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激起千層浪,那吳三木一聽天天這話,心中立馬一動,忙把天天抱到腿上。問道:“天天,告訴叔叔,你認識這個照片里的人嗎?”
天天一個四歲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心眼。聽到吳三木問話,又是一點頭說道:“認識呀,他不就是我鼻涕叔叔嗎?他可有意思了,他說像我這么大的時候每天都流大鼻涕。天天都已經不流了,他可真臟。”
要知道,這通緝令上可是有賞金的,吳三木又是一個什么錢都賺的混混,有了這么一個掙錢的機會哪肯錯過,當時趕緊又問天天道:“天天,你再好好看看,你說的鼻涕叔叔,真的和這個照片上是一個人嗎?他在什么地方知道嗎?”
天天又看了一眼通緝令上的照片,再次肯定的一點頭說:“當然是了,天天不會看錯的,他就在我媽媽的一間病房里呢。”
再次得到天天的肯定以后,吳三木心里大喜,忙又把天天放到地上,說道:“天天,那你帶叔叔去找那個鼻涕叔叔,好嗎?”
天天雖然是個孩子,但早在大鼻涕住進去的時候,陳沫就囑咐過他,不許他隨便把別人往大鼻涕的房間里帶,所以就搖著頭說道:“不行的,我媽媽不許我隨便帶陌生人去鼻涕叔叔那里。”
一聽孩子這話,吳三木立馬眼珠一轉,哄騙天天說道:“天天,你媽媽說的是不許帶陌生人見鼻涕叔叔,可我是陌生人嗎?還有啊,其實叔叔和你那個鼻涕叔叔也認識的,是好朋友,所以你帶叔叔去,媽媽是不會怪你的。”
“嗯,叔叔不是陌生人,”天天點了點頭,很天真的又問了句:“叔叔,你真和鼻涕叔叔是好朋友嗎?”
“真的呀,”吳三木忙點頭說道:“你想啊,我和你媽媽是好朋友吧?你媽媽又認識鼻涕叔叔,那我和他當然也是好朋友了,對嗎?”
孩子的思維是簡單的,經過吳三木這么一糊弄,立馬高興的就拉住了他的手,興奮的說;“好呀好呀,叔叔,我帶你去找鼻涕叔叔,咱們三個一起玩。”
吳三木連忙點頭答應著,就被天天拉著往大鼻涕所在的房間走去。
不過,說來也巧,就在天天和吳三木說話的時候,恰好陳沫一個女助理出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連忙就跑進手術室去跟陳沫說了。
陳沫一聽,知道被吳三木看到了大鼻涕,必定要生事端,連忙出了手術室,先一步進了大鼻涕的房間。
大鼻涕當時正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看一本雜志,一見陳沫進來,剛要說話,就聽陳沫著急說道:“不好了,天天把你在這的事跟吳三木說了,他馬上就會過來。”
其實大鼻涕住在診所期間,那吳三木也來過一次,陳沫就把他們之間的事跟大鼻涕說過,大鼻涕自然知道吳三木不是什么好人,當時一聽,噌的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急切說道:“那我出去躲躲!”
說著話,大鼻涕就想開門,但陳沫連忙把他給拉住了,著急說道:“不行,你要出去的話,就會跟吳三木撞上,絕對不能出去。”
“那怎么辦?”大鼻涕嘴上問著,就朝著窗戶看去,說道:“那我跳窗。”
陳沫這診所是兩層樓的門市房,大鼻涕的房間就在二樓,若是平時,大鼻涕跳下去也沒什么,但他身上畢竟有傷還沒痊愈,陳沫連忙又拉住了他,搖頭說道:“別,你要跳下去的話,傷口肯定又要裂開,而且我這里臨街,你從上面跳下去,也會引起路人注意的。”
“這······這可怎么辦?”大鼻涕一聽,索性一咬牙,說道:“那我就跟那個吳三木拼了!”
“這怎么可以,吳三木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何況你還有傷。”陳沫還是搖頭不答應,也是急中生智,突然眼中一亮說道:“有了,快,你趕緊躺到床上去。”
大鼻涕雖然不知道陳沫要干什么,但還是聽話的躺到了床上,陳沫不敢有一絲遲疑,拿起一卷紗布就往大鼻涕的臉上纏。
陳沫飛快的把大鼻涕的整個頭都給纏上了,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然后才呼了一口氣的,又給大鼻涕蓋上了被子。
被子剛蓋上,房門一下就被推開了,天天拉著吳三木的手就進來了,一見到陳沫還很高興的喊了一聲:“媽媽,吳叔叔說和鼻涕叔叔是好······”
不過說到這的時候,天天就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大鼻涕一張臉已經被包成了木乃伊,當時就納悶的說了句:“咦,媽媽,鼻涕叔叔在哪里?”
此時不管是陳沫,還是大鼻涕,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當時一聽天天這話,陳沫就連忙板著臉呵斥了一聲:“什么鼻涕叔叔?哪有?”
天天被媽媽嚴肅的樣子給嚇住了,一時不敢再出聲,但那吳三木既然已經進來了,而且看到床上躺著的大鼻涕一張臉都被包了起來,立馬死死盯著大鼻涕,問了陳沫一句:“嫂子,聽天天說,你這里來了一位很特殊的客人,就是床上這位吧?”
說著話,吳三木就往大鼻涕的跟前走,陳沫一見,趕緊攔住了,然后說道:“什么特殊的客人?哪有的事,這是我今天剛做了手術的客人,你怎么進來了?”
“剛做了手術的客人?”吳三木自然不信,依然嘿嘿笑著要往前走的說道:“是嗎?什么大手術要把整張臉都給纏上啊?”
“你······你干什么啊?”陳沫一驚,連忙伸手去推吳三木,著急的說道:“人家是女士,做手術的時候都沒怎么穿衣服的,你······你趕緊出去,別搗亂好嗎?”
雖然陳沫說床上躺著的是女人,但大鼻涕畢竟是個大老爺們,這夏天的涼被也薄,胸口平平的,吳三木怎么可能相信,又是陰陰的一笑說道:“女士?我怎么看著不像啊,胸口連那兩疙瘩肉都沒有。”
“這······”陳沫一時有些心慌,但急中生智之下,連忙又是說道:“這不廢話嗎?我這里是干什么的?人家女士要真的豐滿也就不用來我這里動手術了,這是一位做全身整容整形的客人,是我很重要的客人,你······別給我得罪了!”
陳沫這話說的也算合情合理,吳三木當時愣怔了一下,但還是不死心想要到大鼻涕跟前看個究竟,陳沫畢竟是個女人,不可能真的推動吳三木,也是大鼻涕當時機智,眼瞅那吳三木就要到了自己的床前,連忙憋著嗓子,學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啊!快滾!”
雖說大鼻涕學女人聲音不是很像,但畢竟他說話短,而且嘴上還纏著紗布,所以吳三木一聽之下,立馬就愣住了,還真以為大鼻涕是女人,當時一臉癡傻的說了句:“真的是女人?”
“廢話,吳三木,你想干什么?想壞我的生意嗎?”陳沫此時也連忙做出了一副氣憤模樣,對著吳三木喊了起來:“你趕緊出去,不然我翻臉了。”
吳三木心儀陳沫美色,自然不想真的得罪了她,當時不由指了指天天說道:“嫂子,你別生氣,是天天說······”
“孩子的話你也能信嗎?”陳沫不等吳三木說完,就這樣喊了一聲,然后用力把吳三木給推出了房間,并關上了門。
陳沫也跟著出去了,一直把吳三木給拉出了自己的診所,看著吳三木走了以后,才重新又回了大鼻涕的房間,然后松了一口氣的說道:“好了,總算是打發走了,真嚇死我了。”
大鼻涕也是一陣心悸,坐起來以后,一邊拆著紗布,一邊擔心說道:“不行,陳姐你說過這個吳三木不是個好東西,我怕他不會輕易就這么相信了你的話,看來,我要盡快離開你這,否則必然要連累你的。”
一聽大鼻涕這話,陳沫心里不由的一酸,畢竟他與大鼻涕已經暗生情愫,又怎么舍得他走,看著大鼻涕把紗布拆下來以后,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大鼻涕的手說道:“你不用走的,我有辦法騙過吳三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