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個人所說的所有的話,一字不差的全都落入了梁寒霜的耳朵里,梁寒霜嘴角勾勒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與其有時間討論這些,倒不如多干點活,你們說對不對?”梁寒霜從容的走下樓,淡淡的說道。
春蘭,夏竹,清風,三個人同時錯愕,不知道梁寒霜從哪里冒出來的,也不知道梁寒霜聽到了多少。
忽視他們三個人的神情,梁寒霜從容的坐下,淡淡的說道:“清風,我昨晚說的什么你都忘記了嗎?”梁寒霜看著清風,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味。
“梁小姐,清風不敢忘,清風只是好奇。”清風如實的回答梁寒霜,梁寒霜是主子,自然是要聽從梁寒霜的吩咐。
梁寒霜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既然只是好奇,就收起你的好奇心,記住我說的話。”梁寒霜語氣很淡,卻不容忽略。
“是。”清風只能夠答應。
梁寒霜收回放在清風身上的目光,看向春蘭和夏竹,“你們兩個來到我身邊是為了什么,你們知道嗎?”
春蘭和夏竹不懂梁寒霜的意思,相互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齊聲回答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們也敢來么?”梁寒霜的語氣雖然還是平淡,而眼神里卻有些嚴厲的意味。
“奴婢知錯。”春蘭和夏竹立刻單膝跪地。
梁寒霜淡淡的說道:“你們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下,我這里是胭脂坊,可不是皇宮。”
春蘭和夏竹起身,低著頭,不知所措。
“你們既然叫我一聲主子,就該聽從我的吩咐,你們說,是不是?”梁寒霜詢問著春蘭和夏竹說道。
“是。”春蘭和夏竹回答說道。
“知道就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和位置,該做的做,不該做的也不要多事。”梁寒霜警告著春蘭和夏竹說道。
春蘭和夏竹緊緊咬住下嘴唇,她們也是奉命行事,可是,既然梁寒霜是她們的主子,她們就要聽從梁寒霜的吩咐,而她們真正的主人卻是墨炎涼。
無奈之下,只能夠表面答應。
梁寒霜一眼就能夠看透她們的心思,只是不想說穿罷了,說穿了對他們都不好。墨炎涼不就是派她們來盯著自己么,還能怎樣呢。
“好了,你們都準備開業吧,營業額要是跌了,日子還怎么過?”梁寒霜轉移了話題,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不必說太透。
三個人聽從吩咐都去忙自己的活計,梁寒霜還坐在那,目光看了一眼二樓,就移開了。
有種總感覺會發生什么事情的樣子。
二樓的隱蔽處,青衣躲藏在那里,原本無心偷聽,可卻偏偏什么都聽的很是真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梁寒霜站起身來,匆匆的走向二樓,直徑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在隱蔽處的青衣瞬間也消失不見了。
梁寒霜回到自己的房間,又去打開那個暗格,拿出錦袋之后,梁寒霜感覺到了無奈,錦袋直徑掉在了地上。
最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青衣。”片刻停頓后,梁寒霜淡淡的喚了青衣的名字。
明明聲音那么輕,可不出一會兒功夫,房間里竟然就那樣多出來了一個人。
“主子,青衣在。”青衣單膝跪地。
“你起來吧,方子,不見了。”梁寒霜轉過身來,越過青衣坐在了板凳上,語氣看似平靜,內心卻有些波瀾。
“什么方子?”青衣站起身來,詢問著梁寒霜說道。
“胭脂坊的秘方,被盜了。”梁寒霜如實的告知青衣。
青衣面無表情的臉上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考慮這個方子的重要性,好像對這個店鋪挺重要的。
“那……”青衣詢問著梁寒霜說道。
梁寒霜淡淡的開口說道:“靜觀其變。”嘴上雖然這樣說,而內心卻有著不安。
“是。”青衣松開了緊緊皺著的眉頭,淡淡的說道。
梁寒霜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要記住,絕對不能夠暴露你的身份,明白了嗎?”提醒著青衣說道,其實擔心青衣會引來殺身之禍。
“青衣明白。”青衣的內心有些觸動,可是殺手的心終究是冰冷的。
梁寒霜還想說什么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梁小姐。”清風在梁寒霜的門外敲門。
“進來吧。”梁寒霜瞬間感覺到了頭疼,不知道這個時候清風來找她想要干嘛。
清風進入房間后,發現青衣在這里,瞬間有點后悔進來了,想要轉頭離開。
“站住,清風你等一下。”梁寒霜開口叫住了想要離開的清風。
梁寒霜看向青衣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青衣瞥了一眼清風后,就離開了。
清風無奈,卻也沒有說什么,到底是他理虧,也怪他太沖動。
“如果你是想要說青衣的事情,你還是離開吧。”梁寒霜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目光看著別處,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梁寒霜這樣一說,清風竟然不知道該怎樣開口了。
“嗯?”梁寒霜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著清風。
“梁小姐,樓下還有事,我先下去了。”說完后,清風就直徑離開了,直到出了梁寒霜的房間,清風才松了口氣。
樓下人滿為患,都是買胭脂的人,春蘭和夏竹有些忙不過來,清風下樓趕緊去幫忙,不再想剛才沒有說出口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又是忙碌的一天結束了。
是夜,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梁寒霜又無法入睡,方子的丟失亂了梁寒霜的心思,她不知道自己好好保管的方子為什么會丟失,明明妥善保管,卻還是出現了所擔心的事情。
所以梁寒霜心思很亂,沒有一點想要入睡的意思。
妖孽而魅惑的容顏在梁寒霜腦海里浮現,自己痛恨的那張容顏,卻還是不可避免他的出現。
無奈之下,梁寒霜坐起身來,又換上了新的裝扮,新的身份,出現在這個房間里,又悄然的離開。
又來到了告訴墨炎涼能夠找到自己的地方,悄然無聲的進到了在客棧登記好的房間里。
沒有點燈,就在黑暗里,靠著月色坐在桌子前,等待著那個不知道是否能夠來的人,只是因為無聊而已。
桌子旁邊突然又多了一個人,而梁寒霜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奇怪,很淡然的喝茶,沒有一絲的詫異,
“梁兄,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在。”墨炎涼不禁笑著說道。
“難不成你以為我在誆你不成?”梁寒霜挑眉看著墨炎涼說道。
墨炎涼“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尷尬,轉而說道:“梁兄,今夜月色正好,不如……”
“又要比試么?”不等墨炎涼說完話,梁寒霜就打斷墨炎涼的話說道。
“怎么可能,我們去喝花酒怎么樣?”這樣的話從墨炎涼的嘴里說出來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噗”的一聲,梁寒霜差點把嘴里的茶水噴出來,這個人沒有搞錯吧,竟然找她去喝花酒。
“你……”梁寒霜不知道該怎么去說。
看到梁寒霜這樣說,墨炎涼無奈的笑出聲來,伸出手戳了一下梁寒霜的頭,“梁兄你想到哪兒去了。”
“可是是你說要……”梁寒霜有些無奈的說道,一時間有些搞不懂,
墨炎涼瞥了梁寒霜一眼,解釋說道:“難道梁兄不知,煙花之地才有才女么?難道梁兄的覺悟就那么低么?”語氣里有些淡淡的鄙夷。
梁寒霜瞬間感覺到無語,這能怪她嗎?她怎么能夠知道墨炎涼在想什么,感覺到很無奈,慌忙的喝茶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好了,別喝了,快走吧。”墨炎涼一把奪過梁寒霜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先離開了。
梁寒霜臉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也隨著墨炎涼離開了這里。
煙花之地,熱鬧非凡。
來來往往的行人,與昨夜所去的寧靜的空地完全不同。
青樓門口就站著迎客的姑娘,還有老鴇,都在拉攏客人。
而能夠在青樓里的女子,都是有才藝的女子,大多是被生活所迫。
“兩位公子里面請。”老鴇看到墨炎涼和梁寒霜并非尋常之人,立刻迎了上去,諂媚的笑著說道。
“這里可有會吟詩作對的女子?”梁寒霜詢問著老鴇說道。
老鴇笑著說道:“有,當然有,琴棋書畫吟詩作對,無所不通。”老鴇清楚,想他們這樣的公子來這里找樂子和尋常人來找樂子不同。
梁寒霜和墨炎涼被請到了二樓偏僻的地方。
“二位公子稍等。”老鴇說完之后就離開了。
“想不到嚴兄竟然有如此雅興。”梁寒霜的語氣里有一絲玩弄的意味。
“這梁兄你就不知了,大多有才情的女子都在這青樓里,很多文人墨客來這里都是為了舞文弄墨,而非尋常那樣作樂。”墨炎涼喝著酒對梁寒霜解釋道,對梁寒霜的語氣絲毫不介意。
“好吧。”梁寒霜無奈,只能由著墨炎涼去,反正自己也是無聊。
墨炎涼和梁寒霜談笑著,一個抱著瑤琴的女子款款而入。