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小心呀。要不然你還是走吧,別管我們了,我們沒事的。”李凝雪擔(dān)心地說道。
“李凝雪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以把你放在這裡,還有我們的孩子,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們?nèi)紟ё叩模x澈,準(zhǔn)備好接招吧。”夏侯天賜鬥氣十足,他再怎麼說,也有幾千年的功力,這雪晉澈再怎麼說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哼,今天朕就讓你看看,你是怎麼輸?shù)靡粩T地的,她纔是朕的女人,想要帶走她,想都別想。”雪晉澈說完將李凝雪用內(nèi)力推向了那些候著的護(hù)衛(wèi)身邊。
“殿下,一切小心。”
“放心吧,照顧好孩子。”能夠得到李凝雪的認(rèn)可,夏侯天賜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好。”
李凝雪應(yīng)了一句之後,一把奪了過來,緊緊地?fù)г趹蜒e,趕緊的替孩子先檢查,確定孩子只是暈迷之後,李凝雪總算是放心了,她也不急著讓孩子醒來,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急,孩子還太小,什麼都不懂,也根本幫不上忙,與其讓他痛苦和害怕,還不如讓他睡過去更好些。
她心裡一直在默默地替夏侯天賜加著油,如果雪晉澈輸了,她也會替雪晉澈向夏侯天賜求情,不會讓夏侯天賜真把雪晉澈殺了,看來雪晉澈真的是由於太愛王后,所以患上了一種精神病,真沒想到雪晉澈會用情至深到這樣的地步,甚至已經(jīng)變態(tài),雪晉澈的這種情況非常嚴(yán)重,李凝雪怪自己平日裡也沒去注意這些。
只想著時間再長些,雪晉澈就會清醒,清楚地知道,她並不是他的王妃,誰知道到了今日竟然會造成如此大的禍。
李凝雪十分相信夏侯天賜的能力,雪晉澈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夏侯天賜則是大蛇變的,是蛇精,沒有了她的束縛,他應(yīng)該能夠戰(zhàn)勝得了雪晉澈的。
一黑一白兩個男人,緩緩地升了起來,站在了半空中。
“夏侯天賜接招吧。”雪晉澈醞釀好了之後,突然雙手朝夏侯天賜的方向推了出去,只覺得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如萬馬奔騰般,地面上的人的頭髮衣服都被吹起,樹葉呀草葉呀什麼的,那些輕一點(diǎn)的東西更是被直接給吹飛了起來。
天空中立馬灰濛濛的一片,加上天黑,更是看不清楚頭頂上的情況,只聽到有巨大的響聲不斷地傳來,震耳欲聾,看來應(yīng)該是兩人正在進(jìn)行的一番撕鬥,最終誰勝誰負(fù),誰也不知道。
李凝雪緊緊地?fù)е呀?jīng)暈睡過去的夏侯俊宇,非常擔(dān)憂,她的預(yù)感已經(jīng)越來越不好了。
“夏侯天賜去死吧。”再次聽到雪晉澈的聲音傳來,彷彿就在頭頂上,然後便看到了一團(tuán)黑色的東西,如炮彈一般,從空中直線墜下,李凝雪看到後,已經(jīng)知道那掉下來的是夏侯天賜。
抱著孩子往前衝,想要去接住夏侯天賜,當(dāng)然了,她是不可能接得住的,她只是想要爲(wèi)夏侯天賜做點(diǎn)什麼,卻被那些護(hù)衛(wèi)給擋住,她根本上不了前。
“你們放開我,放開,聽到?jīng)]有,殿下,殿下,你怎麼樣了,殿下。”李凝雪手裡抱著孩子,她又不能放了孩子朝前面跑,可她又擔(dān)心夏侯天賜,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讓她無法取捨,只得拼了命的往前擠,就算她真的把孩子給扔下,這些人不放行,憑她的力量也絕對衝不過去。
夏侯天賜受的傷應(yīng)該很重,因爲(wèi)他落在地上時,半天都沒任何反應(yīng),李凝雪急壞了,只得跪在原地,抱著孩子大哭不已。
“殿下,你快醒來呀,殿下,殿下。”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李凝雪徹底的崩潰,她真的以爲(wèi),夏侯天賜是戰(zhàn)無不勝的,誰知道他竟然被打敗了,她想要過去替夏侯天賜檢查治傷,可是她卻連這道人牆都過不了,她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太弱,太渺小了。
隨後又是一縷白衣,從天而降,站到了夏侯天賜的面前,夏侯天賜的手動了動,可是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再站起來,而他的五臟六腑也已經(jīng)被震碎,這一次想要好,就得讓長老等人前來救治,可是雪晉澈應(yīng)該不會給他這個機(jī)會了。
“哼,就說了年青人別逞強(qiáng)了,現(xiàn)在知道後果了吧。今日朕就要了你的小命。”
“要?dú)⒕蜌ⅲ誀?wèi)本太子會怕了你,本太子只有一事相求,把孩子和李凝雪放了吧,她脾氣倔,你關(guān)得住她的人,關(guān)不住她的心,你這樣會把她給逼死的。”夏侯天賜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懇求道。
他也不知道他今日被雪晉澈重傷暈迷之後,雪晉澈會不會把他給自己分屍了,若是被分,那他就真的活不成,所以他不得不爲(wèi)李凝雪她們打算。
“你都快要死了,還擔(dān)心她們做什麼,她們的事,自然有朕擔(dān)心,朕不會讓她們受苦的,這些年要是沒有你的出現(xiàn),她們一直都過得好好的。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悄悖阅惚仨毜盟馈!毖x澈眼裡全是殺氣,手成半握狀,正在醞釀著真氣,力爭一招就直接把夏侯天賜給殺死。
經(jīng)過剛纔的一番殊死搏鬥,他已經(jīng)知道夏侯天賜的強(qiáng)大,若不是他使了計(jì),讓伍蘋兒受重傷,讓夏侯天賜替她治,今日一戰(zhàn),雪晉澈自認(rèn)絕對打不過夏侯天賜。
“殿下,太子妃。”那頭夏侯天賜派來的護(hù)衛(wèi)們,還被圍在人山人海里,進(jìn)行著拼死的撕殺,他們想要衝過來救人,可是依然衝不出,人太多了,前赴後繼的,殺都?xì)⒉还狻?
“等一下,雪晉澈,求你不要?dú)⑺!崩钅┲雷约涸俨蛔鋈魏涡袆樱暮钐熨n一定會死的,她不要他死,她一隻手將孩子緊緊地抱住,一隻手拿起了頭上夏侯天賜雕刻的髮簪,比著自己的脖子的大動脈,這一發(fā)簪下去,她是必死無疑。
“貝兒,你想要幹什麼,你冷靜,快冷靜,不要衝動。先把那東西放下來,會傷到你的。”雪晉澈見此情景,慌亂無比,趕緊的將真氣壓了下來。
“讓我過去。”李凝雪說道。
“放她過來。”雪晉澈一聲令下,李凝雪便朝著夏侯天賜衝了過來。
“殿下,殿下,你怎麼樣了?”李凝雪奔到了夏侯天賜的身邊,將孩子放到了一旁,摟住了夏侯天賜,趕緊的替他檢查,可是夏侯天賜本就沒有脈,她怎麼也把不到,可是從她看到的情況來看,夏侯天賜傷得很重。
淚一滴滴地掉在夏侯天賜的臉上,夏侯天賜睜著微弱的眼睛,拼力的伸出他的手撫摸著李凝雪的臉。
“對不起,雪兒,我可真沒出息,連你們都保護(hù)不了。”
“快別這樣說了,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出走,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是我自己作出來的。”李凝雪真的好後悔,果然如她所猜想的一樣,當(dāng)年她自認(rèn)的逃出了夏侯天賜的蛇窩,別又進(jìn)了狼窩,只是這個狼窩藏得太深,直到今天才顯露出來。
她真的好恨自己,爲(wèi)什麼要發(fā)現(xiàn)得這麼晚,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自己非要一再的去堅(jiān)持,難道夏侯天賜的身體是活著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嗎?難道自己真的願意看不到夏侯天賜嗎?
不,她不想,現(xiàn)在想來,她其實(shí)也是自私的人,她一再的追求,只是對方對她的好,如果大蛇剛開始的時候,也像夏侯天賜一樣的對她好,她還會離家出走嗎?
“別哭了,就像蘋兒一樣,能夠在臨死之前聽到你的真心話,能夠打開你的心結(jié),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雪兒。”夏侯天賜說得真誠,語氣溫柔似水,卻叫李凝雪聽得如鋼刀刺入心肺,疼得血淋淋。
“殿下,是雪兒害了你,雪兒該死,不不,雪兒不會讓你死的,你放心,只要你的身體在,你還會活,雪兒一定會保留好你的身體,雪兒不會讓你出事的。殿下記得,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孩子,雪晉澈太可怕了,還有那一百人,合起來力量更是強(qiáng)大,當(dāng)日在雪山,就是他們將那大雪峰撕開了一個口子,阻止了雪崩,我纔有命活下來,而且他還會下大雪,他的力量真的太強(qiáng)大了,你沒沒有必要再爲(wèi)了我,而讓更多的人丟掉性命,聽我的話,我答應(yīng)你,我會好好活著的,今生我是你夏侯天賜的妻子,我絕對不會再嫁給其它的人。你不要再來了,算我求你,如果你再出現(xiàn),就別怪我先死給你看。呵呵,好像這些年以來,我能夠威脅到別人的,就只能以死來威脅之外,再也沒有其它別的好的辦法了,還好你們都怕我死,你們都聽我的,記住,不要再來了。”李凝雪俯在夏侯天賜的耳朵邊輕聲地說道。
“不,不要,雪兒,不要。不。”夏侯天賜已經(jīng)知道李凝雪想要幹什麼了,想要抓住她,只奈他傷得太重,再也使不上一絲力氣。
李凝雪轉(zhuǎn)身朝著雪晉澈而去,跪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我的名字叫做李凝雪,我是夏侯天賜的妻子,今日若是你同意讓我?guī)еx開,那我感激不盡,欠你的一切,我今生無法還,也還不起,如果有來生,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報(bào)答。”
“你想走,貝兒,朕是不會同意的。朕這麼做,全都是因爲(wèi)你,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廢人,他再也沒有任何能力再保護(hù)你了。”雪晉澈說道。
“那既然皇上不願意放了我,就請皇上將他們?nèi)挤抛甙桑咽莻€廢人,也沒有這個能力再來報(bào)仇,求皇上放他走,還有孩子,可以嗎?”
“如果你願意留下來,陪在朕的身邊,朕願意放過他們。”這正是雪晉澈今夜如此勞師動衆(zhòng)所想要的結(jié)果,就是爲(wèi)了逼李凝雪就範(fàn),讓她永遠(yuǎn)都別想再走,她也走不了。
“好,我願意留下來,不過我不會嫁給你的,如果你要強(qiáng)求我嫁給你,你得到的只會是一具軀殼,其實(shí)你這樣,又有什麼意思,你喜歡的只是這張臉而已,我不是你的王后,陛下,你醒醒吧,你這樣只會越陷越深而已,你應(yīng)該把她給忘掉。”李凝雪還在試圖勸說著。
“不,就算是一張臉,朕也願意讓他守著朕。”
“不要,雪兒,我不會同意的。雪晉澈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不會同意的。”夏侯天賜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站起來,拼了力的朝雪晉澈攻了一掌,雪晉澈眼皮都不眨一下,手一揮,那道掌力便被反噬回來,擊在了夏侯天賜的身上。
他如一座冰雕一樣,四肢動也不動,就這樣轟然倒下,隨後他便陷入了暈迷之中。
“殿下,殿下,雪晉澈你不是答應(yīng)我了嗎?會放過了他的,可是現(xiàn)在他怎麼樣了?殿下。”李凝雪又想要來看夏侯天賜的傷情,卻被雪晉澈給抓住,動彈不得。
“他不會死的,只不過他這輩子都別想再站起來了。把他們放了,趕出皇宮去,永世不許再踏入域雪國,還有如是你們蒼都國的皇上敢?guī)П鴣矸福瑒e怪朕不客氣,到時候定會夷平你們蒼都。哼。”雪晉澈帶著李凝雪朝前面走。
李凝雪一邊走一邊頻頻回頭看,那些域雪國的士兵得令之後,紛紛退下,連堆積起來的屍體也盡數(shù)的搬離,只留下了夏侯天賜的人,那些還活著的護(hù)衛(wèi)們,奔到了夏侯天賜的身邊,不停地?fù)u著他喊。
希望你能夠聽我的話,不要再來了,你的這份情,雪兒將永留於心,只要你們沒事後,雪兒會追隨夏侯天賜而去,再也不讓你們爲(wèi)了雪兒發(fā)生戰(zhàn)亂,雪兒不會再拖累任何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爲(wèi)了雪兒流血犧牲。
回到了房間後,雪晉澈走近李凝雪說道。
“別想著死,若是你出一點(diǎn)事,朕就帶兵,踏平整個蒼都,將你的兒子,還有他,拉出來,和你一起陪命,不信,你就只管試試。還有那些百姓也一樣,你若死了,有多少人送命,你自己可以算算。”
“雪晉澈你,你太卑鄙無恥了。”又是赤果果的威脅,原來這世上,不光只有大蛇一人會威脅,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要怪只能怪自己傻。
“不信你就只管試試。好好呆著吧,朕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的。來人呀,從今天起,不許貝兒再踏出這所院子一步。”
雪晉澈說完,飄然而去。
李凝雪再次的癱坐在地,看來,她這輩子就是不停地受著各種男人的軟禁,受了一個又換了一個,一次更比一次更嚴(yán)重。
老天爺呀,我李凝雪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