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葉敬誠和林曉曉盡情的依偎在一絲,絲毫沒有察覺到門外上官菲兒的離去,而葉敬誠的一貫警覺卻在這時松懈了,一心只放在了里林曉曉身上,忽略門外那股早已膨脹到巨大的恨意。
雖然兩人達成了共識,但卻沒法實踐林曉曉的想法,因為葉敬誠還在受傷住院,所以他們只能等,然而,隨著兩人感情的越來越深,關系越來越親密,葉敬誠覺得住在醫院對他來說完完全全是一種玩火**的考驗,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林曉曉,同時又不想與她待在一起,這完全已經從身體上的煎熬,演變成了精神上的煎熬。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葉敬誠的傷情也有所好轉,已經不需要打針吃藥,可依舊還在住院,這讓他有些想要抓狂,現在的他分分鐘都在想著出院,然后回家疼老婆。
在葉敬誠在逐漸康復的同時,唐婉和上官菲兒也在逐漸康復,在住院著段時間里,葉敬誠去看過唐婉,也看過住院的其他傷員,卻唯獨沒有去看過上官菲兒一次,而上官菲兒也好像知道他不想見自己一樣,除了那次在門外的逗留,同樣也在沒有去看過葉敬誠一次,就這樣,兩人住在同一家醫院里,卻從未相遇過。
今天是一場春雨過后的一個難得好天氣,由于林曉曉白天要去上班,葉敬誠獨自留在病房里養病,吃過午飯過后,便來到花園里,坐在長椅上悠閑的曬著太陽,但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映入他的眼簾,緊接著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打的他有些不知所所。
抬起雙眼看著眼前怒氣難消的女人,葉敬誠的眸色變得陰冷了一些,但仍舊保持著良好的風度,對打他的女人沒有做任何的還擊。因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菲兒的母親,同樣也是他的小姨,所以,出于禮貌和尊敬,他安然的承受了這一巴掌。
“葉敬誠,做人怎么能這樣,你怎么能對菲兒開槍呢,我知道是我們家菲兒曾經對不起,可你也不該在那樣的情況下對她開槍,你知道當你開槍時,她的心里有多痛嗎?她寧可死在歹徒手里,也不愿看到你對她開槍,就算你不愛她了,也不能對她開槍啊,她是你表妹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女兒,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不是給你這么糟蹋的,葉敬誠,你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眼前已經開始哭泣的小姨,葉敬誠無言以對,不是他不能解釋,只是他不想解釋,他愿意承受小姨的這一巴掌,只是因為她是一個母親,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所以他容忍她在自己面前放肆,但是這種放肆是有底線的,而這個底線就是林曉曉,但郭舒珍明顯觸碰了這個底線。
“葉敬誠,你為了那個林曉曉,這么對我們家菲兒,你們會遭報應的,我告訴你,你越是這么在乎她,她就越是進不了你們家門,一個不會下蛋的雞,葉家世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的,我就看你們怎么分開的,看那個女人到時還怎么囂張。”
“請您把你那剛才說的話收回去,我承認我對菲兒開槍時我的不對,但這根本就和曉曉沒有一點關系,您怎么說我打我罵我,我都可以容忍,但是您說曉曉就是不行,請您把剛才的話收回去,不要失了您做長輩的風度。”
葉敬誠豁然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看著郭舒珍,他可以容忍她對自己的自責,但絕不能容忍她對曉曉的辱罵,更何況曉曉是那么的無辜。
“收回去,我為什么要收回去,我說的都是事實,她敢做就別怕別人說,你說我沒有做長輩的風度,那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郭舒珍一項都是囂張跋扈的,因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從小都是被寵著長大,更沒吃過什么苦,受過什么委屈,原本她是對葉敬誠這個侄子有所畏懼的,可人在盛怒之下,那還管的了這些啊,所以她狠狠的把葉敬誠的話嗆了回去,同時也徹底激怒了葉敬誠。
一把鉗制住郭舒珍的手臂,葉敬誠再次毫無感情的說到:“小姨,我請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我尊敬您是我小姨,但我代表我什么都可以容忍,你最好還是把剛才的話收回去,不然別怪我無情。”
說著葉敬誠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雖然他肩膀上還有傷,但對付郭舒珍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是綽綽有余的,隨著他手中力道的加大,郭舒珍頓時痛的大叫起。
“痛,快放開我,我是你小姨,你不能這么對我...”
“請您收回剛才的話。”
聽著郭舒珍的叫聲,葉敬誠停下了加重的力道,但卻沒有放了開她的手臂,不是他沒有風度欺負女人,而是郭舒珍太過囂張,實在是欠教訓,雖然他出手有些不適合,但誰讓她觸碰了自己的底線,那就怪不得他無情。
“哎!媽原來你在這里啊!表哥,你抓著我媽干嘛呀!”
就在葉敬誠和郭舒珍僵持不下時,上官菲兒杵著拐杖走一旁的樓道里走了出來,臉上沒有絲毫異樣的情緒,仿佛葉敬誠真的就只是她的表哥一樣,而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也都像沒發生一樣。
側頭看了看杵著拐杖走過來的上官菲兒,葉敬誠的眸色閃了閃,收起全身的冷氣,隨手放開了郭舒珍的手,已有所指的說到:“小姨,那樣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聽著葉敬成的話,郭舒珍握著自己已經發紅的手臂,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沒敢在說什么不禮貌的話。這時,上官菲兒葉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看看一直低著頭的母親后,探究目光投向葉敬誠,充滿疑惑的問到:“表哥,你剛跟我媽發生了什么?”
葉敬誠低頭看了一眼郭舒珍后,這才平靜無波的回答著上官菲兒的問題。
“沒什么,小姨只是詢問了一下我傷情,你最近恢復的怎么樣,什么時候出院。”
對于剛才的事情,很明顯葉敬誠并不想多談,隨即便轉移了話,隨口問著上官菲兒的情況。
“我啊!我很好啊,在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我會和我媽一起回京都,你也快出院了吧?”
看著上官菲兒平靜無波的臉色,葉敬誠的目光慢慢從她臉上移開,然后看著天空點了點頭,并沒有想開口和她多聊的意思,而上官菲兒也相當識趣,拄著拐杖便靠著自己的母親再次說到:“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表哥,我先和我媽會病房了。”
“媽,我們走吧!”
聽到女兒的聲音,郭舒珍急忙扶住她的身體,悄悄掃了一樣看著天空的葉敬誠,然后便扶著上官菲兒向病房走去。
等到母女倆走遠了一些后,葉敬誠轉頭看著她們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覺得今天的上官菲兒很尋常,她不僅沒提自己這么久沒去看她的事,更沒提自己在船上對她開槍的事,沉靜就像這些事情都沒發生過,更讓他奇怪的就是她在叫自己表哥,以前的上官菲兒是不會這么叫的。
直到上官菲兒母女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葉敬誠的視線里,他才收回目光向自己的病房走去,原本的好心情儼然已經被她們母女的出現給破壞掉,他已經沒有繼續曬天陽的心情。
回到病房后,葉敬誠很自然的把上官菲兒的反常,歸為她已經對自己死心,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恐慌感呢。
時間還早,距離林曉曉下班還有還幾個小時,所以葉敬誠打算小息一會兒,而上官菲兒給他帶來的恐慌感,葉很快被他忽略過去,慢慢的進入了睡眠。
郭舒珍扶著上官菲兒回到病房后,便開始抱怨葉敬誠的惡行,然后勸著女兒放下那種不愛自己的男人。以往在這種時候,上官菲兒都會反駁自己的母親,或者嫌她煩躁,而今天卻表現的出奇的平靜,一直都耐心的聽著,乖巧的如同小貓一般。
噼里啪啦的說了一通后,郭舒珍便口渴了,卻發現病房里沒有了熱水,只好出去叫護士打熱水來,而她一離開后,上官菲兒的全身氣息都變了,變得陰森恐怖,嘴角還掛著嚇人的弧度。
其實郭舒珍剛找上葉敬誠時,她便出現在了走廊的墻角,她一直躲在那里聽著兩人的對話,更看清楚了葉敬誠的每一個深情,尤其是他維護林曉曉的那股寵溺之色,想到這里,上官菲兒臉上的陰森笑容加大,變得更加恐怖起來。
葉敬誠,我曾經有多痛,我就會讓林曉曉有多痛,你們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從你們身上一點點的拿回來。你不是愛林曉曉嘛,那我就讓你們嘗嘗相愛不能相守的滋味,讓你們嘗嘗被對方背叛的滋味。
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上官菲兒臉色的深情瞬間發生變化,一切都回到郭舒珍離開的樣子,好似她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