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曉莫一說送啤酒的都有自己的地盤,兄弟們的臉上還都有些難色,可我卻立馬拍板決定了。大家伙不由的有些納悶的看著我問:“野哥。咱們可沒有自己的地盤。你這么快就決定了,不再想想?”
“有什么可想的,”我不當回事的笑著說:“我剛才也說了。別人能搞壟斷,咱們也可以。自己沒有地盤,那就去爭取啊。”
“那該咋爭取呢?咱們誰也沒干過呀。”趙紋龍這個時候又撓著頭問我說。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嗎?”我嘿嘿一笑說:“其實這做生意就跟咱們在學校里拉人跟著一起混的道理差不多,你看咱們是對兄弟越好,跟著咱們的兄弟就越多,那咱們要給飯店送啤酒。是不是也同樣要給人家點好處呢?”
“咱們能給人家啥好處?”兄弟們又是一頭霧水的問了句。
“這好處嘛,當然就是錢嘍。就是利嘍。”我搖頭晃腦的說:“你們想想。如果說咱們給飯店送的啤酒價錢低于其他送啤酒的,哪怕只是低一毛錢。那么飯店的老板們會不會就改為要我們的啤酒。而放棄其他送啤酒的呢?”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這里只有李曉莫是幫著家里做過生意的,所以我的話一說完了,她立刻說了句:“打價格戰!”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我一點頭說:“天底下都是一樣的道理,同樣的貨,只要咱們出價低,就一定會有銷路?!?
我這話說完了以后,兄弟們都笑著點頭稱是,只有幾個女人們卻都是臉上帶著擔心之色,然后顏笑笑抓住我的手說:“陸野,這樣做合適嗎?雖然我對這些是都不太懂,可我爸畢竟也是做生意的,他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各行有各行的規矩,絕對不可以隨意的改變,如果你真的要打價格戰的話,恐怕就是破壞了送啤酒這行的規矩,那其他送啤酒的會答應嗎?”
“是呀,”陳璐點著頭,面有憂色的說:“陸野,笑笑說的對,你們破壞了送啤酒的規矩,很有可能就會招致人家對你們的嫉恨,甚至會讓人家對你們進行報復的,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爸就曾經說過,他們每年接到的打架斗毆案子里,有很多就是因為同行之間的相互競爭引起的?!?
顏笑笑和陳璐說完后,李曉莫又帶著擔心的對我說:“陸野,你真的要想好,據我所知,這些送啤酒的既然能壟斷一片地域的飯店,那就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所以······我覺得你別冒這個險,其實你可以自己重新開發一片沒被其他人注意的地方,我想只要找,應該是可以找到的。”
“去找那種地方要多久?就算我能等,邵森泉能等嗎?”聽了幾個女人的話以后,我卻搖著頭微笑說道:“再說了,就算我破壞了送啤酒的規矩,那又怎么樣?同樣是買賣,各家干各家的,如果這些人真的敢報復我,那好啊,我等著他們,難不成兄弟們還怕了他們?”
最后這句話,我是看著兄弟們說出來的,大家伙一聽,立馬搖著頭說:“有什么可怕的,跟邵森泉這種混黑的都干過架,還怕一幫送啤酒的?”
“呶,聽到了吧?”我又朝著幾個女人看去說:“我們兄弟只要齊心合力,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也沒什么辦不成的事。”
我都這樣說了,再看兄弟們也都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幾個女人也就都沒什么可說的了,只是又囑咐了些我一定要小心一類的話。
接下來又從李曉莫那里打聽了一些送瓶啤酒這行當里的具體事宜,大家伙也就散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送啤酒,大家伙自然是說干就干,而且身邊有顏笑笑這樣的白富美女朋友,我們自然比其他人做事要簡單容易的多。
也就是一天的時間,顏笑笑就給了我一些本錢,并且從自己親爹那里軟磨硬泡的借來了一輛雙排小貨車。
只不過顏京山雖然知道我們要送啤酒不反對,但畢竟我們都是學生,即使有些兄弟是會開車的,但都沒有駕駛證,所以顏京山還特意派了一個老司機,專門給我們開車,說是會幫我們幾個會開車的兄弟辦駕駛證,等駕駛證下來了,再讓司機回自己公司。
錢和車都有了,自然就是聯系啤酒廠了。
其實我們當地就有一家啤酒廠,本來我們以為很容易,只要跟人家聯系上,給了錢就能要酒。
可哪想到人家看我們都是孩子,愣是不放心,沒敢把酒賣給我們。
但這也難不住我們,我直接讓顏京山派來的老司機充當進貨商,輕松把酒給買了下來。
顏笑笑給我們的錢也不是很多,所以第一次進貨連車都沒裝滿,但沒想到的是,李曉莫說通了自己父母,讓自己家的飯店直接把我們的酒全要了下來。
這樣一來,我們連本帶利算是小掙了一筆,終于在第二次進貨的時候,裝了滿滿一車的啤酒。
李曉莫家的飯店要了我們一次啤酒以后,短時間之內就不可能再要酒了,接下來就是要看我們自己的本事,去和其他飯店談生意了。
說實話,做買賣確實不容易,特別我們又是一群學生,雖然剛開始我們和那些飯店老板談生意的時候,已經把啤酒的價錢要的很低,可這些飯店老板們看我們年齡小,竟然懷疑我們的酒是假的,甚至還有人認為我們的酒來路不正,自然沒人敢要我們的貨。
一時間我們的酒竟然好幾天沒有再賣出去,要知道,這瓶啤酒不同白酒,保質期可不長,這當然讓我心急的不行,特別是我送啤酒這件事,還故意透露給了嚴濤,這逼自然是都匯報給了邵森泉。
邵森泉一開始聽說我們在送啤酒給他湊錢,并沒有太在意,畢竟他只在乎我們會不會如期把錢給他。
可是當他又從嚴濤那里聽說我們好幾天了,一瓶啤酒都沒你賣出去,立馬就放出了話,月底如果我交不出錢的話,他就要對我們不客氣。
就在我正苦于沒有辦法的時候,還是李曉莫幫了我,因為她家就是開飯店的,自然也認識一些飯店老板,她自己一個人一家家的去找那些老板,終于說服那些老板勉強跟我們要了一些貨。
雖然李曉莫磨破了嘴皮子,也只是幫我們賣出去半車啤酒,但是,只要這些老板要了我們的貨,并且發現沒有問題,而且我們的價錢又確實要低于其他送啤酒的,這些精于算計的飯店老板自然開始紛紛與我們訂貨。
如此一來,我們的銷路終于打開,而且有了一家敢要我們的貨,其他家飯店問詢以后,自然也會主動找上門來。
時間不長,我們就把李曉莫家飯店所在的一條街所有飯店生意都給拉了過來。
人一忙起來,時間就過的飛快,轉眼間就到了月底,我把掙的錢一合計,刨除本錢,不多不少,我們正好掙了一萬塊。
有了這一萬塊錢,我心里也就有了底,沒用邵森泉主動找我,我就先找嚴濤通知了他,當我把錢交到邵森泉的手里以后,這逼自然是樂呵呵的就收下了,并且還對我說了一句:“小崽子,可以啊,沒看出來還有點做生意的腦瓜,好好干,只要你按月給錢,老子也不會太虧待你,以后有什么事,興許老子還能幫幫你。”
邵森泉這話正是我想要的,自然是表面上畢恭畢敬的答應著,心里卻在暗自嘀咕:“邵森泉,用不了多久,老子就讓你吃個大虧!”
一萬塊錢白白給了邵森泉,我和兄弟們多少心里還是不舍,但我相信,隨著我把送啤酒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個月一萬塊錢根本就是小數了。
但是,我以低價送酒,并且壟斷了一條街的飯店生意這件事,無疑嚴重的搶了其他送啤酒的生意,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終于,就在我們第二個月依然干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其他送啤酒的報復行動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