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寒一臉冷色,盯著蘇曼,淡淡的說了句,“不用了,我這會不喝咖啡。”
語調不重,卻讓人有種望而卻步的震懾力。
蘇曼識趣的放下杯子,她知道,已經觸碰到白夜寒的底線,不能再耗下去,否則,他該生氣了。
“也好,那,夜寒,你忙吧,我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轉身看著葉曉曉,“葉小姐,我們走吧?”
葉曉曉的目光轉向白夜寒,希望他能在蘇曼面前,稍微對她有那么點不一樣,白夜寒正盯著電腦屏幕,沒再理會她們,不管是她還是蘇曼,在他的心目中都擁有著同樣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恩人,一個是愛人而已。
葉曉曉輕嘆一聲,和蘇曼一起走出辦公室,進了電梯。
蘇曼還是高昂著頭,斜睨著她,“說真的,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夜寒為什么會和你結婚?他到底是貪圖刺激、還是可憐你?”
葉曉曉也沒搞懂,是啊,他為什么要和她結婚?“我相信夜寒他有自己的判斷,其實,你別看他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在家里,他對我挺好的,很男人!”
蘇曼只覺胸口發熱,什么叫很男人?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是嗎?真是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他只對我這樣呢,人前冷漠,人后卻熱情似火。”
“啊?”葉曉曉秀美的臉龐上涌上一抹不悅,蘇曼這人還真是不害臊啊!
兩人走出電梯,前臺的小姑娘跟兩名保安沖著蘇曼就是一臉奉承的笑,“蘇小姐,這么快就走了?”
蘇曼點點頭,“嗯,走了。”大有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相比之下,葉曉曉就顯得氣場小了很多,看不慣也沒辦法。
走出大門口,葉曉曉徑直走向她那輛嶄新的限量版保時捷,從眼角透出的余光中發覺,蘇曼的臉色稍微變了變。
葉曉曉刻意停下腳步,回過頭沖著她笑,“蘇小姐,要我送你回去吧?”
蘇曼的車就停在她旁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也是豪車,但跟葉曉曉的限量版比起來,差的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限量版,那不是誰都能買得到的。
她早知道,葉曉曉這車是白夜寒送的,但此刻心里還是很不舒服,一口氣堵在胸口,尷尬的笑了笑,“不必了,我自己開了車過來。”
葉曉曉總算是在蘇曼面前掙回了一口氣,心里卻怎么也舒暢不起來,她在自己男人的公司,身份地位還不如一個外人?
白夜寒到底什么意思?到底誰才是他的太太?
葉曉曉的車在前面,等她把車開走了,蘇曼才走,目光一直停留在她那臺新車上,一個男人,要怎樣的愛一個女人,才會花費那么大的精力去給她買一臺這樣的車?
她知道白夜寒有錢有人脈,但像這樣的車,也不是誰都能買到的。
葉曉曉走后沒多久,白夜寒也下班了,沒做完的工作,他想帶回家去做,他也看出來了,剛剛葉曉曉的不安和難堪,他想早點回去,也好讓她安心,在恩人和愛人之間,他還是會偏向愛的人。
回到別墅,吳媽還在做菜,葉曉曉在沙發上坐著,有些無聊,眼睛盯著廚房,其實,有好幾次她都希望能給白夜寒做幾道菜,每次,吳媽都顯得很排斥,總喜歡把她從廚房推出去。
見他回來了,一直堵著的心,舒服了些,只要能看到他,就覺得踏實。
白夜寒上樓換了套衣服,回到客廳坐著,想找點話題,“最近,在忙什么呢?”
葉曉曉靠在沙發上,手中拿了個玩具娃娃,不停的翻轉著,“我、在忙一個項目,”
“是嗎?什么項目?”他好像突然對她的工作有了點好奇心。
葉曉曉說的云淡風輕,“就是、我們公司想收購昊銳投資,昊銳投資你知道嗎?”
白夜寒點頭,“聽說過一點。”
葉曉曉有些疑惑,覺得他應該能解開,“你說,昊銳投資真有那么大的價值嗎?據說有好幾家公司都在搶,也包括、柳言家的柳氏財團。”
白夜寒面色一凜,只要聽到柳家,他都會有種觸痛,“有沒價值那要看對誰來說,對需要他的人來說,他就是塊寶,對不需要他的人來說,他便一文不值,昊銳頗具規模,在金融界也有一定的地位,葉氏集團若是能將其收購,那就是如虎添翼。”
“這樣啊?”這些話葉凌峰也說過,現在從白夜寒嘴里說出來,讓她更確信了些,“不過,那位方董好像有些難搞?”
白夜寒沉默片刻后,輕嘆一聲,“需要我幫忙嗎?”
葉曉曉搖頭,“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有些事,不是別人可以代勞的。”她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實力,在葉氏集團取得一席之地,經歷過那些事之后,她已經慢慢的將自己融入進了公司,融入進了葉家。
“也好。”白夜寒倒也不勉強,不緊不慢的,給她提供了點信息,“昊銳的董事長叫陳昊,擁有昊銳投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祖籍香港,是香港陳氏家族的嫡系傳人,現居住在加拿大,名下產業涉及地產、酒店、金融、餐飲等多個行業,幾個月前,他放出風聲,想將名下的昊銳投資公司出售,這個案子,表面上是由方裴勝負責,其實,他才是幕后的策劃者,不過,這人行蹤不定,關鍵是,沒多少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噢,對了,作為陳氏家族的嫡系傳人,在他的右手腕上,有一個紋身,是一副他們家族的圖騰。”
說到這,白夜寒突然停止,像是已經說完了。
葉曉曉聽的一頭霧水,收購一家公司而已,搞這么復雜?“也就是說,我得找到陳昊本人,才能談收購案的事?”
白夜寒側過身子,淡淡的說道,“只能說,跟他本人談,比較有勝算,”
“不過,連你也沒見過他嗎?”葉曉曉不解,不都說白夜寒是商界殺手嗎?他會有誰沒見過?
白夜寒笑了笑,回答的比較干脆,“沒有。”你還真以為我是萬能的呢?世界這么大,人這么多,我能誰都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