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的寒暄過後,陸家大排筵宴,歡迎兒子歸來。酒席宴間,陸濤說,“我此次下山,一是爲了給父親過壽,二來師傅讓我參軍,將來報效朝廷?!?
“好哇!過幾天督軍大人就到。我捨出老臉來,藉機推薦你,我想啊!看在我的老面子上,他也會給你個空缺?!?
“呵呵。”陸濤笑了,“爹爹,我要自己闖,不想依靠家裡的財勢?!?
陸老將軍聽了兒子的一番話,不由得大笑起來。“好樣的,這纔是我陸無名的兒子——有出息。來,大夥兒乾一杯。”說完,一飲而盡。陸濤也高興了,端起酒杯挨桌敬酒。我和雨天不敢多喝,生怕醉酒惹出事端。於是,假借不勝酒力,敷衍著喝了兩杯,便下桌了。我們兩個信步走進庭院,此時月色正明。看著那漫天的星斗和隱隱的遠山,我倆不由得沉浸在這夜色中。過了不長時間,紅袖和寶丫頭也出來了,“雨天、冷血,你倆在幹嘛?”紅袖問道。
“沒什麼,欣賞一下月色。今天的月光很美?!庇晏齑鸬?。
“好一個閒情逸致啊!紅袖我來也在外面透透氣吧。”寶丫頭說著也湊了過來。
“請坐?!庇晏彀徇^了兩把椅子。紅袖和寶丫頭坐下,和我們一起聊了起來。我們從天談到地,從南談到北,又從人生談到理想。寶丫頭說,“我很想做個行俠仗義的女俠士,遊遍祖國大江南北。”
“是嗎?寶姐姐,帶上我,我也要去。”紅袖一旁湊起了熱鬧。
“雨天、冷血,你們想做什麼?”寶丫頭問道。
“我……”我和雨天吱唔了半天,也沒回答這個問題。因爲我們從小就不敢有什麼奢望,目標只有一個——在搏殺中生存。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瑜兒的聲音,“我說呢,人都哪去了?原來都跑外面乘涼來了?!?
“是??!屋子裡酒氣熏天,你也坐會吧!”寶丫頭上前去拉瑜兒??吹借何揖陀姓f不出的喜悅,精神頭也來了,忙跑去
幫她也拿了一把椅子,“瑜兒小姐,坐會兒吧。”
瑜兒看了我一眼,“我們都坐外面,屋子都空了?!?
“你們別在那坐著了,趕緊回來?!标憹驹陂T口喊我們呢。
“大家快回屋吧!酒席馬上就散了?!辫簭埩_著。
回到屋子的時候,桌子上的杯盤已經狼藉了。丫鬟和家丁都在收拾呢。陸老爺喝多了,夫人和家人扶著進了臥房。二老爺見我們都會來了,忙吩咐道,“不早了,大家洗洗都睡吧。”
我和雨天轉身就往外走,這時後面有人拍了我一下,“哥們,慢走。陪我再喝兩杯。”
我來回頭一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陸濤。”
“陸公子,今天已經喝了不少了。我們還是改天吧!”我忙說道。
“嗨!男子漢大丈夫,喝點酒算什麼?要不,你倆陪我出去走走。”陸濤不管我們同意不同意,硬是拉著我們出了陸府。天都黑了,還看什麼呀?剛走幾步,他就把我倆拉進了酒館。
我和雨天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坐下了。“掌櫃的四盤菜,兩壺酒?!?
“好嘞!”小二跑到後廚下了單子。
酒菜還沒擺上來,酒店的門開了,門外進來兩個男人,他們一進屋便喊掌櫃的,“掌櫃的,一壺酒,四個小菜?!彪S後坐在了與我們相反的方向。兩人是背對著我們的,所以,我們也沒留意他們的長相。就在這時,小二把我們的酒菜端了上來,另兩個人則和掌櫃的攀談起來。“掌櫃的,這裡距離清遠鎮還有多遠。”
“看樣子二位是外地人吧!這已經是清遠鎮了。”掌櫃的回答。
“哦,王叔叔,沒想到我們走得還挺快?!逼渲幸粋€男子說道。
“是?。褍?,你腳下的功夫不錯呀。”另一個男子說道,“掌櫃的,跟進打聽一個人。”
“誰呀?客觀請講?!闭茩櫟膯柕?。
“小鎮上
有沒有一個叫陸無名的人,他家在哪住?。俊蹦莻€男子提到了陸無名。我們仨個立刻警覺起來,“是誰呢?在打聽陸無名?!蔽覀冺樎曇粲^瞧。兩個人男子看體態和側面,一長一少,歲數大的大約三十多歲,年齡小的也就二十歲。我們沒有說話,側耳細聽。
掌櫃的說道,“您可打聽著了,那陸無名本是省城的一位將軍,前不久告老還鄉了,這不就在前面蓋了一座大宅子。”掌櫃的邊說邊指著前面的方向,然後繼續說道,“聽說呀,過幾天是他的六十六歲大壽了,天南海北的請了好多朋友呢。如果沒猜錯的話,您二位也是來祝壽的吧!”男子笑了,點點頭。隨後沒再說話。那陸濤一聽說是給父親祝壽的,又興奮起來了。忙起身走到那兩個人的桌前,抱拳說道,“請問兩位,哪裡人士?既然是給我父親祝壽的,那在下有禮了?!?
兩個人見有人自稱是陸無雙的兒子,不覺上下打量了起來。他們見陸濤高大威猛,道有陸無名的幾分氣質,忙抱拳道,“陸公子,這位是督軍大人的公子桑懷,我是督軍的助手王凱?!甭犓麄儓蟪鲂彰?,我和雨天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王凱、桑懷……,怎麼冤家路窄在這兒碰上了。我連忙看雨天,雨天也在看我。我倆互相努努嘴,然後,不覺得把手放在了劍柄上,準備隨時應戰。
就在這時,陸濤又說話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們在一起吃吧,人多熱鬧。”
“好哇!”王凱爽快的答應。
“請,請,我還有兩位朋友呢。”陸濤說著,把王凱和桑懷請了過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雨天、冷血,這位是王凱叔叔,這位是桑懷老弟?!蔽液陀晏焐舷伦屑毚蛄?,果然是他倆。那晚行刺,我們見過他倆的容貌,可能是因爲當時我們帶著面紗,他倆沒認出我們。陸濤又說,“王叔叔、桑懷,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雨天和冷血。”
“雨天、冷血,呵呵,很有意思的名字。”桑懷叨咕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