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新時代大學。現在是週五,早上8點。所有學生陸陸續續開始去上課。蘇未也不列外,兩個女子緊跟在蘇未十米遠的身後,護送她去上學。
轉眼,時間來到十點半,學生們下課,紛紛走出教室。而蘇未一出教室就直奔了跆拳室,拼命的找人對練,畢竟只有痛疼才能讓自己忘卻那停留在心底的他。
邊上的冷婷、央翠兩人看著蘇未反覆被摔倒,紛紛搖頭。冷婷輕聲道:“這丫頭怎麼了?”
央翠嘆了一口氣:“哎,要是知道,就可以開導她!”
半個小時後,蘇未停止了對練,帶著淤青的身體默默的走出了跆拳室。看著那丫頭的背影,在場所有的讓人都搖頭嘆氣,畢竟這丫頭每天都要來找摔。也不說話。好像摔的越痛就越開心似的。
身體帶著淤青的蘇未來到了草坪上,就地坐下,看著手臂上的淤青,苦笑起來:“不痛,一點都不痛…”
嘴上說不痛的她,可是她臉上的淚卻出賣了她。畢竟身上的淤青那麼多,哪有不痛的。也許是與她心裡那銘心刻骨的痛比起來,確實不算什麼。
伸出雙臂抱著膝蓋,身子微顫。只聽她喃喃自語:“爲什麼…爲什麼…我還是會痛…爲什麼…瘋子…瘋子你回來啊…叫我豬未未啊…現在都沒有人叫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句“豬未未!”傳入了她的耳中。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蘇未身子一顫。緩慢的轉過身子,赫然在那棵槐樹下站著那熟悉的身影——瘋子。
緩慢的起身,看著那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閒西服,裡面一件黑色的襯衣,解開了兩顆扣。臉上帶著笑意朝自己喊道:“豬未未!”
此時蘇未笑了,笑的是那麼傻,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想不到想他,連幻覺都出現了。緊接著轉過身去,又再次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的雙膝。
而那棵槐樹下的瘋子,卻一臉的驚愕,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打扮,狐疑道:難道這身打扮,讓這丫頭認不出來了?可是也不對啊,我的聲音也應該記得吧?難道是這丫頭知道了我是夜,所以要遠離自己?
斯索間的他,眼角的餘光見到一個男子挨著蘇未坐了下來,還給那丫頭遞紙巾。看著這一幕,暗罵一句:“媽的,才幾天不見,都被別人勾去了,真是豬未未,定力這麼不好…”
此時的蘇未,接過紙巾,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朱和。只見朱和目光看向天空,帶著磁性的聲音道:“爲什麼悲傷?能告訴我嗎?”
不知道怎麼的,蘇未聽著這磁性的聲音,覺得這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苦笑一聲:“他走了。”
朱和哦了一聲:“這很正常。如果失戀了沒有悲傷,戀愛大概也就沒有什麼味道了。可是,我怎麼發現你對失戀的投入甚至比你對戀愛的投入還要傾心呢?”
朱和這傢伙以爲蘇未是因爲失戀而悲傷,不知道最後怎麼收場。
蘇未看了朱和一眼,搖了搖頭,道:“我把葡萄給弄丟了,那份遺憾,那份失落,你不是我,所以不知道其中的痠痛。”
這時朱和心一喜,繼續道:“丟了就丟了,何不繼續向前走去,鮮美的葡萄還有很多。”他口中的那鮮美的葡萄明顯就是指的自己。
“沒有再適合我的,因爲他是獨一無二的,也許這就是丟失所帶來的後果吧!”
聽了這話,朱和暗道:看來感情還很深啊,得要慢慢挖掘。緊接著道:“如果這樣,你不但失去了他,同時還失去了你自己,你會蒙受雙倍的損失。”
“那又怎麼樣,我的命運早就不屬於我了。有一個他,夠了!”
暗自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得用殺手鐗了。輕咳了兩聲道:“時間會撫平你心靈的創傷。我願意在你撫平創傷的期間,做你的聽衆,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找我傾述。”
後面傳來了步峰的聲音:“謝謝你,我想不用了!因爲我又回來了。”
一聽這聲音,朱和轉頭看去,只見一身白色休閒西服的男子站在身後,暗自一驚。心道:這傢伙泡妞也不用穿的這麼白馬王子吧。
而蘇未聽著這聲音,身子不禁一顫,緩慢的轉過身,看著來人。這一看,不要緊。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雙眼。輕聲一句:但願不是幻覺。
“我說你個豬未未,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丫來學校,你居然在這裡與別人談情說愛…剛纔叫你,你丫都不回一聲,當我是透明人。”步峰氣呼呼的指責蘇未。彷彿蘇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一樣。
聽著步峰以教訓的口吻指責自己喜歡的人,朱和臉就拉了下來,上前就推了一把步峰,緊接著抓住步峰的衣服道:“別以爲你長的帥,就可以泡所有MM,趕緊給她道歉…”
無語,步峰幾乎崩潰了。看了看蘇未一臉驚愕的表情,又看了看這怒氣衝衝的傢伙,輕吸一口氣,微笑道:“小子,你找打!”說完,隨手就是一揮,朱和立時被揮出六米遠。
“砰”的一聲,落地。含著兩口土的朱和,**起來,緊接著趕緊給吳豪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帶著兄弟來幫忙。
揮出朱和的步峰,拍了拍西服上的灰塵,白了一眼站在原地驚愕住的蘇未,隨即轉身就離開了此處。
此時的蘇未,再次見到了那讓她心痛的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不顧一切衝了過去,從他的後背緊緊的抱住了他…
埋藏在她心底激動的淚水猶如潮涌般涌出,打溼了他的衣襟。
一陣溫柔的風吹拂著步峰的臉孔,即使天搖即使地動也不改的面容,卻出現了輕抖。
清澈的雙眸裡出現了一層若隱若現的水霧,雙手緊緊的握著,一個轉身,緊緊抱著那不顧生命危險推開自己的人兒。
緊緊相擁,雙眼迷離,輕輕撫摸那人兒的嬌背,雙脣蠕動,輕聲道:“你活著就好!”
就這時,一大片黑壓壓的烏雲從校園的各個方向朝步峰這邊飄來;朱和見此一幕,把目光朝步峰看了看,嘴角出現一抹笑意,緊接著朝黑壓壓的烏雲跑去。
而那黑壓壓烏雲的領頭人物不是別人,正是接到朱和求救電話的吳豪。接到電話的吳豪一聽兄弟被人欺負,那還得了,毫不猶豫召集起了峰刀會的兄弟姐們急衝衝的趕了來。
“媽的,吃了豹子膽,敢欺負我們峰刀會的人。人在哪呢?”薛之棟提著一塊板磚罵咧起來。
“棟哥,那人打扮白馬王子樣,想打蘇未主意,還動手打我。你看,就是那傢伙,蘇未去教訓抱住他,不讓他走,他媽那傢伙就反過來吃蘇未的豆腐。是可忍孰不可忍…”朱和把自己理解給薛之棟一口氣說了出來。
聽後,朝那顆槐樹看去,果不其然,正有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傢伙抱著蘇未。怒氣道:“奶奶的,嫂子的豆腐也敢吃,豪哥,你說我們怎麼動手?”
“這還用說嗎,,你帶人從右邊包抄,楊凱帶人從左邊包抄,我帶人從他後面衝過去。給他一悶棍…”說完,提著一根棍子就直奔步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