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隱匿在無限的無限之門已經(jīng)開始了行動,把一切的異常,非常之物都吞噬于其中,雖然吞噬的速度快得嚇人,短短時間之內(nèi)已經(jīng)把數(shù)十萬個宇宙吞噬了,但這對于多元宇宙之言也不過就只是幾乎沒有做成半點傷害,在無限數(shù)的面前,有限數(shù)再大也是沒有意義的,門所吞噬的量也是有限數(shù)而已,雖然因此而死去的生靈已經(jīng)多到無法估算,但對于這個世界的神來說,這是值得的。
于此,門被推開了,代表邪神沒有辦法所掌握的可能性,超越了命運的神殿之外的宇宙,那名為‘蘇夏’的世界終于向眾邪神招手了,那黑暗的大門已經(jīng)打開了,無間地獄也已經(jīng)伸出了爪牙。
首先進入到門內(nèi)的,那一直以內(nèi)也表現(xiàn)得無害的黑暗之物,奈亞拉托提普的分身之一,祂來超乎想象的速度,近乎本來就已經(jīng)是位居于那里般轉(zhuǎn)移到門的附近,接著,門把祂吞噬了。
在那黑暗之物當中,閃過了狂亂的電光,看起來足足有整個太陽系龐大的雷光充斥著,但是卻偏偏沒有任何殺傷力,那黑暗之物的肉身在分裂著,本來難以名狀的身體當中,一個古怪的,散發(fā)微光的三八偏多面體出現(xiàn)了。
特利昂望到了那光之多面體,他當然可以認出那到底是什么,那正是封印了奈亞拉托提普的舊神之器,也是曾經(jīng)屬于他的鬼械神‘里貝爾.雷吉斯’的最終禮裝。現(xiàn)在,這個光之多面體從黑暗之物的遺體當中沖出來,朝那黑暗的大門沖過去,如同流星電光一般地高速前行。
猶如蛛網(wǎng)般的裂紋從光之多面體的表面產(chǎn)生,并且不斷地擴大,某種超凡絕倫的力量在釋放出來,但不管光之多面體所釋放的力量有多么巨大,門都可以把它吞噬過去,連同光之多面體的本身,使得多面體開始裂開了。
在接近門的時候,光之多面體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碎片,隱匿在光之多面體……不,是被封印在光之多面體中的邪神,奈亞拉托提普從它逃走出來了,祂成功超越了舊神的封印,完成了于眾多永劫當中的目的,蘇夏的大門把舊神的力量完全毀滅了,新的世界已經(jīng)對著奈亞拉托提普招手了。
這位抵達到無限者的邪神,祂沖入到蘇夏之門里,連浪花也沒有翻動,祂就消失在這個宇宙當中,誰也不知道祂到底去到了哪里去了,也許,祂已經(jīng)去到蘇夏了,也許祂是被蘇夏的大門所吞噬,成為了這通往外宇宙的大門的祭品也說不定,沒有進入到門內(nèi)的存在是不可能得知到結(jié)論的,因為太古永生者阻擋于眾神的目光。
不完全的眾神,完全的神,自然是后者比起前者而言擁有更大的威能。作為舊日支配者的塔維爾.亞特.烏姆爾是完全的,祂擁有遠超越目前的舊日支配者,外神應(yīng)有的力量,因為祂是唯一沒有被舊神所打倒的。
甚至有傳說道,祂是比起舊日支配者還要早誕生,古老的存在。不過這個傳言的可信等級并不高就是了。
“你們還在等待什么呢?新世界已經(jīng)開啟了,大門也已經(jīng)為汝等打開了,還在眷戀著舊世界嗎?”少女,不,化身為超越者的愛莉雅說,她的目光,眼神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性的存在,她已經(jīng)是一個完全的邪神了,作為太古永生者的分靈而復活了,人類的部分已經(jīng)被她所放棄了,她已經(jīng)舍棄了作為人類的一切。
她冷漠的聲音令人感覺到恐懼,通往新世界的大門,通往蘇夏世界的大門正是由她所打開的,雖然啟動大門的力量并不是由她所支付,但是她仍然是主持這個大魔法的祭司,她為眾神指引出新世界的門。
似乎是被新世界的大門所吸引了一樣,被放逐到未知世界,只有少數(shù)星球留下了通往封印之地的入口被邪神從內(nèi)部打開了,曾經(jīng)被舊神所封印的眾多舊日支配者從未知的世界出現(xiàn),祂們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一樣,都向著那神秘的大門沖過去,進入到大門的世界里。
每一位邪神的進入都令到大門變得更加神異,看起來也變得更加詭異,充滿了一種令人感覺到不安,不祥的氣息。這是當然的,蘇夏是一個和現(xiàn)世完全不相合的世界,甚至連邪神流出的世界也比起蘇夏更加能讓人接受,那未知的新世界實在是令人感覺到不安。
特別是主持這個魔法的祭司,她也似乎是不懷好意的,邪神并沒有善意,這是誰也知道的事情,祂們所做出來的事情,是不能用塵世間的道德,善惡觀去評定的。
愛莉雅望向蘇夏世界的大門,她說:“還剩下最后一個小時而已,再過多一個小時,蘇夏的大門就會關(guān)上去,而下一次……沒有下一次了,再之后蘇夏的存在不會再降臨世界,而現(xiàn)世界的舊日支配者,祂們已經(jīng)去到了蘇夏了,最先去到蘇夏的是眾多的外神,除去了被封印了的奈亞拉托提普之外,其他的外神都已經(jīng)通過猶格.索托斯之門去到了蘇夏了。
她說出來的話令到特利昂尊者意識到可疑性,但是懷疑是沒有意思的,而且,就算門內(nèi)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對于特利昂而言--這也似乎是一個不壞的結(jié)果吧。
不管怎樣也好,永劫已經(jīng)消失了,那一直束縛著他,困擾著他的永劫已經(jīng)不再存在了,可以說,他已經(jīng)得到了自由,身為邪神之子的他得到的自由是永遠的,安心也是永恒的,他其實是沒有必要去到什么新世界去的,就算是呆在舊世界也好,這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比起存在未知風險的新世界,邪神都已經(jīng)消失的舊世界理應(yīng)是更加逍遙的選擇。
就算對于魔法師來說,邪神也不是什么會帶來美好福音的神,那只是移動的天災(zāi),沒有辦法對抗的絕望怪物而已,從祂們得到的恩賜和祂們所帶來的災(zāi)厄相比,這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對于特利昂來說,現(xiàn)在的舊世界是安全而美好的,也許蘇夏之門已經(jīng)毀滅了很多世界,但是多元宇宙的世界是無限的,就算是被毀滅了數(shù)京個宇宙,這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安全而文明的世界,這是多元宇宙最為缺的東西。
特利昂尊者已經(jīng)沒有前進的理由。
“但是,余也是很想知道啊,讓眾邪神為之而瘋狂的世界,這到底是什么樣子,這到底又是擁有怎樣的光景。”特利昂說,“如果不去見證一下的話,那么,這個人生也是會留下太大的遺憾吧。”
“是這樣嗎?本來看到了眾神都已經(jīng)進去了,而汝還沒有進去,還以為汝已經(jīng)放棄了。”愛莉雅說,“那么,尊者,可以起行了,新世界已經(jīng)為你準備好了。”
“在進入之前,余可以提問嗎?”特利昂并沒有前行,反而是望向了此時的愛莉雅,他提出了問題,“那個世界,有趣嗎?”
“很有趣啊,那個世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比起由眾神的意志所支配的命運,比起這一次又一次的永劫所構(gòu)成的世界而言,這當然是有趣得多了。”她露出了微笑,似乎是回想到什么美好的東西一樣,但是像她這樣的邪神還真是有所謂‘美好’的東西嗎??這一點,特利昂也是抱有疑問的。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那么,余等也決定好了。”特利昂向大門沖過去,整個人就如同是化為了光芒一樣,猶如天外的流星一樣,在穿過了門之后就消失不見了。
接著,愛莉雅仍然在門外等候,她微微地轉(zhuǎn)身:“那么,你不去嗎?小無?”
“小無?這個稱呼竟然會從你的嘴巴里說出來嗎?”從那黑暗的旋渦當中現(xiàn)身的,回應(yīng)愛莉雅之提問者,正是無限之極彩,寄車無限。
“有什么奇怪的?還是說,這個名字已經(jīng)成為了你的禁語嗎?明明曾經(jīng)為了成為她而許下了愿望,最后卻連這個名字也開始拒絕嗎?”愛莉雅說。
“拒絕?不,我只是覺得,自己真的是有能力,有資格可以接受這個名字嗎?”她說,然后右手如刀鋒,她切斷了自己的左臂,露出了那如同是機械化的血肉之物。
“這種的東西,這種半調(diào)子的東西,真的是可以用那個名字來稱呼嗎?”寄車無限回答道。
“沒有所謂啊,反正,那個人都已經(jīng)死了,座之主并沒有把她復活,因為她并不認為魂飛魄散的人也可以復活,而在這個世界中,她從來也沒有存在過,就算是占用了名字那又如何?而且,這個名字也并非是真名,猶格.索托斯,這才是她的真名,這個本來就只是為了接近座之主而存在的名字,怎樣也可以了。如果我這樣說的話,也許會令到為了得到這個位格而放棄了一切的你感覺到憤怒的吧。”愛莉雅說。
“憤怒?”寄車無限輕嘆,“現(xiàn)在的我還有這樣的功能嗎?畢竟我可是沒有常人應(yīng)有的感情的,對于我而言,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除去了她之外,哈哈,這怎樣也可以了,不過就這樣打開了蘇夏世界的大門,這可不合規(guī)距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吧。”愛莉雅望向了她,眼神中不帶有任何感情,冷漠得就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樣,“因為,座之主已經(jīng)不想再睡下去了,身為座之主的‘唯一真’已經(jīng)決定了醒來了,再呆在這里也是沒有意思的吧,噩夢也好,美好也在,在醒來之后也不過就只是虛無,也不過就是沒有意義之物。”
“即使如此,夢境的本身也是存在意義的。”寄車無限輕笑著,“至于蘇夏什么的,我就不去了,反正,現(xiàn)在的我,不完全的我,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這個名字的話,如果以這樣去見初末的話……不行的,這樣的話是對于唯一真的褻瀆吧。”
“作為唯一真曾經(jīng)不徹實際的幻想,我還是應(yīng)該跟隨這個噩夢而消失吧。”寄車無限并沒有說謊,她是真的這樣想的,連以前偽裝出來的那種惡劣的性格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看來,她也是已經(jīng)厭倦了作為神的日子了吧。
“真是難以理解,本來就是從座之主流出之物,為什么會有這種令人煩惱的感情呢。”愛莉雅說,“反正就算是告訴了我,我都是沒有辦法理解的了。”
“如果你在舍棄了所謂的人性之前,也許就會理解也說不定吧,不過呢,塔維爾啊,現(xiàn)在的你什么也不懂得,作為祂的分靈,你也不過就只是在祂無聊的時候才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個玩偶吧,真是的,本來我還是打賭在開啟蘇夏之門前,你的人性還是作為支配者而存在的。”寄車無限隨意地伸展。
“這種無聊的東西怎樣也好了。”愛莉雅說,“反正,誰也不會在意這種東西,也就是曾經(jīng)的我才會在意這種無聊的東西,并且視現(xiàn)在的我為怪物,不可接觸者而已。”
現(xiàn)在的她是邪神,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理解曾經(jīng)仍為人類時的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了,不過從自己的角度來看,這應(yīng)該是可以稱之為‘成長’的吧,身為成人的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理解仍為孩童的自己為什么會抱有那種想法一樣,化為了邪神的自身也自然是如此地看待作為人類的自己了。
寄車無限至少比起愛莉雅還存在數(shù)分作為人類的人性。
她搖一搖頭:"現(xiàn)在的你,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的自己最討厭,最害怕的人吧,那么,就當成是最后的禮物吧,畢竟在以前的時候,我可也沒有送贈過禮物給你。”
愛莉雅突然之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作為邪神分靈的她,直感已經(jīng)不能算是幻覺了,那完全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未來視,可以感知到被改變的命運。
寄車無限伸出了指尖,無限光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