽說他的侍妾和人相好並有了身孕,他卻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後長長嘆了口氣,似乎也爲這樣的結局頗爲滿意。
“還有康侍衛。”感覺到被我握在掌中的手似乎有些涼涼的,緊了緊手掌,我頓了頓氣繼續將話講完,“我今日去探他時,還是昏迷不醒。大夫也說,雖眼下命無憂,卻保不準以後……”
龍嘉寰擡眼看我,卻半晌未語。
等不到他的聲音,我乖巧地夾了筷菜餚放入他面前的碟子裡,然後柔聲道,“今日回來的特別晚呢,一定很累,多吃點。”
龍嘉寰勉強笑了一下,而後便垂下眼簾,仔仔細細地品嚐菜餚,似乎是對我的反應較爲滿意。於是我倆半晌無話,只是靜靜地用飯。
知他心情不好,餐畢之後便只是奉了一盞茶,然後我便陪著他坐在窗下,在他望著窗外的時候,我則是取了針線繼續縫製小孩兒的衣裳。
我們就這樣安安靜靜地不知坐了多久,龍嘉寰才轉過了身,拿過我捏在手的針線攬住了我的肩頭。
繡牀之,我能感覺到身側的他翻來覆去,有心相陪卻耐不過有喜之後的嗜睡睏乏,閒話幾句之後終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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