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打濕了李凝雪的雙眼,她沒想到夏侯天賜會如此對她,她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個她的新婚之夜的情景,無論哪一種都一定是幸福美好,永遠(yuǎn)值得細(xì)細(xì)品味的,哪怕是痛,也應(yīng)該是痛并快樂著。
可如今,除了痛,更痛,更更痛之外,什么也沒有剩下,可她還沒來得及舔食自己的傷口,見夏侯天賜起身正在穿著衣服,她頓時之間慌了神,全然忘了剛才夏侯天賜如惡狼般差點就想要把她給生吞活剝,她覺得自己肯定傷他自尊了,她怕他生氣,怕他受挫,她只得收起自己的傷心,想要去安慰他,
夏侯天賜平時溫文爾雅,謙謙君子一個,剛才他那般粗暴的對待她,一定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后來在她的推搡和他進(jìn)入后,她由于劇痛而發(fā)出‘啊’的一聲,他有可能因為被嚇住,酒給嚇醒了一半,反應(yīng)過來他傷害了她,這才趕緊的離開。
“哼,既然你如此不愿意,那么本王也根本就不屑,像你這樣的女人,滿大街都是,只要我一招手,有的是想要在我面前脫//光自己,還不用我如此費力動手的。”
夏侯天賜冷冷地說著,他面色一暗,臉上的神情猶若來自地獄的撒旦,陰沉而可怕。
李凝雪從他的臉上,哪里還能看得出來他的溫文爾雅,兩道如寒冰般的眸光,透過燭火朝床上的她射了過來,她能夠感覺得到,那里更多的是厭惡,全然沒有半點柔情,夏侯天賜的話如刺般刺中了她的心臟,揪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王爺,你怎么舍得這樣說雪兒?雪兒剛才真的是被你給嚇住了,所以才那樣的,要是你沒喝醉酒,像以前一樣的柔情對待,雪兒肯定不會那樣做,雪兒一心只想做王爺?shù)钠?,又怎會不愿意付出自己。?
“哦,是嘛?這么說你為了我,做什么都愿意了?”夏侯天賜眉頭一挑說道,他的雙手正緊緊地握著,指節(jié)都已經(jīng)泛白,他在克制著自己。
其實此時的他心里有多恨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原以為自己好起來了,至少分身已經(jīng)強(qiáng)硬到能夠穿透她的那層膜,可沒想竟然在那節(jié)骨眼上,他突然感覺到渾身發(fā)軟無力,如果不是他迅速地抽身而起,只怕那東西現(xiàn)在不是軟趴趴的在他的褲襠里,只有他一人知道,而是被李凝雪發(fā)現(xiàn)。
男人的自尊讓他不愿意讓她知道,所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想要殺掉李凝雪之心,只不過他答應(yīng)過夏侯天賜,不可食言,他再卑鄙,也知道什么叫做誠信。
“那你愿意為我去死嗎?”如果是李凝雪自愿放棄就不一樣了,夏侯天賜眉頭一轉(zhuǎn),問道。
李凝雪聽罷,心里一驚,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夏侯天賜,她真沒想到,一夜不見,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變得她一點都不認(rèn)識,如果按她所想的是夏侯天賜要趕走她,那他絕對不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更不會對她用強(qiáng),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弄不清楚,夏侯天賜到底想要干嘛,如果她死了,他會高興,那她愿意。
“王爺若想要雪兒的命,隨時雙手奉上,雪兒本是王爺親手所救,如果沒有王爺,雪兒定活不到現(xiàn)在,雪兒真的不明白,我們好不容易走到現(xiàn)在,可謂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可以在一起了,王爺何以要如此對待雪兒,雪兒哪里做錯了?如果王爺此前對雪兒好,全為了今天羞辱雪兒,那王爺已經(jīng)做到了?!?
夏侯天賜一聽,冷笑不已,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把他的話又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這樣一來,如果要殺了她,是自己的意思,和她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你哪里都做錯了,你從來到這里,就沒一件事是做得對的??诳诼暵曊f命是我所救,做什么都愿意,可是你剛才在干什么,大婚之日行夫妻之禮,天經(jīng)地義,可你呢?既然如此愛惜自己的身子,那本王從今天開始,便不再碰你,你就守著你的身子,過完這一輩子。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自認(rèn)清高,以為自己了不起,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清白之身,送給本王,本王都不愿意要,更不稀罕,哼?!?
夏侯天賜說完一指袖,轉(zhuǎn)身離去。
剛才那番話,無非就是想要李凝雪一句‘她愿意’,可沒想到李凝雪卻不上當(dāng),剛好讓他忍下了心中的恕火,沒有當(dāng)場就殺了她。
冷靜下來之后,他才想到自己差點犯下大錯,平時的他總是冷靜沉著,可一旦面對李凝雪,他就會不由的被她所左右,容易動恕。
再次嘗試之后,他已經(jīng)確定自己不舉,沒辦法行男女之事,那為什么要讓他一個人獨自面對這樣的痛苦,他也要讓李凝雪嘗嘗,獨守空房的滋味。
“王爺,王爺,你不要走。要走也是雪兒走,你留在這里,你身體不好,雪兒知錯了,王爺?!?
李凝雪忍著疼痛,從床上慢慢地趴起來,每動一步,下面就像如針扎似的,行走困難,她好不容易追到了門邊,夏侯天賜已消失無影。
她真的好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惹到他生氣,明明一切好好的,如果她不拒絕,或許結(jié)局就不是這樣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生氣的,更別提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
“王爺,雪兒錯了,雪兒知錯了。”加上頭天一晚上沒有睡覺的她,再也支撐不住,隨著門框,慢慢地滑落,癱坐在地,一夜直到天明,未合過眼。
***
天亮后,李凝雪聽到了院子外傳來的腳步聲,趕緊擦干了自己臉上的淚痕,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她不能讓別人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得顧及夏侯天賜的面子。
“郡主,你,你怎么了?王爺人呢?怎么坐到地上了。”進(jìn)來的人是翠兒,昨天夏侯天賜那般變幻無常,她也擔(dān)心得一晚上沒睡一大早就端著水,準(zhǔn)備前來看看情況。
“我,我沒事?!崩钅┠_直發(fā)麻,加上身子墜著疼,她在翠兒的攙扶下,才慢慢地站了起來。
“誰讓你進(jìn)來的?”突然傳來了夏侯天賜的聲音,冰冷而大聲,如晴空中炸響的一聲雷,嚇得她們兩人立馬回過頭來。
只見夏侯天賜從走廊一頭而來,身上一件紫色長衫,連頭頂?shù)陌l(fā)帶都已經(jīng)換成了紫色,如此這番裝扮,配上他有些慘白的臉,倒讓人覺得有了幾分生機(jī),根本不像久病之人,如雕刻般的俊臉上,全是恕氣。
可他這番裝扮卻嚇壞了在場的兩個人,兩人此時只怕足可以吞下一整只雞蛋。
“王爺,你,你怎么換衣裳了,以前的只愛穿白色的衣裳,從未換過其它一種顏色。如今怎么換上紫色了?”
“怎么?本王高興不可以嗎?昨天夜里,本王有說過什么話嗎?”夏侯天賜對于李凝雪一副搖搖欲墜狀根本毫不關(guān)心,轉(zhuǎn)頭看向翠兒問道。
“王爺,奴婢是來服侍你和郡主穿衣起床的,奴婢并沒有忘記王爺說過什么話?!贝鋬嚎粗暮钐熨n凌列的眼睛里全是寒光,嚇得都不敢直視,弱弱地說道。
“記得就好。自己掌嘴十次,否則你根本沒有教訓(xùn),我說了,這里哪來的郡主,她是王妃,是本王的妻子,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未過門的小姑娘嗎?”
夏侯天賜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昨天晚上出去之后,他越想越氣,便敲開了京城最好的布莊,連夜讓布莊替他趕出了這套新衣裳,他非常滿意,心情也挺不錯,這一回來,看到李凝雪他就不高興,,加上翠兒敢私自違抗他的命令,他氣壞了。
“王爺,你怎么能夠讓翠兒掌嘴,她是做錯了,可也不至于這樣吧。王爺,你怎么舍得,翠兒從小就服侍你,以前你重話都不舍得說半句的,如果是雪兒做錯了,你懲罰雪兒就是,不必和她們?nèi)绱擞嬢^?!崩钅┞犃T,趕緊的將雪兒護(hù)在身后,站直了身子,直視著夏侯天賜,這個男人一再的讓她失望。
“怎么,本王管一個府里的丫頭,你也要說三道四,指手劃腳,對于你的懲罰,等回王府,本王自會處置。來人呀,將翠兒拖下去,重打十棍。如果你再敢勸一句,那本王就加十棍,不信可以試試。至于你,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不出來,超一分鐘本王就打翠兒五棍,時間可不等人,自己看著辦,本王可沒那么好的耐性?!?
“王爺,求你放過翠兒吧,求求你了,雪兒錯了,雪兒愿意受一切的責(zé)罰,只求你不要打翠兒,她還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刑,萬一打壞了可怎么辦才好,我十分鐘馬上出來,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雪兒再不會說半句,求你看在翠兒服侍你那么長時間的份上,放過她吧,下次她不會再犯了。翠兒,快,快向王爺認(rèn)錯?!?
李凝雪趕緊的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識到,夏侯天賜所說的一切,都不是說著玩的。
“來人呀,拖下去,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本王說出去的話絕對不會再收回,今日若不打她,本王顏面何在,也要讓你們大家知道,本王定下的規(guī)矩,無論是誰犯了,絕不姑息?!?
“王爺,奴婢不怕被打,真的,只要王爺高興,就是把奴婢打死奴婢也認(rèn)了,可奴婢求王爺,不要變成這個樣子,王爺,求你不要變得這么可怕,變得這么快,奴婢都快要不認(rèn)識王爺了?!贝鋬阂粋€勁的磕頭懇求,傷心欲絕。
“本王說話你們沒聽見嗎?難道連你們也要反抗本王,讓本王親自動手嗎?”此時跟著從王府那邊迎新而來的仆人們,全都集了過來,齊刷刷地跪著,紅兒也趕緊的磕到了翠兒身邊。
“求王爺放過翠兒吧,翠兒是跟著王妃一起過來的,還不太明白這府里的規(guī)矩,請看在她是第一次的份上,饒過她吧?!?
“回王爺,不是奴才不愿意打,而是咱們府里沒棍子。”其中一個膽大的見狀,回了一句。
“沒,沒棍子?別以為沒棍子本王就治不了你,翠兒自行掌嘴十下,本王要聽到響聲,以儆效尤,還有你,李凝雪不趕緊去穿戴整齊出來,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段時間,你只剩下八分鐘了,記住,超過一分鐘,就給翠兒加掌嘴五下,自己看著辦,要跪就跪著吧,本王不著急?!?
夏侯天賜說得輕描淡寫,甚至還悠閑地欣賞起他身上的衣裳來,這袖口好像大了些,得改改,褲腳也不行,這些人類還真是的,做衣裳根本就沒他自己化作魅影時想象出來的那般好看,昨天夜里趕得急,等會得抽時間去畫出來,讓他們照著做幾套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出來才行,要讓自己出行時,威風(fēng)凜凜才好。
“翠兒,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崩钅┞犃T,知道今天這事,夏侯天賜是不會罷休的,她再熬下去,只會讓翠兒受到更重的懲罰,一咬牙,眼含著淚,朝屋里而去。
“奴婢不怪王妃,是奴婢錯了,奴婢該打,王妃不必掛在心上,是奴婢錯了?!贝鋬阂贿呌昧κ姑睾莺萆茸约旱亩?,一邊哭得稀哩嘩啦,夏侯天賜變成這樣,無論是誰都沒辦法接受。
“王妃,讓奴婢來服侍你吧?!奔t兒看李凝雪站起來時,都快要摔倒,趕緊起身扶住了她,輕聲說道。
“紅兒,本王有讓你去服侍她嗎?要不然你也想像翠兒一樣?讓本王再懲罰懲罰你嗎?李凝雪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個害人精,害人不淺,就這兩丫頭,以前呆在本王身邊好好的,自從遇到你之后,就全都學(xué)壞了,你一再的忤逆本王的意思,不把本王放在眼里,連帶著下面的丫環(huán)奴才全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今天這件事,本王如果不處理好,本王以后在這家里還有威嚴(yán)嗎?本王還是個王嗎?你實在不配做一個王妃,回行宮之后,把西廂房騰出來,你就住到那邊去。以后本王說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你們?nèi)悸犌宄恕K谕膺€是王妃,可在內(nèi),她就是一個下堂妻,不許任何人去服侍她,而且府里的一切動靜如果傳出去半句,今天在場所有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誰都跑不過。”夏侯天賜聲音冷得如冰窖傳出。
“奴婢(奴才)不敢?!北娙丝吹较暮钐熨n動恕,全都嚇得顫抖不已,不斷地磕頭。
“紅兒,我可以的,本來我和你們一樣,也都是王爺府里的丫頭,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服侍,快回去吧,我已經(jīng)害了翠兒了,我不想再害你。”李凝雪輕輕拍了一下紅兒的手,轉(zhuǎn)身朝屋里而去。
見床上一床的凌亂,昨日里夏侯天賜的粗暴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她的心又開始痛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誰,這一次,夏侯天賜應(yīng)該是很生氣很生氣,才會變著法的懲罰下人來警告她,淚不由得又迷上了雙眼。
她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只奈那頭硬是不知道怎么梳才好,平時有丫環(huán)幫著弄,也得梳個半個多小時才行,這也是她不愿意梳發(fā)髻的原因,不但沉重而且繁瑣,還不好看,可如今是要去見皇上,必須要講禮儀,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還有兩分鐘的時間,那香就快要燃完了,再不出來,翠兒可就接著受罰了。”夏侯天賜在外面說道,這院里跪著的這些人,都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翠兒臉腫得厲害,五指印清晰可見,嘴角也流了血,可見她是下了狠心的打自己,目的就是為了讓夏侯天賜變好,可是他才不吃這一套。
“我不會梳頭,如果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去見父皇可以的話,那我現(xiàn)在馬上就可以跟你走。”聽到夏侯天賜在外面的叫喊,她拉開門走了出去說道。
“你,行,今天就看在父皇的面上,張嬤嬤,你們還不快進(jìn)去幫她打理一下,以后回到行宮,你也沒必要收拾打扮,反正也沒人看?!毕暮钐熨n依然不忘再挖苦李凝雪幾句。
李凝雪也沒說什么,徑直回屋里,張嬤嬤和另外兩人位嬤嬤顫巍巍的朝屋里而去,過夏侯天賜身邊時,頭都不敢抬一下,經(jīng)過今天這個事,大家心里都已經(jīng)顫戰(zhàn)心寒,知道以后要想繼續(xù)留在這府里,得換另外一種方式,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的放任自由了。
平時大家都說夏侯天賜脾氣好,不發(fā)火,可這發(fā)起火來,還真是驚天動地,讓人想都想不到。
***
“呵呵,朕的好皇兒,好兒媳,快快請起,這是父皇給你們的?!?
一番的參拜之后,皇上滿臉高興,叫人端上了獎賞之物。
“本宮也有所準(zhǔn)備,祝賀誠親王喜結(jié)連理。”皇后也是笑意滿顏,將一雙碧玉手鐲親自給李凝雪戴了上去。
“父皇,兒臣有些私事想和父皇談?wù)?,不知父皇可否有時間。”待賞完后,夏侯天賜恭敬地說道,打火要趁熱,皇上今天如此高興,他得抓住這個機(jī)會。
“本宮正想去御花園看看,王妃陪著本宮去吧。臣妾告退?!被屎罅ⅠR心領(lǐng)神會,雖然她想要知道夏侯天賜到底想要干什么,可她在皇上面前不敢有所表現(xiàn),起身朝外面而去。
一轉(zhuǎn)身皇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本以為夏侯天賜肯定死定了,誰知道如今卻生龍活虎的出現(xiàn),讓她心里直恨,早知道就應(yīng)該早點下手,不應(yīng)該留他活在這世上。
如果夏侯天賜的身體恢復(fù)了,那這太子之位,只怕沒她娘倆的戲了,皇后心里直后悔,只怪自己輕敵,才會如此,看來兒子比她還要更有遠(yuǎn)見,此前一直暗底里動手對付夏侯天賜,她還怪他多事,現(xiàn)在想來,只怪她太過于自信和婦人之見,以后得多聽聽兒子的建議,否則后悔的將會是自己。
“是,雪兒遵命?!崩钅┻蛋萃昊噬虾螅郧傻仄鹕矸鲋屎蟪饷孀撸灿憛捇屎?,不過當(dāng)著皇上的面,卻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你們也都退下吧?!被噬弦仓铝怂械娜?,隨后掛在他臉上的笑顏也消失不見,他心里已經(jīng)可以確定,眼前的人,絕對不是他的皇兒。
此人身上有種狂妄之氣,表面上對他客客氣氣,依然謙卑不已,可他真的感覺不到,以前和夏侯天賜在一起時的那種溫暖。他心里難受,卻也不好開口相問,這不是他正想要的嗎?他的皇兒,依然活在他的面前,并沒有死去。
“誠親王有什么事,就說吧,朕都會答應(yīng)你的。”
感覺到了皇上的不對勁,夏侯天賜心想,難不成對方已經(jīng)知曉自己的事了?想到有可能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國師一人,國師也識趣的連夜悄然離去,皇上雖然貴為九五之尊,可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懂任何的法術(shù),絕對不會知道自己是誰的。
“回父皇,兒臣這些年一直臥床養(yǎng)病,參與國事的時間少之又少,兒臣見父皇每日里都忙碌不停,心里很是難受,如今兒臣得此良配后,感覺到身體已經(jīng)大好,所以兒臣想為父皇分一點憂,還請父皇成全?!?
得到了夏侯天賜的真身后,蛇王通過夏侯天賜遺留下的回憶,知道皇上對他甚是喜愛,有一種想要將太子之位傳給他的想法,只奈他的身體太差,所以一直并沒有讓皇上如愿,若想要當(dāng)上將來的一國之君,必須要先當(dāng)上太子,可要想當(dāng)上太子,就得先要有一番作為,太子之位他勢在必得,他已經(jīng)躍躍欲試,當(dāng)慣了蛇族的王,這人族的王還沒嘗過,他也想要嘗嘗。
“誠親王如果身體好的話,朕完全同意,明日你就可以上殿參與國事討論了?!被噬下牭胶?,心里也吃驚不小,不過他依然答應(yīng)了,最主要他還是想看一下,對方的實力到底怎么樣,無論對方是誰,至少他現(xiàn)在還是自己的皇兒,看著這張他疼愛多年的臉,愛屋及烏,憐愛之心油然而生,只要對方還像從前一樣的孝順有加,他又有何不可去嘗試著接受。
“謝父皇,兒臣定不會讓父皇失望?!毕暮钐熨n抬頭看到皇上眼里的憐愛,心里突然一暖,自從他懂事以來,就從未享受過父愛母愛,他的父母早就在生下他后,登天成仙去了,將整個蛇族交給了他,雖然長老對他不錯,可畢竟長老的身份和他尊卑有別,總讓他有種疏遠(yuǎn)之感,如今面對當(dāng)今的皇上,加上心里夏侯天賜的回憶,讓他對父愛的渴望也越來越強(qiáng)烈,他也暗暗發(fā)誓,定會作出一番作為,讓皇上以他為榮。
“好好,父皇相信你,快快起來吧。王妃是位奇女子,好女子,如今已經(jīng)嫁給了你,朕也希望你能夠好好對她,也不枉此前你們的那番深情?!被噬献匀皇强吹搅死钅┙裉炷樕牟粚?,還有那雙哭紅的眼睛,為了讓夏侯天賜好起來,她被當(dāng)成了犧牲品,如今對她心生愧疚,只能從旁相勸,再也沒辦法去插手了。
“是,兒臣知道了?!?
夏侯天賜彎腰鞠躬,一副聽話的模樣,可是那雙手臂下面的臉上卻露出了陰險的笑。
兒臣一定會好好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