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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幾人再次趕到急救室門外,佳然正虛脫的坐在地上。
“我爸出事了……”像是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語。
剛經(jīng)過一次擔驚受怕,現(xiàn)在又來個重擊,李威中槍!
金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撥通的警察電話,開槍的人早就穿上衣服逃跑了,等警察趕到時地上已經(jīng)流了一灘血,即使拿衣服幫他捂住也無濟於事,只有看著他越來越弱的呼吸。
你可千萬不能死,對你的抱歉不是一兩句道歉就能完事!
不斷涌出的後悔和愧疚讓金玉幾近昏闕,最後被警察套上外套和李威一起擡上擔架,等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病牀上,身上也被換上了病服。
芳母女早已在牀邊等候多時,見人醒了趕緊上前詢問狀況。
“感覺好點了嗎?”芳輕聲問道。
“李威怎麼樣了?”
“現(xiàn)在還在搶救,他家人都陪著呢,放心吧,會沒事的。”拍著金玉的手,芳深知這時候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我要去看看!”說著就想下牀,卻被母女倆攔住。
“他家人都在,你去了免不了要盤問你一番,既然你沒事,那就先跟警察談談吧!”
民警聽到病房裡的談話後推開門,拿著筆記本開始盤問,半小時的詢問結(jié)束,告知受害者要好好休息之後,民警們一一撤退,留給三人一個安靜的空間。
而這時候,趙赫南手機裡有著無數(shù)條未接來電,不是趙赫南不接,而是手機正握在另一個女人手裡。
找到一家24小時營業(yè)並且自帶包房的酒吧在他們那有著衆(zhòng)多政府部門的正統(tǒng)地帶來說十分不易,趙赫南享受其中,整夜買醉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是他忘掉李佳然最好的方式。
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趙赫南不滿的皺起了眉。
“這誰他媽的這麼大膽子?”費勁的撐著牀坐起來,拿起枕邊的空酒瓶就往門上扔去。
“是啊,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女子放下趙赫南的手機,手伸進他的褲子進行著獨特的安撫。
逐漸清醒的頭腦迫使趙赫南上下打量著此時正挑逗著他的忍耐極限的陌生女人,已記不清是誰先搭訕的誰,只記得昨夜裡纏綿到很晚。
“動我手機幹嘛?”
“好奇嘛,相冊裡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女子拿起手機躲過趙赫南的手,
笑瞇瞇的詢問道。
“你一個黑木耳吃飽了撐的?要麼自覺穿上衣服滾,要麼光著衣服滾!”不耐煩的再次上前試圖拿回手機,黑木耳卻將手機甩出去老遠,聽聲音就知道廢了。
“你說我是黑木耳?昨天可是我的第一次!你個沒良心的居然說我黑木耳?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分分鐘讓你家破人亡信不信?”
“老子管你媽逼的爸爸是誰!你還第一次?下面黑糊糊的那個吊樣叫第一次?老子沒嫌你太鬆就不錯了!叫我家破人亡?我現(xiàn)在先讓你家破人亡!”
趙赫南上前撿起門前的碎酒瓶塊走到女人面前,抓住她的頭髮固定好角度,猛地朝脖子上一劃,血瞬間噴涌而出。
女人再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躺在血泊中蹬著腿,兩眼直勾勾盯著趙赫南。
今天警察局是繁忙的,一面要追蹤持槍殺人犯,一面要審理酒吧殺人犯。
趙赫南對罪行供認不諱,無念無想的任憑警察的處置。
急救室的門開了,佳然猛地站起抓住醫(yī)生的袖口詢問,餘下的幾人也圍攏過來著急的看著手術室裡的狀況。
“傷者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日後還需要仔細觀察,家屬一定要注意不能讓傷者有太大的動作,防感染也是必要的。”
幾人同時鬆了口氣,佳然更是泣不成聲,上天給她開了這麼大的玩笑,怎叫人受得了!
金玉躲在轉(zhuǎn)角處看著李威被人包圍著推向普通病房,感激的落下來眼淚,正打算過去看一眼,芳卻一臉焦急的叫住了她。
“怎麼了?”芳的表情明顯就是有事。
“小楠進警察局了,說是殺了人。”
“不可能,我兒子我瞭解,不會去做那種事!”金玉笑著揮揮手,把這件事當作無稽之談。
“是真的,不管他殺沒殺人,你最好去一趟!”
芳母女對還穿著醫(yī)院病服的金玉連拖帶拽就往警察局趕,一路上都在保佑這件事是次誤會,趙赫南雖然變得**不羈,卻也不是有如此大膽的孩子。
可是見到雙手環(huán)著手銬,在多名警察的看護下低著頭的趙赫南,金玉原本還笑著的臉僵住了。
“兒子,你是無辜的吧?這是誤會吧?”金玉不確定的上前詢問。
“媽,我殺人了。”趙赫南依舊低著頭,小聲地回答道。
“怎麼可能?我
的好孩子,快跟警察叔叔說這是個誤會,我們還要去醫(yī)院看佳然爸爸!”金玉想接近兒子,卻被警察攔個嚴嚴實實。
“不是誤會,我殺人了……媽,你怎麼穿著病服?你生病了?”趙赫南擡頭卻看見母親穿著醫(yī)院病服,不安的感覺頓時蔓延。
“你爲什麼殺人?你爲什麼殺人!你爲什麼……”
金玉崩潰的衝上前,在趙赫南抱歉的眼神中再次昏闕。
十年後。
佳然開著寶馬X6疾馳在高速上,全然不顧這飆車的危險有多高。坐在車後座的李威悠閒的抽著煙,看著窗外轉(zhuǎn)瞬即逝的風景。
“爸,你說媽媽現(xiàn)在到了嗎?”佳然擡眼在後視鏡和李威對視。
“應該到了吧,今天這麼重要。”李威吞吐著刺鼻的煙霧,看著手腕上的表逐漸走向預定的時間。
不久,車停在了監(jiān)獄門口,兩人拿著花下車,靠在車上等候那人的出現(xiàn)。
金玉踩著高跟鞋奔跑在馬路上,也不管手裡抱著的花已經(jīng)掉了大半。
“出來了!”李威踩滅菸頭,擡腿踢了踢正望著馬路口的佳然。
趙赫南抱著大包裹衝看守的幾位獄警道別,這十年多虧了他們才能安然在監(jiān)獄中度過,不然早被前輩們虐廢了。
“喲!小夥子變男人了!”李威上前拍著趙赫南的肩膀,得到趙赫南一記白眼。
“我本來就是男人,爸!你頭上那跟白的不會是頭髮吧?”趙赫楠將包裹遞給李威,好笑的看著李威逐漸僵硬的臉。
“那是歲月的象徵,你就不要再提了,提起來都是辛酸淚啊……”佳然加入調(diào)笑的隊伍。
“兒子!我來了!!!”不知什麼時候金玉已經(jīng)脫下了高跟鞋,光著腳在寒冷的冬天裡奔跑。
“你再晚點就白來了……”佳然抱胸看著現(xiàn)實版的母子重逢,直對金玉的時間觀搖頭。
“我這不是爲了見兒子特意去做了頭髮嗎?看!最新款!”金玉一臉自豪的指著自己的頭髮,卻沒看到預期爆炸反應的效果。
“剛看見你我就想說了,你確定這是最新款?我從十年前入獄那會兒就已經(jīng)沒看過這種老土的樣式了,這是復古風?”趙赫南也抱起胸一臉鄙視的看著金玉頭上的一團雜草。
愛情裡包含著原諒,當事情水落石出後,每個人都得到幸福是最大的皆大歡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