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陳璐這樣的話,我知道她是爲我擔心,是爲我好。當時也就慢慢放下了鋼管。情不自禁的再一次把陳璐給摟進了懷裡,柔聲對她說:“好,我聽你的。”
“嗯。”陳璐如一隻乖巧的小貓般依偎在我的懷裡,輕輕點了一下頭。
不過這時候的孫小敏還騎在顧玫的身上狠命的抽打著。那噼噼啪啪的聲音和她的咒罵傳進我們的耳朵裡。陳璐趕緊又離開了我,羞澀的看了我一眼,就朝著孫小敏趕緊走了過去。
“小敏,你也停下吧。”陳璐到了孫小敏的身後,趕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已經夠了,你難道也想把她打死嗎?”
孫小敏的脾氣嫉惡如仇,當初因爲顧玫揹著我們跟臧世樂在一起。她就第一個先發(fā)起了火。對顧玫又打又罵絕了交。所以顧玫自然也把她恨到了骨子裡。這一晚上沒少了折磨孫小敏。
孫小敏又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此時終於得到了機會。自然下手也很重,再看那顧玫,一張臉已經被抽的老高,嘴角也有血水流出,躺在地上根本沒了力氣再起來。
但是,顧玫的一雙眼睛卻依然充滿了仇恨與猙獰的瞪視著孫小敏,雖然孫小敏的手被陳璐給抓住了,卻又叫喊了起來:“艸尼瑪的接著打呀,只要你們不打死我,早晚我會讓你們一個一個都付出代價。”
一聽這話,孫小敏回頭對著陳璐就氣憤說道:“璐璐,你別管,你也聽到了,顧玫這賤.貨死不悔改,今天我非好好教訓她不可,就算打死了她,大不了我一命償一命。”
說著話,孫小敏又使勁甩著陳璐的手,要繼續(xù)打顧玫,而陳璐依然使勁抓著她的手勸:“小敏,真的別打了,不管怎麼說,顧玫都曾是我們的姐妹,雖然······她害我們,但當初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
就在陳璐和孫小敏正互相拉扯的時候,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一直像孩子一樣哭泣的臧世樂突然跑了過去,一把就將孫小敏從顧玫的身上給推了下去,然後往顧玫的身上一趴,就憨傻的哭喊著:“你們不許欺負我顧玫姐姐,不許打她······”
“艸尼瑪,我打死你個大傻子!”
臧世樂雖然已經傻了,但他畢竟是個身材健碩的爺們,力氣不會消失,而且這麼一衝過去,下手也沒輕沒重的,結果不光把孫小敏從顧玫的身上推了下去,還讓孫小敏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同時陳璐因爲抓著孫小敏的手,也被帶的倒在了地上,所以孫小敏起來以後,就異常憤怒的大罵了一聲,要動手打臧世樂。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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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個時候,被臧世樂護在身下的顧玫卻尖叫了一聲,也不知道哪裡又來的力氣,一個翻身竟把臧世樂又給壓倒,抱著他就喊:“你們不許再打臧世樂,他······他已經傻了,你們怎麼可以再打他,要打,儘管往我的身上招呼!”
“艸,你以爲我不敢?”孫小敏一聽顧玫這話更氣,衝過去擡腳就要對著顧玫踹,同時怒聲喊罵著:“本來今天我也要弄死你!”
但孫小敏的腳還沒踹出去,我卻已經趕過來了,連忙拉了一把孫小敏,也對她搖頭說了一句:“嫂子,算了,別再打顧玫了,更不要再動臧世樂。”
“陸野,你咋回事?忘了剛纔他們多囂張了?忘了我和璐璐差點就要被禍禍了?”一看我也攔著自己,孫小敏立馬氣急敗壞的對著我喊:“璐璐她心軟,難道你一個老爺們也心軟?你躲開,別讓我看不起你。”
我能理解孫小敏的心情,但卻並沒有躲開,而是又對孫小敏無奈說道:“嫂子,你聽我,沒錯,顧玫確實可恨,但你有沒有想過,她也可憐呢?”
“可憐?”孫小敏一愣,卻立馬冷哼了一聲說:“她有什麼可憐的?”
“嫂子,你要這麼想,”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相擁在一起的顧玫和臧世樂,搖了搖頭說:“顧玫爲什麼處心積慮的算計了我們這麼久?還不是因爲臧世樂被我和大鼻涕給打傻了嗎?可是你看看她,即使臧世樂已經傻了,她依然對臧世樂不離不棄,甚至爲了他而策劃報仇,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她是真的愛臧世樂呀,你我捫心自問,如果我們也遇到這樣的事,我們是否也能像顧玫這樣堅守著這份感情呢?”
我這話把孫小敏說的一愣,看了看地上的顧玫和臧世樂,動了動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我看孫小敏的臉上有些鬆動,又是說道:“反正我不敢保證我能做到,所以說,顧玫對臧世樂是真愛,這個世界上,還能有這份真愛的人不多,其實顧玫讓我挺震撼的,也對她有些敬佩,爲了這份真愛,我覺得我們也不該再爲難他們了。”
“是呀,小敏,”這時候陳璐也走到了孫小敏的身旁,輕輕拉起了她的手說:“雖然當初顧玫是有些做的不對,可我們畢竟是好了好幾年的姐妹,而且······我們當初就沒錯嗎?當初我們知道了顧玫和臧世樂在一起,雖然我們生氣,但畢竟顧玫是在我和臧世樂分開以後,他倆好上的,我們本該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甚至······我們應該祝福她纔對,但我們都太沖動了,我們對顧玫的態(tài)度太惡劣了,後來一直也沒給她任何和解的機會,臧世樂被打傻以後,我們也沒有考慮她的感受,所以······所以我覺得她會變成這樣,我們是有責任的,今天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算了吧,何必再繼續(xù)加深我們的仇恨呢?”
我和陳璐這麼一番話說下來以後,孫小敏臉上的憤怒終於消失,繼而變爲了無奈與苦澀,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倆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就不動手了。”
我和陳璐都輕輕笑著點了下頭,但孫小敏卻立馬又一擡頭說:“可是今天他們把我們給綁架了,又差點就把咱們······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我和陳璐都是一怔,然後陳璐問她:“那······不算了,你還想怎麼樣?”
“璐璐,你爸媽都是警察,”孫小敏又說:“乾脆我們把這些人都交給你爸媽吧?”
“什麼,不行不行,”陳璐趕緊搖頭說:“這種事······怎麼好讓我爸媽知道,而且······而且要真交給了我爸媽,那顧玫她······這輩子怕就真的毀了。”
“是呀,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也嘆了口氣說:“而且出來混,總要講規(guī)矩,不管什麼事,我們都只能自己解決,絕對不可以和家長學校沾邊,就更別提是警察了,說出去會被人看不起。”
“可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孫小敏又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嘉明說:“就算咱們可以放過顧玫,但李嘉明呢?還有那兩個差點把我禍害了的王八蛋,就這麼放過了?”
我也朝著地上的李嘉明看了過去,冷笑了一聲說:“嫂子,算了,李嘉明已經被我廢了,估計他要住很長一段時間的醫(yī)院,而且今天我已經叫兄弟們打了他們高一宿舍,就算他出來了,在學校也不可能在興風作浪了,所以我們就別管了,還是趕緊離開這,先去醫(yī)院吧。”
聽我這麼說了,孫小敏也只好點頭答應了,不過她自始至終還沒穿好衣服,離開前趕緊去穿了衣服,自然免不了對那兩個已經被綁起來的李嘉明手下又是一頓暴打,出了一口氣,我們三個才離開這裡。
出來以後,我們才發(fā)現,李嘉明和顧玫把我們帶來的是一個已經要拆遷的老小區(qū),這裡的居民幾乎都搬空了,所以非常僻靜,估計他們是租了一個房子。
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醫(yī)院,還好我們的傷都不重,只有陳璐大腿上那一刀算見血了,但醫(yī)生經過處理以後,包紮好了,也就沒事了,說用不了幾天就能好。
從醫(yī)院出來,也不過是半夜三點左右,這個時候我既回不了學校,陳璐和孫小敏也回不了家,當時孫小敏就犯愁的說:“麻痹,顧玫那賤.貨給璐璐爸媽打了電話,肯定也少不了給我爸媽打電話,這三更半夜的,我倆都不能不回家呀,這可咋辦?”
我也有點犯愁沒有主意,但陳璐突然小聲說了一句:“要不······要不我們找個酒店,先開個房間住一晚再說吧,反正是週末,明天也都不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