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小時候曾經來過這里?!?
聽到這個答案,我們就像上了馬達一樣的發條似的,走了將近半天的路程,中間壓根兒就沒有休息過,我的那幾壺水已經去了大半了,抬頭看著越來越大的太陽,心里頓時間就沒有底了,這溫度起碼也有46度啊,沒中暑已經算是萬幸了。
“陳醋,你他媽的都在上面坐了那么久了,也該輪到茴兒了。”后面的于剛扯著那破鑼似的嗓‘門’在朝著我大叫,我回頭一看,他們兩個人被我甩下有段距離了,于是,就拍著馬哥的脖子,先等他們追上來在走。
原本我是想一個人坐著馬哥的,可是,想想這也太自‘私’了,何況還有個‘女’孩子呢。
我們三個人輪流坐著騎上馬哥,每半個小時就換人。
這大熱天的,誰也不想走在沙子上的,而我也不能一個人騎上馬哥走的。
我在沙子上休息了幾分鐘,他們才氣喘吁吁的趕上來。
“媽蛋,老子警告過你,別叫我陳醋,你全家都陳醋。”我一腳朝著于剛踢過去,他預料到我會有這動作,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
陳醋,這他媽的聽起來多難聽,叫什么也別叫這么難聽的綽號啊,聽得我分分鐘都想‘弄’死他。
于剛一臉賤賤的笑著:“誰讓你是姓陳的,不叫陳醋,難道叫陳冠希啊?”
陳冠希,誰不想當陳冠希啊,可以我是個*絲,跟高富帥沾不上一點邊。
“算了?!蔽壹m正過幾次,也沒有效果,壓根兒就該不了他叫我陳醋這綽號。
“你們別吵了?!避顑和蝗怀覀兒鹆司?,聲音很大,也非常的尖銳。
我回過頭去,只見茴兒面‘色’蒼白,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只見她沉下臉教訓我們道:“你們小心點,別他媽的嘻嘻哈哈的。”
只見茴兒站在沙地上朝著我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別說話,我心里有些好奇,于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整個人頓時間就直冒冷氣。
“那是什么?”于剛小心翼翼的問。
“那是沙漠上一種特有的爬行動物,快到達灌木叢地區的時候,這種動物會越來越來,但是,你們不要太大聲就好,吵醒他們不好辦。”茴兒小聲的警告著我們,她有些警惕的看著那只小小的東西在沙子上跳動。
只見那個小東西轉頭看著我們的時候,我才認出那是一只老鼠。
沙漠中,絕大部分沙漠里的動物,其中就有一些體形較小的沙漠動物干脆躲到地下去,它們在土壤或沙層下打造‘洞’‘穴’,聰明的嚙齒動物甚至還會將‘洞’口塞住,隔絕炎熱而干燥的空氣。
而我們所見到的那就是體型小,不易察覺的動物。
“那是沙漠鼠?!蔽亦止玖司?,老鼠大多數都是群居動物,種類也特別多。
而眼前的那只,腦袋圓圓的,一雙眼睛就像是青蛙的眼睛那樣,大得有些離譜,耳朵短小,全身的‘毛’是沙黃‘色’的,要不是仔細去看的話,壓根兒就發現不了他們。
沙漠中,很多動物的顏‘色’都是因環境變化的,太多數動物的顏‘色’都是跟沙子的顏‘色’差不多。
那只老鼠仰起了身子來,爪子都朝著天空抓起,這老鼠都幾乎看不見尾巴了,看來是屬于沙鼠沒錯了。
“我靠,原來是老鼠而已,嚇我一跳?!庇趧偹闪丝跉?,他還以為是像死亡之蟲那樣的東西呢。
“我們趕緊走?!避顑旱哪槨怀粒郎像橊労螅瑳_著我們叫道:“前面有湖泊。”
聽到茴兒的話,我們跟了上去,同時也打量著前方,并沒有見到有她口中說的湖泊。
我心里十分的疑‘惑’不解,正想開口的時候,于剛用手扯了扯我,小聲的說:“你沒覺得茴兒從昨天開始就變得很奇怪了。”
這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
聽他這么一說,我想起的是昨天夜里,她聽到‘陰’兵過路這事的時候,她說話就變得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說那樣,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神秘。
而現在,她卻一個勁兒的要我們趕緊走,那只不過是一只沒威脅的沙鼠罷了,她卻緊張兮兮的,從她的行為語言看起來比上次遇到死亡之蟲的還要緊張。
她在隱瞞什么?
前面真的有湖泊嗎?
還是太陽太大的原因,出現了海市‘唇’樓呢?
在沙漠里,人到了一定的情況下,肯定會見到一些古怪的情景。
剛才她說有湖泊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神‘色’,那是想也沒有想的就說了出來,她以前真的來過這里嗎?
“她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根本就不認識她一樣,總覺得不對勁?!庇趧傄荒樥J真嚴肅的說,臉上的那種神‘色’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喜歡茴兒,不是很多人都說過喜歡一個人,眼睛會‘蒙’蔽一切看到的事情嗎?為‘毛’于剛還會覺得茴兒不對勁呢?想不出為什么。
“待會你找她談談這個,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開口建議,我并沒有太在意這些。
“狗屁?!庇趧偭R了句,然后,快步的走了上去。
一路上,我們并沒有說話,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爬上那那座沙丘的時候,眼前的情景簡直就是亮瞎眼睛了。
“你打打我,那是不是真的。”于剛滿臉不置信的叫了句,癡呆的看著前方那片湖泊,籠統的來說,那并不是湖泊,而且一大片灌木叢,就好像在山里的那些場面一樣,遠遠的望過去,有高大‘挺’拔的樹木,也有矮小的樹木,還有條看起來不是很大的河。
這樣的一個地方,可以算得上一個沙漠中的綠洲了。
我‘揉’了‘揉’眼睛后,然后,一腳朝著于剛踢了過去,踹到他的腳上,他疼得叫了句,不滿的罵道:“媽蛋的……你……”
“是你叫我打你的。”我趕緊回應著,這么好的機會怎么會放過呢。
下一秒,我們歡呼著沖下山丘去,就像個瘋子一樣的走在帶著生機勃勃的樹木下。
站在沙漠的沙子上,跟站在這個綠意怏然的地方,完全根本就是不一樣的,整個人都變得渾身有勁。
世界上的沙漠中里頭的植物大多數都是胡楊樹,胡楊,又稱“胡桐”、“眼淚樹”、“異葉楊”。胡楊是最古老的一種楊樹,在一億三千多萬年前就開始在地球上生存。
它是落葉喬木,樹高15——30米,它和一般的楊樹不同,能忍受荒漠中干旱、多變的惡劣氣候,對鹽堿有極強的忍耐力。
在地下水的含鹽量很高的塔克拉瑪干沙漠中,照樣枝繁葉茂。人們贊美胡楊為“沙漠的脊梁”。
眼前這些胡楊樹葉的顏‘色’帶著幾分新綠,我看是這條河水的原因,要是換做是遠一點的地方,樹葉的顏‘色’絕對會變得不一樣的。
“哈哈哈哈……”
于剛瘋狂地大笑起來:“沒想到我們因禍得福,在鬼‘門’關兜了一圈之后還能活下來?!?
茴兒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個時候臉上也是滿臉喜‘色’,看得出來,她好像是認識這里。
“你說我們能不能找到老教授那老頭子,還有林巫玄他們?”我低聲說道,我心里不但沒有那種欣喜感,反而更加凝重了,不管是誰從鬼‘門’關前面走了一遭,任誰也都會感到‘激’動。
“你想那么多干嘛,要是給我見到那死老頭,保證要他體會到生不如死。”于剛興奮的直接跳下水里去,像只青蛙一樣在河面游起泳來,然后就整個人浮在水面上,變成仰游了。
他說的沒錯,現在好不容易見到水了,肯定得好好放縱下,自從進沙漠以來,老子就沒洗過澡,都不知道身上有多少泥巴,估計已經黏在身上想要洗過,肯定得泡很久才還能洗掉。
接著,我脫下了鞋子,直接縱身跳躍進河里。
一股冰涼的感覺遍布全身,渾身的細胞在此刻就像曬干的‘肉’,一下子猛的吸收水那樣,那種感覺,妙不可言。
茴兒站在岸邊上,胡‘亂’的洗了把臉,拍著臉蛋,又沉著聲音是說:“你們趕緊上來,不然游太遠,就死定了。”
我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話,我發現于剛已經走到對岸去了,然后,直接朝著對岸游了過去,這條河大概有十五米寬左右,我游泳的速度的不是很快,正在享受著河水帶來的感覺,誰知道于剛突然大叫了一聲,嚇得我往水下沉點。
“他娘的,那是什么東西?”我順著于剛的視線望了過去,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精’彩。
在離我們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個幽深的巨大石頭通道,凹凸不平,石頭的高度差不多有兩米來高,而在那里,密密麻麻地擺滿了一堆堆石頭人像。
看到這里,我只覺得自己呼吸一下緊了,掩埋在沙漠之下,太多的東西了,而眼前那些東西,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好像是一種類似遺址之類的。
難道這是一個沒被發現的遺址?
“走,我們趕緊過去?!?
想到這里,我幾乎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如果不是還在水中,我早就跑過去了。
“你們別過去,那里危險。”茴兒大叫起來,神情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