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即便是帝染軒也要半個時辰才解得開。
就在此時,外面一個十分熟悉又十分討厭的聲音傳了過來:“軒王爺,你沒事?”
李薇兒,她來做什么?
暮無顏眉頭微微一挑,轉身飛快地隱藏了起來。
帝染軒無語地深吸一口氣,老婆太不溫柔了,竟然讓相公赤身露體地躺在石**上,他的顏面何存啊。
但是,他還真是一時半會的,沒辦法脫身。
該死的,被無顏這么一攪和,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氣還是該笑了。
就在此時,一個腳步聲謹慎地更靠近了幾步:“王爺你沒事?不要和無顏將軍吵架啊,無顏將軍會和男人幽會,那肯定是有苦衷的。”
李薇兒猶豫地道。
然后,她輕聲道:“王爺你不會出事了?我進來咯?”
帝染軒額頭冷汗直冒,丫進來自己不是被看光了?
但是,但是,無顏那該死的丫頭,竟然躲在隱蔽處一動不動。
就在此時,一陣溫暖的光芒亮了起來,那是李薇兒打亮了火折子,她狡黠地看著洞里面:“王爺你沒事?”
帝染軒選擇閉著眼睛裝死,娘的,現在,無論這個李薇兒有沒有問題,他都決定,等自己一解開穴道,就滅口!
“王……王爺,你怎么這個樣子!”李薇兒看到帝染軒在**上的樣子,眼睛立刻亮了,語氣卻一副驚慌和不好意思的樣子,但是,如果不吞那口唾沫,會更能騙人一些。
帝染軒忽然感覺一陣惡心,恨不得將李薇兒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忽然想到自己剛剛也想強迫無顏 來著,無顏,剛也是這種感覺嗎?
那種屈辱和憤怒。
帝染軒郁悶了。
郁悶了以后更想殺人了。
李薇兒大著膽子走到帝染軒面前,男人精壯的身體,還有猿背蜂腰,都讓人垂涎不已。
何況,她是真的很喜歡帝染軒,當年就那么一眼,她就愛上了這個尊貴俊美的男人。
但是,他卻只對暮無顏一個人好,只對她一個笑,憑什么?
那個女人,除了會打仗,有哪點比她好了?!
“王爺,無顏將軍干的嗎?她,她也太——”李薇兒小心翼翼地道,“不,我不是想說她的壞話,只是,明明是她和男人有問題,竟然還這么傷害你,難為王爺愛她一場。”
帝染軒猛然閉了下眼睛,這個女人,很厲害,竟然說出話來直指人心。
即便他此刻知道她是挑撥之詞,還是被刺痛了。
暮無顏聞言也是用力一抓,手里握著的石頭割傷了她的掌心,她卻并不覺得疼。
苦笑,她還是比自己想像的要更愛帝染軒啊。
“王爺,您的穴道在哪里?我找不到。”李薇兒這個不要臉的,竟然趁機摸帝染軒的身體吃豆腐。
帝染軒被她惡心死了,轉頭看了眼無顏藏身的地方,但是那個該死的沒義氣的丫頭,在此刻竟然還能沉得住氣。
“是不是這兒?”李薇兒的小手故意摸向帝染軒的胸/口,一雙水盈盈的目光要浸出水來一般。
饒是帝染軒別過頭去,還時能感覺到這個可惡的女人在故意地撩撥他。
該死的!
見帝染軒別過頭去,李薇兒水一樣的眸子忽然多了一抹陰狠之色,她忽然伸出手,一改往日的軟弱和柔嫩,酥軟的手捏住了帝染軒的下巴,聲音漸漸多了一層陰狠的味道。
“王爺,是我長得難看嗎?不敢看我?”李薇兒站了起來,吃吃笑著,忽然解開自己的衣裳,白衣悄然落下,一具美麗的胴/體出現在帝染軒的眼前。
不得不說,這李薇兒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身材********,肌膚白皙勝雪,臉蛋嬌羞可人,只是帝染軒心中早已有了暮無顏一人。
此時,就是李薇兒再漂亮百倍,都不會讓帝染軒動心。
“王爺,我美嗎?”李薇兒擺了一個妖嬈的姿勢,朝帝染軒拋了一個媚眼,軟綿綿地說道。
“美,不過再美,依舊掩飾不了骯臟的靈魂。李薇兒,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在我心中是什么模樣嗎?”此時帝染軒已經沖開了啞穴,眸光嘲諷地望向李薇兒,淡淡說道。
“像什么?”李薇兒一愣,想不到她用盡手段,帝染軒依舊還能保持清明,這讓她有些惱羞成怒,但又很想知道自己在帝染軒心目中究竟像什么。
“你就像一頭被剝了皮的癩蛤蟆,白嫩是白嫩,不過我心里總是泛起你皺皮疙瘩的丑樣子。和我家無顏一比,嘖嘖,一個癩蛤蟆,一個白天鵝。一個在地,一個在天。”帝染軒很不屑地說道。
“該死!”剛才還笑吟吟地李薇兒,終于忍不住了,厲聲喝道。
“那暮無顏有什么好的,冷冰冰的,像一個石頭人一樣。而且,看樣子你還沒有吃到她。一個不知道三從四德,妻為夫綱的女人,你為何要百般疼愛她!帝染軒,你是不是眼瞎了,我李薇兒有哪一點比不上她呢?”李薇兒很恨說道。
她是發自內心喜歡帝染軒的,要不然也不會苦心孤詣這么多年了,只是帝染軒一心只系暮無顏身上,這份妒忌,這份仇恨,時刻都讓她有些發狂。
“你還不知道,你最喜歡的女人,其實她心里面的男人不是你,是叫獨狼。”李薇兒忽然又展顏一笑,見帝染軒臉色微微一變,笑容就愈發燦爛了。
“獨……狼……是……誰?”帝染軒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眸光如冰淵,饒是李薇兒膽大,迎上帝染軒的眼神,都不禁一寒。
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平靜,見帝染軒動了真怒,她越發地開心了,大笑著說:“獨狼是誰,帝染軒,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他是誰?他就是你弟弟啊,凌絕——帝染軒,你就是天地之間最大的一個傻子。一個你最愛的人,一個你最**的人,卻給了戴了一頂最綠的帽子。帝染軒啊,帝染軒,我真替你不值呢。”
獨狼是凌絕!
帝染軒只覺得腦袋轟的一下,雖然他心中已有了猜測,但從李薇兒嘴里說出,還是不啻于晴天霹靂。
“哈哈,你休想騙我,凌絕如何,我最清楚不過。他生來就有疾,從小就由我帶大。你說獨狼是凌絕,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帝染軒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忽然哈哈大笑。
凌絕是他一手帶大的,凌絕的智商才小就由問題,若說有變化,也只是在最近一年。短短一年內,是不可能會和暮無顏有太多交集的。
李薇兒的確可怕,每說一句話,就如同射/出一支最尖銳的利箭,直中帝染軒的要害。
黑暗之中,暮無顏悄無聲息地潛伏著,周身的氣息隱藏的非常好,但一雙冰冷帶血絲的美眸,卻預示著她內心并不平靜。
李薇兒只是小魚,真正的大魚他還沒有上鉤,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直容忍李薇兒到現在。
“大哥,你還是不信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洞窟外傳了進來,聽到這個聲音,帝染軒的神色陡然一震。
“凌絕,真的是你?”帝染軒聲音帶著一絲狂喜,要不是被點了穴位,他早就上去一把抱住對方了。
一個瘦削的身影,悄然從洞外走了進來,那人身材并不高,穿著一件青色長袍,周身散發出一股冰寒的氣息,容貌卻很詭異,因為他的一半臉頰覆著一張青色面具,還有一半,俊秀絕美。
月光悄然從洞外灑下,清冷的寒芒在冰冷的面具上打轉,一半俊美,一半妖冶,愈發顯得詭異和冷漠。
“凌絕……”帝染軒失聲喊了出來,眸子里說不出的是喜是悲。
“大哥,你現在相信了嗎?不錯,我就是暮無顏嘴里的那個獨狼。”凌絕冷冷望著石**上的帝染軒,眸子里不帶一絲情感,恍若一座沒有感情的石雕一樣。
“穿上你的衣服,別污染了我的眼睛,丑女人!”看到李薇兒一幅衣不蔽體的妖嬈模樣,凌絕卻皺皺眉,眼眸中甚至閃過一抹殺機,厭惡地說道。
“你——”接連被兩個男人說丑,李薇兒勃然大怒,可是面對深不可測的獨狼,她卻不得不壓抑住心頭的滔天怒意。
“是的,獨狼大人。”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李薇兒“乖巧”地穿上衣服,然而對獨狼說道,“獨狼大人,按照之前說好的,這個男人歸我,暮無顏歸你。”
獨狼嗤笑一聲:“我什么時候答應過你,帝染軒必須死。而暮無顏……”說到這,他頓了頓,聲音忽然變得沙啞下來。
“我還沒想好要怎么處置她呢。”他咧嘴一笑,冰冷的面具越發得森寒詭異。
“你……你要置我死地?”帝染軒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凌絕”,雖說“凌絕”變化這么大,但畢竟還是他的親生兄弟,那血脈不會假,之前的兩心知也不會假。
可是他為何冷血至廝!
要知道帝染軒一生就在為冤屈的母妃討個公道,雖然一生背負仇恨,但從另外一個角度可以看出,他最重的莫過于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