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有一個絕美的名字?!睙o憂不理會安然的害鞋繼續(xù)用那種調侃的語調說道。
“絕美的名字……”安然怔了怔,目光再次回到那天藍色的珍珠上面。
那柔和的藍光氤氳在她的手心里,淡淡然的光彩清淡而優(yōu)雅。圓形的大珍珠高貴典雅,靜靜地躺著,仿若湛藍色天空里的一點煙涼,每一閃光便覺精彩萬分。
柔和的燈光照耀在珍珠上,藍暈繞橙色。安然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絕美,腦海中想起了一句話。
雪沫乳花浮午盞,人間有味是清歡。
“安然?”無憂有些好笑地看著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安然,他擺了擺手,突然湊到她的耳爆“你在想什么?”
溫暖的潮濕的氣息從耳邊傳來,安然抖了一抖,一種別樣的酥麻感傳遍了全身。
“沒,沒想?!卑踩挥行┙Y巴了。
“你知道它還有一個很美麗的名字嗎?”無憂用他細長的手撫摸上藍色的珍珠,輕輕地笑道:“一個可以讓天下所有女人都為之沉醉的名字。
“什么?”安然下意識地問道。
“藍色傾心?!睙o憂坐回座位上,從懷里掏出一根銀鏈,“我特意讓工匠師傅打了孔,戴上吧?!?
“這……”安然驚訝地接過銀鏈,串聯(lián)到一起,發(fā)現(xiàn)那淡淡的銀光和閃閃的藍光相得益彰,美麗而不失風韻。
“喜歡嗎?”無憂眨著眼睛,施施然走到安然的身后,將那藍色傾心戴到她的脖子上。
“喜歡?!卑踩婚]上眼睛,感覺跟做夢一般。
夢中,似乎也有白馬王子為她親手戴上喜愛的飾品,定下山無棱、江水為竭的永恒誓言。
其實在每個女人心里,都覺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公主,一定會有心儀的白馬王子踏著七彩祥云來迎娶。只是,夢幻畢竟是夢幻,最后只能化成七彩泡沫,隨著陽光消散在風里。
安然也不例外。
她曾經夢想著吳義便是那最終的白馬王子,卻不想,她連最后的泡沫都被人狠狠地捏碎,就像支離破碎的心,在那個煙雨飄忽的下雨天里,狠狠地摔下。
心碎的聲音,很動聽。
曾經有人如是說。
安然想哭,淚水也流不下來。因為一雙溫暖而修長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肩膀,堅韌而有力。
“無憂……”安然轉過身,狠狠地抱住無憂的腰,將隱藏在內心的傷痛一股腦發(fā)泄出來。
“好好地哭一場,這樣或許更好。”無憂的聲音像是回蕩在整個屋子里,久久不絕響。
安然聽到這句話之后,更加大聲地痛哭。
不是感動,更不是悲傷,而是在發(fā)泄。
只是發(fā)泄而已。
這段日子以來,安然一直保持著快樂的笑臉。但是無憂知道,問題根本沒有解決,只不過被她笑靨如花的臉給隱藏了而已。
有一種人,她表面看起來很堅強,很快樂,其實內心比誰都脆弱。但是她從來不說,只是在寂靜無人的夜里偶爾想起那些過往,偷偷地傷心哭泣。
無憂懂她,深深地懂她。
所以才會將她最喜歡的藍色做成傾心的飾品,送給唯一的她。藍色傾心,又是唯一的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