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白燁盯著顧蓅離,心中卻已有了答案。
慵懶的擺了擺手,隨口吐掉嘴里的葡萄皮,顧流離無所謂的開口,“本相顧蓅離。”
“看來,本將軍在外征戰(zhàn)一年,朝里發(fā)生了很多事啊,不過丞相的名聲本將軍可是遠在樓國都聽到了,真是如雷貫耳啊!”
顧流離靦腆一笑,“多謝將軍夸獎,嘿嘿!”
白燁臉色一僵,誰夸他了?
“丞相倒是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貼金?哪呢?哪呢?非玥誰把金子貼我臉上了,趕快拿下來,這樣本相都不用上朝奔波就有金子花了。”
整個城門口一片靜寂,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畫風突變的“少年”呈現(xiàn)出一派呆愣之象。
白燁臉綠了。
“駕!”
白燁直接策馬,想盡快進城,不想跟她多廢一句話。
“白將軍稍等。”
顧流離打斷了準備策馬狂奔的白燁,“城內(nèi)皆是老弱孺婦,將軍騎馬進城恐有不妥。”
“哼!笑話,本將軍戎馬半身,半輩子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騎術(shù)精湛,可不是一般鼠輩可能比擬的。”
顧流離淺笑,也不反駁,“太皇太后今日鳳凰閣聽戲,皇上下令全城戒嚴,將軍這樣大張旗鼓的騎馬進城難道是想違抗……”
“顧流離!”白燁臉色一黑,眥目欲裂的盯著她,違抗圣命?這樣的帽子就算是戰(zhàn)功赫赫的他也是當不起的。
冷著一張臉翻身下馬,“區(qū)區(qū)幾步路,本將軍還不看在眼里。”
“是么?”顧流離做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搖了搖頭,“本相本來為將軍準備了步攆的,既然將軍不需要那就算了。”
說完,朝顧言揮了揮手,“白將軍并不需要步攆,既然如此,就把步攆給常太傅吧。”
顧流離上了步攆,卻在步攆轉(zhuǎn)身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忽然淡了下去。
白燁,你今天的成就全部都是母親和哥哥的鮮血還有我懸崖一遭,九年苦楚所換來的,你所在意的,想守護的,我都會一點一滴的毀掉,包括你最引以為傲的兒子。
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步攆,常學淵無奈的搖了搖頭,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這步攆分明就是這小子故意給他準備的,還拿去膈應白燁。
于是,整個北城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幕,白衣翩翩的少年坐在步攆上走在最前方,周圍有人扇著扇子,好不快活,后面,則跟著大隊朝臣,大汗淋漓。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白燁才知道,太皇太后是到鳳凰閣聽戲,皇上是下令全城戒嚴,可是,太皇太后中午不到就已經(jīng)返回宮中了。
他居然被顧流離給耍了!
白燁氣得七竅生煙,而罪魁禍首此時正睡得香甜。
“公子,公子,快點起來,太子來了。”緋畫幾步跳進屋子,揪著顧流離的衣領(lǐng)便把她揪了起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顧流離整個人都不好了,“來就來了,急個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