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側妃將頭壓得更低,暗藏著無數陰謀的眼珠不停轉動著,心虛道:“王妃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妾身當然希望您回來了。”
“是嗎?”簡雲苓詭譎幽魅的眸子裡射出寒光,緋脣輕啓,溢出冰冷入髓的話語:“我說過,不要再跟我耍什麼心機,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話落,簡雲苓運足內力,掐住阮側妃的脖子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扔飛出去。
阮側妃重重撞到屋前的廊柱上,摔趴到臺階下,胸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阮側妃用一隻手捂著因爲受了內傷而憋悶的心口,臉色慘白如紙,嘶聲怒吼道:“你瘋了嗎簡雲歌!”
簡雲苓走上前,冷冷俯視著腳邊因爲痛苦和忌恨而面容扭曲的阮側妃,那片汪洋般深邃的眸子裡透露詭譎的陰雲,道:“你很聰明。知道望雲峰的地形陡峭,即便是馬車出了意外,也不會有人懷疑。你還把嗜狂草混到馬匹的草料裡,等到那匹馬完全消化了嗜狂草,我也早出了京城,這樣一來,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阮側妃聽簡雲苓把自己的謀思全部攤到了明面上來,臉色既紅且白,仍裝不知,道:“妾身不明白王妃在說什麼。”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簡雲苓瞳仁驟然一縮,擡腳照著她心口就是一記狠踹。阮側妃後背頂上身後石階,又噴出一口鮮血,血漬飛濺到簡雲苓白色的繡鞋上。
簡雲苓厭惡地低下頭盯住那一滴紅色的痕跡,冰寒瀰漫的眼底充斥著見者畏怯的殺戾之色。
“阮雲,我實在是不明白,是什麼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除了我?我有哪裡對不住你嗎?”簡雲苓踩住她散落的長髮,讓她的一顆頭動彈不得,只能仰視著自己。
阮側妃面上陡然浮現猙獰的陰毒,目光似毒蛇般纏繞在簡雲苓身上,道:“你的存在就是我的噩夢!因爲你,我的孩子沒了,我失了王爺的寵愛。就連去皇廟祈福這樣的事王爺都交給了你。本來這一切都該是屬於我的!所以我要你死,要你有去無回!只要沒有了你,我還是翰王府的側妃,還是王爺最愛的女人!”
“愛?”簡雲苓森寒的笑聲低低漾開,冰冷刺耳:“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會在你最傷心絕望的時候,還在別的女人耳邊輕聲軟語,廝磨溫存。更加不會在你們的孩子沒了的時候,連一滴眼淚都吝於流下。他最愛的永遠只有他自己,像你這麼笨的女人,他只會玩玩而已,怎麼會愛你!”
簡雲苓的刺激讓阮側妃失了理智,她不顧自己受了重傷的身體,掙扎著爬起,滿面血污地朝簡雲苓衝了過去。吼道:“我殺了你,你這個賤人!”
簡雲苓動作敏捷地扼住了她的咽喉,無動於衷地看著她扣緊自己的手腕,把尖利的指甲刺進自己的肉裡,冷道:“我說過,如果你再犯同樣的錯誤,我決不饒恕,既然是你自己活膩了,那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