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牧點頭,趴在旁邊的一張長椅上,居然一字不漏的把那張樂普全默寫了下來。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全部記住了。
葉曉曉不由得感嘆,“曉牧,你可真是我們家的神童啊!”
葉曉牧神情呆滯,像是忘了剛剛做過什么,又跑別處玩去了。
李美鳳感嘆道,“曉牧從小就很聰明,可惜,他這腦子,一會糊涂一會清醒的,唉,將來可怎么辦?我還想著給他找個老婆,也好照顧他。”
葉曉曉覺得,如果葉曉牧能夠正常起來,那就像是白夜寒說的,前途不可限量,“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曉牧正常起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秦莫北來了,和白夜寒一起來的,白夜寒想早點過來,看看葉曉牧。
葉曉曉把那張樂普拿了出來,“這是曉牧寫的,他就看了幾秒鐘,便全部記了下來。”
秦莫北覺得不可思議,“這么厲害?”
白夜寒拿出手機,找出一份股市的K線圖,“曉牧,你能把這個畫下來不?”
葉曉牧盯著K線圖看了幾秒鐘,點點頭,便趴在一旁的凳子上畫。
白夜寒好奇的盯著,他畫的不快,但很認(rèn)真,而且,從頭到尾,一點都沒錯,連線條的弧度和角度都畫的一模一樣。
白夜寒在他頭上摸了幾下,“曉牧真是神了!”
葉曉牧對白夜寒印象不錯,并不排斥他,摸了下自己的肚子,“餓了,想吃漢堡,餓了,想吃漢堡。”
白夜寒帶他去吃過漢堡,一見到白夜寒,他就想起了漢堡。
白夜寒笑道,“好,我們帶曉牧吃漢堡去!不過,要曉牧自己去點餐,好不好?”
葉曉牧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答應(yīng)了。
吃過漢堡后,葉曉牧還想去玩,葉曉曉覺得得趕緊到柳家去,白夜寒只好安慰了下葉曉牧,答應(yīng)改天再過來帶他去玩。
秦莫北把他們送到柳家別墅門口,他便先離開了,說好一會再過來接他們回去。
臨走的時候,李美鳳特意跟葉曉曉交代了幾句,“你到那,難免會引起大家的議論,不管別人說什么,你都得忍著,畢竟,是我們對不起人家,還有,你要勸著點夜寒,你柳叔叔怎么說也是他親生父親,要忍著點,如果、你顧阿姨說什么,你別和她頂嘴,知道嗎?”
葉曉曉點點頭,這些她都清楚,有些事,總是要面對的,特別是柳言。
柳程遠(yuǎn)的生日宴就在自己家里辦,每年都會舉辦一次,邀請一些業(yè)界名流、親朋好友過來慶賀,其實,也是借此讓大家聚在一起,有時候,聊著聊著,就聊出了一個好的項目,就算沒有,也能增進(jìn)大家的關(guān)系。
來的人不少,也包括葉凌峰一家和蘇市長一家,作為柳言的朋友,賀雨涵和沈晨峰、夏如燕也來了。
白夜寒手中提了個袋子,袋子中,是一份包裝精美的禮品,這份禮品,他要親手交到柳程遠(yuǎn)手中。
葉曉曉跟在他身旁,剛走進(jìn)院子,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正在大家百般猜疑的時候,蘇曼迎了上去,穿著得體大方的晚禮服,大波浪卷發(fā)斜放在右邊肩頭,歪著腦袋靠近白夜寒,挽上他的胳膊,笑道,“夜寒,你來了?”
葉曉曉一臉不自在,把她當(dāng)空氣了吧?
白夜寒輕輕甩開蘇曼的手,沖著她笑笑,表示回應(yīng),“走吧。”
“好啊,柳叔叔和顧阿姨都在屋里,”蘇曼扭頭看著葉曉曉,故意說道,“柳言也在,估計是在等你。”
葉曉曉冷笑幾聲,很想罵她,柳言卻迎了出來,根本沒看白夜寒一眼,走到葉曉曉身旁,“曉曉,你來了?我還想著要不要去接你呢。”
葉曉曉尷尬的笑,“我和夜寒一起來的,柳叔叔呢?”
“噢,我爸在屋里,快進(jìn)去吧?”柳言像是刻意在表現(xiàn),就是要引發(fā)白夜寒的醋意。
柳家的別墅面積很大,大廳中圍了很多人,說說笑笑的,柳程遠(yuǎn)被圍在中間,接受著大家的祝福和禮物。
白夜寒一進(jìn)屋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認(rèn)識他的喊了句,“白總也來了?”
“白總和柳總本來就是一家人嘛,父子兩哪有不來往的?”
在賓客們面前,顧芳華總是會表現(xiàn)出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笑臉相迎,“夜寒來了?喲,禮物給我吧?”
白夜寒冷眼看著她,將手拿開,徑直走向柳程遠(yuǎn),把手中的袋子交給他,猶豫半響才勉強說了句,“生日快樂!”
柳程遠(yuǎn)接過他手中的袋子,笑道,“謝謝,”
顧芳華剛被白夜寒給甩了個臉色,面子上很不好過,走過來站在柳程遠(yuǎn)身旁。
柳程遠(yuǎn)把手中的袋子遞給顧芳華,“這個夜寒送的,先放一邊去,待會我再看。”
顧芳華正要接過袋子,白夜寒卻一臉冷色,淡淡的說了句,“你還是自己拿過去吧,禮物雖輕,心意卻重!”湊到柳程遠(yuǎn)耳邊輕語了句,“這可是我媽花了幾年時間才繡好的!你得好好看看!”
柳程遠(yuǎn)心中一顫,這是白菲繡的?會是什么?白菲已經(jīng)去世這么多年了,為什么不早點拿過來?偏偏這個時候才送過來?
顧芳華臉色也不好看,為了不在賓客們面前失了臉面,依然滿臉堆笑,和大家說說笑笑,顯得大方而得體。
柳程遠(yuǎn)不能讓白夜寒沒面子,提著那袋子去了臥室,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安靜下來,他很想知道,白菲花了幾年時間,到底為他繡了什么?
柳程遠(yuǎn)幾乎是顫抖著雙手將禮品拿出來,然后,小心翼翼的拆開,里面是一副十字繡,背景是南方的一個古鎮(zhèn),古式的建筑、小橋流水、小船艄公。
橋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打著油紙傘,一臉期盼,男的身穿西服,靠在橋上,側(cè)臉相望,兩人相隔不遠(yuǎn),卻是無法靠近。
柳程遠(yuǎn)看出來了,這男的是他,女的就是白菲,背景就是他們初次定情的地方,白菲用這樣的方式,描繪出了內(nèi)心的愛戀和無奈,兩個相愛的人,相隔不遠(yuǎn),卻永遠(yuǎn)都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