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狂喜的,臉上掛起一抹旖麗的笑容,立即朝著鳳冥寢宮的方向跑了過去。
果然,她所有的等待都是有回報的,等她為他生下孩子,他的心便會落在她的身上。
她也可以母憑子貴,到時候再由父親煽動朝臣,她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鳳冥臉上坐在主位上,面前是一杯冒著熱氣的上等茶水,可是他那張完美的臉上卻裹覆著一層寒冰,整個人思緒煩亂,滿腦子都是方才顧流離的一放慷慨陳詞。
本來正打算休息的他,硬生生被那個小白臉弄的睡意全無。
齊刃站在一側(cè),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只覺得對主子有種淡淡的同情。
只見某個少年怒氣騰騰的走了進(jìn)來,臉頰上印著一個嫣紅的唇印,將手里的玉往主子面前一放。
“皇上,臣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人,麻煩你管好你的貴妃,別讓她有事沒事就來騷擾我,你滿足不了她是你的問題,不要連累臣好么?臣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對死去的夫人念念不忘,一往情深,貴妃大半夜的跟蹤臣也就算了,給臣強(qiáng)制性的買東西臣也忍了,可是為什么要拿她的平胸來蹭臣!皇上,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件事真的給臣的心里造成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唉……”
說完,拿起原本被她摔在桌上的玉石走了出去。
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主子臉上的懵逼。
……
轉(zhuǎn)眼之間,言晚嬌滴滴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皇上,臣妾……”
鳳冥身形一閃,立即來到言晚身邊,還不等她把話說完,便扯著她的手臂將她摔倒了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看著這一幕,齊刃瞳孔一縮,忽然覺得很緊張。
如果主子要了貴妃,真的就跟顧大人沒可能了,顧大人那人的脾性,他們是了解得很。
雖然他們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弄清楚主子忽然就不認(rèn)識顧大人的原因。
齊刃捏住劍柄的手緊了緊,英勇就義的就往床榻那里沖去,卻被齊厲一把拽住,“你瘋了。”
“不能讓主子碰言晚。”
齊厲一頓,看向他的表情帶了幾分的復(fù)雜,“你喜歡……”
不等齊厲說完,他驚嚇一般的搖了搖頭,“你胡說什么,我是在替顧大人捍衛(wèi)主子的清白。”
齊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白癡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齊刃,“你現(xiàn)在上去只會找死,相信我,我們先走。”
齊刃還想掙扎,被齊厲一拳給打翻了,這才默默的將人給拖了出去,再將鳳冥的寢宮門給關(guān)上。
言晚還沒有從被鳳冥召見的喜悅中走出來,就被他明顯帶著火氣的舉動給弄的愣住了。
躺在床上,她看著自己的衣服被他粗暴的撕碎,心中不禁有點(diǎn)驚慌。
“皇,皇上……”
“撕拉!”鳳冥撕碎她身上的里衣,轉(zhuǎn)眼之間,她身上便只有一條肚兜裹住那外泄的春色。
此情此景,讓言晚眼底深處閃現(xiàn)出幾分的期待和羞澀來。
抬起手,她輕輕的扶住鳳冥的雙肩,媚眼如絲,“皇上……”
鳳冥
眼底深處沒有絲毫的情欲,有的只是風(fēng)雨欲來的怒火和深不可測的陰霾寒光。
下一刻,他大手忽然捏住言晚的下顎,猛地用力,“我跟你說過的,沒事少去招惹顧流云!你就那么下賤!”
即便是冷情如鳳冥,還是無法忍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某些能力被懷疑。
尤其還是被一個自己最討厭的人質(zhì)疑他不行。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聽到顧流離的名字,言晚眼睛閃過一抹厭恨,“皇上,臣妾不知道您為何這么說,但是,臣妾最近都沒有招惹過她。”
“那你還給她送玉石,實(shí)為勾引。”
言晚瞳孔縮了一下,立即搖頭解釋,“皇上你誤會了,臣妾只是見她沒有帶錢買玉石,所以就給她付錢了,并不存在那些事情。”
“聽著,朕不想再聽到你和顧流云有什么,實(shí)在忍不住,宮里有的是侍衛(wèi)!”
鳳冥一席話讓言晚身子瞬間僵住,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似乎不相信這樣無情的話,竟然會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眼淚突然就順著眼角流了出來,“皇……皇上……你怎么能這么說,臣妾對你的心,你難道不知道么!”
鳳冥面無表情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冷冷的丟出一句,“滾出去!”
“臣妾的衣服被你撕碎了,你要臣妾怎么出去,皇上,你難道不要臣妾做人了么!”
鳳冥一直都知道女人代表的往往都是麻煩,尤其是這種動不動就哭泣的女人,更是麻煩到了那么一個極點(diǎn)。
重重的哼了一聲,他大步走了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吩咐道:“她走后把床換了。”
門口的太監(jiān)弱弱的點(diǎn)了點(diǎn),目送著他離開。
言晚趴在床上,眼淚一直一直的往下流淌。
她為了他硬撐了那么多年的情毒,誰知道,他心里的人還是顧流離,竟然為了她這樣對她。
她沒有追究顧流離當(dāng)年給她下毒的事情就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了,他對她的毒不聞不問也就算了,她也感激他為她解毒,更感激他賜封她為貴妃。
雖然,她更想成為皇后,但是,能待在他的身邊,她也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可是為什么,他今夜卻要為了一個顧流離這么欺負(fù)她!
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她雙手狠狠的抓住了身下的被褥,這具身體,難道還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么?
到底……哪里不如整日里扮成男裝不倫不類混跡在男人堆里的顧流離!
鳳冥出了皇宮,百般無聊的在大街上走著。
當(dāng)走到一棵樹邊的時候,邊上的圍墻里忽然掉下了一個東西,伴隨著,還有一聲稚氣的聲音,“呀!痛死寶寶了。”
腳步一頓,鳳冥疑惑的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小丫頭從地上站了起來,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抬頭,與他對視在了一起。
看著眼前這張臉,鳳冥怔了一下。
這張臉……
他手不自覺的覆上自己的臉,腦子出現(xiàn)了平生第一次的迷茫。
還不等他說話,就見那
小丫頭撲了過來,一把拽住他的衣服,“爹爹,你怎么在這!娘親不是說你已經(jīng)死了么?”
當(dāng)從哥哥那里知道流離其實(shí)是娘親,上次在蠻族出現(xiàn)的美男其實(shí)是他們的爹爹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可是久久不能平靜的。
可是娘親還是猙獰的說爹爹死了。
她不相信,便想偷偷出來找找,因?yàn)樗犝f這地方的皇上就是鳳璽,和她爹爹的名字一樣。
誰知道,剛出門就見了。
低頭,看著抱住自己雙腿的小娃娃,鳳冥那雙眼睛出現(xiàn)了生平的第一抹柔情。
俯身,他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柔聲問道,“你的娘親……是誰?”
“我的娘親就是……”
顧流離三個字即將出口,她卻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哥哥說過,娘親是女扮男裝的,如果讓人知道會被殺掉的。
哥哥還說,爹爹自然知道娘親是女的,這是他們不能說的秘密。
于是,她又道:“我的娘親啊,她上天去了。”
原來是個孤兒。
鳳冥指了指面前的圍墻,“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我在里面當(dāng)丫鬟來著。”
因?yàn)檫@里是顧府后院的圍墻,并不是前門,鳳冥初到這里,并不知道這個地方就是顧流離的府邸。
看著懷里和自己很像的娃娃,他似乎下了一個決心,“那你跟我回家去吧。”
顧旖十分果決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任由鳳冥抱著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小小的眉頭輕輕蹙著,顯然是十分不解的樣子。
他們明明見過一面的,這美人爹爹為什么好像不認(rèn)識她一樣,難道是她當(dāng)初表現(xiàn)的不夠深刻,所以他沒有記住自己。
而現(xiàn)在的顧旖絲毫不知道,她現(xiàn)在即將面臨著一次屁股開花的命運(yùn)。
報復(fù)了一頓言晚,顧流離睡的那叫一個舒爽,絲毫不知道顧旖已經(jīng)跟著鳳冥跑了。
房間里的燭火徐徐燃燒著,將整個房間暈染的格外的溫暖。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影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房間。
他來到床前坐下,看著睡夢中的她,臉上漸漸的浮起意思笑意。
顧流離睡了沒一會兒,忽然感覺到一陣極致的燥熱侵襲而來。
她一腳將被子踢開,這種令人難以忍耐的燥熱終于好了一點(diǎn),可是這種好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又被打斷了。
那是一種由內(nèi)部升騰而起的燥熱,伴隨著幾分激動的感覺。
她睫毛顫了幾下,她仿佛置身于一個夢魘中,怎么也醒不過來。
好久之后,她才一鼓作氣的,狠狠睜開了眼睛。
從床上坐了起來,房間里的燭火還在燃燒著,只是空氣中有點(diǎn)不同尋常的味道,淡淡的,似有若無,當(dāng)你想去仔細(xì)嗅的時候卻又忽然消失不見。
顧流離嘆息一聲,剛想躺下去重新睡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里衣被人解開了,不只如此,就連睡前沒有解開的束胸也被解開了。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上難得的閃過一抹紅暈,伸手,一把將被子拉過,將自己整個人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包裹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