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還說不是你呢,老爺爺都罵我妖怪了——”奶聲奶氣的聲音很是生氣,則罵道。
“你纔是妖怪,你們全家都是妖怪!”細小的聲音再度反駁,不過怎麼聽口吻都很像幽那廝呢。
“好了,老爺爺,我和你解釋一下吧,其實一開始媽媽孕育我們的並不是身體,而是神智,不過很多時候,我們都在昏睡,但醒著的時候能感覺到周圍發生的一切。但出生的時候,我們的神智就會被塵蒙,化爲一張白紙,只有在不斷地成長,才能逐漸開啓神智。”奶聲奶氣的聲音解釋道。
“這過程有些痛苦呢……”奶聲奶氣的聲音很是不滿地說道。
“爸爸準備的那些玩具幼稚的要死,衣服也土的要命,誰喜歡啊……”奶聲奶氣的聲音抗議道。
“我也不要穿那些開襠褲,醜都醜死了。”細小的聲音這次和奶聲奶氣的聲音站在同一陣線上。要知道愛子如命的拓跋婉,早已準備了許多一年四季的嬰兒衣服,嬰兒衣服嘛,自然是開檔的。
賽扁鵲一陣無語,這都什麼和什麼啊,老天啊,讓他暈過去吧,他不要聽這些,不要聽這些!
“別打岔,我還要和爺爺解釋,爲什麼我們能說話給他聽呢……”奶聲奶氣的聲音忽然頓了頓,不再投訴帝染軒的玩具幼稚,估計是看到賽扁鵲的臉變得好白。
“是你自己先說的……”細小的聲音很不服氣,但又偏偏反駁不過她。
“剛纔可能是開啓異世界的原因,神廟裡有充裕的玄黃之氣,再加上這塊寶石有濃郁的生命力,所以我們纔可以藉助寶石和老爺爺你說話,可是以後就不能啦……”說到這,奶聲奶氣的聲音透著一絲惋惜。
“老爺爺,玄黃之氣越來越稀薄了,你有沒有筆,拿一支筆記一下,快別讓媽媽吃那些酸死人的楊梅了,弄得寶寶我整個人都酸的要命,還有爸爸別老是動不動地就摸摸媽媽的肚子,不知道寶寶我那時候正在睡覺嗎,最重要的,不能讓爸爸老是欺負媽媽……”奶聲奶氣的聲音急促地吩咐道。
她所謂的“欺負”,便是指帝染軒和暮無顏洞房的那種事。
“……%%¥¥#¥”賽扁鵲滿頭汗水,但也不能不聽這個未來公主的話,只能老老實實記下來。
“我也要,老爺爺,你也給我記下來。我最喜歡吃香甜可口的西瓜,還有,我最喜歡的音樂是瑤琴……”細聲細氣的聲音也不甘示弱地吩咐道。
……
帝染軒回來了,臉上兀自帶著一絲憤憤不平。
“算他命大,下次別落在我手裡。”帝染軒恨恨地說道,厥國主雖然重傷,但逃跑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帝染軒幾次圍堵,但偏偏還是讓他逃了,不過厥國主也付出了慘重代價,被帝染軒砍斷了一隻胳膊。
帝染軒心繫暮無顏的安危,因此很快就趕了回來,只是剛踏進神廟裡,就見賽扁鵲如同瘋了一般,嘴脣哆嗦,手裡拿著一支筆,在哆哆嗦嗦地記著什麼。
帝染軒的心頭一驚,難不成是暮無顏……
“賽扁鵲,到底怎麼了?”帝染軒疾步走上去,顫抖著問道。
賽扁鵲應該是在開方子,但一定是暮無顏的情況很不妙,這才猶豫難落筆。你看,賽扁鵲現在一副滄桑的愁容,鬍子花白,多費心思啊。
“老頭子我不幹了!帝染軒,你自己瞧瞧——”忽然,賽扁鵲將手裡的本子朝著帝染軒一扔,氣鼓鼓地吼道。
帝染軒一頭霧水,撿起地上的本子,以爲是暮無顏的方子,但一看,卻是“我不要那個醜醜的木馬,我要那頭汗血寶馬;最討厭爹爹半夜都舔著臉來媽媽這,還動手動腳,丟人死了,不知道大家要休息嗎;最討厭爹爹的大腳丫子,好臭啊……”
帝染軒越看,臉色就越差,忽地將手裡的本子往地上一丟,眼睛一瞪,對著賽扁鵲吼道:“靠,你個老東西,一直在偷窺我們,是不是!”
本子上記著好多隱秘的東西,有些事只有帝染軒和暮無顏才知道,有些事更是難以啓齒,要知道帝染軒爲了討無顏歡心,做過好多“不堪”的事啊。
現在,這本子上赫然記得清清楚楚了。
“你以爲我願意記啊!”賽扁鵲的脾氣也不好,剛纔被兩個寶寶嗡嗡地吵個不停,幾乎要神經崩潰了,現在又被帝染軒不分青紅皁白地怒罵一聲,脾氣當然不好了。
“我老頭子會偷窺你們?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再說,有些事情是我能偷窺就能偷窺到的嗎?這些,都是你那寶貝……”說到這,賽扁鵲忽然一頓,想起了,即使如實告訴帝染軒,估計他也不會相信的。
算了,還是不告訴他吧,還有,萬一他真相信了,估計只會更尷尬,他做的那麼多“醜事”,居然全被自家寶寶看在眼裡,那是多丟人的事啊。
還是給他留一個做父親的尊嚴吧。
賽扁鵲這樣想著,但脾氣卻一點都沒變小,惡狠狠地指著地上的本子,道:“皇后娘娘沒事,多多休息就可以了。還有,你按照上面的去做,哪些該吃,哪些不要吃,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要做。哦,對了,第二頁是給幽和冥族女王看到的,到時候你一起給他們吧。哼,老夫累了,要好好休息了。”賽扁鵲一甩袖,氣鼓鼓地跑到旁邊地偏殿裡去了。
至於綠洲之心,自然是交給帝染軒了。
帝染軒有些理虧,知道並小本子上記的,應該不是賽扁鵲能偷窺的來的,但賽扁鵲又不明說,估計有什麼難言之隱吧,按照上面做的就成了。帝染軒一邊看著本子上記著的,一邊心裡默默記著,等記熟了,便撕下這頁紙,毀屍滅跡了。
本王可是英明神武,越國曆史上最偉大的國君,怎麼能讓這些有損本王的事流傳出去呢,又尋思著,該怎麼樣讓賽扁鵲封口呢?
忽然,帝染軒眼睛一亮,第一頁記得是自己的,第二頁是記著幽和拓跋婉的,要不要看看呢?
不行,不能對不起拓跋婉妹妹,但……但實在很好奇啊……帝染軒心頭像是有幾百只貓的爪子在撓一樣,腦海中又浮現出幽那副賤賤的笑容。
就看一下,看一下……朕一言九鼎,品德高尚,絕不說出去,絕不說出去……
帝染軒打開本子,一行一行地看著上面的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婉兒,婉兒——”
就在這時,幽披頭散髮地從神廟外趕了過來,爲了引開厥國主,他受了不小的傷,速度大大打了折扣,這才堪堪趕到了神廟裡。
映入眼簾的是:拓跋婉躺在地上,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樣,而帝染軒則哈哈大笑,一副很開心的樣子,而且,帝染軒面對的方向,正是拓跋婉的方向,關鍵是,帝染軒手裡還握著一顆明晃晃的寶石——綠洲之心。
怎麼看,都像是殺人奪寶地模樣。
狡兔死,走狗烹!
想不到帝染軒他也是這種人,爲了得到綠洲之心,如此不擇手段。
“帝染軒,我和你拼了!”幽睚眥欲裂,大喝道。
帝染軒正偷窺著幽的**,驟然被幽撞見了,立刻變得心虛起來,恰巧被幽撞見,更加坐視了他“殺人滅口”的行徑。
“好賊子,虧我把你當成兄弟,你居然是如此一個禽獸,畜生!”幽眼眶紅了,不要命地衝了上來,犀利的劍光朝著帝染軒刺來!
“我草,事情不是你想象成這樣的,誤會啊,誤會!”帝染軒見幽不要命地衝來,嚇了一跳,連忙躲向一邊。
他還以爲是被幽看到他偷看對方的**,對方纔這麼暴怒。
想想也是,誰願意將自己的**給對方分享呢,而且還是這麼**的東西,嘻嘻……帝染軒一想起上面記的東西,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狗賊!我和你拼了!”幽見帝染軒笑地那麼得意,氣急攻心,一劍比一劍犀利。
帝染軒狼狽地躲過,同時心裡也有些光火,靠,這傢伙還不依不饒,上天了?不就是看了你的隱/私嗎?那又怎得!
“幽,別給臉不要臉,你再這樣我要還手啦,你知道你是打不過我的!”帝染軒高聲叫道。
“好,好,你是連我都想一起殺,不對,你本來就沒打算髮過我!無顏喜歡你這種人,簡直就瞎了眼了!”幽氣極反笑。
“&*……%%¥%)”帝染軒凌亂了,幽這是瘋了嗎?怎麼又和暮無顏扯上關係了。
“無顏就是喜歡我,怎麼著,怎麼著!”帝染軒脾氣來了,大聲說道。
看來幽對暮無顏還是賊心不死啊,人家拓跋婉都給他生孩子了,這廝還在一直心心念念著別人的老婆,不行,太過分了!
帝染軒拔出玄武寶劍,“叮”的一下,擋住了幽的攻擊。
“好,好,好!”幽連說三個好字,已經氣得渾身哆嗦了,攻擊愈發凌厲了。
兩人翻翻滾滾,在神廟裡激鬥起來,當然兩人也有默契,那就是儘量遠離暮無顏等人。
帝染軒雖然實力要比幽高出一籌,但一來他自覺理虧,出手的時候十分力量收回去了一分;二來,幽激憤之下,潛力大發,因此兩人鬥得旗鼓相當。
就在兩人鬥得難解難分時,殿口忽然傳來一陣蒼老的厲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