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瑜兒再也控制不住了,抱著老夫人痛哭不止。她這么一哭,把大家都弄愣了。剛才還是有說有笑的,這下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還是金鳳聰明賢惠,拿來了一個熱毛巾,走了過來,“妹妹,別哭了,擦把臉。有什么事慢慢說。”老婦人接過毛巾,幫瑜兒擦掉了眼淚。她這才冷靜下來,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
瑜兒說,就在十天前桑家派人到陸家說媒了,并下了聘禮,準(zhǔn)備一個月后完婚。同時(shí)還捎來一封陸濤的信,信中主要意思是:自從他來到省城就一直和桑懷形影不離,他感覺桑懷是一個為人正直,重情義好孩子。為了妹妹的幸福,他還特意隨桑懷到他的家里走了一趟。拜見了他的爺爺、奶奶和母親。爺爺、奶奶年事已高,保養(yǎng)天年。而陸濤的母親是一位賢良淑德,慈愛有加的好母親。唯獨(dú)他的父親,年少的時(shí)候做過一些錯事,如今已步入中年,年少的荒唐事也不會重演了。他希望妹妹答應(yīng)這門婚事,將幸福托付給桑懷。
有人會問,這封信真的是陸濤寫的嗎?我的回答:是。大家還記得,陸濤進(jìn)了督軍府的時(shí)候,與桑懷同住一個院子。桑懷因父親與美貂蟬糾纏不清,生氣出走,還路遇少婦燒香祭祖一事。他一時(shí)想不開,醉酒在客棧。回到府里的時(shí)候,仍然悶悶不樂。他以想念爺爺、奶奶為由,離開了省城。桑青子擔(dān)心兒子,安排陸濤一路同行,陸濤為了妹妹的幸福,爽快的答應(yīng)了桑青子的安排。小哥倆一大早就出發(fā)了,當(dāng)時(shí)張虎張豹他們在青山的客棧也看到了。所以,他們劫囚的時(shí)候,兩人并不在場。
桑懷揣著父親的書信,與陸濤一起趕路。兩個人身懷絕技,身體又棒,于是快馬加鞭,不幾日便進(jìn)了紅葉鎮(zhèn)。桑懷在外習(xí)武多年,下了山也沒回紅葉鎮(zhèn),而是讓桑青子直接接到了省城。聽說孫子回來了,老爺和老夫人高興壞了,忙命家人把桑懷請進(jìn)來。桑
懷見了老人,忙撩衣跪倒,“孫兒給爺爺、奶奶叩頭請安了。”老兩口見到桑懷異常的高興,幾年不見面前英俊瀟灑的男子漢,竟是桑家的后代。他們忙上前相攙,“孫兒啊!快起來,讓爺爺、奶奶好好看看。”老兩手拉著桑懷上下打量,就是看不夠。這時(shí),陸濤也忙跪倒叩頭。桑懷忙給爺爺奶奶介紹。兩個老人拉著兩個小伙子坐下了。
這時(shí),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丫鬟們忙問候道,“夫人來了。”聽了這幾個字,桑懷立刻站了起來,搶步上前迎接。他知道,是母親玉兒來了。在他離開家的時(shí)候,母親還是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少夫人。在他的記憶里,母親美麗、大方。是最疼他的人。因此,母親的形象一直印在他的腦海里,伴隨他十幾年的艱苦磨練中,即便是夜晚,他也會偷偷的想象著母親的樣子,時(shí)常為了想娘抹眼淚。
玉兒一眼就看到了兒子桑懷。她踉蹌著緊走幾步,抱住桑懷的頭,嗚咽起來。“兒啊!想死娘了。”她那滿腔的情感就在此時(shí)迸發(fā)了。
玉兒的一生是坎坷的。從小就賣進(jìn)了金家做了梅兒的丫頭,又因幫著梅兒逃婚被迫離開金家。為了埋葬叔父她賣身進(jìn)了桑家,又委身于桑青子。她一生中何曾有人真正的愛過她,她最欣慰是有個兒子,又是從小和她在一起長大。這讓她對生活還抱有一絲的安慰和希望。桑懷八歲離開家學(xué)習(xí)武藝,一晃就是十多年。這些年里她也是苦讀春秋。如今終于見到兒子了,她能不高興嗎?這些苦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這時(shí)老夫人發(fā)話了,“蘭兒啊,進(jìn)來吧!”娘兩個這才從思念中掙脫出來,進(jìn)了大廳。陸濤也過來拜見嬸娘。看著孩子們都長大了,玉兒也覺得自己老了。她也真的老了很多,可能是長期思念兒子的原因,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很多。“爹,娘。媳婦給您請安了。”玉兒還是那么有禮術(shù)。
“玉
兒啊!懷兒回來了,你去廚房安排一下,我們給孩子接風(fēng)。”老夫人說道。
“是,娘。我這就去。”玉兒剛要走。桑懷忙站起身,“娘,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別去了,陪爺爺、奶奶嘮嘮嗑,晚上你去我那!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呢。”玉兒說著,自己去廚房安排了。
話說簡單,桑懷的歸來讓這個沉寂多年的大院終于又沸騰起來了。老老少少都沉浸在相逢的喜悅當(dāng)中。老爺子高興,多喝了幾杯。老夫人忙帶著老爺子去休息了。陸濤陪著桑懷,攙著玉兒去了后宅。玉兒命丫鬟送上茶來,便一起坐在院中聊了起來。桑懷這才想起來,爹爹給他的信,他忙從懷里掏了出來,“娘,爹讓我給你帶來一封信。”
玉兒打開信箋,上面寫著,懷兒已長大成人,到了娶親的年齡。前段時(shí)間我去陸老將軍家拜壽,偶遇陸家千金,見其知書達(dá)理、貌美賢德。請夫人找媒婆說親,把聘禮下了,并挑選一個好日子,盡快完婚。看了信,玉兒非常高興,同時(shí)她也知道瑜兒就是陸濤的妹妹,看著陸濤這小伙子為人老實(shí),一身的正氣,她高興極了。
“懷兒,這婚事我非常同意,明天和你爺爺、奶奶說說,然后我便立即找人說親,下彩禮。盡快給你們小兩口完婚。”玉兒高興地合不攏嘴。
“娘,婚事我急,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我有個問題想問您。”桑懷看著母親。
“傻小子,有什么問題,就問吧!我會全部告訴你的。”玉兒并提多開心了。
“娘,什么是婚姻啊?結(jié)婚了就幸福了嗎?那么您幸福嗎?為什么爹爹很少回來,他在外面做什么你知道嗎?”桑懷一連串的問題把玉兒問愣了。他怎么會有這么多問題?我該如何回答他?玉兒看看桑懷,又看看身邊坐著的陸濤,一時(shí)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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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