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簡馳在跟蹤科拉的途中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去找大伯,說要在錦華辦婚宴。
段啟海大吃一驚,問道:“錦華?你是不是腦子發昏了?你見過那里辦婚宴的嗎?”
“爸,這可不是我的決定,是千詩一定要在錦華辦,否則她不嫁,我有什么辦法?”段簡馳冷聲說。
“你就管不住老婆?咱們段家現在什么情況?你跑錦華去辦婚宴?”段啟海氣的手直哆嗦。
“我倒是想管她,現在不是用著她嗎?如果不是為了段家,這婚愛結結、不結拉倒,您以為我愿意娶她?”段簡馳心里還帶氣呢,他最討厭女人蠻不講理。
“行了,我跟你媽現在就去,你消消氣!”段啟海無奈地說,他可不想兒子兒媳在錢上鬧意見,他還是希望兒子的婚姻幸福,盡管是聯姻。
段煜麟在前面開車,洛洛坐在后排,他沒想到曾經的舉動深深傷害她,直到現在她仍未能釋懷,原本挺快樂的一頓晚餐,現在有些不歡而散的感覺。他覺得除在在床上的事,兩人應該沒有什么芥蒂才對,他曾經不允許別的女人坐到副駕上,現在同樣是這樣,不同的是享受這種待遇的不是宋清媛而是他的小洛。
但不能否認,他的確因此曾經傷害過她,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堅持要坐到后面?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拉開前門就會想到他惡狠狠地讓她坐到后面的場景,往事畢竟在她身上真切地發生過,她不可能全部遺忘,或許有那么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能勾起她過去的回憶,從而心情低落,復合就是這樣,不如重新開始來的暢快。
車子開進段宅,停穩后洛洛自己下車,想進大門,段煜麟一把扯住她,往回輕輕一拉,她輕薄的小身子立刻靠在車子上,他動作迅速,等回過神已經被他封進雙臂中,昏暗的燈光下,他涇渭分明的眸看起來炯亮幽邃,“小洛,告訴我怎樣你才會忘掉過去的事?”他有些急了,他非常明白他與宋清媛之間的事橫亙在他與小洛之間,如果每一個小細節她都去介意,恐怕產后抑郁是好不了的。
“有什么事情回房說好不好?這里人多!”其實現在這里并沒有人,可是總會有傭人來往,被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小洛,總有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你不去嘗試,難道我們永遠這樣下去嗎?”他不肯放過她。
澄凈的月色下,他的臉就像以前那般,帶著不可侵犯的凜冽,她不由偏過頭,紅唇微微撅著,“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有潔癖一樣,想起坐到副駕上,就難受的不行,覺得很臟!”最后一個字她說的很輕,但卻十分清楚。
他的臉僵在那里,好像定格一般,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算明白了,可是他又沒有預知功能,當初哪里會想到和宋清媛分開,與她在一起?
洛洛推開他,向門口走去,段煜麟一抬眼,眼尖地看到二叔段啟海的車,他不愿意二叔看到兩人不開心的樣子,免得段簡馳又有機會做些什么,他快走幾步,從后面拽住她纖細的手腕就將她拖了回來,然后打開車門扔進副駕駛,將她這邊的門鎖住,在她試圖想要從駕駛室跑出來之間,他坐進去,將她推回去,按在座位上,強行將安全帶給她系好。
“段煜麟你干什么?放開我,你這個強盜!”她就像屁股下面著了火一般,怎么也坐不住,她想把安全帶解開,可是他手快地抓住她的左手,按在檔位上,他低聲吐出兩個字,“坐好”,車子就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奔了出去。
“啊,你瘋了?快停下!”洛洛尖叫,這種車速,她沒嘗試過。
他絲毫不予理會,面色沉靜,完全沒有受到她驚叫的打擾,就好似平常開車那般,只不過車速令人心跳加快罷了。
洛洛只覺得這一路就像在坐極品飛車,由于馬上就開到市外,連紅綠燈都沒有,這一路便疾馳到了山腳下。
天上星光點點,夜色下的大山給人一種神秘而肅穆之感,這里萬籟俱寂,本應是很美的景色,卻因杳無人煙而令洛洛害怕,這種地方就是小說中殺人滅口之地,通常都是化做白骨都沒被發現,她的手緊緊抓著車把手,面色蒼白而緊張地盯著前面的路,段煜麟的車子在疾速上山,險要的盤山路,就連拐彎都沒有減速,更多的時候她都是一聲不敢吭,有時拐彎明明看到前方就是懸崖,只覺得車子一邊已經騰空,她失聲尖叫,他方向盤猛打,卻又回到陸地上,這種驚險的刺激不只一次,她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嗓子喊的也冒了煙。
段煜麟的表情依舊十分冷靜,沒有看出沖動也沒有暴怒,和平時的他沒什么兩樣,其實他經常面色無波地將對手置于死地,這點飛車只是小意思。
車子快速沖上山頂駛至懸崖邊,原本是他握著她的手,不知何時起,她已經抓住他的手臂,聲音顫抖,“段煜麟……”
剎車踩到底,洛洛只覺得自己在往前沖,如果沒有安全帶,她一定會撞出玻璃,車子堪堪在懸崖前停住,從她這個位置來看,只看到黑洞洞的懸崖,明亮的車燈都沒能照到底,仿佛下面是個無底洞,她坐在位置上喘氣,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濕。
段煜麟在接電話,剛剛他的電話一直在響,他專注地開車,沒有接聽,而她專注地受驚,連電話響都沒有聽見。
段煜麟平靜地說:“我和小洛再在外面呆會兒!”
“嗯,是回去過,想起來有東西要買,又出去了!”
“餓了就讓他先喝奶粉,我們過會兒才能回去!”
“好了,先這樣吧!”
是常怡舒打來的電話,段煜麟迅速應付幾句便將電話掛掉,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走到另一邊,將車門拉開,給她解下安全帶,將她從車里拖了出來。
她下了車,腿一軟便坐到地上,聲音顫抖著說:“我……腿軟、站不起來了!”
他捉住她的雙肩,將她用力一提,她被貼在車上,固定住,防止滑下來。他的胸腔緊緊壓著她,給她形成一個逼仄的空間,山上冷風吹來,將里面完全打濕的衣服立刻吹透,使她忍不住打戰。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將她包住,抱著她放到后備箱上,他凝視著她淚光閃動的雙眸,沉聲問:“剛剛有沒有想到宋清媛?有沒有覺得座椅臟?”
她搖頭,是啊,命都快沒了還想那些沒用的干什么?
他深深地看著她,渾厚的聲音夾雜著熱氣噴在她臉上,“她坐過的車都被處理掉了,現在這些車,她都沒碰過!”
“嗯!”她低應一聲,眼眸垂下。
他清楚看到她那纖細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讓他忍不信伸舌去舔弄,而她就像受驚的兔子般想要躲開,他哪里肯讓,把她牢牢地按在懷中,按照自己的心意將她睫上的淚舔去,然后捏起她的小下巴,穩而準地銜住她的唇,她不愿配合,死活不肯張嘴,他的大手在她腰間輕捏,她條件反射松了牙關,他熟絡地撬開她的貝齒,在她唇齒間流連,里里外外嘗個遍。
千萬不要以為談了戀愛的段煜麟會變成小綿羊,通常他覺得難以解決的事都會用強硬的手段去處理,比如說小洛對副駕駛座的抵觸情緒,那么他寧愿用另一種方式讓她去記住、去恐懼,也不會讓另一個女人來影響他與她之間的關系。
無疑,他是霸道的,在感情中,他一直引導著她或是強行拉著她拽著她,跟上他的步伐。他是一個追求成功的男人,無論是事業還是現在的感情,他想要的一定會得到,包括她的愛。
廣袤天地,天幕沉沉,他細碎的吻令她從恐懼到沉淪,破碎的輕吟聲從那檀口中吐出,他火熱的吻在她頸間游移,因為怕她會冷,所以他的西裝仍舊將她包的嚴實,連手臂都被捆在里面。
此地沒有人煙,月明如晝,將兩人照的格外清晰,他幾乎將她完全壓在后備箱之中,而她也完全沒有思考能力,從剛剛的驚魂立刻到現在的激情,轉變快的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他與她的低喘,夾雜著她因為難以抑制而吟哦的聲音,疏影斑駁的樹木沙沙作響,奏成美妙的小夜曲。
這樣的夜太令人沉醉,太令人沖動,十個男人中幾乎有九個不會抑制自己的欲望,可最終,他還是放過她懷中的人兒,沒有再進一步,因為她生完福寶沒有過百天。對于他來講,自己隱忍一些沒什么,最重要是她的身體,不能落下什么毛病。
一番繾綣纏綿,他再將她放回副駕上,她已經沒了任何意見,也不再想起宋清媛之事,腦中閃過的都是剛剛如同飛宵云車與他愛欲的索求。
車子平緩地向山下駛去,車速并不算太慢,但是比來時明顯平穩很多,令人感覺不么害怕,等車駛到山下,她終抵不住崩潰的神經,歪頭睡了過去。
前方彎月如刀,黑色的車子在公路上無聲滑行,車內比車外還要安靜,他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就這樣一種表情地將車開回了段宅。
段啟海的車子已經不見,常怡舒還沒睡,看見段煜麟抱著洛洛進門,她立刻站起來輕聲問:“這是怎么了?”她扒頭往他懷中看一眼,問他:“怎么小洛臉慘白的?你怎么她了?”
“媽,我先把她抱上去,一會兒再說!”段煜麟說著,大步踩上樓梯,流星般的消失在二樓拐角處。
一層層將她剝開,他才發現她里面的衣服都被汗液浸透了,他給她蓋上被子,打來熱水,拿過濕毛巾給她擦拭身體,她睡的很沉,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眼緊緊地閉著,嘴也是一樣。
為她換上干爽舒適的棉質睡衣,蓋好被,他才輕步出門,下樓去找母親。
他快步下樓,先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坐到沙發上狠灌兩口才說:“小洛介意以前的事,總是不肯坐到副駕上,我帶她上山了!”
常怡舒大驚,“你小子是不是又干渾事了?小洛的身體現在不能……”
“媽,您想哪兒去了?我們什么都沒干,只不過開車快些,她受了驚嚇!”段煜麟不客氣地打斷母親的話說。
“那也不行,她現在怎么能受驚?你兒子還能有奶喝嗎?”常怡舒氣道。
“讓那小子喝喝牛奶也挺好,不然都養刁了!”段煜麟實在看不得臭小子纏媽媽的行徑。
常怡舒鄙視地說:“煜麟,你小時候我跟你爸可沒對你這樣,你足足吃奶吃到一歲半才斷,怎么到你兒子這邊,你就心狠成這樣?”
段煜麟窘,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說:“媽,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不提怎么能行?正因為你吃到一歲半,身體才這么壯。我告訴你啊,吃母乳比吃奶粉的孩子壯多了……”
“行了媽,我看二叔的車在外面,他來過?有事?”段煜麟再一次打斷母親的話,過去的事用的著一提再提嗎?
“你二叔跟二嬸都來了,說白千詩堅持要在錦華辦婚宴,讓我們想辦法,我能想什么辦法?能這么造嗎?段家是有這個實力,可憑段簡馳的表現,還好意思花大價錢結婚,他們也不想想,娶了白千詩是不是能把這些花掉的賺回來?”常怡舒想起來就有氣。
“您怎么回復的?”段煜麟扯扯唇,非常清楚白千詩為什么要堅持在錦華辦婚宴。
“我說想想,明天給他消息。”常怡舒說道。
“媽,您可以這樣,在錦華辦婚宴沒問題,但是二叔家要出一半的錢!”段煜麟出主意說道。
“啊?這樣是不是不太厚道?”常怡舒問。
段煜麟哼道:“段簡馳這小子總給我跟小洛搗亂,這樣已經不錯了!”
“他又干什么了?”常怡舒問。
“我已經查出來,他買通小洛的司機,得到小洛行蹤,上次小洛出去,他通知宋清媛去跟小洛挑釁,企圖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那個司機我沒有打草驚蛇,交給您處理!”段煜麟知道母親在處理家事上面手段了得,不需要他再操心。
“這個段簡馳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這兒給他花錢出力辦婚禮,他還背后使壞,簡直就是人品有問題!”常怡舒氣憤地說完,想了想說道:“我看這件事暫時不揭穿他,那個司機我先找個理由調走,將來好有證據對付劉彥敏,免得她在背后嚼我舌根!”
“嗯,您來安排吧!”他站起身說:“我先上去了!”
常怡舒不放心地跟了兩步說道:“煜麟,小洛是需要呵護的,你千萬別著急,她現在受不得刺激!”
“我知道!”他腳步沒停,走上樓,心里卻不以為意。
他進了房間,看到自己離開前給她蓋的被子已經被踢下大半,他微微皺眉,走到床邊先給她拉好被子,然后才去浴室沖澡換衣。
他以為她受了驚嚇肯定只是奶水不足,卻沒想到半夜的時候她不安份地扭來扭去,像是沉醉在夢中無法掙脫醒來一般,而那夢又令她害怕。他將手肘支撐在床上,側身看她,低叫兩聲,“小洛、小洛。”然后又晃了晃她,都沒在反應。
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滾燙的觸感令他嚇了一跳,站起身去樓下叫家庭醫生。他由于著急,動靜也大,把全家都給折騰起來。
家庭醫生詢問了病情,他沒有隱瞞如實說出,然后給她檢查身體,掛上吊瓶,說道:“這些藥雖然對嬰兒傷害小,可依舊是有副作用的,停藥后七天再開始哺乳,這段期間還是要堅持將乳汁吸出來,防止憋回去!”
這將意味著福寶最少得有十天不得吃母乳,對于嘴已經被養刁的福寶來講,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常怡舒嘆氣,“今晚福寶都沒喝奶,哭著睡著的,可憐的孩子!”
段孝嚴開口,“煜麟,不管有什么事情,你等小洛身體恢復好了再說。孩子且先不講,小洛病一場,萬一落個病根什么的,怎么辦?她還這么年輕!”
段煜麟已經在自責了,看著她痛苦的表情,他心里非常難過,如果早知道驚嚇也能得病,他萬萬不會帶她上山嚇她。
人們陸續回去睡覺,段煜麟躺在她身邊,小心地將她攬進懷中,原來她不是無法醒來,而是昏迷醒不過來。他咬咬她的耳尖,輕嘆一聲,“小洛,對不起!”
剛剛還在眾人面前硬氣的他,現在終于在無人的時候表達了他的歉意。
第二天洛洛醒來的時候便覺得頭也疼嗓子也疼渾身的骨頭都在疼,她知道自己受涼吹病了。段煜麟從衛生里出來,看她的眼睛已經睜開,他低聲問:“感覺怎么樣?難受嗎?”
又想起昨晚的事,她將她偏到一邊不想理他,他坐到她身邊,又說:“小洛乖,不要跟我賭氣,好好養病!”
昨晚他已經道過歉,今天不想再說一遍,他非常大男子主義,那樣的話就如同情話一般難以說出口。
她察覺到他低沉的嗓音與往常不同,夾雜著干澀與疲憊,抬起手果真看到手背上有置留針,顯然昨晚輸過液,而他應該是一直守在自己身邊,徹夜未眠,這一刻她又心軟了,昨天他的行為雖然過分,也是為了讓她能突破心理問題,她明白自己計較他與宋清媛的過去一點意義都沒有,可就是控制不了,這是心理上的原因。
想到這里,他的行為便不是那么不可原諒,她又將頭轉過來問:“你怎么還不去上班?”
“這兩天不去了,陪你!”他不僅要盯著她輸液,還要幫福寶吃口糧,免得斷了,任務艱巨,哪里還能上班?
“是不是這兩天不能抱福寶了?”她黯然地問。很顯然,她會傳染給孩子。
“戴上口罩便沒關系,半歲前的孩子不容易生病。”他安慰道。
她搖搖頭,為了福寶的健康,她還是忍一忍,萬一福寶病了,比自己生病要難受很多。
樓下段啟海一家大早晨就趕來了,段簡馳不斷地催,說白千詩今天就要答案,等著呢,兩人沒辦法,只好眼巴巴地趕過來。
結果來了才看到段宅里安靜極了,往常都應該上桌吃飯,可今天大廳里連傭人都少。昨晚半夜折騰的,今天都起晚了。
常怡舒聽說段啟海夫妻來了,不情愿地從床上爬起來,將自己打扮得體,走了出來。
“大嫂,今天氣色不好,怎么了?”劉彥敏積極地問。她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每當她在求人的時候,都是這么和煦。
“昨晚又把預算做了一次,看看是不是能從別處擠出錢來?”常怡舒坐到沙發上,揉了揉發痛的頭。
果真兩人聽到這話愈發謹慎,段啟海試探地問:“結果如何?”
“段氏情況不太好,如果真的堅持要在錦華,那只能你們與家里各一半費用,你們考慮一下吧!”常怡舒提出方案,將問題踢了回去。
段啟海跟劉彥敏的笑立刻就淡了下來,雖然這錢他們能拿的起,但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就像割他們的肉一樣啊。常怡舒這暗示已經出來了,現在沒錢的結果因為段簡馳的管理,他們作為父母的還不能有怨言。
段啟海與劉彥敏對視一眼,段啟海拍板道:“行,就這么定了!”
劉彥敏只覺得心疼啊,雖然她明白只要這婚結完,利用白家的超市,肯定段氏會有起色,可此時眼見錢嘩嘩的沒了,她還是覺得難受。
不管怎么樣,此事就這樣了,段簡馳得知后如同吃了顆定心丸,而白千詩一想到將來風光無限地辦婚宴,心情大好,覺得自己昨天的確無禮取鬧,竟然放下身段中午主動去段氏找段簡馳,這令段簡馳更加反感,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依著她的時候就溫柔無限,不依著她便大鬧小姐脾氣。要知道這樣在豪門中出來的千金可比普通女人難對付多了。普通女人給點小恩小惠就行,這種女人見過大世面,又不缺錢,要的自然是大開支,段簡馳他能應付一天兩天,恐怕應付不了將來。
但是段簡馳當然不會浪費這個好機會,在辦公室里便跟她溫存了一番,鞏固兩人的感情。在性事上,段簡馳非常賣力,只要這點能讓女人滿意,女人就會乖順很多。
上午洛洛輸完液后,段煜麟解開她的衣服打算幫福寶吃口糧,然后真的解開之后一摸,不像往常那般繃緊,而是軟綿綿的,他一下愣在那里,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奶憋回去了。
洛洛輕聲嘆息,他動作僵硬地幫她系扣子。
十分鐘后,段煜麟黑臉坐在樓下客廳接受大家的批判,他一聲不吭,面對七嘴八舌的指責沒有還口也沒有抬腿走人。或許以前他真是太囂張了,不愛聽的,肯定不聽,這一次不知是不是大家看他沒有走的意思,紛紛說的帶勁,仿佛有機會就要抓到一般。
等大家都說累了,他才開口,“氣也撒完了吧!現在說說解決辦法!”
常怡舒說:“不行的話多喝點排骨湯、鯽魚湯之類的!”
一直沉默的家庭醫生開口說:“她現在感冒發燒,不易喝這些補品!”
“那怎么辦?”段煜麟問。
“我看還是找專業的催乳師吧,按摩穴位!”家庭醫生說道。
段煜麟腦中立刻呈現出場景,一個人在小洛胸前捏來按去,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行!”說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這家庭醫生在段家不是一天兩天,自然了解段煜麟的脾性,他接著說道:“催乳師都是女性,你不必擔心!”
“那也不行!”女人他也受不了。
“煜麟,這都什么時候了?能不能收起你的大男子主義?我告訴你,福寶今天哭的那叫一個慘啊,這樣下去怎么能行?”常怡舒氣的真想過去給兒子兩巴掌。
“給福寶找個奶媽算了!”段煜麟說道。
常怡舒竟然被氣笑了,“虧你想的出來,你先問問小洛同不同意吧,孩子吃了奶媽的奶水,肯定不和親媽近,她能受的了?”
段煜麟沉默。
段賀光忍不住開口,“煜麟啊,爸爸身為男人,理解你的心情。現在是特殊時期,你不要計較那么多!”
段煜麟猛地站起身,說道:“我來想辦法,你們不用再管!”然后在眾人指責中大步上了樓。
老婆是他的,他段煜麟不開口同意,別人還真不敢幫他做決定,就算是段孝嚴也如此。段孝嚴欣賞的就是段煜麟身上這種氣場,其實越是對他點頭哈腰討好,他越看不起,比如段啟海一家。
“爸,怎么辦啊?”常怡舒看向段老爺子,嘆氣。
“煜麟都三十好幾的男人了,讓他自己去解決吧,什么事情難的倒他?我倒想看看這回他如何解決!”老爺子心態比較好,他逗著福寶說:“就是我們可愛的娃娃要受罪嘍,吃幾天粗糧吧!”
常怡舒跟段賀光都被逗笑了,心情便不那么緊張。
下午洛洛睡覺的時候,段煜麟開車去了一家催乳中心,兩個小時后,他拎著一個袋子出來,開車到公司,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趙偉看見段總眼前一亮,迎上來問:“段總,您是不是忙完了?我不用加班了?”
“我不來處理工作的,你該怎么加班就怎么加班!”他說著人已經快速閃進了辦公室,關門前留了一句,“就當我不在,絕對不要打擾!”
趙偉愣在門前,納悶。段總是遇到什么事了?這段時間全球的分公司總栽來開會,是非常重要的時刻,段總身為這么重要的人物竟然缺席,難道公司都不要了嗎?還有,段總拎個黑袋子干什么?還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不會里面裝個人頭吧!
趙偉覺得自己越想越玄乎,這叫一個好奇啊,有心想進去看看,可段總那表情那語氣他又不敢,所以只好坐在那里百爪撓心。這次他倒不那么排斥加班了,因為新交的女朋友已經因為他沒時間陪而將他徹底踹了,并且在他面前跟別的男人囂張離去。
他向段總哭訴,他被甩段總是有責任的,當然這話沒有明說。
段煜麟只淡淡地說了一句,“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趙偉氣,可是您有老婆孩子了,站著說話不腰疼,他還孤家寡人一個呢。
他神秘的老板到了下班時間才出來,手里沒有黑袋子,段煜麟吩咐道:“晚上我再過來,我的辦公室暫時不需要人打掃,記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趙偉立刻站直應聲。心里更加好奇,段總拿進去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晚上段總果真來了,十點以后。段煜麟是趁著小洛睡著后才過來的,趙偉仍舊在加班沒有走,段煜麟徑直進了辦公室,趙偉好奇啊好奇!
幾乎是凌晨段煜麟才走的,那時趙偉已經在辦公室睡覺了,他就一個人,工作忙的時候通常不回家,都是在辦公室里睡。段煜麟離開的動靜將趙偉吵醒,他爬起來,溜達到保安室,保安馬上站起身規矩地叫:“趙助理,巡視啊!”
真是受寵若驚,那么高高在上的助理,竟然會到他們保安室。
“嗯,我四處看看,檢查一下!”趙偉的目光看向監控器。
“趙助理您放心,我們一直在盯著監控,剛剛還看到段總開車走,這么晚了他還工作,真辛苦!”保安說道。
“是啊!”趙偉看見段煜麟的車果真不在車位上,這才說道:“好了,你們忙吧,我去別處轉轉!”
他直接回到自己辦公室,拿鑰匙開了段煜麟辦公室的門,段總神秘的黑袋子弄的他睡覺都不踏實,他還是決定進來偷看。進了辦公室,沒敢開大燈拿著手電照來照去,終于在辦公桌下面發現黑袋子,他小心打開,用手電往里一照,嚇的跌坐在地上,出了一身的冷汗,手電也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