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話的同時,尚小白手中的刀片就立馬朝著頭上那人的腳劃了過去。
那人在看到我已經處于安全之地。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懊悔之色,但一聽尚小白的話,又見他突然朝著自己出手,雖不知道尚小白手里有什么東西,但因為他剛才很快就把繩索隔斷,也知道尚小白拿著一件銳器。立馬一縮腳。又猛的在墻壁上一蹬,借助繩索就晃了出去。
尚小白的速度是很快的,又是突然朝著那人出手,但那人竟然能夠躲過他這一擊,可見反應與速度都不在尚小白之下。
但是尚小白身懷攀沿走壁的絕學,此時又沒了我的拖累。就只見他在這燈塔的墻壁之上。猶如壁虎一般的迅捷,急速朝著那人就攀爬了過去。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尚小白攀墻。當時也因他那速度為之驚嘆。可是想到那人畢竟有繩索支撐。而尚小白卻沒有,全憑手腳穩住身形,兩相比較之下。還是尚小白要吃虧些,所以我忙對著尚小白喊了一聲:“小白。別追,我們下去等他!”
但是尚小白顯然是紅了眼,壓根沒有聽我的話,依然朝著那人追趕,我一見之下,只好對著兄弟們喊了一聲:“快下去,把燈塔圍起來。”
喊完了這話,我又對趙紋龍喊了一聲:“紋龍,跟我上去!”
兄弟們都是答應了一聲,兵分上下兩路,迅速沿梯攀爬。
讓兄弟們下去,是為了以防萬一被那人跑了,而叫趙紋龍和我再往燈塔上爬,目的是解開那人的繩索,又或者把他給拖拽上來收拾掉。
不過我們此時都在那高聳的燈塔中間位置,不管是上,還是下,都需要一些時間,而還攀在燈塔墻體上的尚小白,卻已經追上了蕩出去又重新落回墻體的那人,二話不說,伸出一只帶著鉤子的手,就朝那人的臉上抓去。
但是,那人卻不見一絲慌張,雙腳又是在墻上蹬了一下,身子又是一蕩,躲開了尚小白這一抓以后,等繩子把他帶回來的時候,猛的一腳就朝著尚小白另一只勾著墻壁的手踢了過去。
“哎呀”的一聲,尚小白的手被那人踢的離開了墻體,身子不由往下一墜,幸好尚小白另一只手忙又勾住墻壁,臉上一陣驚慌,卻沒有掉下去。
但那人在踢了尚小白一腳以后,借勢又把身子蕩出去了,等他又重新蕩回來的時候,卻突然雙手一伸,就摟抱住了尚小白的雙肩,隨后整個身子都貼在了尚小白的身上,那樣子就好像是尚小白正在背著他一樣。
如此一來,尚小白又要承受兩個人的重量,而且那人在他身后,他卻因為要攀著墻壁,根本無法對那人下手,那人卻可以肆無忌憚的想怎么打他就怎么打。
“你給我去死!”那人嘴里大喝了一聲,一手死死箍住了尚小白的脖頸,用另一胳膊的肘部就狠狠擊打尚小白的腦袋。
尚小白被那人打的滿臉是血,卻苦于身在墻壁之上,根本無力還手,只能拼盡全力,忍受著疼痛的往燈塔上爬。
我知道尚小白是要帶著那人爬上觀望臺,再與之拼斗,可他此時距離觀望臺還有十來米的距離,就只怕還沒到頂,就會被那人打的跌落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眼瞅著尚小白危在旦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用力的往上爬,終于爬到了觀望臺上以后,不敢喘息,立馬跑到了那人纏繞繩索的欄桿跟前。
我和趙紋龍本想解開繩索,這樣的話,那人沒了保護措施,也沒有尚小白身上的特殊裝備,尚小白只要拼力掙扎,就可以把那人甩掉,最終跌落致死的必然就是他。
但沒想到的是,那人系在欄桿上的扣子很復雜,是我和趙紋龍都不曾見過的,一時之間根本難以解開,我倆身上又沒有刀子這樣的銳器,想割斷繩子也不可能。
可時間不等人,我知道尚小白再被那人狠打下去,不等爬上來,怕就要被打昏而跌落燈塔,所以只好一咬牙,對著趙紋龍喊了一聲:“把那逼拽上來!”
趙紋龍一點頭,我二人立馬抓住了繩子,奮力往上拖拽。
因為我和趙紋龍的拖拽,那人身不由己的就開始往上移動,自然也就沒了再打尚小白的本事,而尚小白沒了這人的體重壓迫,也能輕松下來。
但是那人一感到繩子在往上拽自己,立馬就雙手死死的抱住了尚小白,無論尚小白怎樣的掙扎,就是不肯松手。
這樣一來,我和趙紋龍就是在拽著兩個人,等我倆費盡了吃奶的力氣,終于把尚小白和那人拽的到了觀望臺下的時候,那人突然松開尚小白,伸手一抓欄桿,伸腳又在尚小白的肩上猛的一蹬,就飛身朝著觀望臺躍了上來。
但因為那人蹬了尚小白一腳,結果把尚小白踹的身子又急劇朝著下面滑去,尚小白只能拼盡全力,用手上的鉤子死死摳著墻壁往下滑行。
“小白!”看到尚小白又有要跌落的危險,我自然是著急的大喊了一聲,可是那人飛身上來的時候,卻同時抬腳就朝著我的面門上踢了過來。
我因心驚尚小白,此時難以躲避,幸好趙紋龍連忙大喝一聲,猛的一把將我拉開,雙臂抬起護住自己的臉,擋在了我的身前,結果那人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胳膊上。
饒是趙紋龍身體強健,又事先做好了防護的準備,可那人的一腳卻無比迅猛,這一腳踢在趙紋龍的身上,竟把他給踢的猛然往后一退,撞在欄桿之上,險些就要跌下燈塔。
可趙紋龍雖然沒有跌下去,卻因為雙臂撞在自己的頭上,也是一陣暈眩,竟然跌坐在了觀望臺上,暫時沒了戰斗力。
我一見趙紋龍這是暈了,忙大吼了一聲,揮拳就朝那人打去。
那人因為剛剛踢倒趙紋龍,還沒來得及回手,被我一拳狠狠打在臉上,但令我震驚的是,我分明已經用足了力氣,可那人的抗擊打能力卻實在驚人,只是腦袋晃了一下,竟然什么事都沒有。
我當時一驚,正要再打,那人卻已經先我一步,一腳朝著我的肚子上踹了過來。
“呃······”
我被那人踹的一聲悶哼,身子倒飛出去,也是有欄桿護著,才沒有跌落燈塔,卻不由跪坐地上,只感覺腹中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攪動,疼痛無比,暫時也沒法再站起身來。
“我說過了,你必須死!”那人又是無比冷酷的說了這么一句,就抬腳要朝著我走上來。
但是,那人卻沒有移動腳步,因為此時就坐在他身下的趙紋龍已經清醒過來,竟然雙手死死的抱住了他的雙腿。
“你找死!”那人一見,斷喝一聲,抬拳就往趙紋龍的臉上痛擊。
只一拳下去,趙紋龍就眼眶崩裂,鮮血直流,第二拳下去,趙紋龍的嘴里猛的噴出一股鮮血,身子就撲倒在地。
但趙紋龍人雖倒下,卻依然死死的抱著那人的雙腿不肯松手。
“放手!”那人大喝一聲,趙紋龍依然不肯松手。
“看來你是找死!”那人臉上閃過一抹殺意,又是大喝了一聲:“那你就先死吧。”
說著話,那人又是緊緊握拳,看似運足了全部力量,就要朝著趙紋龍再次打去。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人的身子突然一動,還綁在身上的繩子被抻的筆直,竟將他給拖拽的背靠在了欄桿上,上身不由自主的就往燈塔下后仰過去。
原來是尚小白又靠著自己攀爬了上來,人還沒到觀望臺上,就一把抓住了那人的繩子,用力的往下拖拽。
此時那人雙腳被趙紋龍死死抱住,身子又被尚小白給拽的靠在欄桿上往后仰,一時之間沒了再動的能力,尚小白對著我就大喊了一聲:“野子,快呀,往死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