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時間,死裡逃生的五人在倫敦養好了傷,就踏上了返國的歸途。但是這半月以來,宋亦憂沒有說過一句話。
回到故土,走下飛機已經是晚上7點。五人都已經有點餓了。於是找了家館子填一下肚子。
五人點了一些家常菜,不過經過宋亦憂的要求,桌上多擺了一副碗筷,當然,就是她不說,仇雪等人也知道那副碗筷是屬於誰的。
蒼鷹端起一杯啤酒,率先喝了一口下去,纔看著大家問道:“如今不死聯盟剷除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衆人,對望了一眼,眼中盡顯低落之色,不過他們也知道不能這樣下去。薛浪看著旁邊的仇雪,用僅有的那隻手握著她的手,輕聲道:“畢竟我們是獵血者,當然回雲南大山了。”
仇雪對著薛浪點點頭,輕恩了一聲,隨即轉頭望著虛忘:“前輩,你既然回來了,而夜族長也走了,族長之位,就由你來坐吧。”
哪知道虛忘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用手抹了一下殘留在嘴上的酒,說道:“我這把老骨頭,不想做什麼族長。自由自在是我的本性,要不是當初無奈,我也不會做族長。哦,對了,也許你們還不知道,其實我們獵血族原先是沒有什麼固定場所,都是以四海爲家,哪裡有妖魔、惡鬼禍害蒼生,我們就出現在哪裡。只不過後來人越來越多,就從獵血者演變爲了一個族,最終定居雲南成爲獵血族。”
此言一出,薛浪激動起來:“此話當真?”
“難道我還騙你小子不成。所以我要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如果他日有緣,必定還能相見。”虛忘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嚼叫起來。
“呵呵,好,反正獵血族也只有我和仇雪了,回不回去都一樣。我們也正想結婚,以後平平淡淡過日子。”薛浪深情的看著仇雪。
“對了,小姐,你打算去哪裡?”仇雪望著旁邊的宋亦憂。
這一問,在場的人都望向了宋亦憂,可是宋亦憂卻是苦笑一聲,目光望著在她右側的那副碗筷,嘴角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去我和他相識、相知、相愛的地方。”
在場的人沒有說話,畢竟一提到他,就會想到他。不知不覺,心裡就會出現一股低落的情緒。
虛忘搖了搖頭,轉移大家注意力。道:“哎,你們這是怎麼了?喝酒,吃菜。”
薛浪與仇雪兩人也附和起來,不過薛浪吃了一夾菜,看著蒼鷹問道:“怎麼樣,你有什麼打算?”
蒼鷹,輕吸了一口氣,淡淡的道:“我跟在小姐身邊。”
“蒼鷹,不用了,現在暗靈組織已經不存在,你也不再是我的下屬。去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吧。”宋亦憂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蒼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望著她道:“小姐,要不是老闆當年救我,或許我早死了,所以這條命是老闆的,現在老闆不在了,只有跟著你,報答老闆當年救我之恩。雖然你現在的實力不需要我的保護,但我可以爲你當牛做馬,永遠是你的下屬。”
宋亦憂淡笑一聲,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把酒飲下。緩緩的道:“蒼鷹,我知道你是怕我想不開,跟在我身邊,監視我。呵呵,其實你大可不必,畢竟我還沒有那麼脆弱。”
被小姐說出心裡話,蒼鷹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微微的嘆氣。
“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去過你的生活吧。”宋亦憂憂繼續道。
“既然你家小姐都這麼說了,我看小兄弟就放心吧,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虛忘隨意說道。
蒼鷹點了點頭,輕聲道:“既然這樣,那小姐你要保重。我去找我遠房的表哥,畢竟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眼看他那樣下去。”
聽著蒼鷹的話,薛浪就來了興趣,問道:“你表哥怎麼了?”
蒼鷹苦笑一聲道:“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那表哥從小不學無術,父母早亡,就混跡於社會,也不知道在哪裡學了倒斗的手藝,這些年經常去盜一些大墓,先不說警察那一關,就說這樣有損陰德的事,也是不能再做了。所以我這次想去勸他回頭是岸。”
“倒鬥?”虛忘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見他略有所思。
薛浪見前輩這樣,不解問道:“怎麼了?前輩。”
“我聽說倒鬥這門行當,分幾個門派,不知道你那位表哥是什麼門派?”虛忘望著蒼鷹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做殺手,都很少聯繫他。對了,前輩你問這個做什麼?”蒼鷹望著虛忘道。
“沒有,只是隨便問問,對了,反正我這老頭子也沒有事做,這次我與你一起去勸你表哥,怎麼樣?”虛忘饒有興趣道。
“這點小事,怎敢勞煩前輩?我想…”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虛忘打斷道:“哎,別給我老人家客氣,就這麼說定了,我與你一起去勸你表哥。”
沒辦法,蒼鷹只好同意,畢竟一同前往,有個伴。說不定有了前輩,勸表哥回頭希望很大。
不過虛忘這一去卻是帶著目的,當然,成功與否就要看運氣了。
就這樣,五人你一句,我一句邊吃邊聊。快到12點的時候,五人終於走出了這家餐廳。
一頓分手飯也就此結束,五人也就各自尋找自己要過的生活而去。就是不知道有一日如若再見,又是何年何月,或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