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穿好衣服快步出去,在院子里打了一盆冷水,他直接把臉嗡在水里,那一點都不怕冷的架勢,好似對寒冰刺骨的冷水毫無知覺般。
片刻,直到他呼吸不順暢時才從冷水里出來。
他,怎么會有那般荒唐的想法?
好一會兒,張鐵才理好思緒,壓下心底的燥,開始洗漱,洗漱好他見時間差不多了,拿著兩個碗就往飯堂去打早飯。
魏民打好早飯從飯堂回來,大老遠的就看見張鐵拿著兩個碗,一副心不在焉的在路上走著。
這張鐵天天不都精精神神,神色飛揚的?
今天這般,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此,魏民連忙走到張鐵跟前,笑著打招呼:
“張鐵,你也來打早飯?對了,你今天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張鐵猛然聽到魏民的聲音,懵懵的看了一眼略帶擔憂的魏民,瞬間回過神來,笑了笑,敷衍道:
“沒事兒,就是昨晚沒睡好,今天沒精神。”
魏民聽了張鐵的話,點點頭:“哦,你沒事兒就行。”
張鐵看著魏民已經打好早飯回去,寒暄道:“對了,你今天怎么這么早?”
魏民笑道:“我就愛吃,吃飯我肯定得跑快點兒呀?”
張鐵想到魏民那愛吃的性子,笑笑:“說的也是。”
魏民點頭:“那我就先回宿舍了,你去打飯吧。”
張鐵應了聲:“嗯。你回去吧。”
兩人說罷,便各自散開了。
張鐵打好飯回到宿舍,李豆豆已經醒了,只是他臉色蒼白,神情慌亂,有些不對勁。
“李豆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張鐵問道。
李豆豆有些慌亂的搖頭,道:“沒事兒,我沒事兒。”
張鐵聽了李豆豆的話,也沒在意:“沒事兒就好。”說罷,把早飯放在桌子上擺好:
“醒了就起床洗漱吃飯吧,不然等會兒就冷了。”
張鐵說完,等了片刻,見李豆豆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強烈:
“李豆豆,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就說出來。”
李豆豆臉色爆紅,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情怎么能說出來?
今晨醒來,便察覺月事來了,可來了也不算什么,最羞恥的是,居然床單上面都搞上了。
她本來想著起來趕緊換掉褻褲和床單,可就在她準備起床的時候,張鐵回來了。
他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在這里,她怎么能起來?
一起來?
可不是一目了然了?
雖然她挺想讓他知道她是女兒身的,可女孩子家哪個不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喜歡的人看?
這個時候,她只能.........
張鐵見李豆豆臉色越來越紅,還以為是生病了,可絲毫不知她在想些有的沒的,自己給羞紅的。
他見李豆豆臉紅,害怕李豆豆是發燒,急的不行,連忙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李豆豆得額頭。
果然又紅又燙。
這肯定是發燒了。
張鐵急得不得了,二話沒說連人帶被子把人抱了起來,轉身跨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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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豆豆不敢置信的看著張鐵,見他大步往外走,她驚呼道:
“張鐵,你要干什么?”
張鐵急道:“李豆豆,你發燒了,我現在就帶你去找村子里的赤腳大夫。”
李豆豆拒絕道:“我不要,我不去。”
張鐵低頭看了看懷抱里不安分,使勁掙扎的小人,他緊了緊手臂,把人抱的更緊,輕聲哄道:
“聽話,去看了赤腳大夫,病就好了。”
“我說了,不去。”李豆豆在張鐵懷里使勁掙扎,頑強的抗議。
張鐵有些無奈:“李豆豆,我是為你好。”
“我沒病,躺一會兒就好了。”李豆豆堅定道。
張鐵看著李豆豆眸子里的堅定,也沒轍了。
想了想,他不愿意出去就算了,大不了他先去赤腳大夫那里抓兩副藥回來給他喝。
剛剛也是他太心急了,沒想到這一層。
想通了,張鐵就把李豆豆再次放回床上,可是張鐵抱著李豆豆剛走到床邊,就看到床單上一團刺眼的殷紅。
張鐵傻了,這血肯定不是自己的,那么只能是李豆豆的。
想到李豆豆先前的不對勁,難道是因為受了重傷?
他望著李豆豆,急忙問道:“李豆豆,你在么了?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了?你給我看看。”
李豆豆聽到張鐵的話,臉色爆紅,特別是聽到張鐵說要看她傷口,她更是......
“不....不行。”李豆豆被嚇得語無倫次。
張鐵勸道:“李豆豆,床單上那么多血,你肯定傷的不輕,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趕緊給我看看。”
李豆豆紅著臉,堅定道:“不行。”
張鐵無奈問道:“那你到底是哪里受傷了,你和我說,我去找赤腳大夫拿藥,這下成吧?”
李豆豆想了想,隨即漲紅著臉,緊閉上雙眼,一副豁出去的模樣:“痔瘡,是痔瘡行了吧?太嚴重了,然后就流血了。”
張鐵聽了李豆豆的話到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原來,李豆豆不愿意去看赤腳大夫,原來是因為這事情..........
確實,如此難以啟齒的地方,他面皮薄的很,也難怪他不愿意了。
“你出去。”
張鐵猛然聽到李豆豆的話,傻了。
李豆豆看著張鐵不解的神情,她道:“你不出去我怎么換衣褲?”
張鐵本想說都是男人,他在屋子也沒什么。
可一想到李豆豆洗澡都要讓自己出去,就是因為他個子小,有些地方發育的不是很雄偉,所以才自卑。
現下他如果留在這里,肯定李豆豆不愿意,心里怕也會難受。
他一直把李豆豆視為弟弟,自然不愿他自卑。
張鐵自我腦補了一番,感覺自己猜到了事情真相,恍然大悟,趕緊出了屋子,還體貼的把門給關好了。
李豆豆見張鐵一出去,她掀開被子,捂著肚子起身。
打開衣柜,拿了一套干凈的褻衣褻褲換上,隨即又把床上的床單給換了。
張鐵再次進來,看到床單都已經換過了,他道:“李豆豆,你沒事吧?”
李豆豆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沒事兒,我準備請假回家看大夫。”
張鐵想了想,其實李豆豆回家也好,李家是大戶,在家里找大夫肯定比村子里的赤腳大夫好:
“這樣也好,那我要送你回去嗎?你現在生病,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李豆豆邊收拾自己的包袱邊道:“不用了,到時候我雇一輛馬車就可以了。”
張鐵點頭:“那我送你到書院門口。”
李豆豆:“嗯。”
她這幾天月事來了,不知道這個月是不是因為搭棚子的事情,累到了,量還不小。
以防萬一,她還是覺得在家里會比較安全一點。
張鐵把早飯熱了一遍,兩人吃了早飯,張鐵便把李豆豆送到書院門外,看著李豆豆上了馬車,張鐵才進書院。
李豆豆離開書院,張鐵一開始還會不習慣,后面他每天下學就去金善人的鋪子里學習,慢慢的,時間緊迫起來,到是沒有不習慣了。
李豆豆這一請假,就請了半個月,直到半個月后才回到書院。
一回到宿舍,屋子里的陳設,熟悉的味道,一切如舊。
只是看著桌子上的淡淡灰塵,可以看出,這宿舍已經至少有五六天沒有住了。
李豆豆很好奇,這張鐵去哪里了,居然這么久沒回宿舍了。
她知道張鐵和徐蒙兩人走的很近,便去找了徐蒙。
聽到徐蒙說張鐵是去金善人的鋪子里學習,晚上太晚,他才沒有回來。
心里微微放心。
又聽徐蒙說,他每天早上的時候才回書院上課,下學后便又去了鋪子里,很是用功。
李豆豆心里了然,滿意點頭,這男人很刻苦,以后他們的日子不會差。
李豆豆謝過了徐蒙,便回到了宿舍,她打水擦了一遍屋子,又把床單被套換了一套新的。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她把炕燒起來,屋子里也用上了小炭爐。
忙活了好半天,才把屋子拾掇好,她累的滿身大汗,現在只想洗一個熱水澡。
自己燒了一鍋滾燙的熱水,門關好,她便脫掉衣服在缸里泡起澡來。
張鐵剛到宿舍,看到宿舍里有微黃的光暈,他知道是李豆豆回來了,欣喜的走到門口,輕輕推了推門。
門從里面鎖上了。
他這么久沒見李豆豆,想給他一個驚喜,就直接用隨身攜帶的鑰匙給輕輕把插銷給弄開了。
李豆豆正在缸里泡澡,閉著眼睛享受的很,只聽見門咯吱一響,還沒等她反映過來,一道熟悉的男音,驚喜道:
“李豆豆,你回來了?”
李豆豆看著門大開,張鐵面色欣喜的沖了進來,此時定定的看著她,那傻傻的面容,那灼熱的視線.......
張鐵興高采烈的推開門,看著房間里的一切,特別是在缸里泡澡的美人兒,那美人兒在燈光的照耀下,小臉兒白的晃人,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似得,吹彈可破。
而且這美人長的和李豆豆很像,他直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