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把他拉著坐下,然後很正經(jīng)地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道,“我可以作證,他雖然人是壞了一些,但絕對不會做違法販.毒的事情。”
“口說無憑,爲(wèi)什麼我們要相信你說的話,你們看起來很熟的樣子,萬一是團(tuán)伙作案呢?”
她想了想,又看了眼張智文,坐正身子,神色嚴(yán)肅地說道,“販.毒的並不是他,我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幕後真兇?!?
許慕白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被電話吵醒,他藉著屏幕的光,看清來電的人居然是田甜。
剛一接通,那頭就傳來田甜的聲音,“我現(xiàn)在在學(xué)校門口,你方便開車過來接我嗎?”
他開車到了學(xué)校門口,果然見到田甜小小的一個人,立在寒風(fēng)之中。
上車之後,她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勁,他把車內(nèi)的溫度調(diào)高,用一個小毯子將她裹住。
“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她揪緊毯子,擡頭看他,“慕白,我把李遇竹販.毒這件事情,跟警察說了。”
許慕白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好半天才來了句,“你是不是今天碰到了張智文?”
她有些詫異得問道,“你怎麼知道?”
他看起來很生氣,“你爲(wèi)什麼從來都不肯聽我的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再見他,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你老老實實待著不行嗎?!爲(wèi)什麼非要把麻煩往自己身上攬!”
田甜竭力使自己保持平靜,“我再說一遍,我跟他什麼關(guān)係也沒有,而且我也沒有刻意要跟他見面,每次都是不經(jīng)意間碰到的,現(xiàn)在我腦袋裡很亂,不想跟你吵架,你也別說一些話來刺激我!”
過了一會,他安慰道,“我知道你是在擔(dān)心溫雅惠,你放心,李遇竹這個人很精,不會輕易被抓到把柄的,溫雅惠跟他在同一條船上,只要他沒事,她也就不會有危險。”
車子拐了個彎,“不過,既然他們走上了這條路,永遠(yuǎn)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溫雅惠如果再執(zhí)迷不悟,早晚有一天,會回不了頭的。”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田甜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情,就問他,“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幹嘛?”
他想了想就說,“跟一個朋友在酒店吃飯。”陸媛希雖然追過他,但現(xiàn)在兩個人只能算得上的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啊?!彼ゎ^看她,“你問這些幹嘛?”
“沒什麼,就是簡單問問。”
到家之後,兩個人上了樓,田甜看了眼抽屜,轉(zhuǎn)身對許慕白說道,“我想換個保姆?!?
他把外套掛在衣架上,解了解袖口,“爲(wèi)什麼?她不是挺好的嗎?把土豆照顧得很好,做事也不錯?!?
他坐到她旁邊,把她圈到懷裡,“不要鬧脾氣,人家做得好好的,無緣無故開除,這樣做也不好吧?!?
田甜有些委屈,嘟嘴看他,“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會無緣無故鬧脾氣,我無論做什麼事情,也會有我的理由!”
“你現(xiàn)在這種說話的語氣,就是在鬧小孩子脾氣。”
田甜氣得躺到牀上,用被子把自己矇住,不再理他。
他把被子掀開,把她抱到懷裡,“那跟我說清楚,爲(wèi)什麼要換掉她?”
她可憐兮兮的說道,“之前生日,你送我一瓶香水,我特別喜歡,放在抽屜裡,今天發(fā)現(xiàn)不見了,我找她對峙,她死不承認(rèn),我不喜歡這種亂拿別人東西的人,所以想要換掉她?!?
他笑著去捏她的鼻子,“看來你很喜歡那瓶香水,明天我再給你買,要多少買多少?!?
她氣得捶了他一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反正我要換掉她!”
“行行,都依你,明天就換掉,待會我就上網(wǎng)找新的保姆。”
第二天因爲(wèi)是週末,田甜不用上課,她窩在屋子裡不想出來,讓許慕白下樓,跟王君如說清楚,結(jié)算清工資之後,就讓她離開。
樓下靜悄悄的,田甜鬆了口氣,看來交涉的過程挺順利的,正在這時,傳來敲門的聲音,她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揉了揉頭髮去開門。
王君如站在門口,臉色很溫和,她笑了笑,這讓田甜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好歹我們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了,馬上就要離開了,今後估計也沒有機(jī)會見面了,臨走之前,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田甜一愣,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王君如伸手拽了她一下,然後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
她眼神一滯,反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王君如無所謂地說道,“信不信由你,騙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知道是你跟許先生告狀,讓他開除了我。我只是想告訴你真相,讓你看清事實,你表面上看起來完美無缺,但其實跟我一樣,也是很可憐的人?!?
田甜咬咬牙,剛剛準(zhǔn)備反擊,許慕白站在樓梯口,朝上面喊道,“等一下我去公司正好順路,可以送你一起回去?!?
田甜推開她,朝他說道,“她待會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不想跟我們一起走,讓她先走吧?!?
王君如笑了笑,眼睛裡閃著寒光,“那我走了,祝你幸福。”
“放心吧,無論如何,我肯定會比你這種偷拿別人東西,並且心裡惡毒的女人,生活得要快樂?!?
送走了王君如,許慕白拿著車鑰匙,準(zhǔn)備去上班,他看了眼田甜,覺得她有些精神萎靡,“怎麼了?是不是覺得趕走了一個做得挺不錯的保姆,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搖搖頭,擡頭看他,“並沒有,我超級討厭她,我巴不得她趕緊走,因爲(wèi)我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再看見她?!?
他有些詫異,“這不像你,我好像從未見過你這麼討厭一個人。”
他揉了揉她的小臉,“在家乖乖待著,跟土豆一起玩,順便去網(wǎng)上看看,這次保姆的事情,你自己來選,我去上班了,晚上回來。”
田甜點點頭,他剛一出門,田甜立刻爬到樓上,看到他取了車,她立刻偷偷跟出去,在路邊喊了輛車,她鑽進(jìn)去,對司機(jī)說道,“跟著前面那輛車,車費我會付你雙倍。”
車子一路行駛到位於市中心的辦公大廈,許慕白現(xiàn)在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他爸爸的公司上班,工作室的事情,他已經(jīng)處理得很少了。
田甜讓司機(jī)靠邊停了車,她找了個地理位置比較優(yōu)越的咖啡店,然後進(jìn)去選了個靠邊的窗戶,正好可以看見對面大廈的大門,只要許慕白中途出來的話,她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好意思一直乾坐著不點東西,直到喝了六杯咖啡,還是沒有看見許慕白出來的身影,她肚子忽然有些疼,只好跑去蹲廁所,出來的時候,臉都快綠了。
田甜心想算了,你永遠(yuǎn)拴不住一個,心早已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她捂著肚子,打車回了家。
到家之後,她抱著土豆,開始在網(wǎng)上找保姆,過了一會,qq頭像不停地抖動,她點開,是朱夢堯發(fā)來的消息。
“小甜甜,你家在哪兒住呀?我們想去找你玩,因爲(wèi)今天許老師正好要出去上班,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你家感受一下土豪的生活。”
田甜發(fā)了個冷汗的表情,然後打字道,“我們在南苑這邊,你進(jìn)來之後,沿著一個長廊走,到了一個假山,再直著往裡面走,然後是34棟樓,我在第八層,你坐電梯上來敲門就ok了?!?
朱夢堯立刻發(fā)了一個花心的表情,然後十分羨慕地說道,“感覺好高端的樣子,居然住在寸土寸金的南苑,而且還有長廊、假山之類的,一聽就覺得好厲害,嘻嘻,等著我們哈,我們打車過去,很快的,哦對啦,你那邊有沒有菜,需要我們買點帶過去嗎?”
“當(dāng)然不需要,冰箱裡還有好多菜,你們直接過來就行了。”
朱夢堯又發(fā)了句,“有錢人就是好呀!”
關(guān)了電腦,田甜跑去廚房,把食材簡單準(zhǔn)備一下,反正也快到中午了,等到幾個人過來了,她就可以直接做飯了。
她切好了土豆絲,剛準(zhǔn)備摘一些芹菜,忽然外面響起門鈴聲,她嘀咕道,“這也太快了吧,從學(xué)校到這裡,最起碼要花上一段時間,怎麼可能這麼快呢?”
她擦了擦手,也沒看門外到底是誰,直接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溫雅惠,田甜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溫雅惠就直接推開她,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來。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冷笑道,“你現(xiàn)在傍上了許慕白這塊肥肉,日子過得挺不錯嘛,有一個詞就是爲(wèi)你量身定做的?!?
她頓了一下,湊近她說道,“麻雀變鳳凰?!?
田甜感受到她滿滿的敵意,“雅惠,你把話說清楚,我哪裡惹你了,爲(wèi)什麼你無緣無故跑過來,還對我說這些奇怪的話。”
“你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清楚?!?
她怔了一下,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你已經(jīng)知道那件事情了?”
“知道李遇竹事情的人並不多,但會去報案的,除了你,不會有別人?!?
田甜走過去,壓低聲音,“雅惠,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做這種事情,最後都不會有好結(jié)局的,我不能看著你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