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一個先知存在人民周圍保護他們,那是我認為最好的一個安全級別的保障。
如果要我選擇的話,我寧愿有時候活在別人的保護之下,那對于我而言是多么上心的一個點呢,多么可愛的一個人身保障,比起保險更具有人情味,最起碼,這份保障不需要金錢,但是它需要的是大家同心協力,只要同心協力的話,那么,這個村子,這個世界,將會因此更美麗。
我雖然無法理解茴兒所做出的犧牲,但是我可以感受到,有些事情并非她所愿,她的愿望,責任就是希望我們所有的人都能夠安然無恙。
我非常的佩服她,竟然從那么小就擔任自己的責任了,而且一直盡職盡責的下去,這份心態是我始終都無法保持的。
茴兒聽了我的話,并沒有立馬做出分析,她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許久之后,才緩緩的說:“一切事情皆有可能,我不知道你的過去,也不知道你的未來即將會發生什么事情,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很有可能會因此送命,你也愿意?”
這一番話,突然就讓我理清了自己長期以來有些迷茫的思緒,如今一下子就明朗起來,我找到了自己的重點,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份愛。
于是,我笑著點了點腦袋,回答:“即便是送命,我也愿意。”
“我明白了,你做那么多,是為了于剛,為了他們。”茴兒突然笑了下下,好看的臉慢慢的變得不再是那么冷淡了,她繼續說道:“我會支持你的,想要什么,都可以幫你準備。但是不能得寸進尺。”
茴兒的突然變化,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呆了幾秒鐘之后,才反應過來,然后,才激動的將茴兒抱在了懷里,興奮的說道:“謝謝你。”
原本我會以為,茴兒會反對我,沒有想到過會是今天這個模樣。
懷里的茴兒震了震身體,她點頭說:“不用謝,那是你的選擇,這是我的榮幸。conad1;”
這下,由于茴兒的出現,她的變化,我沒有直接去鐵布里家里,而是去了茴兒家里。
第一次,我走進了茴兒的家里,上一次,沒有機會去她家里,印象中,我以為茴兒家里會擺著各式各樣屬于薩滿教的一些東西,比如神巫的衣服,帽子,祭禮時所需要的東西,然而,她家里就像普通家庭那樣,擺著電視機,墻壁上掛著一些山水畫之類的,家里的擺飾讓我有種回歸了文明世界的感覺。
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跟大自然接觸久了,感覺自己就像個生活在原始社會的野人那樣,與不同的動物,不同的植物,未知的危險周旋在一塊,讓我慢慢的變得不再像個人,反而像只動物似的。如今,這么一走進茴兒家里,突然間有種回歸到文明世界的感覺。
看著那熟悉的電視機,即便不是液晶顯示器,好歹也是個有線電視。
茴兒一進家,她就打開了電視,挑選了個湖南臺,然后,又轉了個江蘇臺。
“當自己家里就可以,不用那么拘束。”茴兒當下遙控器,然后轉身走進了廚房。
茴兒的家,布局像是北京特有的四合院那樣,院子那頭是空空蕩蕩的,只有種著幾顆我叫不出名字的盆栽,接近書房那頭的小房間,左邊最上角那兒,種著兩棵樹,樹身上被綁上了那種吊布袋,人可以坐在上面睡覺,休息等之類的用途。
當然我在看到那個吊布袋的時候,心中一喜,連忙就跑了過去,躺在上頭,整個人幾乎就是一種難以掩飾的舒悅感。
曾經很小的時候,我家門前也是有兩顆大樹,那時候還沒有出現吊布袋的時候,奶奶就在樹兩邊綁上了繩子來,搭成了兩半,形成一個向月牙似的小床,我經常躺在上面,奶奶就會推著我像蕩千秋那樣。
我是在茴兒家里吃了飯之后,正準備收拾碗筷的時候,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他年紀不是很大,也就是十六歲左右,他面色紅潤,估計是跑得太快了而導致變紅的,我知道他的臉色并沒有像個紅蘋果那樣紅,而是有點兒蒼白的感覺。conad2;
他見到茴兒就大聲的叫道:“阿姐……”
見那男孩子這么著急,茴兒估計心里也有些急了,她問:“阿鎮,怎么回事?”
那男孩滿臉的恐懼,他氣喘吁吁的開口:“阿姐,河里都變顏色了……好多人……好多人……”
茴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慢慢說。
“阿姐,河里的水都變顏色了,好恐怖啊,好多人圍在河邊……”他一口氣說完了。
茴兒聽到后,面色猛的就是一沉,她立馬就說快去,你快去通知鐵哥,讓他安慰大伙兒,我接著就到。
那男孩聽了茴兒的話,立馬就沖了出去。
我的面色也有些震驚,有些納悶,河里的水變顏色很正常啊,為什么他們這么著急?
看向茴兒的時候,她一臉陰沉,她冷冷的說:“你自己待著,我還有事情。”
“出什么事情了?”我擔心的問。
茴兒并沒有回答我的話,她轉身進了屋子里頭去。
我一急,連忙就追那男孩的身影去了。
沒一會兒我就追上了那個男孩,一把拉住他,問他:“怎么回事?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那男孩的面色一片恐懼,估計是嚇得不輕,他口吃起來:“阿姐吩咐我讓我去找鐵哥的。conad3;”
我知道茴兒說的是鐵布里,河里的水變顏色應該很正常啊,一般在沙漠里的水,經常都會因為地殼運動的升降,是會變黃色,有時候下雨也會變成黃色的。
可是,從那男孩的臉色看來,應該還出了什么事情的,不然也不會跑來找茴兒的,而且茴兒一聽他那樣說,面色一下子就變了,這里頭絕對發生了事情。
“好吧,你告訴我河在哪邊?”我心里也有些著急,從茴兒的臉色來看,估計不是什么好事情的。
那男孩急得快要哭了,他還是伸手朝著一個隱蔽的街口指了指說:“朝著那條小路一直走。”
然后,他說完朝著鐵布里家里那頭跑去。
我愣了愣,想也沒有想的就走上他指的那條路,大概是走了六七分鐘左右吧,我就看到了一群人圍在那兒,我立馬就跑過去。
河邊圍著一群人,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大媽大爺,他們每個人都是穿著維吾爾族服飾的,我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他們在議論著些什么,由于聽不懂他們的話,我也沒有多在意他們的議論,只是對他們面上的神色帶著疑惑,他們在說話的時候,臉上是露出恐懼,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我原本想拉個人問問是怎么回事的不過后來想想,他們也不知道會不會說普通話,于是,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們不是每個人都像鐵布里,茴兒,他們那樣的,對于外族人是有敵意歧視的。
我還是盡量避免沒有必要的麻煩,少給茴兒添麻煩才是真的。
茴兒已經夠忙了,估計她一年四季都是待在村子里頭,并沒有時間去游玩,再給她添麻煩的話,我就沒有必要留在這兒了,也沒有必要見她了。
之所以跟著茴兒去她家,我以為,有茴兒的幫忙,進行起來會更順利些,因為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或許,她對那些長著貓耳朵的人了解呢?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所以,這群人中,我不敢開口問他們,然而,他們見到我的時候,富有敵意的看了一眼我,然后就走遠離我幾步。
媽的,老子頭上又不是寫著什么漢奸之類的,至于像避瘟疫那樣嗎?我有些火大,然而,他們這一散開,我卻看到了那男孩口中所說的河,其實就是一口井,從戈壁石頭里救出來的水,在我離我大概十來米的地方,打成了一個小水井。
此時此刻,我難以掩飾自己內心中的那種驚恐,因為映入我眼簾的事情,應該就是非常不正常的現象。
河水變了顏色。
而且非常不正當。
因為整一條河水的顏色,不是青色,也不是黃色,更不是黑色的。
而是一條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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