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一喊完了,夏瑞澤和大白熊都朝著我看了過來,而我卻是不由的一愣,有些搞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如今是孤家寡人。才從我爸的秘密部門裡偷跑出來,上哪裡去找人劫宋伊伊和李雯???
再說我就算能找到人,我這之前也不知道宋伊伊和李雯被關在了什麼地方,也根本沒法劫啊。
我這心裡正迷糊的時候。大白熊又是對著自己那個手下罵道:“放屁,陸野就在這裡,他怎麼叫人去截你們?”
“可······可那夥人裡爲首的兩個我都認識,就是他陸野的人啊。”那手下又是委屈的說道:“一個叫李煒,一個叫付義!”
“啊?”一聽那手下的話,我當時一愣,李煒和付義怎麼會去劫人?
但馬上我就想到了,趙紋龍說了,他在救我之前,先去通知了王春華,那麼李煒和付義很有可能就是他派出去的。
但是,李煒和付義又怎麼會知道宋伊伊和李雯是在大白熊家的呢?
我又是琢磨了一下,唯一的可能就是,王春華料定了趙紋龍一個人是救不出我的,而且連他自己都要被抓。那麼以王春華的聰明腦瓜,他一定是預料到,夏瑞澤知道趙紋龍背叛了自己,會拿宋伊伊和李雯開刀,所以他事先派了李煒和付義監視這邊的動靜,並看到大白熊的人出去後跟在後面,一見宋伊伊和李雯露面,並立刻劫人。
難怪了,從趙紋龍來救我,到我們又被抓這麼長時間裡,王春華始終沒有露面,原來他是爲了先救出宋伊伊和李雯!
心裡這麼一想,我就臉露欣喜的朝著趙紋龍看了過去,而趙紋龍應該也想明白了,對著我也是一臉驚喜與欣慰的笑了下。
我和趙紋龍這裡剛互相對視了一下,夏瑞澤也是凝眉思索,突然就朝著趙紋龍看了過來,然後怒聲問道:“趙紋龍,你在救陸野之前,見過誰?”
“哼!”只要知道宋伊伊和李雯沒事,趙紋龍自然不再把夏瑞澤看在眼裡,當下冷哼了一聲,對著他就大罵:“我見過你媽!”
“艸!”一聽趙紋龍這話,大白熊立馬大罵一聲,就要再對趙紋龍動手,可是纔到趙紋龍跟前,突然外面有人大喊大叫著跑了進來:“老大,澤哥,不好了,出事了!”
“啪”的一聲,本就已經氣急敗壞的大白熊揮手就是一巴掌,把又進來的那手下又是打倒在地,怒聲吼叫道:“老子還不知道出事了,還用你再tm提醒一次?”
“不······不是的,”那手下坐在地上捂著臉,不敢站起來的趕緊喊道:“我說的是······是咱們外面被圍了不少人,朝著喊著要咱們放了陸野和趙紋龍!”
“什麼?”一聽這話,夏瑞澤和大白熊同時一驚,隨後夏瑞澤連忙問道:“有多少人?”
“人不少,足足有四五十號人呢!”那手下又是連忙答道。
“四五十號人?”夏瑞澤眉頭一皺,忙又問大白熊道:“你這裡一共多少人?”
“我這裡也差不多,也是四五十號人!”大白熊說道:“但我可以立刻再叫人!”
“嗯,兩邊人數相等,”夏瑞澤一點頭,鬆了口氣說道:“就算真打起來,咱們也能拖到後援趕到,到時候,兩邊夾擊,很容易就消滅這些人!你現在就打電話召集人吧。”
大白熊一聽就掏出了手機,不過還沒等他撥號,那個手下連忙又說:“不······不行啊,那些人裡爲首的是王春華,他······他說要見大哥你和澤哥,要是不讓他見,他就報警,說咱們這裡有綁架人質!”
“什麼?”夏瑞澤和大白熊同時一驚,臉上俱都現出憤怒與難色,而我和趙紋龍聽了以後,卻不由的都是笑了起來,我更是帶著嘲諷的口氣說道:“華哥還是那麼聰明,做事滴水不漏!喂,夏瑞澤,現在你還有什麼招?”
“混蛋,我怎麼當初就有了愛才之心,沒有弄死這個王春華呢?”夏瑞澤臉上帶著後悔的怒聲說了這麼一句,但緊接著眼珠一轉,又是對大白熊說道:“好啊,王春華既然想見咱們,那就讓他進來,只要制住了他們幾個帶頭的,外面的人也就好收拾了!”
“好,我也是這意思?!贝蟀仔芤稽c頭,對著手下悶聲喝道:“把王春城帶進來!”
手下答應了一聲,就忙跑了出去。
聽了夏瑞澤的話,我的心裡不免也擔心了起來,我知道王春華沒有直接發動襲擊,也是知道他們這點人根本不夠使,而且作爲混的人,不到最後危急關頭,根本不會考慮到報警,那是壞規矩的事。
但王春華要是真的進來了,無異於自投羅網,夏瑞澤和大白熊把他也一抓,外面的兄弟們羣龍無首,必定很快就被打散。
心裡正擔心著,突然聽到外面就是幾聲著急的大喊:“野哥!野哥!”
隨即就見外面接連跑進來三個人,當先的正是王春華,後面跟著的赫然是楊楓彥和王丹。
我和趙紋龍這時候已經被大白熊的手下給押了起來,而王春華他們三個剛一跑進來,立刻又是被大白熊的手下給包圍住了,令他們無法接近我和趙紋龍。
“野哥!”王春華他們此時全部看到了我,一個個臉上都滿是激動的對我喊著:“我們終於見面了!”
我此時心中也滿是激動,使勁點著頭說道:“是,終於見面了,兄弟們······都好嗎?”
“野哥放心,”王春華這時候用力一點頭說道:“你臨走把兄弟們交給了我,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吃虧,大家都很好,就是······就是都想你······”
“我也想你們······”聽了王春華的話,再看兄弟臉上滿是久別重逢後的喜悅激動神色,我這心裡熱呵呵的,眼眶一溼,險些掉下淚來。
“夠了!”可就在這時候,夏瑞澤卻一臉冰冷的喝了一聲,然後看向王春華說道:“王春華,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部下,你帶人包圍這裡,到底想怎麼樣?”
一聽夏瑞澤這話,本還一臉興奮激動的王春華立馬又恢復了他原本那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對著夏瑞澤微微一笑說道:“夏······旅長,你說的沒錯,野哥臨走之前,是把所有地盤都交接給了你,我們兄弟們自然也一直都在聽你的吩咐,但是······如今野哥回來了,你認爲我們還會聽你擺佈?”
“你······”一聽王春華這話,夏瑞澤臉上一冷說道:“你們如今都算日照軍團的人,不管陸野回沒回來,你們都是我的部下,都只能聽我的。”
“我聽你媽隔壁呀!”夏瑞澤的話剛說完了,楊楓彥立馬對著他大罵了起來:“什麼軍團不軍團的,野哥認,我們才認,野哥不認,我們只當是狗屎!”
“就是,”王丹這時候也甩著臉上的肥肉說道:“老子們這輩子都只聽野哥一個人的,你算那頭蔥?真以爲還是當初上學時候的高富帥呢?扯淡!你現在不也就是那什麼日照軍團的一條狗嗎?我們幹嘛要聽一條狗汪汪叫?”
夏瑞澤此時被楊楓彥和王丹罵的臉上鐵青,但他畢竟從小還是有些修養,很少會罵出太髒話,也知道跟楊楓彥和王丹口舌之爭沒用,所以只好又對王春華說道:“王春華,你是個很聰明的人,該懂什麼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你看看現在陸野的樣子,你認爲你們跟著他還有什麼好處?”
王春華他們這時候又朝著我看過來,因爲我身上有傷,特別是臉上更被夏瑞澤劃了一個口子,鮮血還在流淌。
楊楓彥和王丹一見之下,當時就無比氣怒的要往上衝,但王春華還是攔住了他們,然後對著夏瑞澤冷笑了一聲說道:“夏旅長,識時務者爲俊傑我懂,可是······作爲道上混的,更應該懂的什麼叫忠義,什麼叫肝膽相照!”
“呵······呵呵呵······”夏瑞澤突然怪笑起來,隨後又是對著王春華冷聲喝道:“我纔不管你什麼忠義,不管你什麼肝膽相照,說吧,你們三個上來見我,到底想怎麼樣?”
“錯,我們三個上來不是見你的,”王春華又是微笑著一搖頭,然後朝著我看過來,臉帶莊重說道:“我們上來是······恭請野哥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