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不知是顧忌著一旁的陳深,還是真的出于擔心,葉九首先說的,是夏初的狀況。
夏初當然是沒事了,有事的是陳深才對,他現在那大大的呼吸聲,還在車內不停地發出,甚至大于夏初他們說話的聲音了。
她搖搖頭,沖著前頭莞爾一笑,說,“我沒事,多虧陳深救了我?!?
葉九聽了輕嗯一聲,看到夏初那有些疑惑的小臉,他又說,“我一直留意我哥那邊的動態,所以知道他找你,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原來如此?!毕某鯐?。
說到這里,葉九的臉突然晦暗下去,閃過稍縱即逝的怒火和痛恨。
“對不起,第二次了?!彼麧M懷歉意地壓低聲線說道。
聽了這話,夏初一愣,怔怔地看著那神情復雜的臉。
隨即她釋然一笑,爽快地說,“嘿,沒事,這又不是你的錯。再說了,這有利于提高我的智力,增加我的體力,哈哈?!?
葉九,“…………”
陳深,“…………”
這真的是被綁架后的感想嗎?
果然啊,夏初的想法,就是異于常人。
“鬼精靈怪的丫頭?!?
不過她這樣說,確實是讓葉九的心里好受了些,他嘴角兩邊一揚,搖搖頭無奈道。
夏初聽到葉九的點評,撓撓頭含蓄地笑了笑,樣子煞是可愛。
事實啊,跟他哥哥斗智斗勇的,難道不會提高智力和體力嘛?
一直在一旁聽著兩人交談的陳深,呼吸已經接近于平緩,他微揚起劍眉,細細打量著坐在前頭的那位陌生人。
看他剛剛那擔心的詢問,寵溺的語氣,這男人,十成都會這個臭女人有興趣。
不過他們剛剛說什么?
他哥哥?
敢情剛剛要綁架這女人的那外國人,是他哥哥?
這什么情況?
他用手臂撞了撞夏初,問,“你和他們家有愁???他哥哥干嘛找人堵你?”
夏初見陳深那八卦的臉,倍感無語,果然是娛樂圈的人啊,還真是會搞事情。
“就你事多,閉嘴?!?
她沖陳深比劃了兩下手指,氣勢洶洶地警告道。
這件事,讓她怎么說啊。
第一,她跟他也不是很熟,甚至可以用死對頭來形容了。
第二,葉九還坐在那里不說,何況這是別人的家事和秘密,豈是能夠讓她隨便說出來的。
陳深見夏初這樣的態度,高傲慣的他頓時倍感不滿,他立刻扯著嗓子吼,“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剛剛要我抱著你跑的時候,不是一副軟柿子的樣子,現在得救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恩人的?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把你丟在那里?!?
“我又沒讓你救,是你自己耍那群外國人,是你自己抱起我的,我求你了嗎?我拜托你了嗎?我指揮你了嗎?”
“你……”
夏初一連串的提問,竟然讓陳深說不出話來,只能干瞪著。
“哼!”
“哼!”
最后,兩人相繼冷哼,把雙手挽在胸前,別過頭去,儼然賭氣的模樣。
在前頭的葉九看到這幅模樣,并沒有說什么,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淡然。
簡逸在愛情面前傻,他可不傻。
什么事不明白,一查不就知道了。偏偏他只會在那里猜疑,自我折磨。
估計是害怕真相吧,害怕最后的那個結果,他接受不了。
他輕嘆一聲,聲音很輕,就連他自己也不曾聽到。
車內相比剛剛,安靜了許多。三人都在看著自己的風景,夏初左邊,陳深右邊,葉九前頭。
就這樣,經過了十多分鐘的沉默,車子終是聽了下來。
夏初微微抬頭,熟悉的建筑頓時跌入她的視線。
這不是……安安家?
葉九怎么知道她現在住在安安家?
她又轉過頭去,望向葉九,一臉迷糊。
葉九洞察到她的疑惑,輕笑一聲,別有一番趣味地反問道,“你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這話說的……
她都有些害羞了。
夏初一個錯愣,總感覺今天的葉九,給她的感覺有些不同。
就在夏初失神之時,葉九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手表,遞給夏初,并細心地吩
咐道,“這個你拿著,邊邊有個小按鈕,要是再有什么危險,第一時間按下,知道?”
夏初望著那款精致的女性手表,干眨了幾下眼睛,接過后第一時間左看看右看看。
果然,邊邊有個隱秘的按鈕,不認真看的話根本看不到。
而且這款手表乍一看,就只是一個首飾而已,任憑那些人再聰明,應該也不會想到這個手表別有洞天吧。
高科技,高科技。
不僅高科技,長得也很好看,哈哈,她喜歡。
細細打量了一番后,夏初給葉九豎起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好了,我還有急事,你先回去吧。至于你本來要買的,等下會有人給你送過來?!?
夏初現在的注意力,都在那塊手表上,隨便答應了一下葉九后,乖乖下車,再朝葉九揮揮手,便走入安家。
一進客廳,她立刻坐下,給自己戴上那塊手表。
如今的夏初,就像是個小孩,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滿心歡喜,愛不釋手。
“嘖嘖嘖嘖嘖,瞧你那熊樣,跟個沒見過手表的人一樣。”
陳深一走進來,就看到夏初那傻愣的樣子,頓時冷聲吐槽。
這大煞風景的話,讓夏初給了陳深一個大大的白眼,冷哼回應,“你管我,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我?切,這種手表給我都不要。”
“說的好聽,有本事你找個跟我這一摸一樣的啊?你找的著嗎?你有嗎?”
“別說是這種,就算是比它好一百倍的,本少爺也能夠給你找來,這都是我一句話的事?!?
“吹,使勁吹,你就盡情吹牛吧。本小姐懶得和你瞎逼逼,自便??!”
說完,高傲地揚了揚下巴,站起身來往她的房間走去,留下陳深獨自一人在客廳黑著個臉。
這女人?。?
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的,是像她那樣不知好歹,又伶牙俐齒的。
三番兩次在夏初這里吃癟,讓一向在娛樂圈呼風喚雨,吃香喝辣的陳深很是氣憤。
他陰沉著臉,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白色身影,直至消失在閉門之后,他的臉色才有所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