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湖邊,鳳冥皺著看著鳳璽,“顧流離怎么回事?”
鳳璽一雙清寒的眸子仿若沒有焦距一般的看向遠處,薄唇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沒事。”
鳳冥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話有著明顯的懷疑,“言晚又是怎么了?”
“她……”
“臥槽!兩個鳳璽!”
還不等鳳璽說完話,一道聲音忽然從青河湖上傳來。
那聲音洪亮清脆,氣貫山河,清澈中又帶著一股清傲,霸氣中又透著三分輕狂,讓兩個男人眉頭同時一皺。
抬眸看去,只見言晚一襲白衣,整個人站在船頭劃船,此時,正一臉興味的朝著他們使勁劃來。
鳳冥眉頭越皺越緊,看向她的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的溫度,涼涼的,里面的不待見一丁點都沒有掩藏的顯露而出。
而鳳璽唇角卻不自覺的帶起一抹笑容,眼睛里的寵溺鋪天蓋地的襲來,仿佛能讓人醉死在那一片撩人心神的迷醉里。
轉眼之間,顧流離把船停在了岸邊,“你們是孿生兄弟?”
“嗯。”鳳璽淡淡的點了點頭。
“呵呵!”她扯了扯嘴角,眼睛掃過鳳冥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模樣,她紅唇的弧度擴大了幾分。
估計上次那個啥的人就是這人了。
不然也不會用這種不友好的眼神看她。
“我知道那邊的風景很好,我帶你們去游玩一下。”
鳳冥眉頭一皺,剛想拒絕,就見鳳璽抬腳踏上了船。
之后,他也跟著走了上去。
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站在船上,一人臉色溫和,一人刀光劍影,顧流離表示毫無壓力。
船慢慢的從湖中心駛去,顧流離甩了甩的手,“皇上,你來劃一下吧,我累了。”
“嗯。”鳳璽聞不可聞的哼出一聲,走了過來接走了她手中的船槳。
她來到船中間,整個往上面一趟,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只是……
她支起身子,面色不善的看向站的筆直的鳳冥,“還有一把船槳,你也一起劃吧,這樣快。”
“哼!”他冷冷的哼出一聲,眸子輕蔑的掃過顧流離,“你做夢!”
顧流離:“……”
“鳳璽,我上次在林間騎馬的時候……”
顧流離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鳳冥冷著一張臉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了面前的船槳,跟風璽一起劃。
而某個人則慵懶的躺在船上,雙腿交疊起來,沐浴在日光下,舒服的不成樣子。
所以說,這就是運氣,出來泛個舟都能遇到免費的船夫,既不用自己出力,又可以省錢,多好!
“劃快點!你們兩個沒吃飯么?”
祥和安靜的湖面上,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那聲音幾乎是一聲大響忽然轟響,鳳冥和鳳璽被那突來的聲音弄的頓了一下。
一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而一人則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言晚,她是受什么刺激了么?
變得跟顧流離一樣討厭!
“你們兩個劃快一點,人家八十歲的大爺都比你們劃得快,你們也不嫌丟人,我要是你們倆,身殘志也殘
,我早就跳下去自盡以謝天下了!”
鳳璽:“……”
鳳冥額頭上青筋直條,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想將手中的漿扔她臉上。
而某個人絲毫沒有一丁點的自覺,依舊各種嫌棄。
“你們兩個廢物!繡花枕頭一包草!你們能不能拿出點速度來,老子剛才劃的時候是多么的快速,你看看你們,簡直沒用!”
鳳璽:“……”
鳳冥:“……”
在顧流離不知道多少次的嫌棄之下,鳳冥終于忍不住了。
他扭頭瞪了一眼鳳璽,對顧流離縱容也就算了,可是言晚算是什么東西。
于是,他猛地一用力,船突然往一邊側翻。
“臥槽!”一聲驚呼響起,她本能的一拽,揪住了鳳冥的褲子。
腿上傳來一陣清涼,鳳冥身子頓時一僵,瞳孔不可思議的縮了一下。
看著那一幕,鳳璽眉頭微微一皺,在顧流離抬頭看向鳳冥之前,就著手中的船槳將鳳冥給打下水了。
同時,一把拽住顧流離將她拽了起來,不讓她有窺探一丁點的意思。
鳳冥落水后,撲騰了幾下,就慢慢的沉了下去。
鳳璽扶著顧流離,來人站在船上默默的看著漸漸沉下去的鳳冥。
鳳冥從小在苗疆長大,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這樣深的水源,所以根本就不會水。
上次在林間洗澡也是因為水淺才敢下去。
半晌之后,顧流離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的看向鳳璽,“你們不是兄弟么?”
“嗯。”他輕輕的哼出一聲,整個人依舊站在船上,沒有要下去救鳳冥的意思。
“那你還不去下去救人!”
身為皇兄卻謀殺皇弟,這一定會被臣民詬病的,而這個狗皇帝為了自己的名聲一定會把這個罪責推給她。
謀殺皇親國戚,這個罪名她可是擔不起。
于是,她默默的后退一步,抬腳,猛地將鳳璽踹了下去。
在被踹下水的瞬間,鳳璽一張臉瞬間便黑了下來,“顧流離你……”
聽到別人的名字,她瞬間就火了,也不等鳳璽說完便吼道:“你才是顧流離,你全家都是顧流離!”
說完,拿起船上的漿朝著風璽劈頭蓋臉的便打了下去。
此時此刻,鳳璽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失去記憶,換了身份的她,似乎是解放了天性一樣,暴力的令人發指!
無奈的嘆息一聲,他沉下去救鳳冥。
等他拖著鳳冥起來的時候就見小船已經走了。
鳳璽:“……”
……
皇宮。
“砰”一聲巨響在寢宮里面響起,嚇得外面的太監丫鬟噤若寒蟬。
“言晚,我要殺了他!”隨著鳳冥一句咬牙切齒的話落下,就見他穿著里衣拖著長劍走了出來。
眉宇之間滿滿的都是怒火,是殺氣。
正在這個時候,言晚穿著華貴的宮裝走了上來,看著怒火沖天的鳳冥,她臉上露出一抹驚愕,快步走了上來。
“你這是要做什么?”
鳳冥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依舊怒火沖天的往面外走。
看
著鳳冥的樣子,言晚一臉糾結。
皇上去上早朝了,她作為皇后一定要為他分擔,一定要照顧好他的弟弟。
這么想著,她又追了上來,“你不能去,言晚好歹也是定國候的女兒,你不能隨便殺她。”
聞言,鳳冥腳步一頓。
低頭,她將眼前的人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遍,越看,臉色便愈發的難看。
“顧流離,你離我遠點!”
以前的她讓人不喜歡,但至少心理上是可以說服自己的,而今的她,無論如何都沒有說服自己去多看她一眼。
鳳璽剛剛下朝,齊厲便一臉嚴肅的走了上去,“主子,你讓我查的事情查到了。”
鳳璽腳步一頓,臉上漸漸的出現了一抹凝重,“什么?”
“當日暮詞公主層到過南秦,那天約顧大人出去的人就是她,當然,言晚是在顧大人前面出去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倆人都暈了。”
鳳璽不再說話,一雙眸子輕輕的瞇了起來,殺伐之氣奔涌而來,那雙冰薄的眸子么有一丁點的寒意。
“再查一個人。”
“請主子吩咐。”
“青冥部落十多年以前出了一位大祭司,她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具有真正靈力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齊厲本想多問一句,可是看著鳳璽嚴重毫不掩飾的殺氣,默默的閉了嘴。
齊厲轉身走出幾步,然后又折了回來,“主子,屬下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顧大人和王爺在宮門口,王爺好像是要去找言晚算賬的。”
“嗯。”鳳璽薄唇輕輕的吐出一句,轉身,直接朝著宮門口走了出去。
齊厲看著他的背影,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主子你臉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鳳璽來到定國府,直接翻墻而入,來到了顧流離的院子。
剛剛進去,便見她躺在軟榻上,整個人十分的悠閑。
仿佛,他每一次見她都是這樣的坐姿,這樣的慵懶,其實,有時候他也在想,其實她不恢復記憶也挺好。
這樣,便不用再卷入天下爭霸的風云里。
可是,以她的性格,又怎么會甘于平庸,她注定是天際翱翔的雄鷹,天生是屬于藍天的。
將她困在著一方小院里,才是真真正正的禁錮了她。
收起臉上其他的表情,他走了過去,在她旁邊坐了下去。
顧流離從軟榻上爬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皇上,你怎么又來了?”
看著她眼里滿滿的不待見,鳳璽一噎。
半晌之后,無力的吐出一句:“朕最近手頭緊,所以說想來……”
“皇上!”不等鳳璽把話說完,她立即如臨大敵的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
“皇上你放心,如果你最近有什么困難,或者是手頭緊之類的,你一定要跟我開口,沒事,不用介意,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不會嫌棄你是個窮逼的,只要我有空,我一定會給你講講我沒錢的日子是怎么過的。”
鳳璽:“……”
鳳璽頭痛的撫了撫額,她即便忘記了一切,可是對錢還是有一種迷之著迷。
而對他……
他不想多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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