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親眼目睹他死了的,而且還被我用沙子埋了起來,然而,他怎么會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的視野里頭?
我對于黃大仙的死,印象非常的深刻,因為那時候我是第一個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他死前跳舞跳得可盡興了,不過我認為那是一種薩滿教的舞,也就是進行儀式前的一個步驟。他嘴里苦苦哀求著,說什么別讓他死在巫術之下,莫非他當時是中了巫術?才會有那樣瘋狂的舉動?
腦海里立馬竄出一個瘋狂的念頭來,他死了?我能見到他,莫非我也死了不成?可仔細想想,這真的有可能?不然我怎么會見到他呢?
黃大仙的死絕對不是什么偶然的,他嘴里叫著的巫術,一定跟薩滿教巫師有關系的?可是,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呢?
薩滿教不僅僅是以醫術而讓人崇拜,連同神秘的巫術也是如此,巫術最大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巫咒。
只見從木屋子里出來的黃大仙,彎著腰,似乎在尋找著什么重要的東西似的,他的神情慌張到了極點,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緊張,似乎是在害怕,在防備著,我的心里猛的一沉,他在害怕著什么?
那一刻,我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黃大仙并沒有死,死人是不會出現恐懼的,因為是死人,也用不著防備著什么來害自己,畢竟自己死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他低著腦袋在地面上用手指刮了刮木板,發出嘟嘟的聲音來,這聲音聽在我耳朵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警鐘一樣,我還來不及防備的時候,只見從木屋子里走出了另外一個人來,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他目光冷淡,看了看地上低著頭的黃大仙,伸出手來拍了拍黃大仙的肩膀,只見黃大仙忽的就嚇了一大跳,然后,黃大仙回頭,‘露’出來一個無奈的笑容來,跟著那人走進了木屋子里頭。
木‘門’被關了起來,我正打算過去看一看的時候,腦袋里傳來劇烈的疼痛,就像是整個腦袋被車子撞過似的,我蹲下身子,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腦袋來,怎么會這么疼的?
我的腦袋怎么了?
然而,還沒有等我找出原因的時候,腦袋里頭的那陣劇烈的疼痛頓時間就消失了,仿佛剛才的疼痛是沒有存在過一樣。
“吱呀……”一聲,那個木屋子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這一次,從里頭走出一個人,認出是林巫玄,我想開口喚他的名字,動了動嘴巴,卻無法發出聲音來,只見林巫玄坐在了木‘門’口,他的神情恍惚,目光落在了我這邊,仿佛沒有看見我似的,他眼里一片森冷,仿佛是幾分期待,好像是帶著一抹不可見的光芒。
他看不見我?
為什么會看不見我?難道是我死了嗎?還是他們死了?
為了證實這一個想法,我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小木屋走去,這時候,林巫玄慢慢的起身了,他的視線往地面上看了下,然后,轉身走進了小木屋里去。
木‘門’再一次被關了起來。
我的神情猛的就一緊,心開始往下沉,怎么會如此?
我終于踏上了木‘門’旁,用力的推木‘門’,然后,不管我是怎么的使勁全身力氣,依舊是無法將里頭的木‘門’給推開,我嘗試過撞擊,還是沒能把木‘門’給‘弄’開,那道‘門’,就像石頭那樣,立在我面前來。
我用腳使勁的踹過去,那道‘門’,始終沒能打開。
我用盡了方法,也嘗試過尋找‘門’上的機關,然而,這根本就沒有機關,這道‘門’,好像就是一個擺飾那樣,根本就無法打開來。
他們又為什么能輕輕一推就開了?
我整個人就像泄氣的氣球,坐在了木‘門’旁,‘迷’茫的盯著它。
我打不開‘門’。
我等待著里頭的人來開‘門’,那樣我就能與他們正面接觸了,問問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我坐在木板上,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里頭的人再次把‘門’打開。
他們走了?
不可能,我腦海里想起剛才的那副畫面,黃大仙急著尋找什么東西,應該是沒有找到而‘露’出無奈的神‘色’來,那個陌生人一出來,他就跟著陌生人走進去,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東西,然后就離開了?
想起了林巫玄坐在木板上,視線投向了遠處,那種不可抓抹的寒光,似乎是察覺到了重要的信息般,于是,我往林巫玄剛才坐的地方坐下,學著他望向的方位看去,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個什么來?
怎么會這樣?
“轟隆隆……”一聲巨響,我腳下的木板開始往下沉入,我還來不及尖叫,整個人就被那木屋給掩埋起來。
“呼……”我猛的坐起來,心里壓得十分的難受,然而,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林子里頭,我認出那些樹,是沙漠里頭獨有的灌木叢,并不是在什么小木屋里。
剛才那個是夢,真實得讓我感覺是真的。
哪里會有夢如此真實呢,他們面上的表情如此的慌張。
夢里的那個陌生人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然而卻夢到這樣的一個人來?
我吐了一口冷氣,然后甩頭撇下夢里的事情,然后,打量起周圍,身旁是一顆高大的灌木,周圍的雜草并不多,零星幾顆,我身下還墊著一塊衣服類似的布,旁邊還有幾個背包,估計就是老教授他們的了。
一陣風吹來,吹得我的面部,有些干燥,我感覺到口渴,然后,爬過去,從背包里掏了一壺水,,猛的喝了好幾口,感覺到沒那么饑渴的時候,才把水壺給放回去。
我爬起來轉過身去,才看到后面
躺在草地上睡覺的人,看到他們全部都在,我心里就松了一口氣,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地上的小薄,她瞇著眼睛,然后,忽然就睜開了眼睛,她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對勁的,只見她伸手‘摸’著匕首了,警惕的坐起來,她看見是我的時候,便放下了匕首來,輕輕的說了句:“醒了。”
我點了點頭,對著她笑了下說:“剛剛醒的。”
只見小薄掃了掃四周,神‘色’有些鎮定,然后,她從草地上爬了起來,走了好幾步后,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似的,我見她似乎有些著急,然后問了句:“你在找什么。”
小薄沒有回答我的話,她沿著四周圍走了一圈,我心生好奇,然后,跟在了她身后去,然而,她察覺到這一點,轉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冷冷的說:“別壞事。”
我聽了,心里十分的生氣,這‘女’人為‘毛’老是在針對我的,我他媽的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用得著這樣對我啊,老子又不是喜歡她,犯得著嗎?
小薄繼續沿著四周圍走了幾圈,我氣得不想理會,反正,我跟她之間也就這樣的了,她一直以來,都不怎么待見我,不殺我,算是非常好的,總不能指代她會理我。
我剛才只是想著,感謝她下,之前從狼口里拉了我一把,現在,看來,她并不需要,我也沒有必要說了,反正她我稀罕。
我還沒有轉身,就聽到了于剛那把嗓‘門’,他驚喜的叫喊起來:“陳醋你他媽的終于醒了,再不醒的話,老子就會挖個坑把你扔下去埋了。”
我忍不住的緊緊的眉頭來,我都還沒有死,就想著埋了我,這根本就是謀殺。
于剛的聲音成功的將其余的人給吵醒了,jason跟老教授同樣坐了起來,看到我能走動了,‘露’出來一個笑容來。
“你他‘奶’‘奶’的,睡了好幾天了,真他媽的會享受。”于剛那貨跑過來一伸手拍了下我的后腦勺,疼得我立馬‘抽’了幾下嘴巴,連忙就用力的咳了幾下,于剛愣了下,臉‘色’不好的罵道:“你小子別又倒下來,保不準我現在就挖個坑把你扔下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